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篇二十四: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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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到中午了,怎還不愿醒來?” 軟語入耳,沉令緩緩睜眼。 床榻之上,明樓躺在沉令身旁。她緊緊貼著他,與他十指相扣。 這是沉令從未見過的綿柔,仿若千載冰霜一朝融解,終得見炙熱guntang的生息。 沉令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癡癡的望著她的笑顏,生怕眨眼一刻,這一切便瞬間煙消云散。 “怎么?” 明樓笑問。 見他不答,她翻身覆在他堅實的胸膛,眸眼含春。 “如此看我,被我迷了眼?” 沉令雙手扣在明樓的腰間,漸漸束緊。 “明樓?!?/br> 他的聲音沙啞,珍重而灌滿欲念。 還未等他繼續(xù)接下來的動作,明樓先其一步垂首一吻。 柔軟的嘴唇輕觸一刻便匆匆分離。 “該起身了。” 她笑說。 明樓正要起身,被沉令一把再拉入懷。 這一吻更為熱烈而深沉,是釋然是解脫是萬幸是宣泄。 明樓并未抗拒,她回應著他,她接納著他。 曾經(jīng)的一切抵觸與隔閡就像從未發(fā)生過一樣,他們?nèi)缤瑥囊婚_始就恩愛非常。 “明樓,我愛你。我的明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br> “我當然知道。” 她眸光晶瑩。 “我也愛你,孟崢?!?/br> 頃刻間,腦中弦斷。 所有塑建而起的美好瞬時崩塌。 沉令忘卻呼吸的呆滯在那。直至明樓穿戴完好打開房門。 門外是戎甲加身的士兵,他們恭敬行禮對沉令尊呼道: “孟將軍!” 余光所見銅鏡里的人模糊而陌生。 沉令一步步朝銅鏡走去。 眼前的面容沒有疤痕。 眼前的面容不是沉令。 是孟崢—— 忽而睜眼,天還未亮。 原來都是夢魘。 身旁涼意,未有人息。 未在意薄汗染濕雙鬢,沉令下床快步于銅鏡前。 好在,疤痕惹眼,他還是沉令。 他悄然嘆息,有意隱瞞眼底落寞,假意持著他本該有的風骨。 他伸手輕覆在疤痕上細細端詳。 “想來,白先生的藥還是有效的。” 他為了她那句嫌惡,生生將這舊痕剜去。 明明知道一切只是她隨口輕語,即便真的將這丑陋抹去,她也不可能對自己有片刻心動。 可他就想賭這僅剩的或許。 沉令凄笑出聲。雙拳緊握。 他笑自己像個搖尾乞食的敗犬。 不似沉令的霸道,不似孟崢的隱忍,他變得誰也不像,他變得誰也不是。 —— 黃昏將至。 白安在懸崖間呆了一天。 他是采藥途中失足跌落的,好在命大,跌在了峭壁上突出的石臺上。若是摔下了那萬丈深淵,自己怕是早就粉身碎骨了。 腳上的傷并為深至入骨,修養(yǎng)一夜應該可以有余力爬上去。 如此想著,白安也不著急,只是不緊不慢的掃開身旁碎石,準備著入夜。 隱約間,他似乎聽到了人聲。 “白——先——生——” 聲音漸漸靠近,他終于得以聽清,是呼喚他的聲音。 還未等他發(fā)出回應,頭頂?shù)膽已逻吷铣霈F(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似乎看見了他,雀躍著: “白先生!你等著!我來救你!” 順著投下的繩索,白安成功脫險。 還未站穩(wěn),只見沉樂一頭扎進了他的懷中。受傷的腳承受不住多余的重量,二人雙雙跌落在地。 身下白安閉眼蹙眉,急著沉樂趕緊小心起身: “白先生!你哪里傷到了!” 這下才得以看清,眼前的沉樂滿面淚痕,渾身衣裙都臟破不堪,也不知她在這深山尋了多久。 “沉姑娘,怎會在這?” “我……白先生不要生氣,你平日上山采藥我都會偷偷跟著。千萬不要誤會!我不是故意跟蹤你……我是怕你遇到危險!我從來都是跟到山腳后就在樹蔭下等你,一直等到你平安出山我才回去。先生清晨上山,當午下山,今日未見你身影,我就上山來尋了?!?/br> 沉樂垂著頭,雙手在身前揉搓著衣角。她委屈的吸著鼻子,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我無意責怪沉姑娘。” 白安見她這副模樣,表面雖依然冷靜,內(nèi)心卻忽生不忍。 “多謝沉姑娘。” “你真的不怪我?” 她眨巴著眼。 他點了點頭。 “我保證,我以后再也……” 沉樂話音未落,白安道: “今后,勞煩沉姑娘與我一同出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