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太子火葬場了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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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枝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用弱小的身軀擋在了燕珝身前,堅定而又無畏。 燕珝幾乎被這一刻的阿枝晃了眼,趁著眾人愣神之際,冷聲道:“韓公子,你若真恨我,便與我單挑,若輸了,任你想如何都可以。但你以多欺少,恃強(qiáng)凌弱,若傳出去,只怕整個京城都會笑你韓將軍之子勝之不武,沒有半點韓將軍之風(fēng)罷?!?/br> 韓文霖聽了這話,果真被激怒,但還是道:“我是來尋仇,并非與你比武,只要泄憤便好,你管我如何?” 阿枝肅著神色,對身邊早就嚇呆了的小沙彌道:“快去找你們圓空師父!” 小沙彌愣愣點頭,飛一般跑了出去。 燕倚彤此時也回過神來,她是驕縱,但事關(guān)兩國邦交,女官方才的話猶在耳邊??v使北涼已是大秦的手下敗將,但父皇先前的態(tài)度,分明是還用得上北涼。 她道:“韓文霖,你動手便罷,北涼公主不可動?!?/br> “……” 韓文霖得了叮囑,只好不耐煩地擺手,“女人就是麻煩,不動便不動?!?/br> 韓家的家丁沖了過來,燕倚彤和韓文霽被宮人們護(hù)著,阿枝驚慌失措下,不知怎的被燕珝拉了回去,將她推倒了佛堂的角落。 “你且待著,不要亂跑?!?/br> 混亂中,只能聽見燕珝一聲短促的叮囑。 阿枝看見一個家丁,壯實得如同柱子般,滿臉兇相就這么朝著燕珝沖過來。 “當(dāng)心!” 燕珝身形飛快,避開了那人的進(jìn)攻,反手一個肘擊將他擊倒在地,奪過了另一個朝他奔來的人手上的木棍,重重敲擊在他的肩頭。 那人卸了力,軟綿綿倒了下去。 連著擊倒兩個人,韓家家丁有些退縮之意,看不透這個瘦弱的年輕人究竟有怎樣的實力。 明明方才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蒼白虛弱的面色更像極了重傷之人,卻看著他接連打倒了兩個壯漢,家丁們紛紛對視,不敢上前。 他們雖然是韓將軍府的家丁,但大秦禁養(yǎng)私兵,他們只是強(qiáng)壯魯莽,很少實戰(zhàn),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廢太子竟然真的有些身手。 韓文霖看到他們的動作,氣不打一處來,“上啊!都傻站著干什么,不上的回去通通打板子!” 阿枝看著他那囂張?zhí)翎叺哪樱活w心如墜寒窟。 燕珝從前當(dāng)太子的時候得罪了太多人,如今還只是一個紈绔子弟便能將他二人圍堵在此,日后若有什么陰險狡詐的小人,只怕燕珝死在南苑都無人發(fā)覺。 不知為何涌上的淚意讓她忽視了朝他二人方向扔來的木棍,燕珝一聲輕呵,阿枝稍稍回神。 那木棍朝二人飛來,來不及躲避,她只能努力扯住燕珝,緊閉雙眼,想用自己的身子擋住那一擊。 …… 預(yù)料中的劇痛沒有襲來,反倒聽到了一聲悶哼。 阿枝睜眼,入眼便是燕珝唇角溢出的鮮血,紅得刺眼。 不知哪里來的官兵迅速將亂局控制住,一白衣男子手執(zhí)長劍,面色凝重,身旁站著圓空和尚。 韓文霖和那些鬧事的家丁被驅(qū)趕走,白衣男子長身而立,冷聲道:“韓公子今日所謂,某必將如實傳達(dá)給韓將軍?!?/br> 塵埃落定,忍了多時的淚水爭先奪眶而出。 大顆大顆的淚滴落在地上,燕珝終于脫力,沉重的身軀好像又變得很輕,軟軟地靠在她的肩頭。 “沒事了?!?/br> 燕珝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溫?zé)岬臍庀姙⒃谒鳖i,她幾乎腿軟站不住,但還是小心扶穩(wěn)了燕珝,沒讓他真倒下。 “沒事了,沒事了……” 阿枝一遍遍重復(fù),不知道是在對燕珝講,還是在一聲聲地安慰自己。 她飛速跳動的心還在胸腔里不安分地突突跳著,淚水一次次模糊視線,又落下。 恍惚間,察覺到燕珝抬起了手。 有些粗礪的指腹輕輕滑過臉頰,小心翼翼地觸碰。 燕珝有些好笑,支撐著虛弱的身子,張口說了什么。 好像那一日燕瑋挑釁后的情景又重現(xiàn)在了眼前。 他說,“我受傷,你哭什么?” 第10章 剔透 事情終于結(jié)束,塵埃落定。 燕珝有傷,被那位白衣公子攙扶著,二人同圓空師父一道進(jìn)了禪房。 幾人沒顧得上阿枝,她也識趣地沒有進(jìn)去,坐在院內(nèi)的古樹下無所事事。 看方才那嚴(yán)肅的神情,應(yīng)是有什么要事要討論。 她坐在樹下,看著螞蟻一點點爬上樹枝,從散亂無狀到連成一排。 “要下雨了啊……” 她看了看天色,時辰也不早了。 