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后被大佬找上門了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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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該救這家伙,如果有機(jī)會的話,他一定要跑,不能繼續(xù)留在男人身邊了。 通紅的眼眶里滿是水汽,細(xì)碎的水珠要墜不墜掛在青年的臉側(cè),頭頂?shù)拇裘浥颗康剞抢聛?,看起來可憐極了。 有力的脈搏在他的掌心跳動,冷松不由收緊了力道想要更多的感受青年的脈搏跳動的感覺。 冷松伸手想要抹去青年腮旁的那滴淚珠,被一口咬在了虎口上。 劇痛讓冷松的腦子清醒了一些,扭曲的視野重新恢復(fù)了正常。 青年帶著水痕的眼睛還在啪嗒啪嗒流眼淚,通紅的眼眶,加上頭上兩根在掙扎中翹起來的呆毛,看著實在很像以前他養(yǎng)過的一只小兔子。 恢復(fù)了理智地冷松一松開手,青年就跑到一旁警惕地看著他 他松開手,揉了揉還有些疼的太陽xue,那些怪異的聲音在他的腦子里揮之不去,有點(diǎn)像是他平時發(fā)病時候的弱化版。 冷松看著躲到一旁給脖子上藥的原木,青年白皙的脖頸上有一個青紫色的手印,看著有些刺眼。 原木正拿著藥在涂,整個人縮在角落,像團(tuán)委屈的兔子球。 冷松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青年頭頂?shù)膬筛裘?,指尖卻不小心碰到了青年的額頭,一股莫名的怒氣和委屈忽然從他心底冒了出來,喉嚨忽然疼痛了起來,有點(diǎn)像是被人掐的。 怎么回事? 他用另一只還算完好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臟。 這個情緒情緒不是他的,反而像是把他的感受和另一個人拉到了一起。 同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的原木連忙后退兩步,躲開了他的觸碰,有些茫然地掀開袖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還伸手摸了摸,像是在檢查自己有沒有受傷一樣。 這個位置,冷松看向自己的手臂,剛才原木摸的那個位置是他傷口裂開的位置。 冷松沒讓他再躲,伸手攥住了原木的手腕,收獲了青年小小的掙扎和一個偷偷的白眼。 在兩人皮膚相接的那一瞬間,剛才褪去的情緒重新出現(xiàn),這次的情緒是疑惑,他仔細(xì)看了下原木,青年這次面色習(xí)以為常,似乎沒有收到他手臂傷勢的影響, 男人試著收回手,放開青年的手腕,心底屬于別人的感覺才褪去。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剛才握住青年的那只手。 所以,他的感官果然和青年連在了一起,皮膚接觸的時候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雙方的感覺和情緒。 這種共感會不會影響其他的東西,比如……可以通過共感關(guān)鍵時候控制他。 冷松目光沉沉地盯著青年脖頸間的指痕,捏著指節(jié)。 是把人殺了留在這里,還是帶著一起走。 冷松看著毫無所知,正低著頭處理傷口的青年,對方淡粉色唇瓣緊緊抿著,精致的側(cè)臉有些蒼白,但還殘留著幾分嬰兒肥,頭上的呆毛跟著他的動作左右搖晃。 有點(diǎn)可愛……冷松盯著兩根呆毛看了一會。 感受著心底那些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陌生而豐富的情緒,他下了最后決定,“要跟我一起走嗎?” 還在涂藥的原木茫然地看了一眼男人。 發(fā)生了什么?他幻聽了?反派大佬剛才向他發(fā)出了同行邀請? 