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褲浸了先前的jingye，現(xiàn)在更是濕了徹底，司賀抽了幾張濕巾給司戀擦干外陰后就幫她脫下來。

    “都怪你……”司戀翹腿在座椅上，嘆了口氣，“又要光著了?！?/br>
    “等我一下?！?/br>
    司賀起身下了車。

    他從后備箱拿了個儲物盒回來，掏了塊布料出來：“洗過了，先換上吧。”

    是之前在車里做的時候被他扒下來的丁字褲。

    司戀捏著那幾根布帶子，感覺自己穿不穿都沒什么區(qū)別。

    她都被他內(nèi)射了兩次，到現(xiàn)在小腹里面還脹脹的，時不時流一點東西出來，就這幾根半松垮的細帶子有什么用啊，根本兜不住。

    但也沒別的辦法了，她只能套上。

    “好困，我想洗澡?！?/br>
    她躺在后座上，仰天打了個哈欠。

    車離開酒店，行駛?cè)氪舐?，窗外是夜班后高峰時期的車流。

    從市區(qū)再回到山上去也不知道還要過多久，司賀想直接帶司戀回他的住處。

    “你先睡，一會就到了?！?/br>
    司戀“嗯”了一聲，看見腳墊上有白花花的東西。

    她拿過來一瞧，看出來是個被壓扁的孔明燈。

    “哎你真的去拿燈籠了！”司戀的瞌睡蟲被趕跑了，她坐起來拆開包裝紙，復原燈籠的形狀，“我想放燈籠，我們現(xiàn)在就去放吧！”

    夜雨有了暫緩的趨勢，但還在淅淅瀝瀝下著。

    司賀調(diào)了車載廣播，氣象臺說凌晨過后才會雨停。

    “不困了嗎?！彼举R打轉(zhuǎn)向燈，“先回去洗個澡，明天再放?！?/br>
    可是她太想玩這個了。

    司戀：“不要，就今天?！?/br>
    司賀只好依她。

    “對了，魚呢，也拿了嗎？”

    “在后備箱?！?/br>
    司賀從后視鏡看了眼展露笑顏的人。

    兩人去了就近的江邊。

    原先這里有游輪燈光秀，但今天天氣不好，所以全部取消表演后自然沒有游人聚集。

    車就停在江岸邊的碼頭上，兩人靜坐在車里等雨停。

    司賀劃著手機屏幕，問司戀道：“之后還會回美國嗎?！?/br>
    他問得十分隱晦。

    其實他也不清楚司家認回司戀，是否也將她所有法律上的身份信息一并遷回南城。

    如果她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我要是回去的話你會跟我一起嗎？”

    司戀沒有正面回答，她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不過你總是很忙，沒空和我一起回去呢?！?/br>
    她垂下眼尾，用長發(fā)掩蓋閃爍的眼眸。

    “你不走我當然也不會走啦?！?/br>
    她的話模棱兩可，司賀也不可能去逼問她，只好自己提前做兩手準備。

    “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br>
    他把手機遞給她。

    司戀接過來瞟了兩眼，是一串拍品名單，上面附帶著配圖。

    都是些珠寶箱包，沒什么有新意的。

    “Hong  Kong？”她停下劃拉名單的手。

    “怎么了？”

    “啊，沒有?！?/br>
    司戀搖搖頭，繼續(xù)往上劃。

    她就是突然想起來她前兩天收到了邀請函，說讓她去香港參加一個時尚晚宴，她的好朋友Valeria也會去。

    不過她現(xiàn)在不想離開南城，所以拒絕了邀請方。

    “你喜歡什么我讓助理去拍?！?/br>
    司賀出聲打斷了司戀的短暫失神。

    她回過神，認真翻了一遍，指了指其中一個：“我要這個橙鉆?！?/br>
    天然的橙鉆的價格雖然并不能在其余顏色的鉆石中位居前排，價值也不高，但勝在稀有珍貴。

    更重要的是她喜歡橙色，她喜歡暖色調(diào)。

    喜歡就夠了，她才不會考慮其他。

    “好?！彼举R問她，“別的呢?！?/br>
    “沒看上?！?/br>
    她一向都直言不諱。

    司賀笑了，拿過手機聯(lián)系助理。

    凌晨后雨果然停了。

    司戀下了車。

    晚上起了風，很適合放孔明燈。

    岸邊沙灘浸了雨水，坑洼潮軟，不方便行走，司戀干脆脫了鞋踩進細沙。

    有些意外竟然腳感不錯，像踩在新鮮出爐的面包里。

    還有一種雨后特有的水霧蒸騰感。

    “小心?！?/br>
    司戀跑得快，司賀怕她摔，又怕她再落水，忙叫她回來，“過來拿燈。”

    他撐開燈籠紙，拿火機點燃燈芯，交到她手里：“別往里走了，就站在這放?！?/br>
    她站在比石岸矮了一截的沙灘里，所以需要仰著頭看他。

    搖曳的暖橘色燈火照映在她的臉龐，風吹亂了她的長發(fā)，吻過嘴角的梨渦。

    司賀看著她即將松手，立馬叫?。骸霸S愿了嗎?！?/br>
    “你是小朋友呀?！彼緫傩ζ饋砗笞旖堑睦鏈u更明顯了，“只有小朋友才會相信許過圣誕愿望之后Santa會把他想要的禮物裝進床頭的襪子里。”

    可是世界上沒有圣誕老人，也沒有會飛的馴鹿。

    “我沒有愿望，”司戀松開手，目送輕盈的燈升入夜色，直到變成天邊遙不可及的星子。

    她道，“但我想要的一定會實現(xiàn)?！?/br>
    ……

    兩人還是驅(qū)車回了山上。

    快到半山腰時，司戀對著司賀說道：“有點想看日出了?！?/br>
    他提了一嘴他們一起看過日出之后，她就回想起了蛋黃似的太陽從城市邊緣蹦出來的樣子。

    日出就是那么一瞬間，但就是從那一刻起，城市被注入靈魂和生命。

    那一瞬間的美也成了司戀心里永恒的存在。

    就像她在南城呆著的這段日子，往后偶然間回憶起來時也注定只是漫長人生里的一瞬間。

    剛才司賀問她還會回美國嗎，她又思及前幾日時不時聽到關(guān)于司瑜懷愈發(fā)病重的消息，更有種快要見到日出的期盼感了。

    所以在她離開之前，和他再次一起看日出，或許也能成為她人生里一瞬間的永恒。

    —

    司瑜懷確實已經(jīng)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

    司戀隔天去主宅吃完早飯，坐在前廳喝茶時看見有人跑過來和林竹筠說二先生不大好了，連夜搶救過一次，現(xiàn)在心跳又突然暫停，估摸著就這幾天了。

    等第二日吃去早飯時，直接有人敲門后進入餐廳。

    門外帶入一陣風，和一束清晨的陽光。

    司戀看見那人臉上的悲愴和傷感完美映襯著他說出口的話。

    “二先生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