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夫后,她把侯府小反派養(yǎng)成大佬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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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書儀看著他那熟練的開鎖動作,默默的深吸一口氣,溜門撬鎖的手活兒都會,還有什么他不會的? 不過現(xiàn)在有外人在,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一切等回家再說。 第30章 也是開了眼界了 鎖開了,蕭玉銘打開門,然后唐書儀和南陵伯夫人一前一后進(jìn)去。南陵伯夫人進(jìn)了院子,還特意看了眼矗在東南角的假山,據(jù)說這假山上的每一塊石頭,都是被普陀山的高僧開過光的。 那些傳言她自然是不信的,不過永寧侯夫人似乎與以往不一樣了,倒是越來越有趣了,以后可以多來往。但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xiàn)在主要是把那個孽障抓回去。 “在哪個房間?”南陵伯夫人問蕭玉銘。 蕭玉銘抬手指向東廂房,南陵伯夫人抬腿氣勢洶洶地走過去,唐書儀跟在后面。走到門口,南陵伯夫人抬手推開門,就見屋里一片狼藉。 桌子上瓜果點心隨意地放著,地上瓜子皮、果殼扔得到處都是。再往里看,就見一個藍(lán)色身影在床上躺著,呼聲震天。 這離家出走的日子,過得可真是舒坦得很。 蕭玉銘已經(jīng)認(rèn)命了,也不想去彌補(bǔ)了,他站在門口當(dāng)隱形人。 南陵伯夫人沉著臉,咬著牙走到床前,站定一瞬后臉色就是一變,然后就開始捏著帕子哭,“你說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啊,拼死拼活生了這么個孽障,老天爺讓我死了算了……” 她哭得淚如雨下,悲切凄慘,不熟悉她的人說不定都會跟著掉眼淚。蕭玉銘再次見識到了南陵伯夫人精湛的演技,唐書儀也不得不為她的演技贊嘆。 這么大的動靜,嚴(yán)五自然醒了,看著自己那哭得簡直要背過氣去的親娘,他從床上坐起來,再看了下屋里的情景,苦著一張臉說:“好了好了,我跟你回家?!?/br> 南陵伯夫人馬上收了眼淚轉(zhuǎn)身往外走,到唐書儀身邊時,她笑了下道:“今天真是打擾了,改日我再登門道謝。” “您別客氣。”唐書儀笑著回,她今天也是開了眼界了。 嚴(yán)五垂頭喪氣地跟著南陵伯夫人出門,到了門口見到蕭玉宸他低聲問:“怎么回事???” 蕭玉宸能怎么說? 他道:“你娘在我家暈倒了?!?/br> 嚴(yán)五:“………” 是她娘能干出的事兒。 一行人一起出了宅子,然后各回各家。 唐書儀和蕭玉宸坐在一輛馬車上,一路上唐書儀都沉默著,沒有問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沒有對蕭玉銘訓(xùn)斥。而她越是這樣,蕭玉銘越是心里沒底。 他大哥窩藏柳璧琴的事情處理經(jīng)過,雖然他沒有參與,但也知道不少。明顯,他娘現(xiàn)在的做事風(fēng)格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真是凌厲又果決,而且收拾起他們來,一點不手軟。他大哥的膝蓋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一路上他都不時地偷瞄唐書儀,唐書儀感覺到了,但依然閉目養(yǎng)神,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不一會兒到了家,唐書儀沒有去后院,而是去了蕭淮在前院的書房。 在記憶中,蕭淮還在世的時候,他的書房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把守,一般人都不允許進(jìn)入,就是唐書儀和三個孩子也是一樣。蕭淮去世后,這個書房雖然不再有人把守,但也輕易不會讓人進(jìn)去。 現(xiàn)在唐書儀要進(jìn)去,自然不會有人阻攔。她推開門,就見寬敞的房間布局大氣爽朗,靠著兩面墻立著高高的書架,上面擺著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臅?。寬大的書桌放置在中間,最里面放置一個屏風(fēng),里面應(yīng)該是休息室。 