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太子火葬場了 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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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色的面紗與玉白的肌膚相襯,顯得人更玉雪可?愛,讓本就上挑的眼尾減弱了些張揚的攻擊性,反倒讓人覺得柔弱可?憐。 云煙這會兒也確實覺得自己可?憐。 她哭喪著臉,磨磨蹭蹭不想下船,拉著茯苓的手搖著腦袋,“陛下你們?先走罷,等人都散了我再出去?!?/br> “沒人能看見,”燕珝嘆氣,“面紗都擋著的?!?/br> “就不能戴帷帽么?……”云煙哀聲道:“面紗遮不完全呀。” 半透著的面紗讓地下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仔細瞧著確實能看出些異樣。 “沒有人敢直視你的,”燕珝耐心?將她的手從茯苓處拉過來,“站在朕身邊,誰能靠你這么?近?!?/br> “不丟人么?,會不會有人問為什么?要戴個?面紗。” 燕珝將她的面紗系緊,確保一會兒就算風大也不會將其?垂落,道:“這有什么?稀奇,你是涼州人,各地風俗習慣不同也是正常的,旁人不會那樣在意的。” 他低聲道:“別太在意旁人的眼光。” 云煙聽他這樣說著,隔著面紗按了按唇角,“……再也不吃炙羊rou了。” “走罷?!毖喃嵰娝绱耍阒?道她想通了,牽著她的手走上甲板。 岸邊風有些大,云煙緊張地按著面紗,但其?緊緊綁在耳后,讓她稍稍安了安心?。 入目便是碼頭處,浩浩蕩蕩的人頭密密麻麻地俯拜,拜見著前來南巡的帝王和貴妃。 領頭的是兗州刺史周茂才,在他之后便是州郡的長?官太守等。眾人迎接著燕珝下船,一直到最后,云煙臉都笑?僵了才意識到旁人也看不到自己的臉色。 遮住了半張臉,倒是給她省了些事?。 要見人,今日便不能穿得同在船上,馬車中那樣簡便舒適,鎏金線鳳尾長?擺寬袖裙讓她上車的時候都有些踉蹌,猶豫了一瞬,還未等她動作,燕珝便無聲無息輕撫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攙扶著她的小臂,半推著將她送了上去。 云煙上車前,回首只?看到眾人有些驚異,打量的眼神?。 州府自然同之前的小城不同,不僅大上許多,也更為熱鬧,和沿途經過的城鎮(zhèn)相比,這里簡直算得上半個?京城了。 沿途走著都有百姓恭迎,云煙努力做到目不斜視,讓自己坦然自若面對著百姓的歡迎,燕珝坐在他身旁,瞧著就平靜許多。 “陛下知?道嗎,”云煙忽地心?生感慨,開口道:“陛下登基那日,妾便同當時的鄰居一道在街邊,也是這樣夾道跪拜著,恭恭敬敬磕了好幾個?頭,直到再也看不到陛下的身影。” 燕珝沉默了一陣,拉住了她的掌心?。 “那日你在京中?” 他聲音低了幾分,問道。 “嗯,”云煙道:“劉嬸子說京中那日會很?熱鬧,便去看了。” “還看了什么??玩得開心?嗎?” 燕珝聽著聲音倒沒方才那一瞬間那樣沉寂,卻?有些刻意的上揚,像是特意在她面前掩飾著失落。 云煙瞧他一眼,換上輕松的語氣,“看了沿街的戲臺子,還有滿城鑼鼓喧天,敲得耳朵都要震聾了?!?