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祺X于百川番外一機器故障(完)
明天下午三點,裴祺會過來給于百川補習(xí)。 于百川難得失眠,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好久都沒能睡著,天將亮?xí)r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第二天他頂著黑眼圈起了個大早,刷牙時對著鏡子扒拉眼睛,覺得實在太難看太憔悴又跑回床上想睡個回籠覺。 平常綿軟的被子在今天不知道為什么變得硬邦邦的,怎么蓋都不舒服。 于百川把臉全埋進(jìn)被子里,恍惚睜眼,在稀薄的空氣里迷迷糊糊瞧見了裴祺的影子。 冬天,窗外大雪輕柔無聲。 純黑的被子裹著她的臉,于百川雙手墊在臉下側(cè)躺在她身邊。眼睛一眨不眨,耳邊是她平穩(wěn)的呼吸聲和自己不規(guī)律的心跳。 是幻象。 于百川無比確定,因為此刻天氣已經(jīng)回溫,他把被子蓋到頭上沒一會就感到了悶熱。 時間怎么過得這么慢呢。 于百川看了眼時間,把手機重新塞進(jìn)枕頭底下。 于百川一直都覺得裴祺對于情感太過淡漠。 高一那年白椿那群出國的騙他們今年沒法回國過年,結(jié)果在除夕他們放煙花拍合照的那天突然出現(xiàn)在照片里。 畢含靈抱著葉子哭到喘不上氣,方施瑯捂著眼嘴硬說自己沒哭。 那晚大家都很激動開心,連安修竹都忍不住蹦了兩下,唯有裴祺安安靜靜拿著相機站在一旁。 裴祺把人看作機器,感情在她的世界里是一種機械運動,所有能被稱為心動的生理反應(yīng)在她看來全都是出于故障。 故障總有修好的一日,心動所帶來的種種反應(yīng)也會隨著時間消散。裴祺不相信愛,愛會讓人變得愚笨,讓人與第一名失之交臂。 她討厭變笨的感覺。 于百川知道自己的表白打破了她原本平靜規(guī)律的生活,他給了裴祺時間去消化,去思考。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忍多久,尤其是在裴祺同意給他補課后。 他其實不太明白裴祺為什么會答應(yīng)給他補課。 裴祺是那種寧愿把作業(yè)借給他們抄都懶得給他們講題的人,她怕麻煩,但要拿題去問她也會認(rèn)認(rèn)真真給講。 不過裴祺那么聰明,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 于百川迷迷糊糊想著,在被子上翻了個身,順從了困意墜入夢鄉(xiāng)。 再醒來,已是下午四點。 于百川睜開眼看到坐在床邊看書的裴祺,覺得做夢真好,難怪人們在對方將臆想些好事告知時會以“你做夢”來斥責(zé)對方。 夢里真的什么都有。 “你還真是能睡,已經(jīng)四點多了?!迸犰鞯囊暰€沒從書上移開,揶揄的語氣同以往沒什么差別。 于百川這才意識到眼前的一幕并非夢境,而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現(xiàn)實。 他猛地起身,下意識撥了撥凌亂的卷毛。 剛睡醒聲音有些發(fā)啞,“什么時候來的,干嘛不叫醒我?!?/br> “叫了,沒叫醒。”裴祺合上書,舉起來晃了晃,“平常你就看這些?” 于百川尷尬地將自己珍藏的漫畫拿回來放到床頭柜上,惱羞成怒道:“怎么還隨便翻別人東西啊?!?/br> “你又不是別人?!迸犰髅摽诙?,說完也沒覺得哪里不對勁,“先把數(shù)學(xué)卷子找出來,還有前幾天月考的試卷也拿出來,我看看你哪部分不會。” 她翻身下床走到落地窗前的小桌子旁坐下,于百川被她那句“不是別人”弄得耳朵通紅,緩了好一會才下床去找試卷。 