唐書儀站在書架前掃了眼上面的書,大多是關(guān)于兵法的,也有經(jīng)史子集。即使是武將,蕭淮應(yīng)當(dāng)讀書也不少。目光從書架上收回,她走到書桌后的椅子邊坐下。 蕭玉銘與她隔著桌子站著,站姿沒有了以往的吊兒郎當(dāng)。從進(jìn)這個書房開始,他就與以往不太一樣,這或許與蕭淮有關(guān)??磥磉x擇在蕭淮的書房教育這個二兒子,是對的。 唐書儀收回思緒,問:“你開鎖的手藝是從哪兒學(xué)的?” 蕭玉銘垂頭看自己腳尖,“前幾天從一個鎖匠那里學(xué)的。” “為什么要學(xué)開鎖?”唐書儀又問。 蕭玉銘:“要把嚴(yán)五藏在梅花巷,我拿不到那宅子的鑰匙,就……學(xué)了開鎖,技多不壓身?!?/br> 唐書儀要被氣樂了,好一個技多不壓身。 “為什么選擇梅花巷的宅子?”唐書儀再問。 “燈下黑?!笔捰皴返溃骸按蠹叶贾烂坊ㄏ锬莻€宅子,嚴(yán)五父母反而不會想到嚴(yán)五藏在那里。” 因為梁家搞出的動靜,上京權(quán)貴圈子幾乎都知道,永寧侯府在梅花巷有個宅子。 唐書儀:“……” 要是把這種心機(jī)用在正處該有多好。 “嚴(yán)五為什么要離家出走?”唐書儀又問。 蕭玉銘老實地答,“他父親天天逼著他讀書,要讓他考科舉?!?/br> 唐書儀又是一陣靜默,忽然間讓一個學(xué)渣好好學(xué)習(xí)考科舉,確實有點為難人。還是得因材施教啊!不過,就因為家長逼著學(xué)習(xí)就離家出走,也確實渾了些。 “你們可能信奉一句話:為兄弟可以兩肋插刀?!碧茣鴥x看著蕭玉銘,見到他臉上的認(rèn)同之色,又道:“但是我覺得,這個刀也要看什么時候插吧。” 蕭玉銘聽了她的話面帶不解,唐書儀看著他認(rèn)真地說:“你的兄弟要往火坑里跳,難道你就是兩肋插刀也要送他去火坑?” “我沒有。”蕭玉銘耿著脖子,一副不服輸?shù)臉幼印?/br> 唐書儀眉頭微皺,叛逆期的小孩兒真不好教??! “嚴(yán)五離家出走,以后有何打算?靠什么生活?他以后是要跟南陵伯府?dāng)嘟^關(guān)系,還是要臥薪嘗膽出人頭地后衣錦還鄉(xiāng)?如果要衣錦還鄉(xiāng),想好怎么衣錦還鄉(xiāng)了嗎?文舉還是武舉,或者參軍,在疆場上立下汗馬功勞?” 唐書儀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蕭玉銘耿著的脖子低了下來,但還是緊緊地繃著唇。 “或者他就是想出來藏幾天,讓家里人著急然后妥協(xié),讓他繼續(xù)跟以前一樣吃喝玩樂。”唐書儀看著蕭玉銘很認(rèn)真地說:“蕭玉銘,一輩子吃喝玩樂的人生是你想要的嗎?” 蕭玉銘低著頭不說話,唐書儀站起身說:“在你父親的書房好好想想,你想要什么樣的人生?!?/br> 然后她繞過書桌走到蕭玉銘跟前,看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且十分嚴(yán)肅冷厲地說:“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說,別來離家出走那一套。在我這里,離家出走的結(jié)果只有兩個,一是,既然走了就永遠(yuǎn)別回來了。二,如果回來,就打斷腿永遠(yuǎn)別再出府了?!?/br> 第31章 想父親了 唐書儀從書房出來,就見蕭玉銘的兩個長隨硯臺和石墨,在門外跪著。 走到他們跟前,她道:“你們是二公子的人,他好你們好,他不好你們會更不好。好好想想,什么是對你們主子好,什么是對他不好?!?/br> 硯臺和石墨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yīng)是,唐書儀讓看守書房的小廝把門鎖上,轉(zhuǎn)身回后院。她一走,硯臺和石墨都跌坐在了地上,侯夫人氣勢太強(qiáng)了,跟侯爺有得一比。 兩人粗喘了幾口氣,起身走到書房門口,撅著屁股扒著門縫往里瞧,硯臺說:“公子,您以后別干這么危險的事兒了,奴才想想都害怕?!?/br> 他是個膽子小的,現(xiàn)在想起侯夫人剛才的眼神,還膽戰(zhàn)心驚的。 里面的蕭玉銘沒有說話,石墨嘴貼到門縫說:“公子,您吱一聲啊,夫人罰您下跪了還是罰您禁食???” 說著他左右看了看,見沒人,又壓低聲音說:“要是夫人罰您下跪,您可別跟大公子一樣實心眼兒,反正沒人看著,您就是躺著也沒事兒?!?/br> “怎么沒事兒?”旁邊的硯臺道:“大公子跪一晚上膝蓋腫了好多天,咱們公子要是跪了后一點事兒沒有,夫人肯定知道。” 石墨:“……” “行了,”里面?zhèn)鞒鍪捰皴返穆曇?,“母親就是想我想想以后做什么,我沒事兒。