/br> “那么?熱鬧?” 燕珝輕笑?,“還以為都和宮里一樣冷清?!?/br> “宮里怎么?會冷清,陛下說笑?了吧,”云煙動了動身子,調整了下坐姿,“那可?是登基大典,那樣重要的國事?,怎么?可?能會冷清?!?/br> “國事?”二字被她咬得極重,一本正經的模樣。 “那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還知?道國事?了?!?/br> 燕珝心?情明顯好了許多,上揚著唇角,“這么?聰明啊,云貴妃?!?/br> “也不看是誰教的,”云煙也不吝嗇自己的夸獎,“陛下是明師,妾也是好學生。” 二人說著,直到馬車停下,云煙才想起這會兒并不在宮中。 周圍明顯寂靜了不少,到了行宮,燕珝率先下車,將云煙半抱著下來。 刺史周茂才領著頭說了幾句吉祥話,先是贊頌了陛下功德,又開始稱贊起云貴妃的風姿,云煙起初還覺得當不起,直到瞧見燕珝半點不見波瀾的臉色,才鎮(zhèn)定了許多。 ……怎么?能有人做到被人夸獎還面不改色的,這樣的人可?太恐怖了,這么?能忍。 進了行宮,兗州畢竟不大,商貿也不如京中和揚州繁華,比宮中稍簡樸些,卻?也富貴堂皇,瞧著便是難得一見之地。 勝在山靈水秀,聽周茂才說,行宮之后十余里便有一座神?山,許多百姓極信山神?,多有供奉。 燕珝沒有什么?特別反應,只?是進了行宮,將云煙安置好后,才道:“今晚或有宴席,你可?要參加?” 云煙咬唇,想著自己來都來了,也不差這一會兒,點了點頭,“去?!?/br> “好,”燕珝著人吩咐了什么?,繼續(xù)道:“還要在此待上幾日,此處行宮都是宮中之人,不必拘束?!?/br> 云煙點點頭,“妾知?曉的,陛下忙去吧?!?/br> 南巡本就是國事?,不單單是陪她出來玩耍,外頭這樣多的臣子長?官,只?怕也不好應付。 燕珝揉了揉她的耳尖,“你好好待著,若無聊便去尋付菡玩,鄭王妃有孕,便別擾她了?!?/br> 云煙倒是疑惑著,平日里燕珝什么?都不管,這會兒竟還記掛著鄭王妃有孕,讓她別去打擾? 變了個?性子,云煙奇怪著,但還是道:“好?!?/br> 燕珝回首瞧她幾眼,見她笑?得單純,面紗之下上揚的唇角都快顯出來了,最終還是道:“朕忘了,你很?聰明,不需要朕這樣提醒。” 離開前,他道:“鄭王近日不知?在忙些什么?,你獨自待著的時候還是小心?些?!?/br> 說完便離開了。 云煙還未反應過來,鄭王不應該是陛下的兄長?么?,他忙也該是為了國事?,有什么?好小心?的。 想法轉過腦子,才想起那日她在勤政殿聽到的燕珝同他弟弟的對話,似乎在皇族之間兄弟相殘是極正常之事?。 不禁打了個?寒顫,掐著掌心?。 她囑咐茯苓,“鄭王妃若是吐得厲害,便讓她待在行宮別苑,別跟著南巡了,養(yǎng)胎要緊?!?/br> 茯苓也知?事?,點點頭出去了。 周刺史的夫人是個?爽朗有禮的夫人,云煙對她印象不差,她來請見,云煙瞧了瞧自己的面紗,還是頷首請她進來。 鄭王妃也來了,不是她邀請的,而是她自己孕中散心?,轉著轉著就來了她這里。云煙總不能當著周夫人的面將人趕出去,面紗下的笑?容笑?得有些僵。 周夫人確實帶來了禮物,說是不知?曉云貴妃喜歡什么?,但知?曉云煙年輕,便送來許多帶著當地特色的珠花布匹,都是些年輕女?孩兒喜歡的。 云煙不清楚來意,這會兒付菡也不在身邊,自己學著獨當一面,坐得端正,像個?真正意義?上端方雅致的貴妃,淺笑?