作者有話說: 第4章 青年緊張地退后了一步,鼻尖滲出細(xì)密的汗珠,他不是很想和大佬一起行動,剛才冷松一言不合卡脖子的行為在他心里留下了巨大的心里陰影,“我……” 原木剛想開口只覺得后頸一陣麻木,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冷松捏著青年的后頸往外走,砰砰的心跳聲終于安靜了下來,目光掃向青年有些發(fā)紅的眼角,頭上的兩根呆毛耷拉著,透著一股可憐感。 更像兔子了…… 他捏著原木的脖頸往外走,沒走兩步覺得有些窒息,脖頸上傳來一陣刺痛,低頭一看,明明沒用多大的力氣,白皙的脖子上已經(jīng)有了一些青紫的痕跡。 “嘖。”冷松不得不再放松了一些力道,換了一個姿勢,像是抱小孩一樣讓昏睡的原木坐在他的懷里。 臨出地下室的那一刻,冷松抬手試了試剛完成覺醒的空間異能。 異能開啟的那一刻,他感覺面前的空間堆疊起來,他可以通過某一片屬于他控制的空間,將地下室的那些東西吞進(jìn)去。 像是本能一般,冷松cao縱著屬于他的那一小片空間,擠壓著將地下室的東西都吞了進(jìn)去。 冷松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可以從空間里取出東西,甚至還可以看清空間里面的情況,視角有點(diǎn)像是縮略圖。 將地下室的空間全部吞噬以后,冷松感覺身體傳來一陣詭異的撕裂感,他的四肢又有一種不受控制的感覺,cao縱的時候總覺得在另一個空間,不能像之前一樣自如的使用。 大腦也傳來一陣昏昏沉沉的感覺,就像是大半個月沒有睡好覺,困倦還伴隨著被針扎一樣的疼痛。 眼前的所有正??臻g變得扭曲而混亂。 有點(diǎn)像是他昨天早上的感覺,不過要稍微好一點(diǎn)。 昨天早上,冷松是被一陣肢體撕裂的疼痛喚醒的,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切割成了無數(shù)份,每個部分都處在不同的空間,最開始的時候他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足足花了兩個小時他才可以勉強(qiáng)控制自己的身體,而后又是接連不斷的高燒,在他高燒的那段時間,他暫住的別墅有人偷偷潛了進(jìn)來,人數(shù)不少,足有十幾個,穿著制式相同的墨綠色衣服。 冷松頂著渾身的戾氣和不適和那些人打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剿滅最后一個。 異能覺醒完成,他莫名從別墅傳到了這間房子的窗戶上,冷松下意識鉆進(jìn)了窗戶,控制住了屋里唯一的活人原木。 在來到這里以后,冷松的癥狀越發(fā)嚴(yán)重,解決完綠蘿以后,他的身體到了極限,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候,他感知到有一小片空間和他連接在了一起,他可以將東西放到空間里,他嘗試著進(jìn)入那一小片空間,四肢卻很快布滿了透明的裂紋,也不流血,像是被隔在了不同的空間。 看來不能強(qiáng)行進(jìn)入,冷松抽回伸向空間的那只手。 先回別墅看看什么情況,那群人明顯是有明確目標(biāo)。 兩次強(qiáng)行使用異能,冷松身上的不適越發(fā)嚴(yán)重,男人臉上倒是沒有什么表情,甚至連腳下的步伐都沒有顫動一下。 大約是疼痛太強(qiáng)烈了,哪怕兩人現(xiàn)在隔著一層衣服,原木也感覺到了男人的痛疼,不舒服的哼哼起來,用腦袋撞了一下冷松的肩膀,腦殼好痛,誰在用錘子砸他的腦袋。 行走中的冷松被砸得低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青年還在暈著,伸手把原木的頭扶回原來的位置,蒼勁有力的手指觸碰到青年軟綿綿的臉頰,一股淡淡的委屈和不解傳了過來。 男人指尖動作一頓,新奇地戳了戳過分柔軟的臉蛋,沒多用力,青年的臉上就泛起了紅痕。 真嬌氣。 冷松想著,步伐卻更穩(wěn)了些,生怕顛簸得原木不舒服。 從小門出去是一個居民樓的地下停車場。 六月的氣溫已經(jīng)開始升高了,不過是一天一夜的時間,地上的殘肢已經(jīng)開始腐敗。 停車場中混合著汽油以及血腥味的空氣瞬間涌進(jìn)了冷松的鼻腔。