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太子火葬場了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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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茯苓壓住煩惱,“娘娘有沒有發(fā)現(xiàn),您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像殿下了?” “有嗎?”阿枝一怔,她倒沒覺得,只是在宮中待久了,謹言慎行已經(jīng)被迫刻進了骨子里。 “有的!以前娘娘可不會如此,”茯苓嘆口氣,對這個發(fā)現(xiàn)有些難過,但不一會兒又高興起來,“不過王府馬上就修葺完畢,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能搬進王府,到時候只有咱們,娘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阿枝咬住下唇,眼底晦澀不明,末了笑笑。 “我便罷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這點自由我還是能給你的?!?/br> 她說完,往后靠了靠。 “有些累了,我睡一會兒?!?/br> 茯苓將軟墊放好,“娘娘好好歇會兒,這幾日圍獵可有得忙呢?!?/br> 阿枝閉上雙眼,沒有回答。 腦海里還在回想茯苓的那句話。 ……只有咱們,嗎? 到了圍場,阿枝先回了營帳歇息。 縱使喝了藥,她還是有些暈沉,小順子在外轉了一圈,興沖沖回來給她匯報。 “娘娘,您很應該去轉轉的,咱們殿下在和另外幾位殿下跑馬呢,他們都要嚇死了!” 小順子眼里的興奮都快溢出來了,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呸呸呸,”玉珠機警,敲上小順子的腦袋,“這人多的地界,可別說什么死不死的話?!?/br> 小順子捂著腦袋,也不記氣。 “咱們殿下英姿颯爽,馬術一絕,還挽弓射下了一只大雁并幾只鵪鶉,箭無虛發(fā)。給鄭王殿下都看愣了!” 阿枝倒是能想象到一些人的震驚。 燕珝在三年前的那個寒冬傷了腿,又受了重傷,多少人以為他會捱不過那個冬天,或者就算活下來也會變成個廢人。 誰知他不僅活了下來,還如此驍勇,不減當年。 先前見到他能騎馬便已是震驚,如今又當眾展現(xiàn)出了如此強的箭術,無人不為之側目。 她扯扯唇角,“他們都盼著他的腿廢了,好踩著他上位?!?/br> 小順子握緊拳頭,“還好娘娘當年花了大功夫給殿下治腿,日日熏著膝蓋,想不好都難!對了娘娘,陛下方才還親口夸贊了殿下呢,想來是歡喜得很?!?/br> 阿枝知道燕珝一切都好,放了心歇息。 她是側妃,還是不受人待見的外邦人,需要她去社交的場合并不多,她在這里安安穩(wěn)穩(wěn)休息,就已經(jīng)很給燕珝省事了。 她還難受著,許久未曾出門,如今想要逛逛都沒有力氣,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夢里,眉頭還皺著,意識混沌,半晌才想起來自己在擔憂什么。 燕珝今日大出風頭,會不會又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 ——罷了,縱使不如此,也會有人盯著他的。 意識昏昏沉沉,最終陷入了一片黑暗。 恍惚中好像被一只大手探了探額頭,掌心溫度灼熱,好像能將她暖化一般。 第20章 驚墜 阿枝睡到傍晚,天色昏沉。 醒來未曾看見人影,那夢中隱約的觸感或許也不盡真實。 營帳外熱鬧得很,喧鬧的歡呼聲也一陣一陣傳來,阿枝還有些頭痛,“茯苓,茯苓?” 茯苓聞聲進來,“娘娘,您可醒了?!?/br> “陛下今日興致高,親手刺死了一頭野豬。下令分賞,咱們也有一塊呢。