于百川雖然總找她拿作業(yè)抄,但也是過了腦子抄的。 他成績不差,偶爾努力一把也能沖到年級前一百。 天氣有些涼,裴祺今天穿了件長袖。 她偏愛寬松的款式,袖口松垮寬大蓋住虎口之下的一小截手掌。 纖細(xì)的手握著鉛筆,清冷的聲音微微蓋住筆尖碰觸紙張的沙沙聲。不需要寫字的時候,裴祺會把筆夾在指尖晃一晃。 陽光透過窗戶打在銀白色的筆身上,于百川心不在焉盯著紙,余光一直在瞄裴祺。 她垂著眸,睫毛微顫。 于百川一直在等她開口提起之前的事,他不覺得裴祺會因為他mama的三言兩語來給他補習(xí)??膳犰骱孟裾娴氖窍虢o他講題,講完還要問他有沒有聽懂。 傍晚,明霞染紅了天幕。 于百川抿著唇,心情并沒有因為難得的好天氣而變得明朗。難以形容的霧將他籠罩,明明裴祺就坐在他旁邊,可他還是陷入了低潮,怎么都開心不起來。 我都要難過死了,她卻還在計算x的取值范圍。 她為什么不來算算我呢? 于百川低落極了,趴在桌上側(cè)過臉望向她。 試卷被他的手臂壓住,裴祺收住聲,筆尾在桌上點了兩下,疑惑地看著他。 “裴祺。”他眉眼耷拉著,有氣無力喚了句。 裴祺以為于百川學(xué)累了,往后靠在椅背上,“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我再來?!?/br> “你真的只是想給我補習(xí)嗎?”于百川聲音悶悶的。 裴祺挑挑眉,“看來我剛剛的題都白講了?!?/br> 于百川搖搖頭,“沒有白講,我聽了也會了呢?!?/br> “你講的每句話我都有聽?!?/br> 輕描淡寫的話語化作一股弱電流通過心臟,裴祺學(xué)著他的樣子也趴在桌上,問他:“為什么?” “因為我喜歡你啊?!庇诎俅ㄓ悬c委屈,“我說過了的?!?/br> 裴祺對上他的眼,桌面上橡皮擦的味道讓她稍稍清醒了些。她說:“人的一切,如知識和意志,靈魂和rou體,都為情欲所玷污。你的喜歡,是出于情欲還是別的什么呢?” “什么啊?!庇诎俅ò櫰鹈?,看起來有點生氣,“我又不是因為想跟你上床才說喜歡你的?!?/br> “那是因為什么?” 被她一問,于百川還真說不出因為什么。 他有點煩了,坐起身,放在桌上的雙手不斷地扣緊再松開。 “如果能給你列個一二三四的話才奇怪吧,又不是只要來一個人滿足條件就會喜歡,那也太隨便了。喜歡你就是喜歡你啊,就算有一個比你聰明比你漂亮的人,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喜歡的?!?/br> 裴祺盯著他的指尖,又問:“什么時候喜歡的?!?/br> “不知道。”于百川低著頭,“可能是看到你紋身的時候,可能更早。” 于百川對新鮮事物的熱愛讓裴祺的紋身從機器編號變成了化學(xué)毒素。他用舌尖描摹紋身,毒素蔓延至整個身心,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無藥可治。 又或許在更早,在他發(fā)現(xiàn)裴祺有很多沒有在他面前展露的一面后,好奇就成了高壓鍋上的蓋子。每一次zuoai都是一次壓力,就在前不久,鍋內(nèi)的高壓將鍋蓋“砰”地掀起,推著他向裴祺表明心跡。 “紋身啊……”裴祺若有所思。 她很少看到自己的紋身。位置太特殊,裴祺沒有對著鏡子洗澡換衣服的習(xí)慣,只有剛紋的那段時間會對著鏡子查看下狀態(tài)。 后面唯一能看見紋身的時候,就是跟于百川在浴室里做的時候。被壓在洗漱臺上后入,能透過鏡子隱隱約約看見那串英文。 裴祺覺得自己也被情欲玷污了,聲音微?。?/br> “你想看嗎?” 裴祺仍舊趴在桌子上,聲音輕飄飄傳到他耳朵里。 于百川沒覺得開心,反而更生氣了。 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了聲,“不想?!?