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新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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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吧臺,她暗自平撫著不安的心緒,輕啜了口清酒,漸漸恢復(fù)了鎮(zhèn)定的神色,等待最后一場謝幕大戲上演。 果然,崔仲瑜遵守諾言,朝著她走來。 眨乾眼淚的眼瞳,比方才在淚眼昏花的光影中更看清楚他的長相。 這,臨時演員會不會太沒有說服力了一點… 平凡的韓記恩到哪里認識這么帥氣的男朋友? 雕整的短發(fā),自信俐落的臉龐,修整過的黑眉,屬于男人的很有型的單眼皮長眼睛和直挺的鼻樑,嘴唇和下巴一抹青青的鬍渣,思慮很深的日系型男臉龐。 不但臉蛋一級棒,穿著打扮也沒的挑剔,如模特兒般挺拔的身材只穿著簡單白t恤和深卡其色褲,配上休間款的深灰色西裝外套,單調(diào)的顏色非但不貧乏,卻讓他更顯俊朗帥氣,品味絕佳。 這… 但是崔仲瑜似乎沒對上韓記恩心虛的目光,只見他一派自然地拉開韓記恩身旁空著的吧臺座位。 「記恩,沒想到在這也能見到你!」 「這么巧,你也在這?」 「他是誰?」蔣維倫一臉疑惑,「不幫我介紹一下新朋友嗎?」 「喔,我沒告訴過你啊,在飯店工作認識的朋友,崔仲瑜?!顾魺o其事假笑著,但不由自主撥了額旁瀏海的動作,卻洩露了她的生疏,一秒間倉卒訂下的劇本,根本來不及排演,「咳咳,真的很巧,我們好像很有緣分…」 「是啊…撥了好幾通電話給你,都沒接通,還以為緣分到此為止了呢,沒想到竟然外出用餐也能遇到…對了,關(guān)于我上次電話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呢?」 「先生,我想,我和我女友還有事情要談…」蔣維倫雙手倚在吧臺前,伸長脖子,不但想宣示主權(quán)也想看清來者何意。 「你女朋友?」崔仲瑜勇敢迎視眼光,微微牽動嘴角,溫和內(nèi)斂的的眼光其中飽含的質(zhì)疑譏諷不置可否,「你女朋友?」 「對,請你不要擅自介入?!?/br> 「是嗎,照我看來,記恩已經(jīng)沒什么話可以跟你講…」 「你!」 「學(xué)長,就幾分鐘時間,我想,仲瑜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她靜聲向蔣維倫制止,她是鐵了心要速戰(zhàn)速決,就算靠自己做不到,也要借別人的力量,結(jié)束這七年來剪不斷理還亂的混亂。 「仲瑜,抱歉。你剛說什么?」 「想再聽一次嗎?」 「喔,那個啊…」 他們倆假裝像熟人逕自聊了起,刻意忽略另一側(cè)的那個人。 「或許我在電話里講的太含蓄,那我就當(dāng)面再問一次吧…」 「喔?」 「當(dāng)我的女朋友,好嗎…」 明知是假戲一場,她的心還是不受控制地亂跳一陣,因為他說話的嗓音很感性,讓人莫名有種被撫慰的感覺,好像是一隻被雨淋成落湯雞的小狗,終于被主人抱進溫暖的懷抱里,讓她想示弱… 「今天心情還真像洗三溫暖啊,」她意有所指,眼睛瞄了瞄隔壁的蔣維倫。 「記恩…」蔣維倫很不安。 半路殺出程咬金,蔣維倫顯然不知所措,原本以為今天是要來分手的,卻在飯局尾端被反將一軍,就像叼在嘴里的魚骨頭,卻被另外一隻貓覬覦一般。這讓他,又捨不得放手了… 「如何?」 「好吧,反正剛才我也恢復(fù)自由之身了。」即使被追求只是假相,回家后仍然要面對失戀的傷痛,她還是很慶幸能保有最后的自尊,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不想再作傷害自尊的糾纏。 「等一下,記恩,這是什么意思?」蔣維倫按住她的肩頭。 「你聽見了,這就是我的答覆。學(xué)長,以后請你自己多保重…」想通了以后,她轉(zhuǎn)向蔣維倫的表情充滿堅毅,隨后撥開搭在肩上那隻有點使勁的手。 「仲瑜,我們走吧?!贡持?,韓記恩向崔仲瑜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苦笑。 他輕輕幫她拉開椅背,牽著她的手腕,相偕消失在店門口。 *** 「剛剛,真是謝謝你了…」 一步出餐廳門口,韓記恩委婉地撥開崔仲瑜的掌握,落寞的神情和剛剛在店內(nèi)佯裝堅強的強顏歡笑差距甚大,像隻洩了氣的氣球,這倉皇無措的舉動,讓崔仲嚴的胸口輕輕揪了一下。 「你沒事吧?」他低聲呼喚,主動釋出善意。 「當(dāng)然沒事?!顾魺o其事的抿掉即將溢出眼眶的淚。 「嚇我一跳,我以為你快哭出來了勒…」 他沒想過,回到臺灣的第一天,舊地重游,竟然因為一點突發(fā)的騎士精神,讓他撞見這梨花帶雨的可憐臉蛋,老實說,走進女廁不是偶然,是因為看穿了她用餐時間的不對勁,故意走進去的。 「莫名其妙,我為什么要為了那種負心的渾球哭泣!」她故作堅強的挺直身軀。 「是啊,不需要為了那種渾球哭泣,他不懂珍惜,是他的損失。你作的很好,不需要一味忍讓…」他輕聲安撫,心中對那個負心的男人感到不恥。