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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夫后,她把侯府小反派養(yǎng)成大佬 第17節(jié)

    “是,去馬場…騎馬了?!笔捰胥懕緛響猩⒌淖@時坐直了身子。他心里有些緊張,今天他們幾個在馬場商量了一件大事。

    唐書儀發(fā)現(xiàn)了蕭玉銘的動作,眸光微閃。如果是在前世,她的談判對象在談判的時候,做出的一個細(xì)小動作,她都會加以分析。猜測對方是不是對項目有所隱瞞,或者在合同中做了什么手腳等等。

    但是蕭玉銘不是她的談判對象,而且她穿過來時間短,對他了解的少,還真搞不明白他這個動作的意思?;蛟S就是簡單換個姿勢也說不定。

    收回思緒她又問:“馬場是南陵伯府開的?”

    “嗯,”蕭玉銘讓自己笑了下,“那馬場是嚴(yán)五母親,也就是南陵伯夫人的嫁妝?!?/br>
    “哦,”唐書儀一副了然的樣子,“你除了喜歡騎馬,還喜歡什么?”

    “我…我也沒什么喜歡的,就什么好玩喜歡什么?!笔捰胥懻f著話,往窗外望了下,外邊黑乎乎的,看不出什么時辰。

    唐書儀以為他是坐不住了,就不再扯別的,直入主題,“玉銘啊,我給你找個習(xí)武的師父怎么樣?”

    “?。俊笔捰胥憙?nèi)心有些焦躁,他怕耽誤時間,一時間沒有明白唐書儀什么意思。

    唐書儀以為他不愿意習(xí)武,眉頭皺了下。這讀書是個渣,要是也不想習(xí)武,難道要經(jīng)商?要是經(jīng)商的話也不是不行,雖然在這里商人的地位低,但他身后站著永寧侯府,也沒有多少人敢看低他。

    “那以后想做什么?要經(jīng)商不成?”唐書儀問。

    “娘,我好好想想行不行?”蕭玉銘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今天他娘找他不是要罰他,是要跟他談未來。

    “好,”唐書儀知道這事兒不能急,但有些話還是要跟他講一講的,她道:“人都說當(dāng)父母的都望子成龍,但我并沒有這種想法,我只希望你們兄妹三個能健康平安幸福??扇松谑溃傄袀€目標(biāo)……”

    “娘,”蕭玉銘打斷唐書儀的話,道:“我會好好考慮的。”

    唐書儀:“………”

    難道她太嘮叨了?

    “行,你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訴娘。”唐書儀道。

    蕭玉銘嗯了一聲就起身往外走,唐書儀則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太嘮叨了。其實她以前不喜歡說這么多話的,但當(dāng)了人的娘,總想多囑咐幾句。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書房,蕭玉宸和蕭玉珠還在廳堂坐著。見到兩人出來,蕭玉宸觀察了下他們的臉色,見都挺平靜的,放了些心。

    蕭玉銘急著要走,跟唐書儀說了聲要回去休息了,就大步往外走,蕭玉宸連忙跟上,邊走邊跟他說:“玉銘,父親去世了,母親一個人支撐侯府,很是辛苦,我們都應(yīng)該體諒她,不能惹他生氣…”

    “大哥,”蕭玉銘停下腳步打斷他的話,“剛才娘已經(jīng)說過我了,我現(xiàn)在很困,要回去睡覺?!?/br>
    說著他撒丫子跑了,蕭玉宸站在那里沉默。他想擔(dān)負(fù)起長兄的責(zé)任教導(dǎo)弟妹,但似乎弟弟meimei都不服管教?。?/br>
    “大公子,我們回嗎?”長風(fēng)見他一直站著不動,就開口問。

    “走吧?!笔捰皴酚行n傷的往自己的院子走。

    沒多長時間,永寧侯府陷入了寧靜,而一個人翻墻出了侯府。

    ……

    接下來幾天,唐書儀沒有再問蕭玉銘他以后想要干什么。他要想想,唐書儀就給他考慮的時間,但如果他想一直這樣想下去,那肯定是不行的。

    這兩天她除了幫著蕭玉珠收拾房間,還大致查了永寧侯府的賬。作為侯府當(dāng)家人,她得知道侯府的經(jīng)濟(jì)來源,以及主要支出。

    永寧侯府的收入很簡單,就是土地和商鋪。但是唐書儀怎么都沒想到,永寧侯府有這么多土地,將近十萬畝。這里面有皇帝對兩任永寧侯的獎勵,和永寧侯府這幾十年陸陸續(xù)續(xù)購買的土地。

    真是貧窮限制了想象啊!