/br> 裴祺有些詫異,自從他倆上床以來,于百川還是頭一回態(tài)度這么強硬地拒絕她的要求。 裴祺突然想起,于百川之前并沒有現(xiàn)在這樣乖。 那時候的于百川把她當(dāng)朋友,怎么對畢含靈她們就怎么對她。會跟她拌嘴,會在群里炫耀自己的車,偶爾還會說點沒腦子的話惹她生氣。 記不住她喜歡喝的飲料牌子,課間很少幫她接水,打籃球賽也不會纏著她必須來看。 這一刻,說著“不想”兩個字的于百川像是回到了從前,裴祺甚至覺得他下一秒就會用那個好久沒喊過的祺姐來喊她。 “行?!?/br> 被拒絕裴祺也不覺得有什么,她慢悠悠將東西收好,準(zhǔn)備起身的瞬間被人握住了手腕。 “去哪?”于百川偏過頭不敢看她,聲音有些不自然。 裴祺抽回手,“別隨隨便便拉女孩子的手,就算咱倆是朋友那也不行,畢竟男女有別?!?/br> 于百川咬著后槽牙,問:“裴祺,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br> 比起他,裴祺顯得很從容,“既然你不想跟我繼續(xù)維持炮友的關(guān)系,我們就當(dāng)回朋友。你不想看的紋身也有的是人想看?!?/br> 話像是含在喉間的釘子,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于百川沉著臉,把她的椅子轉(zhuǎn)向自己,在她含著笑的眼眸里自暴自棄道:“我現(xiàn)在想看了?!?/br> “可是我——” 裴祺笑著開口,話被堵在齒間。 莽撞地闖入口腔,肆意掠奪著空氣,他倆接過的最為強勢的一個吻。于百川怕她再說出自己不喜歡聽的話來,鐵了心要以吻封緘。 他一手撐著桌子,另一手掐著她的下巴抬起,別扭地彎著腰跟她接吻。 裴祺被吻得暈暈乎乎,卻還不忘提醒他,“窗簾?!?/br> “單面的,沒人能看到?!庇诎俅ㄒе南麓?,含糊回道,“再說了,有光才能看得清紋身?!?/br> 裴祺覺得他生氣的樣子有點好玩,心里知道他再怎么生氣也不會傷害她,乖乖坐在椅子上被他掀衣服。 純色的內(nèi)衣跟著上衣被推到鎖骨,于百川惡狠狠地讓她自己叼著衣服。裴祺挑挑眉,出乎意料地聽了他的話。 手毫不客氣地握住她的乳,裴祺不是身材豐滿的類型,他一手就能完全握住。 掌心邊緣使力抬起乳根,抓著揉捏幾下后聽見裴祺變得沉重起來的呼吸。被勾著生出幾分欲望,欲望之下又是層悲哀。 明明輕輕松松就能將她左邊的乳完全握住,甚至一口就能含進(jìn)大半細(xì)膩嫩滑的乳rou??雌饋泶嗳醯讲恍械呢毴楸煌媾?,跟心臟只擱了層皮rou,卻怎么都無法觸到她的心。 于百川半跪在地上,分開她的雙腿擠進(jìn)去,整個埋在她胸前用舌頭描繪著紋身。 hydrogen. 他現(xiàn)在知道了這個單詞是氫,也寫過很多次,閉著眼都能用舌頭寫出來。 裴祺的身體在陽光下泛起粉色,于百川能清楚地看到她因自己動作而變換形狀的柔軟rufang,動情挺立起的乳尖,還有隨著呼吸不斷起伏的肚子。 他刻意不去碰奶尖,舌苔舔過周圍的乳rou留下水痕。紋身被舔得濕漉漉的,裴祺想讓他碰下奶頭,挺著胸湊過去。 于百川適時往下,吻上肋骨和肚子。 他的指尖探到褲子邊緣,勾著往下拉,寬大的手掌蓋住腿根間流著水的地方。 許久未被觸碰,裴祺下意識夾緊腿,卻被他握著腿根分得更開。 褲子被脫掉扔到一旁,內(nèi)褲掛在腳踝,于百川就這樣把臉埋進(jìn)她腿根,在陽光下把舌頭探進(jìn)去。 濕熱的舌頭剛鉆進(jìn)逼里,她就難以自控地抓著椅子邊緣開始顫栗。含著水的xue被他的舌頭擠出一股又一股的愛液,椅子和股間都濕得一塌糊涂。 腫脹的陰蒂抵在舌面上,又被含進(jìn)口中。舌尖挑弄,唇瓣嘬吻。