12.各就各位 之三
伉儷很無聊的,凝視著這個顛倒的世界。 隨即的,他將背曲起來,費力的彎著腰,兩隻手抓住自己的小腿,他維持這個姿勢維持了整整三十秒,才又再度放松身體,順應(yīng)地心引力。 每次隔不了多久,他就得再來一次,其實這樣很痠,可是沒辦法。 此時伉儷的臉孔很紅潤,神情卻又透露出極度的疲憊,連帶的平時那嘻皮笑臉的樣子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在這時候不管是誰,恐怕都很難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其實是很不好的。 看著眼前的一片潔白,伉儷將視線往頭頂上瞄,看著對他來講,是顛倒的木檀色柜子。 人如果一直都只能看見一種顏色,那其實對精神上也會造成折磨,單調(diào)、沒有變化,就心理來講,容易造成焦躁和不安全感。 只是顯然那些人并不知道這點,所以他只要轉(zhuǎn)動眼珠就可以輕易的避免掉這種情況。以前遇到時他則是直接看自己的膚色。 伉儷的視線看向了其他顛倒的物品。 雖然對那些顛倒的物品來講,他才是顛倒的。 「看利?」 拉開門后的臉孔顯得有些訝異和不明所以,伉儷轉(zhuǎn)頭看著藍(lán)水耀也是一愣。 「你怎么把自己吊起來?」 「……我如果有辦法把自己倒吊起來,那我也真的很厲害?!?/br> 無言以對,他半晌才回了一句,好氣又好笑,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讓哪種情緒先來。 對方看了看在一旁臉孔皮倦當(dāng)門神站的a6和c12,再看看床中閉著眼緊抿著唇,臉色蒼白的駭人,隱約還可以看見血管的冰淇淋,臉上先是出現(xiàn)明白了的神情,緊接著又皺起眉頭。 「他怎么回事?」 「姓靜的說是大量失血后的死人模樣。」 不知道什么時后醒來的冰嵴凌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冷哼,仍閉著眼休息。若不是他哼出聲,伉儷還真不知道對方究竟死了沒……是醒了沒。 「我估計你是因為這句話而被吊起來的?!?/br> 你錯了,是另一句,雖然也有可能全部加起來導(dǎo)致的。伉儷想了一下昨天的情況,還是覺得很冤,他不過是看到對方的狀況后稍為在言語上欺負(fù)一下〈你自己說不過我也怪我〉,趁對方行動不便大膽了點又毛手毛腳了些〈他對冰嵴凌沒興趣,但對異能者很有興趣。同樣都是人類,為什么會一出生就擁有呢?再說,難得有可以隨意擺佈的異能者供他實驗,發(fā)揮一下研究精神。不要說活的,死的也很難弄到,異能者都喜歡在臨死前就把自己的身體處理掉〉,再追加說了句「所以現(xiàn)在是隨便我?」的實話〈難得他說實話欸〉,就被冰淇淋不顧身體正處在什么破爛程度的卯起來揍人,還好對方因為爆血力氣使不出來,靜君子又衝進(jìn)來阻止的早,不然今天早上就好看了。 他頂多是挨揍受傷,倒是冰淇淋有可能成為冰冷冷的尸體。 臉上帶著怎么這么虛的冷漠神情,藍(lán)水耀從進(jìn)來看到冰嵴凌的狀況開始,完全就是放任自生自滅,一種直接當(dāng)作空氣的態(tài)度,別說搭理,半個字都沒有。 這讓伉儷有一種剛才會問一句只是要確認(rèn)一下快死了沒,好決定尸體要怎么處理。 「那,那邊那一個又是怎么回事?」 看著c12瞬間僵起那滿身瘀青、無數(shù)腳印的身體,水蟲皺了眉頭。伉儷瞬間樂了。 好玩了,這可不是他做的。 