「天涯何處無芳草,睜開眼睛以后你會發(fā)現(xiàn)天下好男人比想像中多更多!」 「你!」韓記恩側(cè)臉瞪了崔仲瑜一眼,話陡地凝結(jié)在唇邊。 他的語調(diào)里一點同情也沒有,不太在乎別人死活,一點也不像安慰失戀快哭的人,好像此刻如果她因為蔣維倫哭泣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這態(tài)度,他該不會徹頭徹尾都偷聽了他們分手的過程吧! 就算是幫忙解圍的恩人,也太過分了吧! 「謝謝你的關(guān)心,請別擔(dān)心,類似這種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以前是我太笨,才一而再三讓他踐踏我,」韓記恩咬咬嘴唇,咽下了涌上嘴邊的無禮,倔強的言不及意,「不過你放心,這種事情以后不會再發(fā)生了,再也不會付出真心讓誰這樣傷害我…」 相信別人,坦率自己的真心,暴露自己的弱點,讓人有機會傷害自己,真是傻呆到底,再也不會這樣了… 「也對,雖然很想安慰你,不過這的確是個人吃人的社會,過度期待真心真的確沒有什么好處…」 唉,到底在搞什么啊,明明不是那種熱心助人的款,因為大混球踐踏女人感情這個畫面觸動了他某根敏感神經(jīng),一時欠考慮插手多管了間事。 現(xiàn)在反而搞的倒像是他才是大壞蛋,在人家失戀的傷口上灑鹽… 其實他的本意并不想刺激她,也想好好安慰失戀的她,可是,就是看不慣她為那種差勁的男人自怨自艾。 「謝謝你,用最實際的現(xiàn)實點醒我。但是,現(xiàn)在我再也不想討論真心,我需要安靜的空間,請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身心俱疲的她,只想卸除帶刺的偽裝躲進被窩里大哭一場。 「別難過,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其實他真心想安慰她,一時的失意不是失意,只要努力挺過去,沒有過不了的考驗,會看見更好的將來的… 可是,不知不覺就用了激將法…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她神色冷淡,從粉黃色手拿包拿出飯店的名片,明確地拒絕的姿態(tài)顯的有點拒人于千里之外,「今天,謝謝了,這是我的名片,改天方便,請聯(lián)絡(luò)我,讓我請你吃一頓便飯…」 今天,她真的沒有多馀力氣應(yīng)對任何人… 崔仲瑜挑著眉,看了名片,臉上瞬間閃過一絲莞爾,那匪夷所思的態(tài)度令人摸不著邊際。 「威斯頓酒店?」 嘖嘖,女人不都很愛裝柔弱嗎,第一次,她讓他另眼相看呢… 就算受了傷,她還真不是普通的會『矜』啊,對待幫她解圍的恩人,一點點禮貌客套都沒有… 「你打算在這間飯店里請客嗎?」 「對,我很自豪我們飯店有全臺灣最好的餐廳?!?/br> 「你給名片的態(tài)度敷衍,浮泛、不真誠,真心感謝的人似乎不會隨便丟張名片打發(fā)人的,希望你這壞態(tài)度是因為剛剛被男友甩才變成這樣,該不會,平常在飯店工作態(tài)度就是這樣?」 「什么?你!」她翻了翻白眼,「崔先生,我想,您沒有任何權(quán)利質(zhì)疑我的『浮泛、不真誠』吧!,前男友的事情,是我的私人生活,我不想多作討論,但是在專業(yè)上,我相信我在飯店的表現(xiàn)是能滿足客人需求的?!?/br> 「省省吧,那種飯店,加上一個不再付出真心的女人,怎么可能讓人滿意…」他揶揄著,看穿一切的精明,讓她再想反駁也無力,他的語氣有點諷刺,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受傷? 好像除了對她,甚至于對飯店,有多大的不滿… 「付不付出真心是我的私事,跟飯店沒有關(guān)係,請你別胡亂批評我們飯店,或者,改天你可以親自來感受一下…」 「好吧好吧,想發(fā)怒就發(fā)吧,不需要作無謂的忍讓,從此刻開始,就這樣強硬下去吧。」 激怒她,讓她胸膛里燒著一把熱呼呼的火,這樣,今晚就不會想躲進棉被偷哭了吧? 「老實說,我對那家飯店,沒有什么期待…倒是,你有我的名字,如果『真心』要回禮,應(yīng)該不難…」 他帥氣的轉(zhuǎn)身。 韓記恩愣住了,傻傻望著她瀟灑離開的背影。 她以為,他會為她的無禮惱火,沒想到他竟然泰然自若給了一記回馬槍。 「你要讓我因為欠一頓飯而寢食難安嗎?我不喜歡欠人家人情。」她朝著背影大叫。 「我沒有覺得這是多大的恩情,你忘了也無所謂,好吧,就在這里互相道別吧,你保重…」 「什么?」 喔唷,真是的,一頓飯還清他的順水人情很簡單,搞這么復(fù)雜干什么,他是故意的吧,讓她也覺得自己很差勁,明明是自己心情惡劣卻遷怒無辜的人… 「如果,或者,等你找回『真心』再來還吧,不要敷衍了事…」 韓記恩瞪著他背影的眼神閃過一絲懊惱和煩躁,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態(tài)度差勁,過河拆橋,不懂知恩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