他不斷撥弄著陰蒂,不是單純地上下或是左右,而是像在寫著什么。 裴祺完全沒法思考。 仰著頭視線被純白的天花板占滿,低下頭望見的又是他t恤之下弓起的脊背。 柔嫩的腿根被他蓬松的發(fā)弄得很癢,裴祺繃緊身體,被唇舌玩弄到高潮。 滑膩的液體從xue口里流出,他隨手抹了下被弄濕的下巴,解開褲子露著碩大的性器。 他從床頭柜里取了套,是之前沒用完的。在裴祺還未緩過來時繃緊腰腹,慢慢cao了進(jìn)去。 為了讓她濕而口她,沒像之前一樣進(jìn)行擴張,帶著怒意去干她。 本能吞咽含吮的逼rou一點點將入侵的性器吞進(jìn)去,被填得很滿,她難耐地發(fā)出幾聲悶哼。 整個人都靠在椅子上,窗外的光也照進(jìn)來。這個點是吃飯的時間,于百川家吃飯晚,但保不準(zhǔn)過會會有人上來問裴祺要不要留下吃飯。 如果有人在此刻打開門,會看到裴祺被夾在他結(jié)實胸膛和椅背之間,支著雙腿露出被cao得泛紅的嫩逼。 那里濕漉漉的被完全撐開,jiba每一次抽插都會帶出紅潤的嫩rou。椅子太窄,她無處可躲,只能被他按在上面cao。被干得yinchun翻開,每下都能cao到最深處,濕滑逼rou被yinnang拍得啪啪作響,聲音大到只有有人路過門口就能聽到。 裴祺咬著唇不敢發(fā)出聲音,頸側(cè)被他的唇蹭過,聽到他像發(fā)情的野獸一樣粗重的喘息聲。 “于百川……” 她有點怕,抬手攀上他的手臂。 身體驟然騰空,于百川把人抱起。 衣服早就滑落到原位,內(nèi)衣松松垮垮掛在身上,整個身子隔著幾層布料貼在他身上。 他把人抱著坐下,女上的姿勢入得更深。 裴祺緊緊抓著他的背,小聲地嚶嚀。 于百川把人翻了過來,讓她背對著自己。 挺腰讓濕漉漉的的xue口發(fā)出嘖嘖的水聲的同時,在她耳邊說:“你怎么給人補習(xí)補著補著,補成這樣了?” 裴祺暈乎乎的,意識到他還在生氣。 “那么喜歡講題,喜歡到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都快要難過死了你也不知道,就想著那堆破函數(shù)。” 于百川咬著她的耳垂,發(fā)現(xiàn)她今天戴了耳釘。 她打這個耳洞的時候,大家都在。 方施瑯攛掇著人去打耳洞,自己怕疼沒敢打。王牧池膽子很大,第一個洞就開在耳骨上。于百川沒那么勇,打了兩個常規(guī)的耳洞。 被螞蟻咬似的微弱痛感,于百川被機器的聲音嚇到了,抬手隨便抓住了身旁人的衣袖。那會抓的是裴祺,女孩子細(xì)細(xì)的手腕被攥在掌心,他還想著傅呈書什么時候手腕變這么細(xì),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抓錯了人。 裴祺很少戴耳釘。 舌尖舔過耳根,于百川的呼吸灑在耳畔,他胡亂攤開張試卷隨便指了一道題。 “不是想教我么?這道題我不會,教吧?!?/br> jiba被濕熱的xue裹著,在這種情況下忍住挺腰的沖動是很困難的一件事。但于百川實在太生氣了,決心要在這次報復(fù)回來。 裴祺喘著氣,“有病。” “嗯,我有病?!庇诎俅ㄌ谷怀姓J(rèn),“你把我教會了我再動,否則你就自己來動?!?/br> 他說著,真把手從她腰上拿了下來。 怕她摔,于百川把手搭在了桌上,手臂橫在兩側(cè)護(hù)著她。 正對著裴祺還知道怎么動,背對著她實在是找不到發(fā)力點。嘗試了幾下,體內(nèi)的空虛愈發(fā)嚴(yán)重。 “別玩了……”裴祺帶了點哭腔,扭過頭想去吻他安撫下。 于百川沒躲開她的吻,裴祺以為他會在這個吻里開始cao她。出乎意料,他依舊穩(wěn)穩(wěn)坐著。 裴祺恨得牙癢。 她明明就感覺到埋在身體里的那根東西在不斷脹大,從剛剛的吻里也能察覺到他的欲望。偏偏他鐵了心要玩她,就是不肯動。 