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做本殿太子妃
太子暫住的屋子就在汝漓院子的前面。 向南帶白雙來時,見方才還大開的禪房門此時正緊閉。 站在門口的侍衛(wèi)也往前移動了好幾步,似乎是有人求見黎練。 他便打算讓白雙再等片刻。 卻不料為首的侍衛(wèi)看見兩人,道:“白小姐,殿下有請。向大人在外等候便是。” 白雙未覺異色,只往前了道了聲謝,便親自去叩響了門。 向南見狀心中咯噔了一下,怕白雙的沖動打攪了太子,惹得其不悅。 開門的是黎練貼身護衛(wèi)封簽。 “進吧?!?/br> 黎練的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了出來。 白雙看進屋子,似是瞧見了什么人,腳步一滯,但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進去了。 “好了,你去外面吧?!?/br> 黎練見人來齊了,便笑著遣退了封簽。 院外的向南見封簽出來,一時沒按捺住,上前問道:“可是宋世子在里面?” 封簽看了他一眼,神色古怪道:“你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向南吃了癟,卻也知道讓白雙腳步一頓的人就是宋滄恩! 沒成想,這個宋世子對白瑚竟還真是一片真情,居然親自求到了太子面前。 屋內(nèi),白雙行禮之后,遵從黎練之意與宋滄恩并行而坐。 對面的黎練模樣本就邪氣,此時唇角勾笑的樣子,竟然白雙如墜冰窖般,只覺得有刺骨的寒意鉆進身子,令她如坐針氈。 “白小姐來得巧,方才本殿正與宋世子說到你?!?/br> 白雙眉頭微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宋滄恩,然后道:“小女不才,不知太子提及小女何事?” 她是真的疑惑。 一旁的宋滄恩卻身子一僵,但面上依舊是淡淡神色。 黎練笑出聲,眼睛若有似無的打量了白雙一眼說:“父皇近日正在為本殿選太子妃,曾見名單中有白侍郎嫡小女,便與宋世子問到你是何性子。” “世子怎會知,若是太子殿下有何疑惑,問小女便是了?!?/br> 宋滄恩心中咯噔了一下,卻見黎練只是笑而不語。 “雙兒,你來做甚?” 還是他轉(zhuǎn)頭問白雙。 白雙踟躇,不知道該不該在宋滄恩的面前提及兵部侍郎被殺之事。 黎練卻道:“我猜你們尋本殿的目的一樣?!?/br> 如同說他今日中午吃了素齋輕松。 但面面相覷的兩人卻各懷心事。 宋滄恩終于蹙了眉頭。 他英雋的面上多了幾分責(zé)怪之色,縱是不說話,白雙都能聽到宋滄恩板著臉斥責(zé)自己的聲音。 她便收回了目光,再不管他,看向黎練道:“小女今日有幸得見殿下之面,確有一事想求殿下?!?/br> 說罷,白雙起身,就跪拜在了黎練的面前道:“這事我不該多嘴,但即使知道會犯大忌,但也希望太子殿下能徹查兵部侍郎一死之事?!?/br> 話音一落,剛才還有倒水喝茶的杯盞相撞聲音,此時卻只有寂靜。 白雙伏在地上,眼中都含了眼淚。 她怕,怕黎練說一個不字出來,怕他說自己不自量力,她更怕姐夫會將此事告知父親。 但事已如此,她只能放手一搏。 宋滄恩的臉色已經(jīng)完全變了。 而黎練嘴角的笑意未減,看著地上伏禮的白雙,卻對宋滄恩說:“宋世子,你也是為此事而來?” 他緊皺眉頭,“微臣以為太子有心查此事,便將搜集的證據(jù)帶來了。” 宋滄恩話語開始恭恭敬敬,心中卻暗罵。 此事他有七成把握讓太子插手,因為他已經(jīng)打算以太子垂涎的東西交換此次讓白府安然度過。 但是白雙的出現(xiàn),令他心中開始不安。 單單用皇城隱衛(wèi)的機密作為交換,黎練絕對不會答應(yīng),因為白雙就是送上門的兔子,他哪里有不抓住的道理? 思及此,他抿緊了唇。 