他們還沒有要結(jié)束的跡象,不知道在談?wù)撝裁?。她看向因為之前的混亂,被撞倒散落一地的點心,有些心疼。 最終還是沒能讓燕珝吃到。 她蹲在地上,慢慢用手帕一點點將碎了的點心包起來,小心拂去上面的塵土,走到樹下,一點點掰成小塊,放在螞蟻和停留的鳥雀身邊。 “吃吧吃吧,吃飽了回家?!?/br> 她小聲念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連身后人什么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公主在做什么?” 溫潤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嚇了她一大跳,手中的點心掉到了地上,摔得更碎了。 “……” 她茫然抬頭,尋找聲音的來源。 看見那個白衣公子站在不遠(yuǎn)處,微微躬身看她。面目舒朗,長發(fā)上墜著個翠綠的玉飾,手中抱著長劍,面上帶著淺笑,儒雅風(fēng)流。 “是你,”阿枝露出個笑,站起身來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多謝大人方才解圍?!?/br> 他明顯退開一步,沒有受她的禮。 “公主客氣。” 阿枝走近,見只有他一人出來,“大人怎么先出來了,郎君和圓空師父還在談事?” “公主不必喚我大人,在下并無官職,鄙人姓季,名長川。若公主不棄,直呼姓名即可。” 阿枝搖搖頭,“這怎么行呢,你算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該好好謝你才是。” “從前,在下是公子的伴讀,與公子相識多年,是此生摯友。公主不必與在下太過生疏。” 季長川耐心解釋。 “原來如此。” 燕珝倒從未跟她提過從前,原來在她不知道的那么多年,有這樣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作他的朋友。 季長川道:“公子傷重,方才談完事,圓空師父為公子施針,如今已經(jīng)睡下?!?/br> 聽說燕珝又扎了針,阿枝攥緊了手帕,“我可以進(jìn)去看看嗎?” “公子說,讓公主先回去。天色不早,在下先送公主回南苑吧?!?/br> 季長川微微攔在阿枝身前,面色稍有不忍。 阿枝站在門前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沒有進(jìn)去。 她其實知道,燕珝一直都是清雅孤高的人,那樣驕傲的性格,絕對不想他一次次的狼狽都被她看見。 “走罷。” 她看了看天色,笑得恬靜,“還得快些走,一會兒肯定會下雨的?!?/br> 她轉(zhuǎn)身走出院子,季長川站在院中,回身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又看著少女的背影,追了上去。 “公子每日都讓你這般來回?為何不讓你也住在寺中?” 季長川忍不住道。 雖然是兩個臨近的山頭,但讓一個女子日日跋涉,實在不像燕珝作風(fēng)。 “不是,”阿枝搖頭,“他不讓我來看他,是我自己閑不住,每天過來看看而已。我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白白添亂罷了?!?/br> 仲春時節(jié),草木慢慢發(fā)起了新芽,在山上染出鮮嫩的綠云。 阿枝笑看著季長川,男人身量很高,她要仰著頭才能同他說話。他的身上有種不同于燕珝的溫潤。 燕珝的溫柔雖然清晰可見,但總讓人覺得,在他的溫和之下,還隱藏著什么鋒芒。 但季長川不同,像剔透的玉石一般望著你,總教人忍不住便說出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公主的漢話說得很好?!?/br> 阿枝驚訝,“真的嗎?但郎君總說……” “他要求高,莫要總聽他的話,”季長川笑得灑脫,“在他眼里,只怕世間都沒有幾個能得到他稱贊的,我還從未見過他夸獎過誰。” “公主是北涼人,短短時間能說成這樣,已經(jīng)很厲害了?!?/br> 季長川用長劍將阿枝肩膀上的落葉拂下,稱贊道。 阿枝臉色微紅,腳步都輕快了些,“我的外祖就是漢人,自小是和阿娘說過些漢話的?!?/br> “原來如此,難怪公主學(xué)得如此之快。” 阿枝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止不住笑意。 他們在雨落下之前回了南苑,茯苓正站在門口張望,見到阿枝,頓時松了口氣。 “小順子去山下買蠟燭了。奴婢見公主半天沒回來,還想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這位是……” 阿枝給茯苓道了身份,“去燒些水來煮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