    另外永寧侯府還有近百間鋪子,大部分都租出去了,還有一些自己經(jīng)營??戳速~本,唐書儀算是安心了,永寧侯府不是空架子,而是富得流油。

    不過她也不能坐吃山空,有合適的項目也得投資,不過不是太著急罷了。

    此刻蕭玉珠正在唐書儀身邊坐著,唐書儀邊看賬本邊跟她解釋,賬本應(yīng)該怎么看,和府里的收入支出等情況。唐書儀也沒想蕭玉珠能懂,不過是讓她耳濡目染罷了,時間長了慢慢就懂了。

    “我們府里一個月能花這么多錢???”蕭玉珠看著賬冊上的數(shù)字很吃驚,她沒想到侯府一個月能花這么多錢。

    唐書儀嗯了一聲,“積少成多,府里這么多人,每天衣食住行都要花錢。不過,我們府里每個月的營收多出支出很多,所以這么多支出不算什么?!?/br>
    正說著,翠云從外邊挑簾子進(jìn)來說:“夫人,南陵伯夫人到訪。”

    唐書儀放下手中的賬本,眉頭微皺的問:“怎么忽然來訪?”

    一般情況下,權(quán)貴之間來回走動,都是先下帖子的。這樣不下帖子就忽然到訪,會被視為不禮貌。

    就聽翠云道:“奴婢也不知,不過看著南陵伯夫人臉色不是很好?!?/br>
    唐書儀想到蕭玉銘說過,他跟南陵伯家的嚴(yán)五關(guān)系不錯,就道:“請過來吧?!?/br>
    翠云應(yīng)了一聲出去,不一會兒門簾挑開,一個四十多歲面容和善、身材略微有些豐腴的貴婦走了進(jìn)來。唐書儀連忙起身去迎,南陵伯夫人拉上她的手,面有赧色的說:“突然造訪,真是抱歉?!?/br>
    唐書儀笑著答:“無事,我家玉銘經(jīng)常說起你家五公子,若不是現(xiàn)在不便,我早就去你府上拜訪了?!?/br>
    南陵伯夫人見她說話爽利,臉上擠出一個笑,“今天來就是跟我家那個孽障有關(guān)?!?/br>
    唐書儀請南陵伯夫人坐下,然后關(guān)切的問:“怎么了?”

    “我家那個孽障失蹤三日了?!?/br>
    第29章 真是人生如戲,處處都在考驗演技?。?/br>
    現(xiàn)代社會治安那么好,孩子失蹤家長還著急的不得了呢,更別說在封建古代社會了。

    唐書儀見南陵伯夫人拿著帕子擦眼淚,問:“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人不見的?”

    南陵伯夫人嘆口氣,“三天前,他父親訓(xùn)斥了他一頓,第二天人就不見了,想來是當(dāng)天晚上偷跑出去的?!?/br>
    唐書儀想了想,三天前的晚上,不就是她要和蕭玉銘談心那天晚上嗎?當(dāng)時她發(fā)現(xiàn)了蕭玉銘有些急躁,一副坐不住的樣子,她以為他就是這個性子,沒有往深處想。

    那么嚴(yán)五離家出走,蕭玉銘有沒有參與?

    這時就聽南陵伯夫人道:“你家玉銘在不在?在的話我問他幾句話?!?/br>
    唐書儀估摸了下時間,這個點兒蕭玉宸應(yīng)該放學(xué)了。不過學(xué)渣放學(xué)后不一定就回家,就跟站在她身后的翠竹說:“去前院看看玉銘在不在,不在的話,趕快去把人找回來。”

    翠竹得了吩咐,挑簾子出去,一路往前院走。蕭玉銘的院子叫翼然居,翠竹到了翼然居門口,迎面碰到蕭玉銘的長隨硯臺,他手里抱著一個包袱,正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翠竹見狀問:“硯臺,你這是要干嘛去?”

    硯臺見是翠竹,停下腳步面色緊張嘴里結(jié)巴的說:“不…不干什么,就出去一趟?!?/br>
    說完他慌里慌張的跑了。

    翠竹深深的看了眼他的背影,轉(zhuǎn)身進(jìn)了院子,就見蕭玉銘正蹲在院子里斗蛐蛐,他的另一個長隨石墨在旁邊陪著。

    她走過去行禮,然后道:“二公子,夫人讓您過去?!?/br>
    蕭玉銘手里捏著一根蟋蟀草,仰著脖子看翠竹,“要擺飯了嗎?”

