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夜并無別事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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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恩知心里清楚,她真正想看的該是另一個人??伤偛幻髡f,好像只要拒絕提起,那個人就能像陣風(fēng)刮過去,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沈恩知也裝作一無所覺。杜撰一個不存在的、容貌和她相近的女孩,就這么陪她演戲。 演到最后,半真半假,誰也說不清。 偶爾在國內(nèi)見了面,盛凌薇依然是小時候那樣子,親密無間地叫他哥哥。濕漉漉的眼,紅的嘴唇,白的皮膚。濕潤在他手里,顫栗在他身體下面,越化越軟。 這么多年,她孤身在外,生活中有沒有別人陪伴,沈恩知其實不能確定。他沒問,也沒去看,在她男友的位置上穩(wěn)穩(wěn)坐著。對她一切行為,從不多加干涉。 只要不是葉恩彌,就沒關(guān)系。 沒人能對他構(gòu)成威脅。 只要不是葉恩彌,誰都可以。 【??作者有話說】 昨天晉江抽了,更新可能很多人沒看見。這是第五章 哦 【明天不更,顯示更新就是在修文,大家后天再來看~】 上一章和本章各抽30個紅包吧 第6章 rou和汗 ◎流著奶與蜜的應(yīng)許之地◎ “薇薇,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猜呢?” 她雙手捧著葉恩彌的臉,手心膚膩如脂,眼神暗而熱,似要將每處細(xì)節(jié)都看仔細(xì)。 呢喃著,又一遍:“你猜我想要什么,葉恩彌。” 然后頭頸前傾,吻上他的薄嘴唇。 葉恩彌一下凝住了。 她的舌尖輕靈,在口中挑起絲微的癢,直撓進(jìn)心底去。喉間呼出的酒氣好像讓他也在發(fā)醉。一時難以自控,手臂勾起她后腰,吻得更深。 她是一場甘美香甜的稠霧,捉摸不清,看不透底。 走進(jìn)去,背面會不會是,那流著奶與蜜的應(yīng)許之地。 唇上漸漸松了勁,他忽而意識到,盛凌薇一貫驕傲,自尊心太強(qiáng),是最愛記仇的。不可能就這么放下年少時,那場刻骨銘心的離別。 在她看來,他獨(dú)自出走,是對自己的背叛和拋棄。 那又為什么要來見他、親他。 ……或許是酒精作用,小姑娘頭腦不清醒,滿腔莽撞地找過來,第二天是要后悔的。 而那場奔逃的緣由,葉恩彌還無法對她言明。 心頭掛著如此思慮,他倉促結(jié)束這場熱吻,手也不敢動了。 盛凌薇勾在他修長的脖頸上。 可葉恩彌終究沒有再吻下去。 “睡吧,薇薇?!彼o她掖好被角,低聲說。 親了親她的額頭,力度輕得連觸感都欠缺。 盛凌薇睡入一場舊夢里。 夢到小時候,剛認(rèn)識那會兒。葉恩彌不愛搭理她,盛凌薇對他也沒好感。 沈家爺爺那個級別的首長,都有自己的小院。葉恩彌和沈恩知從小住私宅,跟盛凌薇這樣大院里的孩子碰不到一塊兒。 后面是她爸爸得到拔擢,帶著妻女從豐臺區(qū)軍屬樓搬出來,住到沈家隔壁獨(dú)門獨(dú)戶的房子里了。 沈家爺爺叫雙胞胎兄弟登門拜訪,她依照父母的囑咐,乖乖稱呼他們哥哥。水玉琢成的小女孩,粉圓飽滿一張?zhí)倚哪槪握l見了都喜歡。沈恩知對她和氣地微笑,葉恩彌卻懶得挪眼看她,只是略一點(diǎn)頭。 后來,沈爺爺時常招呼她來家里玩,沈恩知脾氣好,會哄小孩,溫文爾雅的清俊少年,給她最貼心的照料和包容。 她再任性刁蠻,不講道理,似乎也惹不惱他。 可是對于葉恩彌來說,她遠(yuǎn)沒有游戲機(jī)有趣味。他總是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性,眼梢飛揚(yáng)著覷過來,一半淡漠一半玩笑,讓她氣得齒關(guān)發(fā)癢。 是以許多年間,她一直跟沈恩知更親密些。天天跟在他后面跑,臉甜聲脆,恩知哥、恩知哥地叫。 而一到葉恩彌跟前,則是連話也不搭半句,小手往身后拘束一背,像對個陌生人。 直到有天,爺爺帶著沈恩知出門見客,葉恩彌借故沒去。 幾個玩得好的男生,悄然摸進(jìn)他家小院,為首的塞了張碟片到電視機(jī)里,說給葉哥進(jìn)貢個好東西。 聲音和畫面?zhèn)鞒鰜?,如此濡濕粘連。他才意識到不對,抬手想關(guān),又被男生們勸住,非拉著他一起“長見識”。 