著看周夫人同她說話。 周夫人比她大上十幾二十歲,云煙差點有幾次都受不住她的恭維了,但還是點頭應下。 待她走后,鄭王妃留下,道:“娘娘?!?/br> 云煙看向她,“怎么?了?” “妾來尋娘娘,便是有事?要說,”鄭王妃壓低了聲音,湊近道:“今日宴飲,兗州這邊有獻舞的。” “宴飲有歌舞也是正?!?/br> 云煙聲音驟停,“什么?意思?” 鄭王妃深深地看了云煙一眼,“妾知?曉貴妃娘娘秉性,同娘娘親近,這才來告知?娘娘?!?/br> “今日獻舞的舞女?,只?怕大有來頭?!?/br> 鄭王妃輕聲道:“娘娘當心?些?!?/br> 云煙瞧著她的神?色不似做偽,“同我說這些做什么??!?/br> “娘娘幫妾出來,妾感激娘娘,”鄭王妃垂首,“同娘娘待了這樣久,妾是希望娘娘好的。” “那你怎知?……”云煙斟酌著措辭,“還大有來頭?” “妾的祖母是兗州人,早年在兗州還算是大族,今日下了船,便有族老聯(lián)絡著見了幾位夫人。” 鄭王妃幾乎是投誠的話語,“今日歌舞,是兗州掌河運兵曹的秦校尉,此人年歲不小,碌碌無為,應當是想借力在告退之前,往上再爬一爬?!?/br> 也算是合情合理的cao作了,云煙頷首,“縱是如此,提前告知?于我也無用,一切不都得依靠著陛下的心?意來么?。” 茯苓走近,示意著時辰。 她站起身送客,“多謝王妃提醒了?!?/br> 鄭王妃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告退。 云煙垂首,掩飾住一瞬間的黯然,“更衣吧,不能遲了。” 今晚的宴席設在行宮碧霞殿,聽說此殿早晚可?見如畫煙霞,故得此名。 云煙瞧見燕珝的時候,他正系著腰帶,腰間那同他一身格格不入的護身符極為顯眼,不只?是怎樣的心?思,她開口道:“陛下,還是將護身符取下吧?!?/br> 總有種?難登大雅之堂的感覺。 燕珝搖頭,“朕喜歡,戴著也沒人敢說什么??!?/br> 云煙也不再堅持,只?是垂眸不語。 燕珝察覺她心?情稍有低落,捏了捏她的指尖,“可?是累了?聽說刺史夫人下午去了你那里?!?/br> 云煙展出些笑?顏,“是有些,主要還是嘴唇有些難受。” 燕珝頷首,“一會兒別吃辣的?!?/br> “知?曉啦,”云煙語氣輕松,“走罷?!?/br> 帝王貴妃入席,云煙坐在高?高?上首,燕珝身旁,瞧著下方眾人神?色不明,面紗之下的唇瓣輕抿。 不過閑話幾句,刺史帶著眾人敬了酒,便有一中年男人朗聲道:“陛下,臣知?曉陛下博覽古今,精通琴意,今日尋了上好的樂師,還請陛下賞臉一聽?!?/br> 云煙瞧他一眼,應當就是鄭王妃所說的秦校尉了。 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明是尋人獻舞,說的卻?是樂師。 燕珝自然應允,他繼續(xù)道:“有了好曲,沒了舞者倒是可?惜,臣前些日子遇得一位舞蹈大家,極擅胡旋舞,擅鼓上水袖之舞。” 燕珝頷首,“好曲自然要配舞者,請上來。” 他摩挲著酒杯,云煙視線落在他的指尖,玉白修長?,漫不經心?。 不過轉瞬,鼓聲樂聲交疊響起,起初稍緩,后又變得極為急促,接連不斷的鼓聲一陣陣敲打著在座眾人的耳后,忽地又平息下來。 一陣寂靜后,悠揚的琴聲響起。 云煙聽到燕珝滿意的聲音,“月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