倒不是怕黎練不應(yīng)聲,就怕他答應(yīng)! “哦?此時不是由父皇親自命人去查,此時應(yīng)該快要水落石出罷了。你要本殿如何插手?” 宋滄恩心頭對他做戲這模樣自是冷笑,但還是道:“東支隱衛(wèi)的機密,微臣在此事完畢后,自然會雙手奉上?!?/br> 此時還伏在地上的白雙心頭一驚。 這東支隱衛(wèi),是大黎皇室世代相傳的隱衛(wèi)機構(gòu),但卻只會在天子登基之日,由國師與平關(guān)伯親自交于天子。 傳說中,當(dāng)年玉宗帝就是帶著這一只僅有叁千人的隱衛(wèi),推翻暴政,創(chuàng)立了大黎。 黎練有心要這份機密不讓人意外,只是向來是讓平關(guān)伯號令的東支隱衛(wèi),就因為此事,姐夫就要交給太子? 雖說只是機密,這掌管權(quán)是否含在這機密中,白雙不敢去想。 而如此帶來的腥風(fēng)血雨,無人能料。 聞聲,黎練臉上的笑意便漸漸收斂了。 他眼中寫滿懷疑,“宋滄恩,你這是何意?本殿身為太子,他日這東支隱衛(wèi)自然會歸順,如今你要獻上,不知者還當(dāng)你是在教唆本殿要如何如何。你想死,本殿才不想陪著?!?/br> 宋滄恩心一橫,抱拳道:“報國效忠不就是為了百姓安穩(wěn)嗎?若是太子能從眾皇子中穩(wěn)坐東宮,微臣為殿下殫精竭慮有何不可?” 白雙猛然抬頭看向他。 他竟然要站位太子?! “如此……”黎練盯著他的神色,重回嘴角的笑意如邪魅,道:“本殿如何敢受?” “無需太子多慮,微臣自有脫離家門之路?!?/br> 平關(guān)伯必定不會站太子,但是誰也知道,如今東支隱衛(wèi)和侯府大把的權(quán)利都是握在平關(guān)世子手中,卻也不是他獨享。 而宋滄恩要歸于太子麾下,只有讓平關(guān)伯毫無權(quán)勢,否則他能調(diào)動的人、能掌握的事,皆是平關(guān)伯同樣捏在拳頭里的。 若不是今日著急忙慌的闖進來,白雙也不能知道,平日里看起來正派沉穩(wěn)的姐夫,竟然也在心尚權(quán)勢?! 可他以才來換取白府的平安,她一時不知自己該唾棄還是感激。 黎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玩味的看向了此時早已拋規(guī)矩于腦后的白雙。 “那你呢?你覺得本殿為何要聽你的?” 白雙皺緊了眉,看著男人的側(cè)顏,忽然覺得會用折扇敲著自己頭斥責(zé)自己與瑚jiejie胡鬧的姐夫,十分的陌生。 興許是從小受到父親的影響,做官為人都應(yīng)該為民不為君。如今她只覺得一種莫名的怒意,涌上心頭。 “小女……不會將今日聽見的話說出去?!?/br> 她跪直了身子,面上已經(jīng)沒了方才的緊張神色。 黎練聞言眉頭一挑,然后輕笑出聲。 “你覺得本殿會怕你說出去?” 那雙可稱之為絕色的眼在她臉上掃過,又道:“若是成為本殿太子妃,你的要求我件件應(yīng)驗?!?/br> 話音一落,驚詫的不只白瑚。 一旁的宋滄恩的心早已經(jīng) 提及了嗓子眼,只覺得白雙與黎練還真是一個敢答一個愿意問。 “太子殿下,雙兒心性直率又嬌寵,恐怕并非太子妃最佳人選。” 他話語有些著急,黎練看了一眼他說:“你說此話,是怕我娶她,斷了你自己的念想?” 宋滄恩一時語結(jié)。 并非如此,但他多說無益,只會讓黎練懷疑他的忠誠度。 他沉默下來,白雙卻抿了抿唇說:“殿下需要的是太子妃,能夠祝您一臂之力的賢內(nèi)助,白雙恐難擔(dān)此重任?!?/br> “那就是說,不是太子妃,側(cè)妃或是妾都可?” “小女……” 她咬了咬下唇。 父親在的這個位置,生兒生女長大后,最主要的作用不就是鞏固家族地位么? 免*費*首*發(fā):win10.men | Woo1 8 . V 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