盛凌薇就在這時候敲開了門。葉恩彌臉上燙意掀騰,輪廓神情也蒸得柔和了,低頭看她,兩眼還發(fā)鈍,一時沒開口。 小女孩因此認(rèn)錯了人,親親熱熱叫他:“恩知哥!” 沒等他攔,就自顧自往里走。 電視上影碟還在播放,畫面和動靜不堪入目。盛凌薇一瞟屏幕就愣住了,手發(fā)潮,腳也顫,一時站不太穩(wěn)。 她年紀(jì)還小,尚不能理解內(nèi)容,只覺得屏幕里男男女女,rou色橫流,猙獰又可怖。 身后一雙手繞過來,掌心淡淡綿熱,掩在她眼睛前面。 電視機(jī)里猛然撕出一聲粗叫。 盛凌薇嚇得不住縮頭,兩只肩膀劇烈地抖,眼淚就掉下來。 “關(guān)了?!?/br> 她聽見他的聲音,很冷,薄涼的語氣,是在對旁邊的人說話。 “我叫你關(guān)了,沒聽見?” 盛凌薇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她熟悉的沈恩知,該是隔壁沈家的另一個哥哥。他出身優(yōu)越,人也長得好看,就是總對她愛答不理。 她爸爸反復(fù)叮囑過,叫她少和葉恩彌來往,說這人性情乖張頑劣,依著沈家的背景,長大了一準(zhǔn)要成個紈绔。 四周靜下來,遮著她眼睛的手才收回去。 她眨眨眼,仰起頭。見他迎著光,臉長得和沈恩知如出一轍,只是眼角淺挑著,唇邊松快一抹笑。 “你叫什么名兒?”他問。 “我,我叫薇薇。”她臉上淚珠干了,咽喉還堵著氣兒,甕聲答。 “嗯,薇薇?!比~恩彌俯身和她齊平,捏了捏細(xì)嫩的粉腮。 少年下手沒輕重,皮膚給掐得紅軟,口吻也不柔和:“別跟大人說,聽見沒?” 盛凌薇沒那么怕了,倒有點(diǎn)氣,揉揉被他捏痛的臉,扭頭就要走。 才出幾步,又?jǐn)Q過身來,找回場子似的,賭氣說: “我爸爸不讓我和你玩。” 葉恩彌笑得更開了,肩膀一歪,斜倚在門欄前,語態(tài)勾點(diǎn)輕佻:“哦?那你還不快點(diǎn)回家去?薇薇?!?/br> 盛凌薇哽住了,板起臉,對他調(diào)出最嫌棄的表情。 心里覺得爸爸說得一點(diǎn)沒錯,這個哥哥是挺討厭的。 要是那會兒有人告訴她,日后她將愛上葉恩彌,與他做起那天在電視上看到的,成年人之間最私密黏膩的事,把他的身體含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rou和汗都緊密楔合,熟悉他如同熟悉自己的發(fā)膚與呼吸,盛凌薇一定不會相信。 -- 清晨時分,沈恩知跟部里的人會面,到杭州一所重點(diǎn)高中做宣講。 流程并不復(fù)雜,很快結(jié)束。他是出了名的相貌堂堂,儀態(tài)談吐俱佳,被選去回答學(xué)生提問。 見他站在眼前,男生們相互對視,彼此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其中一個小心翼翼舉起手:“那個……你,你是彌神嗎?” 臺下登時涌起一片私語,低微有如蚊嚀:“他真是葉恩彌?之前比賽的時候也沒戴眼鏡???” 他一時默然。溫和清淡的容色,此刻仿佛凍住了。 眸中溫度急退,冷得像凜冬一場新雪。 起立提問的男生毫無察覺,激動得漲紅了臉: “你是我最喜歡的職業(yè)選手,三年前你因傷退役,真的很可惜……” “我不是葉恩彌?!?/br> 沈恩知出言打斷男生的話,眉心沉沉壓出摺痕,口吻甚至稱得上生硬了。 同僚們頻頻側(cè)目,驚訝于他的反常。 如此情緒失控,不像他平時作風(fēng)。 沈恩知很快整理好神態(tài),轉(zhuǎn)由旁人接替,自己先行離開。 學(xué)校幽長的走廊里,他背靠墻裙,給盛凌薇發(fā)了條短信。 也不敢多問,只是斟酌片刻,打下四個字—— 早點(diǎn)回來。 一夜夢境黑甜,盛凌薇又看見沈家客廳那臺電視機(jī),播放的卻是她和葉恩彌的影像。成年人的面目和軀體,骨rou糾纏,潮濕又旖旎。 睜開眼,卻見葉恩彌斜坐在床沿的地板上,屈立著一條腿,正在深睡。 睡息輕得沒重量,手邊掉了根沒點(diǎn)燃的香煙。 這個人一貫純粹又堅韌,多年光景走下來,富貴浮華不是沒享受過,也能靠著床腳在地上休憩一晚。 盛凌薇低頭,發(fā)現(xiàn)身上長裙一夜未脫,全是稀稀的縐紋。 興許是怕她不舒服,葉恩彌將她的首飾都摘了下來,排放在床頭柜面。 他在這時醒來,揉下后頸,嗓音沙?。骸霸??!?/br> 盛凌薇拈住裙擺給他看:“這衣服穿不了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