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傅溫文是個什么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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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良沒跟她解釋,又正好上了課。 他臨了說道:“你再好好想想轉(zhuǎn)學這個事情吧,我覺得沒必要。傅溫文再橫,他也橫不過警察跟法律,你得相信邪不壓正?!?/br> “轉(zhuǎn)了學人生地不熟,你這身體又這樣,實在太危險了?!?/br> “你再好好想想吧?!?/br> 他回到了自己座位上,遠遠地看了兩眼喬甜,思索了片刻偷偷摸摸拿出來手機跟靳行之發(fā)消息。 這小子學習成績不怎么樣,但是學習態(tài)度還挺認真。 靳行之上課就從來不玩手機的。 大致的把喬甜說的話發(fā)給靳行之后,他捧著書依舊一眼都看不下去。 滿腦子都在猜,都在想。 陸周月又怎么了? 陸周月無疑是惡劣的,張揚不管其他人死活的家伙。 他曾經(jīng)的生活跟未來都是清晰可見的。 自從跟陸周月牽扯上后,人生就像是遇到了滑鐵盧,一躍飛向了不知名的方向。 他愛打籃球,從小就喜歡。 他房間里的海報全都是籃球明星,就夢想著長大之后打籃球、考體校,成為籃球明星,站在國際籃球場上跟他的偶像們同臺競技。 這期間他肯定也會談戀愛。 他女朋友肯定陽光、開朗,還很可愛。 這種女孩子沒哪個男生不喜歡的。 他打籃球的時候她就在籃球場上給自己加油打氣,中場休息的時候來給他遞水喝。他們還可以相擁在一起打游戲、看電影,他會把朋友都介紹給她大家一起出門玩耍,做很多日常里稀疏平常,但格外甜蜜的事情。 她可能會很普通,可是他施良也很普通。 他們相互成長,共同進步。 等著大學畢業(yè)事業(yè)有成,結(jié)婚生子再白頭到老。 他們也許會吵架,那是生活的調(diào)味劑,他會低頭,會哄人。 他們一輩子平平淡淡可也樂不思蜀。 但遇見陸周月之后呢? 她的存在極端又另類,像是在嘲笑他的幻想幼稚不可及,像是在跟他說,命運這東西不是你想,它就一定能成為這樣的。 她是波濤、駭浪,把他拍在礁石上支離破碎。 施良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打籃球了,連籃球場也不想去。 之前他一天不摸籃球就心癢,現(xiàn)在好像說戒也就戒了。 但有關陸周月這件事情不行。 他經(jīng)??刂浦约簞e去想那一堆破事,人生總有幾個插曲,總不能讓插曲影響到主旋律。 可真的不行。 他想起來陸周月的時候,后悔也恨。 后悔他把在大街上的陸周月帶到了酒店里,那是所有錯的開始。可當時確實沒有最優(yōu)解的辦法,依照他的性格根本做不到忽視。 那就剩恨了。 恨他一時間情緒上頭,干下了天大的錯事。 本來他覺得也只有后悔跟恨而已,但是聽到喬甜的話,他忽然意識到其實這里面也摻雜了其他的東西。 說不清道不明。 像是什么護送陸周月回家這種,聽起來就極為荒謬的請求。 跟他有個屁的關系。 這應該是靳行之才擔憂的事情才對。 陸周月不想看見他,被他碰了還要吐。 他正好也想一刀兩斷。 可他老想著,喬甜說的話真的不無道理,靳行之那家伙也是個不靠譜的,萬一真出點岔子怎么辦? 按照靳行之說的話,傅溫文就是下一任黑社會頭子。 這可不是什么混混、壞人那么簡單的人。 陸周月那種大小姐,肯定不了解。 他們兇狠殘暴、不擇手段,法治頻道可沒少講這些還未逮捕歸案兇犯的案例。 兇犯有無數(shù)次可以下手的機會,但是受害者沒逃脫一次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他說不好他到底在糾結(jié)猶豫什么。 其實換做其他女孩子遭遇了這種事,向他提出請求他也是會同意的。 爸媽從小就教育過他。 男孩子頂天立地是要保護弱者的,這就是身為男性應該做的事情。 但是輪到陸周月,他就忍不住糾結(jié)試圖退縮。 他想不通,想不明白。 他又是在害怕什么呢。 靳行之下課時看了一眼手機,瞄到了施良的消息點開反反復復看了兩遍,目光看向窗邊托著下巴正在撥弄著筆桿的陸周月。 同樣的校服,他總覺得陸周月穿起來就跟其他人不相同。 她的身姿挺拔,就算是松弛、慵懶的姿態(tài)也不會彎腰。 看得出來有些倦了,神情懨懨的。 可依舊很好看。 在陽光下白的泛光似的,垂著的眸子跟緊抿著的唇,靳行之經(jīng)常一看就忘了時間。 他喉結(jié)滾動,拿出來手機回復施良道:“謝謝?!?/br> 靳行之斟酌了一番,起身去擾了這副畫的清凈。 “周月,施良剛剛跟我說喬甜準備轉(zhuǎn)學了。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在她虎口上轉(zhuǎn)動著的筆桿一頓,她抬眸看過來:“轉(zhuǎn)學?” “對。說是今天就要走了。” 靳行之抿了抿唇,攥著交迭相握的拳頭猶豫。 陸周月斂了斂眉心,總算明白喬甜一大早塞給她本子的用意,以及那堆莫名其妙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哦?!?/br> 她沒多少表示。 靳行之那邊淺淺地吸了口氣,訕訕笑道:“你說她好端端折騰什么,好不容易才認識了些人,怎么會突然轉(zhuǎn)學?很奇怪是吧?!?/br> 喬甜要做什么陸周月都不覺得奇怪。 但是靳行之這番表現(xiàn)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很在乎她?” 她問道。 靳行之下意識就脫口而出:“我沒有?!?/br> 施良跟他說了兩件事,喬甜要轉(zhuǎn)學,陸周月跟喬甜招惹了傅溫文,他懷疑這跟喬甜轉(zhuǎn)學有關系。 靳行之倒是也想過直接了當來問陸周月,可會得到什么回答他早就已經(jīng)有了預料。 無非就是,沒有以及不管你的事。 所以,他迂回著想打探出來一點消息。 “那你管她轉(zhuǎn)不轉(zhuǎn)學做什么?”陸周月把筆收好,眉眼里帶著些不悅:“好奇的話應該去問她,而不是來問我。” 眼看著離設想越來越遠,靳行之有些擔憂急迫的問道:“周月,你覺得傅溫文是個什么樣的人?” 啪嗒。 隨著筆盒關合的聲音響起。 陸周月挑了眉:“靳行之,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