行。 裴祺緩了會,認(rèn)命拿起筆開始解題。 邊解邊講,于百川在她開口的瞬間撫上從開始到現(xiàn)在就沒碰過的乳尖。 輕輕捏了下,快感就從敏感的奶尖蔓延開來。如同一道閃電引發(fā)燎原烈火,裴祺整個人繃緊身子,他感到逼rou在jiba后側(cè)擠壓著,直接頂在冠狀溝上。 裴祺被這突如其來的高潮弄懵了,趴在桌上顫抖著。水從被折騰到紅腫外翻的xue口里溢出,呻吟聲都帶著情欲的黏膩。 因這一個小插曲,裴祺解題的速度慢了下來。 好不容易講完這道,于百川又給她指了一道。 “裴老師,這道我也不會。” “……嗯啊,你,等著?!?/br> 裴祺本來爽過了就不想做了,偏偏于百川指腹摁上紋身,另只手又在撥弄陰蒂,重新勾起了她的欲望。 “我等著?!庇诎俅ㄊ稚蟿幼鞑煌?,“就是你得快點,一會我媽就得上來喊我們?nèi)コ燥埩?。?/br> 他說著,挺腰撞了她一下。 guitou攆開xue里的褶皺,裴祺受不住,手軟地拿著筆開始解題。 她每寫一下,于百川就挺胯撞她一下。 水聲在房間里蕩開,裴祺算錯了數(shù)字,被于百川指出,“裴老師,這里算錯了吧,老師也會出錯嗎?” “你是真的有病。”裴祺低頭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是小狗嗎?一生氣就咬人。” “嘴上咬就算了,這里也咬。” 于百川說著,摁上她的小腹。 他呼吸有些不穩(wěn),裴祺被他這一摁激出聲呻吟。 于百川再也忍不住了,把人抱到床上緊緊貼上去。嘴唇,舌尖,在她脖頸處游走。陷進(jìn)柔軟的被子里,想到之前她在這床被子下熟睡的模樣,心軟得一塌糊涂。 “你問我喜歡你什么?!?/br> 他貼著她的額頭,“喜歡你接吻的時候會顫動的睫毛,喜歡你的鼻子,眼睛,整張臉都喜歡,可愛到不行,漂亮得要死?!?/br> 于百川說一處地方就吻一處,裴祺被他黏糊的親吻弄得說不出話。 “什么都會,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因為勝負(fù)欲而認(rèn)真的樣子很漂亮,罵人的時候很兇,哭起來又像小貓一樣?!?/br> “你說世界是巨大的實驗室,人是實驗室里的機器。怎么會有人這么奇怪這么有趣,每次聽到這個說法都覺得好可愛?!?/br> “裴祺,我沒法不喜歡你。如果人真是機器,那么喜歡你就是我的既定程序,違背的話我要死機的。 她剛想說些什么,于百川就堵住了她的嘴。 他怕裴祺說出自己不想聽的話,開始大幅度地cao弄起來。每一次都入得很深,她陷在快感里,只能發(fā)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他用裴祺喜歡的角度和方式進(jìn)入她,把她弄得潰不成軍。指腹摁在陰蒂上,一下下擠壓揉弄。 “不……” 裴祺想推開他,被抓著手含入口中。 指腹抵在他的虎牙上,他輕咬指節(jié),細(xì)微的痛感推著將要高潮的欲浪。 再一次被頂進(jìn)最深處,無法自制地被送上高潮。于百川舔掉她的眼淚,像只小狗一樣把臉埋在她肩上。 “你是不是要留下來吃飯…我好久沒跟你一起吃飯了,你跟安修竹他們?nèi)ナ程枚疾粠摇?/br> 裴祺陷在高潮的余韻里,沒說話,由著他小聲抱怨這段時間自己對他的冷遇。 沒覺得他煩,反而還為自己辯解了句:“是你自己躲著我好吧?!?/br> 在他家吃完飯后,于百川送她回家。 他跟在裴祺身后,想了半天還是叫住她把話說了出來:“裴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剛剛對不起,我不該那么…粗暴,我只是有點不安。我沒有傅呈書他們那么聰明,猜不出你心里的想法。跟條狗一樣被你牽著走不是不行,可我不想這樣?!?