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幾只面色青白的喪尸正圍著一輛車拍打著。 腥黃色的涎水沿著撕裂的唇角滴落在車門和前方的車玻璃上,車子被幾只喪尸拍打得搖搖晃晃。 從冷松的這個位置,可以看到車子里有個人正縮在駕駛座位上瑟瑟發(fā)抖。 車?yán)锏娜丝吹嚼渌沙@邊走過來,以為他是沒有看到車后方的那些喪尸,連忙擺手大聲喊,“不要過來!” 可惜那個高大的男人像是瞎子一般毫無所覺,邁著沉穩(wěn)地步伐抱著手上的女友走了過來。 車主瞬間閉上了眼,完了,這兩個人死定了。 果然,感覺到活人氣息喪尸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嘶吼著涌向那邊的兩人。 車主捂住耳朵,縮成一團(tuán),嘴里默念著往生經(jīng),希望兩人可以死的輕松一點(diǎn)。 怎么好像,沒有慘叫聲? 車主松開捂著耳朵的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睜開眼睛,抬頭看向外面,外面的景象讓車主一下呆住了,那些恐怖的喪尸在男人的手下毫無還手之力。 那些喪尸甚至沒能靠近男人,就被對方隨手拆下的鐵管釘在了地上。 昨晚在這里大殺四方的喪尸在男人的手上就仿佛一只隨手可以碾死的螞蟻一般。 這可是金大腿??! 車主猶豫了一秒鐘,諂媚地打開了車門,車外腥臭的空氣涌了進(jìn)來,他不受控制地發(fā)出一聲干嘔,眼淚被熏得刷拉拉留了下來,頂著一張絡(luò)腮胡還是堅持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救命恩人,您這是要去哪里,不如我送送您,這城里的路,沒有比我車大海更熟的人了?!?/br> 冷松不帶感情地看了車主一眼,漆黑的瞳孔顯出一種無機(jī)質(zhì)的冰寒,“江陵別苑。” “誒誒!好好好!。” 車主一把拉開后座的車門,殷勤道,“您快坐,您快坐。” 他的眼神不自覺看向男人懷里的人,露出的小半個側(cè)臉很精致像是女孩,穿著和身高看著又像是男孩子……只是輕輕瞄了一眼,男人不悅的目光跟了過來。 車主訕笑一聲搓了搓手,尷尬地走到了前座,不敢再搭話,安靜地開起了車。 * 后座安詳躺著的原木皺了皺眉頭,只覺得自己的手臂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好不容易的不疼的腦殼也重新疼了起來。 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青年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他先是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不在地下室,好像是在一個寬大的車子里。 這是什么情況?我怎么在這里?剛才不是在地下室嗎? 原木搖搖晃晃坐起來,車外正在肆意殺戮的高大男人一下撞進(jìn)了他的眼里,明明手上只有一把匕首,卻將那些團(tuán)團(tuán)涌過來的喪尸一個不留地斬殺在離車子不遠(yuǎn)處的位置。 黑色的短靴踢在喪尸的頭上,喪尸的腦袋立刻飛出去,身體在原地晃了兩下,而后不聲不響地倒了下去。 原木看著車外那個熟悉的人形殺器,他大概有了猜測,之前在地下室的時候他剛想拒絕大佬的邀請,脖子就一痛,現(xiàn)在看來,很可能是反派大佬把他掐暈帶出來的。 原木抿著唇,摸著自己酸痛的脖子。 混蛋! 車外的喪尸很快就被清理干凈了,那人踩著滿地的血rou往回走,就在冷松伸手拉開車門的那一瞬間。 數(shù)只喪尸從樓頂躍了下來,瞄準(zhǔn)著車子的頂部,接二連三的砰砰聲響了起來。 “啊?。〔荩?!”一疊聲的慘叫從車子前方傳了過來。 車子一陣搖晃,一只青白色的手臂從車門的縫隙中伸了進(jìn)來,正好是原木坐著的那一側(cè)。 原木連忙避開青白色的爪子,朝另一個冷松所在的那一側(cè)車門移動過去,拔起前座的靠枕,將靠枕的金屬底部“哐”地砸在車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