這兩個人基本上是被靜靈君叫過來的,在表面君子衝進(jìn)來制止后,就對冰淇淋撂下了狠話。 「你的傷口再裂開一次,就不要叫我了,直接叫葬儀社還可以省去一通電話費?!?/br> 當(dāng)時冰淇淋的表情很輕蔑,先看了表面君子一眼,再看了他一眼,接著表面君子也轉(zhuǎn)過來看他,然后表面君子臉上出現(xiàn)了某種很微妙……或者說是很不禮貌的神情。 于是,這兩個被叫來的就正式被立名成了左手跟右手。 在被冰淇淋的大腦下令將他吊起來時,伉儷還在這兩隻手的眼中看到了視死如歸。 看來他們也知道,不做是立即被大腦整死,做了是日后被他整死,真是一對聰明的乖小孩。 「另一個踹的?!?/br> 伉儷笑彎了眼。 此時a6突然冷冷的......或者說是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垂下眼簾。沒辦法,他實在看不出這個人的情緒,面無表情,眼無波瀾,然后就是很無辜的樣子。 但這個人可一點都不無辜,最起碼他昨天看他踹c12時那狠勁那力度,伉儷都要懷疑他們之間是有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或者是因為他的關(guān)係。 按道理講,這些日子來這兩個人應(yīng)該很習(xí)慣隨叫隨到,日夜顛倒的生活作息了,但c12很明顯就是撐不住的樣子,還晚到,反觀a6卻只是一臉倦容而已。 本來昨天他就八卦的想問了,只是看冰淇淋那張臉,總覺得在他逼供別人前就會率先被裱,他還要面子的。 當(dāng)下他就慢慢等,等那桶冰淇淋陷入昏睡之后,再輕聲細(xì)語的叫這兩個過來,以不驚醒冰淇淋為原則,用冰淇淋虛弱他被吊為由,多丟給這兩隻手睜眼門神的工作。 「唉!可是啊,工作多無聊,不如加入一個好玩的小游戲,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就當(dāng)自己用的是同一具身體,只要有一方睡著或者打瞌睡,清醒的一方就要在對方身上片下一片rou,再由驚醒的那方幫自己片下兩片,然后互些幫對方止血上藥,喔,對了,睡著的要記得跟對方道歉喔,忘記了要拔指甲……唔,沒有工具,那改用刀切下來,別整個指頭都切掉。 好了,簡單吧!這個游戲可是可以充分展現(xiàn)出愛與友情呢!并不限制用任何方法讓對方不要睡著哦?!?/br> 當(dāng)下,伉儷笑盈盈的看著兩個臉色刷白的人......怕甚么,還可以順便培養(yǎng)一下共患難的感情,只要不讓對方睡著就好了,若抱持著這個信念,保證自己也睡不著。 科科科,沒辦法,他不奉行君子十年那一套。 接著好玩的來了,不得不說這兩個默契真好,相扶相持,當(dāng)晚半滴血都沒見,除了c12一出現(xiàn)昏睡的徵兆時a6就瞬間踹下去,然后在發(fā)現(xiàn)一腳的效力不夠持久之后,就演化成了連還踢,第一腳剛下去還沒喊出聲第二腳就來了,而且a6落腳時完全不挑位子,其中還有幾次踹中下體,讓c12痛著并清醒了快一個小時。 原本預(yù)計會出現(xiàn)的敵對、戒備、恐懼與算記等,各種撕裂人性的場面都沒出現(xiàn),這讓伉儷有點好奇。因為c12從頭到尾都只是努力清醒著,半點抗拒都沒有,只是在天剛亮a6也出現(xiàn)體力透支的昏睡徵兆時也踢了幾腳回去。 至于那力度……嘖嘖,真不錯。 再說一次,真是聰明的一對乖小孩。 「昨晚站崗,他體力不支,我用了點方法叫醒他。」 a6含糊卻又明確的說著,水蟲則是像看白癡般看了他一眼。 