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暗戀太子妃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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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白荇換了個話題,“端山公子近來可好?” 端山是姜葵的長兄姜巒的表字。 將軍府三位公子都與白荇相熟,因為姜葵介紹他們常來此處鑄造兵刃。一來二去,幾人便成了朋友。 “他挺好的,最近軍務(wù)忙,他常不在府里?!彼嶂X袋,“小白,你為什么總關(guān)心我長兄的事情?分明是我次兄姜長風(fēng)和我三兄姜之遠(yuǎn)的趣事更多?!?/br> “小滿,你真是榆木腦袋?!卑总魢@了口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心上人?” 姜葵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我長兄是你的心上人?” 白荇點頭:“對啊。端山公子有儒將之風(fēng),溫文爾雅,我喜歡他很久了。我跟你聊過那么多他的事,你怎么還沒發(fā)覺?” “怎樣才算是心上人呢?”姜葵問。 “心上人,就是你經(jīng)常想他,想見他,想知道關(guān)于他的事情?!卑总粽J(rèn)真教她,“懂了嗎?小滿,你可有心上人?” 姜葵想回答沒有,話到口邊卻頓了一下,腦海里有一個含笑的聲音喊她:“江小滿。” 安靜地,在心底某處響起。 她神色亂了一下。 姜葵甩了甩頭發(fā),跳過這個問題,接著說道:“小白,我長兄既是你的心上人,那要不我多多喊他來,撮合一下你們兩個?” 白荇卻搖著頭:“你別添亂。他是高門公子,我是鐵匠之女,云泥之別,怎么可能在一起?” “我遠(yuǎn)遠(yuǎn)看一看他就夠了。我以后會嫁人,他也會娶妻。無非是等到日子慢慢過去,我不喜歡他了,也就作罷了?!?/br> 姜葵托著腮看著她,漸漸悟道: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么? 白荇不再說話了。她給槍尖淬了火,放在鑄劍臺上,揮起巨錘,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起來?;鸸馑臑R,點亮了兩個女孩的臉,明艷而動人。 - 婚期近了,姜葵不再去崇文館念書,而是從蓬萊殿回到將軍府,忙碌起大婚事宜。 姜葵的母親早逝,父親不懂閨閣之事,于是小姑姜棠為了替姜葵cao辦嫁妝,特意請旨出了宮。將軍府上下熱熱鬧鬧,三個兄長都回到了府里,每日陪著meimei聊天逗笑。 兄弟三人當(dāng)真按照以前的許諾,拉著meimei到后院里,各自教了她一招“御夫之術(shù)”。 起先,長兄姜巒挽了一個劍花,化作漫天劍雨,稱此招為“霞落九天”。 而后,次兄姜風(fēng)大喝一聲,劈出一刀,說這是一式“星河萬里”。 三兄姜原翻了個白眼,慢悠悠地指出:“你們這是教meimei去打仗還是去嫁人???看來,還是我得出手,教一招我的獨門絕技‘鎖陰術(shù)’?!?/br> 他抬了抬手,欲喊次兄姜風(fēng)過來陪他做示范,姜風(fēng)立即神色一變,后退一步。 ……于是他只好望向長兄姜巒,卻見姜巒負(fù)手而立,仰頭觀星,裝作沒有看見。 姜葵終于發(fā)話了。她揮了揮手,跳過去給三個兄長的腦門一人來了一下,懶洋洋道:“你們拉倒吧。不就是東宮太子么?本小姐自有辦法解決他?!?/br> 她環(huán)抱雙臂,仰望漫天繁星,思緒已經(jīng)飄去了八月十五日的書坊,有人約了她在那里見面。 那個人……此刻在干什么呢?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也有一人在仰望繁星。 他披了一件大氅,站在燦爛星辰下,如雪的光芒覆蓋他的眉眼。 月亮要圓了。 作者有話說: 小滿長兄:(揮出一劍)霞落九天! 小滿次兄:(劈下一刀)星河萬里! 小滿三兄:(陰仄仄)鎖陰術(shù)! 小謝:。 第30章 中秋 ◎約會!◎ 八月十五, 黎明時分,圓月高懸。 “嗒”的一聲,姜葵換了一身箭衣, 戴著一頂斗笠, 靜悄悄地翻墻出了將軍府。 她在晨鼓聲中穿越大街小巷, 步入東角樓下的書坊,踏上通往二樓的臺階,最后推開了雅室的雕花木門。 祝子安只寫了相會的日期,并沒有與她約定時辰, 可她一醒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他, 大清早就來到了書坊。 他們的相會總是在夜晚, 也許她要在這間雅室里等他一天。她并不害怕等待,因為她還有花不完的時間。 當(dāng)她推開門的時候,明亮的天光迎面而來,有人在窗邊回過身。 那個人身上穿一件寬大的白麻布長衫, 腰間系一根鴉青色的絳帶, 頭發(fā)松松半束, 恰似一位倚欄而望的白衣書生。 天光自上方而落, 籠在他的周身。他抬起兩指,揭開臉上的書生面具,露出半邊清雋的臉, 唇角上揚, 含著一分狡黠與壞勁,眼里卻盛滿笑意。 “江小滿,”他望著她, “我等你很久了?!?/br> 姜葵輕哼一聲:“不戴面具了?” “晚點再戴?!