你們兩個出去打聽打聽嚴(yán)五的情況?!?/br> 硯臺和石墨聽了后都應(yīng)是。 這邊,唐書儀回了世安苑剛坐下,就收到了吳府送來的拜帖,說明日吳夫人想帶著女兒來。她沒有猶豫就讓人去回,明日她掃榻相迎。 她正想見見書里的女主呢,她真不想跟女主對上。畢竟一本書的女主,必定光環(huán)加身。如果她和蕭玉宸的親事,能和平友好地退了是最好的。 只是不知道女主是怎么想的了,不過,吳靜云若是死咬著他們侯府不放,那她也不會客氣。 晚飯的時候,唐書儀讓人送了吃食去書房,她和蕭玉宸蕭玉珠一起吃。 蕭玉宸今日有事出去了,不知道蕭玉銘的事情,唐書儀就跟他講了,然后道:“我看他不是個能坐下來讀書的,就想著讓他習(xí)武,但這也要他自己喜歡才好。反正不能一直這樣混下去?!?/br> “二弟如果能習(xí)武從軍也是不錯的路子,畢竟祖父和父親都是從軍的。”蕭玉宸心里想著吃完飯去看看蕭玉銘,再跟他好好聊聊。 唐書儀倒沒有想著,讓蕭玉銘繼承他祖父和父親的遺志,主要是看他喜歡做什么,適合做什么。 她道:“如果他真的有你祖父和父親那個能力,我和你外公自然會為他謀劃,但關(guān)鍵還是要看他自己?!?/br> 無論古代還是現(xiàn)代,十幾歲的孩子都讓人cao心得很?,F(xiàn)代社會,十四歲正是考高中的年紀(jì),大家都希望自家孩子能考個重點高中。而古代,十四五歲的孩子基本算是成年,家里已經(jīng)開始給他們謀劃出路,確定以后的職業(yè)方向。 “明日吳夫人會帶著幾個姑娘來府里,你有什么打算?”唐書儀轉(zhuǎn)移話題問蕭玉宸。 蕭玉宸聽后一愣,他這些天一直在忙著讀書和了解一些庶務(wù),當(dāng)然還會時常想起,他那在莊子上受苦的琴meimei,吳二小姐這個人他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我一切聽母親的。”他道。 “好?!碧茣鴥x也不想明天讓蕭玉宸和吳靜云見面,就又道:“明日你如果有事就忙你的。” 蕭玉宸松了一口氣,他真怕唐書儀明天讓他見吳靜云。那樣一個做事情狠絕的女子,他是不想見的,而且見了面也不知道說什么。 “明日在云兮樓有個雅集,我跟表哥一起參加?!彼馈?/br> 唐書儀喝了口湯,然后問:“上京文人的雅集,一般都是在哪里舉辦?” 雅集,就是文人的聚會,他們聚在一起會吟詩作賦或者討論一些時政。 蕭玉宸想了想,道:“上京的雅集一般都是在那幾個文雅一些的酒樓,像云兮樓,明月閣這些?!?/br> “都是一些酒樓嗎?地方大不大?有三進(jìn)的宅子那么大嗎?”唐書儀問。 “一個酒樓能有多大,也就個小院子?!笔捰皴返?。 唐書儀聽了他的話若有所思,她想到了現(xiàn)代社會的商務(wù)會所,囊括了餐飲、住宿、娛樂、會議等等功能。如果在上京開這樣一家會所的話,應(yīng)該生意不錯。 她心里有個大概的想法,想著回頭再做個市場調(diào)查。 吃完飯,蕭玉宸又陪著唐書儀說了一會兒話,就離開了。到了前院,他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走到了蕭淮書房外邊。照看書房的小廝見到他,連忙上前問好,并且說:“大公子,夫人說要讓二公子靜靜,別人誰都不能進(jìn)去?!?/br> 蕭玉宸嗯了一聲擺手讓他離開,然后站在書房門前沉默。他想給蕭玉銘講些道理,但腦子里想來想去都不知道說什么,主要是他這個大哥之前做得不夠好,沒有資格教育他。 沉默了很久,最終他一句話沒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書房里,蕭玉銘聽到了外邊的動靜,也知道蕭玉宸在外邊。他以為蕭玉宸會像前幾天一樣,啰里啰嗦地教育他,沒想到一句話沒說就走了,他心里還有些悵然若失。 躺在屏風(fēng)后的小榻上,他歪著頭透過窗子看外面漆黑的夜。忽然想起,小時候有次跟人玩捉迷藏,趁把守書房的人不備,溜了進(jìn)來,藏在了這個小榻的下邊,然后不知不覺睡著了,惹得全府的人找他。 還是后來父親聽到了他的鼾聲,才從這小榻下邊把他抱了出來。記得當(dāng)時,父親嚴(yán)肅著一張臉掄著大巴掌打他,那巴掌抬得很高,但是落在屁股上并沒有很疼。他還記得,父親曾多次說自己像他。 想父親了,特別地想。 眼淚不自覺地盈滿了眼眶,快要流出來的時候,蕭玉銘伸手狠狠地擦掉。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第32章 不輸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