「要站岡的這種誰都可以的不會去外面隨便抓一個,還是你什么手段都沒有或是你太無能會讓人打死了才發(fā)現(xiàn)?看利,你太無聊嗎?」 伉儷聳聳肩,水蟲又補(bǔ)了一句。 「這樣今天要指使他們不就很不方便,弄死了你要讓我使換嗎?」 原來如此,平日不見蹤影是讓您老使喚去了。 「少了梅爾,另外兩隻也被你摸走,已經(jīng)很麻煩了,要懂得分配人力資源?!?/br> 什么叫被他摸走,這是什么說法。而且幼蟲是被你摸走的吧……話說回來,原來他一直誤會幼蟲了,不是梅爾幼蟲自己跟過去,而是被水蟲抓去的。 「是,非常抱歉。」 于是伉儷很誠懇的認(rèn)錯了。 「你,這幾天做了什么?」 被放下來后,伉儷揉著身體,問著c12。 c12很明顯得一愣,一時間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接著一旁兩位都用著很匪夷的眼光看了過來。 「看利,你大腦還沒發(fā)育健全嗎?」 「你說笑話是想逗誰?」 伉儷被看得很無辜。 他只是好奇問一下而以啊,又不像你老整天都在使喚當(dāng)然都知道去干嘛……哦! 「我忘了他們不是來讓我們玩的了。」 他聳聳肩,見兩人還在看,便露出了一個極為隨性的笑容,彎著雙眼,笑的很無辜,有點耍賴的意味。 水蟲白了他一眼就轉(zhuǎn)身去一邊坐著不理他。 冰淇淋卻是看了水蟲一眼,冷冷的一笑,勾著毫無血色的唇。那笑的意味繁雜,蒼白的面容上卻藏的什么也看不出來,在燈光下給了人一種魅惑而別具深意的錯覺。 隨后冰嵴凌閉上眼,只用馀光掃過了伉儷。 他覺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對勁。 像有什么忽略掉了,又有什么正在慢慢的滋生。 那馀光就跟水蟲一樣,一種不表現(xiàn)出來的好奇,只是這次還藏了一種沒有感情的冷眼,像是在觀察,由上而下的姿態(tài)。 跟水蟲全然單純的好奇不同。 而他,居然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這兩隻乖乖牌的小朋友究竟是出什么任務(wù)。 有趣,非常有意思,對于想知道的事,伉儷有了欲想往下更探一層的想法。 當(dāng)然,更有意思的,是這兩隻大隻的蟲的姿態(tài)。 放任、好奇、冷眼、觀察,甚至于似乎是他不戳破,就乾脆一起來發(fā)傻,維護(hù)……表面。 既不設(shè)法使其增厚,又不捅破這層薄到幾乎可見光的表面......他們似乎就打算這樣子,讓它薄到有一天無聲無息的自行消散去。 他們要做的,就只是維護(hù)這層表面? 不讓c12多說話,不節(jié)外生枝,就連他刻意像是無心說出的話,也僅僅是投來一個眼光。 猛然,伉儷裂開了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唇邊帶出了全然無謂的瘋癲,像是不計代價,蓄勢待發(fā)的野獸。 漂亮的眼睛彎彎的,清麗的臉上有著不正常的清醒,比以往更加惑人。 只是這笑容一閃而過,像是船過水無痕。 未閉緊的眼里,從細(xì)縫中看著藍(lán)水耀的冰嵴凌眼里竟有一種冰冷而毫無感情的滿意。 背對他人,藍(lán)水耀此時卻是緊盯著自己的雙手看。 同時間,a6微微抬起了頭,c12突然跨了一步擋住他的視線,背對著所有人,隔在a6與伉儷之間,衝著a6快速的旋轉(zhuǎn)兩顆珠子,然后裂開嘴吐舌,邪邪的,很孩子氣,像是一個惡作劇的小孩,有點調(diào)皮有點張揚的神采飛揚。 