    翠竹:“……不是,南陵伯夫人來了,說想見您。”

    蕭玉銘聽到南陵伯夫人幾個字,抿了下唇,把手里的蟋蟀草扔到地上,拍拍手說:“那行,走吧?!?/br>
    翠竹猜測南陵伯家的五公子失蹤,蕭玉銘應(yīng)該知道內(nèi)情。不過她一個丫鬟不好多問,就一路沉默的跟蕭玉銘一起回了世安苑。走到廳堂門口,她挑開簾子讓蕭玉銘進(jìn)去,自己緊隨其后。

    蕭玉銘進(jìn)了屋,先跟自家娘行禮,然后又跟南陵伯夫人行禮,“嚴(yán)伯母好?!?/br>
    “玉銘啊,”南陵伯夫人起身抓住蕭玉銘的胳膊,目光殷切的問:“你天天跟小五一塊兒玩,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伯母,我也不知道啊!”蕭玉銘假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虛的,但南陵伯夫人聽了她的話,眼淚就開始吧嗒吧嗒的掉,嘴里還悲切的說:“連你都不知道,肯定是找不著了。他這是要我的命啊,我死了算了……”

    南陵伯夫人說著一口氣喘不上來,咯一聲背過氣去了。

    蕭玉銘連忙扶住她,唐書儀也趕忙過去把人扶上。這時,唐書儀感覺手臂上一緊,低頭一看,是南陵伯夫人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再去看南陵伯夫人的臉,就見她睫毛顫啊顫的。

    唐書儀一陣沉默,真是人生如戲,處處都在考驗演技??!

    但要讓她配合演戲,總得提前知會一聲??!

    低頭醞釀了一下情緒,再次抬頭的時候,唐書儀眼中含了淚。她握著南陵伯夫人的手說:“您怎么這么想不開呢?人找不到再找就是。”

    南陵伯夫人依然緊閉著雙眼,沒有一點蘇醒的樣子。

    唐書儀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然后嚴(yán)肅的看著蕭玉銘說:“人命關(guān)天,你到底知不知道嚴(yán)五在哪里?”

    蕭玉銘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之前嚴(yán)五跟他抱怨過,他娘動不動就裝心口疼、裝暈。但是他第一次碰到,真不知道這南陵伯夫人是裝暈還是真的暈啊。

    他有些結(jié)巴的說:“我…我不知道嚴(yán)五在哪兒?!?/br>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他娘忽然伸出手抓住自己的衣領(lǐng)子,聲音冷厲的說:“蕭玉銘,你想清楚了再說。難道你要害死一條人命嗎?”

    蕭玉銘:…怎么就成我害死一條人命了?

    心里雖然腹誹,但他娘目光狠厲,嚴(yán)五的娘一副隨時都要咽氣的樣子,蕭玉銘心慌的野草一樣,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時,就聽他娘又冷厲的吼:“快說!”

    這一聲厲喝,蕭玉銘心口一緊,不自覺脫口而出:“在…我們家梅花巷的宅子里?!?/br>
    他的話音一落,就見南陵伯夫人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然后站直身體一臉冷笑,哪里還有剛才幾乎要死的樣子?

    知道自己上當(dāng)了,蕭玉銘連忙扭頭沖外邊大喊,“石墨,趕快去報…?!?/br>
    但他的話音還沒落,屋里就響起了唐書儀嚴(yán)厲的聲音,“堵住他。”

    外邊,石墨聽到自家公子的聲音,撒腿就要跑,但剛抬腳,侯夫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然后呼啦啦幾個粗壯的婆子就圍住了他。

    他只能蹲在地上哀嚎,“公子,我跑不出去?。 ?/br>
    屋里,蕭玉銘憤怒又頹廢的站在那里,但兩位母親在言笑晏晏的說話:

    南陵伯夫人:“今天真是太感謝您了?!?/br>
    唐書儀:“您不用客氣,都是為了孩子,應(yīng)該的?!?/br>
    南陵伯夫人:“唉,生了這么個孽障,我都能少活好幾年?!?/br>
    唐書儀:“孩子還小,慢慢教就是,我現(xiàn)在就陪您去梅花巷?!?/br>
    南陵伯夫人:“那真是太感謝了?!?/br>
    兩位母親說著都站起了身往外走,經(jīng)過蕭玉銘身邊的時候,唐書儀說:“你也一起吧?!?/br>
    蕭玉銘握了握拳頭,然后跟著兩位母親一起去梅花巷。這次嚴(yán)五肯定會怨他,但他也沒辦法啊,只能說他們兩個的娘套路太深。

    一行人到了梅花巷,唐書儀看著緊鎖的大門,回頭跟遠(yuǎn)遠(yuǎn)站在后面的蕭玉銘說:“你來開門?!?/br>
    他肯定有鑰匙,不然怎么把嚴(yán)五藏在這里?只是不知道他的鑰匙是從哪兒來的。

    蕭玉銘倒是想說他沒有鑰匙,可人他都藏進(jìn)去了,肯定是能把鎖打開的。既然事情已經(jīng)敗露了,也不差這一星半點了。

    他低著頭走到門前,右手伸進(jìn)左袖口,摸摸索索從里面拿出兩條鐵絲,然后他把兩根鐵絲插進(jìn)鎖孔,鼓搗了一會兒…鎖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