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
心虛,是的,現在的我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種名之為心虛的詭異名詞。 為什么呢? 傳情書不過是非常簡單的事,但為什么燙手的竽還在手上,一顆心卻像是被丟進guntang的熱水一樣,噗嗤噗嗤直冒泡。 同一個地點,同一個時間,同一個人,只是委託人換了,主角換了,心境也換了。 這不是廢話嘛,她跟他都虛長了一歲,心境當然會不一樣,只是媽的,怎么這次看到他,她的心情竟然混著兩種矛盾心情。 一種叫心虛,一種……好吧,她承認隔了一年,他變帥了,變高了,變斯文了,所以她的心才會亂亂跳。 畢竟,她的性別欄從小不變,是個不帶話兒就蹦到這個世界的小女生,現在小女生長大了,一轉眼轉成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小大人,所以會心動……是人之常情。 人總喜歡欣賞美好的事物,當然她也不會是例外的那一個。 只是欣賞過后,總要面對現實。 現實是什么? 他永遠是高高在上的那顆星星,而她仍舊是路邊一顆不怎么起眼的石頭,不一樣的是,這顆石頭再不愿染上糞土,所以自個兒翻了幾個身價,雖然不能直接躍上天空變成耀眼星辰。 「喂,給你的?!蛊婀?!我的口氣怎么聽起來不是給他很甘愿,甚至期待……期待什么? 我的眼忍不住瞇起,賭氣似的把手直接伸到你的鼻前。 「別誤會,這封信不是我寫的,就算我要寫也不會寫給你。」奇怪!我緊張什么?解釋什么? 字跡不一樣,要寫情書我也不可能在上面,還在他的名字上面貼滿了許許多多嚇人的愛心,還用紅通通到不行的信紙,那很俗好不好。 比燦陽還搶眼的溫暖不見了,我甚至感覺到空氣一下子冷了十度,害得我全身忍不住起了一陣疙瘩。 兩手搓了搓手臂,我尋找著讓那空氣忽然降溫的源頭,找著找著竟尋進了一雙冷冰冰的眼睛。 看著看著,我火了,心里開始給他orz。 這人有病嗎?收到情書干嘛還擺譜,累得人是我好不好,為了傳這封情書我還得東躲西躲,就怕被人看到亂亂傳。 不感激就算了,干么還擺張臭臉? 「你生啥氣?嫌情書太少嗎,還是傳情書的人不是本人,所以生氣了?拜託我也不想好不好,我體弱多病還得跑兩層樓,還浪費我的下課時間,你不高興也拜託你別遷怒,趕快把情書拿走,我要下去了。」他生氣,我還不爽呢,什么態(tài)度嘛。 你沒說話,還是用那酷酷的臉,冷冷的眼對著我,好像我欠你什么一樣……是啦,去年是你幫我傳的情書,還讓我誤會你是個大嘴巴,但最后發(fā)現大嘴巴的人是那個收信的主角,你的好友后,我也寫張字條跟你道歉啦。 是啦,運動會時是你紆尊降貴把我抱到保健室,但那些被傳得沸沸揚揚的風聲也影響了我好一陣子啊……那也算兩不相欠了。 是啦,我躺保健室時,你好心的來作陪……不過,奇怪耶,我又沒逼你來陪我,我還不想咧好不好? 認真算起來,搞不好你欠我的還比較多哩。 都說了,你是星星,我是糞…不,更正,我是小石頭,星星跟顆不起眼的小石頭過不去,太好笑了吧。 所以我怒?!改悴桓吲d的話就把信撕掉啊,我的手很酸咧?!?/br> 你臭著臉將信收了過去,我一顆心卻因你的動作而往下掉了一下下,不過我很快就把心給提了上來,不容許它再給我垂頭喪氣沒志氣去。 瞪了你一眼,才轉身要走,突然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我迅速轉身,眼睛快暴凸。 「你神經病啊,撕信干什么?」寫情書不是容易的事好不好,這樣糟蹋人家的心意,不怕天打雷劈嗎? 想是這樣想,罵是這樣罵,可是……我的心為什么會給它超級雀躍呢。 著魔了啊!我看有神經病的人是自己。 「以后你要是再這么做,我們就連朋友也當不成了?!鼓憧峥岬恼f完這句話,立刻轉身走人,頭也不回地,就連那背影看起來也冷漠。 「什么嘛,幫你拿情書還要讓你這樣罵,什么朋友,鬼才要當你的朋友,我壓根就沒有想要當你的朋友。」最后那句話我用可媲美河東獅吼的嗓音噴向他。 只是,他走得很快,走得很絕,連應我一聲也不肯。 該死!我林小竹要是再來找你,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我生氣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