a6指了指對方的胸口,快速的抹了一下脖子冷笑。飄掉兩眼,c12努嘴聳肩,倒像個無賴。當(dāng)c12跨步回身站到一旁時,又是眉順眼低的小人物。 當(dāng)他跨出這一步時,所有的異常又回歸于往常。 所有的事,在轉(zhuǎn)眼一瞬間就消散去。 「水曜,你來這里有什么事嗎?」 伉儷靠著沙發(fā)背,全身軟軟地窩在沙發(fā)中發(fā)問。他并不覺得水蟲有這么好的心腸來看望冰淇淋。 「當(dāng)然不是來找你?!?/br> 我也沒說你老是來找我。 伉儷窩著沙發(fā),身體軟的已經(jīng)幾乎快滑下來了。最后他索性橫躺,將雙腳都抬上去。 兩隻手軟綿綿的垂在一旁,連頸部都不愿意動,他只轉(zhuǎn)動了眼珠,看著水蟲去拉開了門。 「嵴凌,睜開你沒用的眼睛,這個是嗎?」 被拉開的門露出的,是醫(yī)院里常見的雪白墻壁,門口空蕩蕩的,白色的地板連一點黑影都沒有映照出來,此時醫(yī)院明亮的燈光莫名的使伉儷感到了深冷。 望著一無所物的外面,空蕩的讓他也覺得空洞了起來。 白色竟是這樣冰冷的顏色,潔白的容不下任何污點。 怎么有這么無情的顏色?但偏偏又白的好像本來就該如此,若多出了別的顏色,又讓人覺得彷彿應(yīng)該再把它抹回原來的潔白。 冰淇淋微瞇的眼睛只看了一眼,蒼白的臉孔上兩個漆黑的瞳孔沒有映出任何事物。兩片柔軟而細(xì)長的睫毛像是黑色羽翼般刷動了一下,從鼻間發(fā)出了像是呻吟似的,嗯了一聲。 伉儷支起了身體,又從橫躺改為坐姿。 「什么東西?」 「你如果能看到,就表示離死不遠(yuǎn)了?!?/br> 冰淇淋冷冷的掃過他一眼。 「所以你們兩老都離死不遠(yuǎn)了?」 冰嵴凌輕蔑到連回應(yīng)都沒了。 迎著藍(lán)水躍恐怖的眼神,伉儷很好奇。原來水蟲不是來確認(rèn)死了沒,而是趁著冰淇淋還沒完全冰凍之前再利用最后一把。 「我不用親眼看到,光用所知也能判斷。人的眼睛很容易騙人,尤其是自己?!?/br> 藍(lán)水躍冷哼了聲,揮手將門旁感到不安和疑惑的兩人趕到一旁。 聞言,伉儷彎著漂亮的黑眼睛,對著所有人露出了隨性又蠱惑人心的笑容。 「原諒我嘛,別這么計較好不好呢?就當(dāng)陪我玩?zhèn)€游戲呀!」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外面?zhèn)鱽砹瞬恍〉挠曷?。每一滴水滴都結(jié)實的打在地上,爭先恐后響起的水滴聲宛如人聲般吵雜。 注意力被分散,他抬頭看著被濕氣弄的霧茫茫的窗戶,隨即一愣。 為什么他會想看? 好像有什么不對……濕氣應(yīng)該這么重嗎? 伉儷瞬間站起,刷的一聲拉開窗戶,耳邊同時傳來了冰淇淋淡淡的聲音。 「不只祂,你也把它帶來了。它乘著水滴而來?!?/br> 窗戶外,黑色的地上沒有水漬,月光柔弱的光芒帶來了現(xiàn)實。夜晚的濕氣雖重,卻沒有雨在下,半滴雨滴都沒有。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聲持續(xù)著,燈光將一旁兩人的臉色照的潔白。 猛然他只覺得一股氣流包住自己的手,強(qiáng)迫他的手動,碰的一聲關(guān)上窗戶?;剡^頭,不知何時下床的冰淇淋站在床邊揚著手,毫無血色甚至有點發(fā)白的嘴唇張開。 「不要隨便亂開,會被拖出去。待在這里,沒有主人的允許它進(jìn)不來。除非它本來就在這里?!?/br> 喔喔,你居然在關(guān)心人耶! 