弊W影舶涯琼斆婢咄频筋^頂上, 然后走到她面前, 忽地拉過她的手,拿出兩樣?xùn)|西放到她手心,“選一個。” 那是兩副畫著戲曲臉譜的面具。一個是粉白的旦角臉譜,一個是紅臉的凈角臉譜。厚重的油彩糊在面具上,精細(xì)的線條一筆一劃勾勒出栩栩如生的戲曲形象。 “干什么?”姜葵眨了眨眼睛,“不會是你畫的吧?” “我畫的。送你的?!?/br> “我要面具干什么?”姜葵沒懂。 “晚點帶你去玩月?!弊W影舱f,“人多,戴著掩人耳目?!?/br> “玩月?” “嗯。中秋玩月,想去嗎?” 姜葵想去。于是她一手拿了一個臉譜,想了一會兒,選了那個紅臉的凈角臉譜。 臉譜上的角色齜著牙齒、瞪大眼睛,怒氣洶洶、張牙舞爪,有點像個可愛的怪獸。 祝子安笑起來:“嗯,這個確實比較像你?!?/br> “喂!”姜葵氣得想打他,手伸出去,一把搶過他頭頂上那頂書生面具,揚起臉,“我不要那個了,我要你這個?!?/br> 接著,她指著那頂粉白的旦角臉譜,頤指氣使地說:“你換這個戴?!?/br> “好吧,”祝子安順從地說,“都聽你的?!?/br> 他乖覺得過分。姜葵歪著腦袋,看了他一會兒,忍不住問了一個她進(jìn)門時就想問的問題:“祝子安,你還好嗎?……那天你昏睡了很久……” “你看我還好嗎?”他笑著反問。 他看起來氣色確實很好,心情似乎也很好……只是不知道他在高興什么。 姜葵又輕哼了一聲。雅室內(nèi)已經(jīng)擺好了兩個蒲團和一方案幾,案上奉著一壺香茶和兩只茶盞。兩人對坐,祝子安呷了一口茶,才接著說道:“你幾天前傳話說有事要找我?!?/br> “嗯。你后來昏睡過去,我一直沒機會同你討論那日在通化門下的所見?!苯f,“通化門下接頭的兩人,其中一人我認(rèn)得是岐王,他要出七千兩銀子殺溫親王。另一人我卻不識。那個黑袍人,你知道是誰嗎?” “岐王要殺溫親王……”祝子安輕聲說,“雖然我大致猜到了,他是為了殺太子黨的魁首,可是……溫親王畢竟是他的皇叔?!?/br> 他很快揭過這個話題,繼續(xù)道:“那個黑袍人,以往從未在江湖上出現(xiàn)過,但他的功夫卻有些名氣。那種掌法叫羅剎掌,十分兇險,你、我、還有洛十一,我們?nèi)齻€人加起來也沒有勝他的把握。” 他想了一會兒,補充道:“我算半個。” “你也知道你只算半個。”姜葵小聲說。 她接著問:“你有沒有覺得你收到的那個消息,是有人刻意放出來,讓我們送上門去?” “嗯,我察覺到了?!弊W影颤c頭,“有人想知道我是誰。” 他放下茶盞,支起腦袋,看了她一會兒,忽然說:“閉上眼睛。” “什么?”姜葵沒明白,但還是閉上了眼睛。 “替你換張臉,帶你出去玩?!弊W影舱f,“今天過節(jié),不想談?wù)隆!?/br> 他真的心情很好,唇角彎著,眼睛里笑意躍動。他起身,半跪坐在姜葵面前,慢慢扯下纏在手上的布條,露出一雙瑩潤修長的手,輕輕按在她的臉上。 姜葵閉著眼睛,感受到他冰涼的指腹在她的臉上經(jīng)過。他的內(nèi)力十分溫和,她幾乎感覺不到太多的波動,就聽見他的聲音在耳邊說:“換好了,睜眼?!?/br> 她睜開眼,祝子安已經(jīng)重新在手指間纏上了白麻布。他坐回了案幾前,以手掌托住下巴,盯著她笑。于是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問:“很好笑嗎?” “不,蠻可愛的?!彼拇浇巧蠐P,“不過沒有你本來的樣子可愛。” 姜葵皺著眉頭看了他好一會兒,終于發(fā)出了疑惑:“祝子安,你今天怎么簡直像換了個人一樣?你什么時候講話這么好聽了,還要帶我出去玩?” 祝子安漫不經(jīng)心地隨口胡謅:“當(dāng)做是感謝你好了。那日若是你沒有抓著我及時去看大夫,也許此刻的我還在躺著吧?!?/br> 姜葵打斷他,盯住他的眼睛,又問:“你的易容術(shù)是誰教的?”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 精通易容術(shù)到可以換臉的程度,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而據(jù)她所知,江湖上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只有一位,此人的名號為“千面山人”。 而千面山人,正是姜葵的師父。 祝子安大方地與她對視,回答道:“是你想的那一位?!?/br> “你認(rèn)識他?”姜葵睜大了眼睛,“……他教過你?” “不想告訴你?!弊W影舱f。 姜葵被這個人的態(tài)度氣到了,抱著手臂惱了一會兒,才想起:“你都替我易容了,為什么還要戴面具?” “因為晚上要看月亮。那之前會幫你把易容術(shù)解了。” “……”好像沒聽懂。 “看月亮的時候,”他認(rèn)真地解釋說,“我想要一轉(zhuǎn)過頭,就是你真正的樣子?!?/br> 其實她還是沒聽懂,但是她心頭一跳。這個人講的話跳脫又混亂,有時候好像漫不經(jīng)心,有時候卻仿佛很認(rèn)真。一句真一句假,她分不清。 “祝子安——”她張開口,還想問什么。那個人卻打斷了她,起身推開雅室的門,回過頭來對著她笑。他的笑容有種頑劣的性質(zhì),眼神卻始終很溫柔。 “走吧,”他說,“我?guī)阏J(rèn)識一下祝子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