/br> “你說要性愛分離,我做不到?!庇诎俅òT癟嘴,故作灑脫道:“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那我們就當(dāng)回朋友,不然我會越來越喜歡你的?!?/br> 路燈的光把他的頭發(fā)染成琥珀色,他眼睛很亮,跟漆黑夜幕里的月亮差不多。 所有的陰暗在他眼里都無處遁形,愛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跟二和三加在一起總是形成五的數(shù)目這類真理一樣不會改變,起碼短時間內(nèi)不會改變。 “性愛分離確實很難,我也做不到?!迸犰魍M(jìn)他眼里,輕聲道。 于百川愣了會,“?。俊?/br> “你就繼續(xù)喜歡吧,說不定哪一天就能從朋友上位成男朋友。” 她聲音很散漫,于百川這輩子反應(yīng)都沒這么快過。 “我沒太懂。” 于百川俯下身稍稍湊近她,洗衣液的芬香被夜晚微涼的風(fēng)送到她這里。 裴祺腦海里浮現(xiàn)的第一個念頭不是他用哪款洗衣液,而是,跟之前的味道不太一樣。 她不回答,于百川就自說自話: “你那話的意思是不是喜歡我?。俊?/br> “但是我現(xiàn)在不想談戀愛誒,想以學(xué)習(xí)為主?!?/br> 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滿是促狹的笑意,于百川故作苦惱地用她說過的話來堵她。語氣沒裴祺那樣嚴(yán)肅認(rèn)真,反倒有些不正經(jīng),腔調(diào)像是在撒嬌。 “不過你可以試著追我一下?!?/br> 話音剛落,裴祺挑眉,作勢要轉(zhuǎn)身離開。 “誒誒誒?!庇诎俅ㄚs忙拉住她的衣擺,態(tài)度軟了下來,“都不試一下么,我很好追的?!?/br> 尾音聽起來有些委屈,裴祺低下頭,看到他因天冷而泛紅的手正無措地捏著她的衣擺。 于百川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晃了晃手,再次強調(diào)道:“我真的很好追的……” “你就隨便親我一下,說句喜歡我就——” “喜歡你?!?/br> 于百川僵在原地,眼睛里滿是不敢置信。 “再,再說一遍。” 裴祺聳聳肩,“沒聽到算了?!?/br> “聽到了?!庇诎俅惤槃莅阉氖秩M(jìn)自己掌心,“但是你能不能再說一遍,就一遍?!?/br> 裴祺被他纏得煩了,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下。 于百川瞬間噤聲。 如果他有尾巴,此刻已經(jīng)搖起來了。 “再說一遍嘛。”他眨眨眼,“或者再親一次。” 有件事于百川一直都搞錯了。 在裴祺那套并不完善的機器理論里,不是所有人都是機器,還有修理工的存在。 自詡永遠(yuǎn)不會出錯的機器遇到了笨蛋修理工,最精密的零件受到震動發(fā)出聲響。 裴祺笑了笑,問他:“你到底是要我再說一遍,還是讓我再親一下?!?/br> “都要。”于百川厚著臉皮,俯下身在她臉上親了下。 發(fā)條,齒輪,游絲,一個推動著一個使得鐘表轉(zhuǎn)動。心臟是發(fā)條,關(guān)節(jié)是齒輪,神經(jīng)是游絲。 他吻在臉上的感覺傳入大腦,引起心臟的反作用力。發(fā)條通過第一個齒輪帶動起后面的多級齒輪。 指針開始走動,心跳聲震耳欲聾。 就算機器發(fā)生故障也沒事,哪怕幸運從沒眷顧她,裴祺依舊會是top1的小機器人。 更何況,心動壓根就算不上機器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