看著冰嵴凌又開始面色不善,伉儷收回了那稱的上肆無忌憚的眼光。 「根據(jù)以往經(jīng)驗,通常人都會先心虛再襲擊。搶在那心虛的黃金時刻里,幾秒就夠了解現(xiàn)況和即刻反應(yīng)了。」 「前提是人的話。」 水蟲碰一聲關(guān)上門聳肩。 你到底帶了什么東西來! 伉儷重新倒回沙發(fā)里。 「他死了,可死后比生前還麻煩。」 冰淇淋皺著眉頭。 「聽?!?/br> 少去了人聲的干擾,在思緒平緩中,水滴聲里隱隱的混著一個邪笑的聲音。 很邪,邪氣至極,從粗曠的聲調(diào)中伉儷判斷對方應(yīng)是男子,年輕而滄?zhèn)穆曇簦仓挥心腥藭羞@樣宣示般的笑法。 「我去找他?!?/br> 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冰淇淋有一種莫名的……激動?還是期待? 完全沒得阻止,冰嵴凌像是陣風(fēng)般席捲而出,在拉開門的一瞬間他像是掐住了誰,接著白晰而修長結(jié)實的手臂出現(xiàn)了一條又一條細(xì)短的血痕,像是用指甲抓的。出現(xiàn)的太快,轉(zhuǎn)眼手就便成傷痕累累,雜亂的傷痕顯示出對方很不好受,艷紅的血珠在反覆抓傷時浮現(xiàn)。 但冰淇淋顯然完全不在意的,反手關(guān)上門,手勁絲毫不減的將對方拖走了。 大哥,你有傷耶,還是重傷耶?你是忘記自己已經(jīng)是假死人樣,還是打算跟對方拼拼看誰先死,誰更恐怖更像死人。 然后他聽見水蟲嘖了一聲。 「我就知道。平時沒事都可以把自己搞上床幾乎快離不開,果然有事時都別想下床。我簡直是來監(jiān)督他死了沒的。」 聽進(jìn)耳里,伉儷心一跳。 大哥,讓別人噴血就算了,但你自己噴耶?這樣你也爽! 他頓時對異能者的腦袋結(jié)構(gòu)產(chǎn)生了無數(shù)疑問。 房里恢復(fù)了寂靜,兩個小朋友在那里面面相觀,伉儷無趣的打了一個哈欠,他也是一個晚上都沒睡。 注意到三人都盯著他看,伉儷的手向上梳過頭發(fā),彎起了姣好的唇線。 「要來做點消遣打發(fā)時間嗎?」 伉儷極為清麗的臉孔上帶著人畜無害的間情逸致,笑容大大的。 「反正我們也不能做點其他什么的,難不成要騙自己我是有用的然后衝出去攪和進(jìn)里世界的戰(zhàn)斗去死嗎?」 水蟲沉默了一下,然后掏出撲克牌。 「打牌吧!」 見狀,另外兩人也圍了過來,雖然他們看起來比較想睡。 看三人都同意了,伉儷持續(xù)露著大大漂亮的笑容。 「不過,我有個上面交給我的指示要先處理,a6、c12,你們猜拳吧!」 兩人很明顯的一愣,看上去比較有膽色的a6沉穩(wěn)的開口婉拒。 「這恐怕不符制度?!?/br> 「院主大還是我大?」 「請不要說這種話,容易讓人誤會您想跟院主攀比?!?/br> 藍(lán)水躍在一旁聽的感興趣的挑眉,伉儷依舊笑的非常好看。 「你大還是我大?」 「當(dāng)然是您,屬下怎……」 突然a6像是想到什么般,張了張嘴,像是噎到了,半個字都再也吐不出。 「那,還有什么疑問?」 他笑吟吟的掃過兩人。 「我很民主,可以討論。」 小朋友垂著頸,輕輕的晃了晃頭。 「玩大老二?!?/br> 水蟲悠悠的插嘴。 「好!」 伉儷拿起牌洗,邊發(fā)牌,彎著眼睛,突然又冒出一句。 「如果冰淇淋把血噴光了回不來,那,會有其他人來嗎?不,應(yīng)該是,院主會玩我們嗎?」 啪啦啦啦,有人的牌掉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