殿下惦記著您,說這野豬rou滋補,特地讓小順子也送來了殿下的那份?!?/br> 阿枝看著兩份炙好了的rou,秀氣的鼻翼皺了皺。 “聞著很香?!?/br> “那是自然,”茯苓切好了小塊,放在爐子上溫著,“娘娘好好嘗嘗?!?/br> 阿枝嘗了一口,并不算大的兩塊rou切成更小的塊,“味道不錯,你們都來嘗嘗?!?/br> 連玉珠和營帳內分來伺候的兩個小宮女都嘗到了御賜之物。 特別是那兩個宮女,許久未見過貴人,想不到如今竟還有此殊榮,興奮得臉頰通紅。 玉珠瞧著營帳內眾人,突然道:“這野豬rou倒還不算最好吃的,要說鮮美,那還得是雁rou。” 阿枝放緩了咀嚼的動作,聽她細說。 “大雁rou滋補,加上蔥段和蒜絲不論是清蒸還是紅燒,都很鮮嫩,怎樣都好吃?!?/br> 許是今日心情好,玉珠也罕見地話多起來。 阿枝聽完,側目道:“原來如此,玉珠吃過?” 玉珠一愣,未想到她會如此發(fā)問。 “……奴婢自然是無福享受,但娘娘或許可以嘗到。” 茯苓來了興致:“何出此言?” 玉珠:“大雁是忠貞之鳥,殿下今日正好挽弓射下一只大雁,想來不多時便要送進娘娘的營帳了?!?/br> 小順子點頭:“娘娘來自北涼或許不知,咱們大秦娶親,男方家還要備上一對聘雁呢?!?/br> “好像董嬤嬤提起過?!卑⒅貞浀馈?/br> 她好容易拉平的眉頭淡淡皺起,昳麗的容顏又染上一抹不可言說的憂愁,口中輕喃。 “忠貞之鳥……” 茯苓垂眸,看向她不由自主收縮起來的玉指,瑩白的指尖染上淡粉,在營帳內并不算明亮的燭火下更顯嬌嫩。 她沒什么感情地起身,“你們先出去吧,我陪娘娘坐會兒?!?/br> 玉珠不置可否,帶著宮人出了營帳,帳中只余小順子和茯苓。 “我也只是側妃而已,不能奢求我的夫君,對一個妾,忠貞?!?/br> 阿枝低語。 “便是要送,也該送給明媒正娶,納吉納征的正室??倸w是落不到我手上?!?/br> 她只有對著茯苓和小順子,才能敞開心扉。 營帳內燭火晃了一晃,透過光線,幾人的身影也在潔白的帳子上輕晃。 秋日還有些燥熱,沒來由地讓人沉寂。 向來會逗趣的小順子此刻也沒了調皮的心思。 他也明白,娘娘或許還在為午間的話傷神,只是沒有說出口而已。 但他不敢將午間所見告知茯苓。 她脾氣暴些,若是說了什么話,只怕更會讓娘娘傷心。 小順子難得思考了自己應該說什么后才開口,惴惴道:“娘娘,那雁許是還沒送來?!?/br> 阿枝搖頭,“殿下的性子,要是想送早便送了,何必等到這會兒,不必盼著。” “罷了,不過就一只大雁而已,也代表不了什么?!?/br> 阿枝不喜歡這樣沉悶的氛圍,戳戳茯苓,“我又不傷心?!?/br> 茯苓嘆氣:“娘娘,您太好性兒了?!?/br> 阿枝點點她的腦袋。 不是她好性子不傷心。 是她不該為一只大雁傷神,等待她的還有整個草原。 燕珝回來時,她早已將那只不知所蹤的雁拋在腦后,見他回來,笑盈盈道:“你回來啦?!?/br> “嗯,”燕珝勾起唇,淺淡應聲,“回來了?!?/br> 燭火明滅,大大小小的營帳中,一聲脆響打破了帳中沉寂。 “你說什么!” 少女揚起的聲音帶著詫異,“殿下將自己的那份,也給了她?” 身邊服侍的婢女垂首應聲:“奴婢親耳所聞,晉王側妃營帳中那兩個宮人說的閑嘴,奴婢都告訴娘子了?!?/br> “殿下罷了宴席就回了營帳,難不成真想見她?” 少女的聲音帶上些遲疑。 “還有那雁,可有聽說過,殿下到底要將它贈予誰?” “這倒是不曾聽聞?!辨九卮?。 “……莫不是真要贈予她,”少女聲音有些扭曲,“殿下心里……真的有她?” 一張淡粉色的帕子被主人憤憤扔到地上,鮮嫩的眼色頓時蒙上了塵土,看不清其上原本繁復精致的花紋。 次日一早,是個爽朗的天氣。 古者大閱以講武事。蓋安不忘危之意。 祭祀后,陛下率百官觀兵,沒有女眷的事。 阿枝方才跪了許久,腿有些軟,慢慢走著。 專程為女眷開辟的馬場不小,且緊挨著前方主圍場,伺候馬匹的小太監(jiān)看見貴人來了,點頭哈腰一臉諂媚道:“娘娘可要跑跑馬?” 剛結束祭祀,這會兒女眷大多還在休息。阿枝瞧著人少,正是好時機。 “勞煩牽匹溫馴的來?!卑⒅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