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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40節(jié)

    董先生也高興地點點頭,“趁著蕭遙的熱度,我們要趕緊想辦法發(fā)展植物科學(xué)畫才行。”

    林曉點頭,“是啊?!庇钟悬c難過,“就是對不起蕭遙,把這個壓在她身上。這本不該是她該負擔(dān)的!”

    “以后我們多照顧她一些吧?!倍壬f道。

    林曉點了點頭,到后臺去看情況。

    剛進入后臺,就聽到有人在低聲說話,“蕭遙太幸福了,單幅竟然拍出120萬這樣的高價!這都可以和那邊畫壇的大師相比了!”

    另一道聲音有些酸溜溜的,“又不是單純沖著她的畫來的,那價錢,分明是寵著她的臉砸的!要是她長了一張大眾臉,也能拍出這個價格,我才服她?!?/br>
    “是啊,挺心酸的。如果我也有她那張的臉就好了。”又一道聲音帶著酸意。

    最開始說話那聲音冷笑道,“行了吧,人蕭遙不僅長得好看,就是畫也畫得很棒!那天,就連馬憫山先生都贊她了!你們的畫如果能得到馬老先生的贊揚,沒準也能賣出高價!”

    “我哪里有資格見得了馬老先生啊,我的畫也沒資格上大屏幕宣傳?。 彼崃锪锏穆曇衾^續(xù)酸溜溜的,“你也不用說那么多,我是酸,但也就酸酸,這不是人之常情嗎?你一幅我連說也不該說的樣子,也太霸道了吧!”

    帶著酸意的聲音也道,“就是?。∥覀兙退闼崴嵩趺戳??也沒罵她,就是說買畫的人不是沖著畫來,而是沖著人來而已,這是事實,怎么就不能說了?”

    林曉走了出來,“可以說啊,沒說不讓你們說啊。你們繼續(xù)啊,我都聽著呢。”

    心里卻憋了一肚子氣,如果沒有蕭遙帶來熱度,她們這些人的話,極有可能一幅都賣不出去。

    現(xiàn)在借著蕭遙的熱度賣了畫,只是因為價格不及蕭遙,竟然就在這里說酸話,還含沙射影,真是,氣死人了!

    幾人一看到林曉,臉色馬上變得尷尬起來,垂下頭再不敢說。

    林曉上前來,“我問你們,你們以前賣出過畫嗎?連賣都賣不出去吧?這次拍出1000的價格,本來就借了蕭遙的光,卻還在這里偷偷詆毀,我說你們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說酸話的兩人低垂著頭,沒敢說。

    幫蕭遙說話那人點點頭附和,不過看了看身邊兩個朋友,卻沒有說話。

    畢竟是朋友,不好此時落井下石的。

    林曉不是難相處的人,看兩人臉上帶著愧色,就沒有再數(shù)落下去,而是嘆了口氣,“以后不要再背后里說別人了。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自己努力提高水平的好。咱們這個職業(yè)越來越難走了,大家要互相守望護互相幫助才是。”

    “是?!闭f酸話的兩人連忙點頭。

    小型拍賣會一結(jié)束,主辦方馬上公布了這次喜人的拍賣成果!

    他們可是一幅畫最貴賣800塊或者1000塊的植物科學(xué)繪畫啊,在國內(nèi)向來沒有市場的,這次竟然能拍賣出120萬這樣的高價,一定要大肆宣揚,讓所有人都知道!

    當晚,這個消息就傳遍了網(wǎng)絡(luò)。

    蕭遙接到消息時,也是吃了一驚,她以為,自己的畫的了馬憫山老先生的贊揚,能賣個一萬塊就差不多了,完全沒有想到,竟然能賣這樣的高價!

    所以聽到林曉叫自己在微博宣傳一下時,當即就答應(yīng)了。

    正在等著嘲笑植物科學(xué)畫拍賣會的蕭瑜吃了一驚,盯著拿數(shù)字看了又看,“不可能,不可能!”連說兩聲不可能之后,她靈光一現(xiàn),

    “啊,我明白了,是蕭遙,一定是因為蕭遙!太不要臉了,人家賣畫,她竟然賣臉!”

    正等著拍賣會淪為笑柄的徐紅玉和靈感枯竭正到處找靈感的湯暖看到報道也是大吃一驚,那幅小小的跟野草似的《蔥蓮》,竟然能賣120萬?

    不可能!

    這根本不可能!

    要賣出這樣的價格,那得是大師的作品!

    可是無論她們是如何難以置信的,各網(wǎng)絡(luò)都報道了這個消息,還公布了其他畫的數(shù)據(jù)。

    由于是拍賣行承辦的,所以這些數(shù)據(jù),是不可能造假的。

    蕭遙那15幅畫都被賣出去了,其中那幅除了拍出120萬高價的《蔥蓮》之外,其余的畫作拍賣出去的價格都不貴,在十萬到二十五萬這個區(qū)間之間,并不是很耀眼的成績。

    徐紅玉咬牙切齒,“怎么能拍賣120萬,一定是造假了!不對,是有錢人為了追捧蕭遙,所以才出的高價!我馬上讓人爆料這一點!”

    湯暖笑容苦澀地叫住她,“紅玉姐,算了,別白費功夫了。”

    “什么叫白費功夫?”徐紅玉很不解。

    湯暖聲音晦澀地道,“第一,蕭遙壓根沒出席拍賣會,你攻訐這一點毫無用處。第二,被馬憫山老先生贊過的《蔥蓮》拍出120萬高價,而蕭遙其他沒被贊過的則低于25萬,這怎么說,都不能說大家是為追捧蕭遙而來的。如果真正追捧蕭遙,那么其他畫也該超過100萬才是?!?/br>
    現(xiàn)在這樣,只有馬憫山老先生贊過的才拍出高價,正好說明了,大家是為畫而來的,并不是為蕭遙而來。

    徐紅玉恨得牙癢癢的,“就是一棵破草,竟然買了那么高的價格!”

    湯暖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又想到了金先生。

    或許,她是該和金先生談一場飛蛾撲火的戀愛。

    那時候,她或許就能有靈感了。

    蕭遙這次南下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畫長在林線上極為少見的高山植物,所以畫了一段時間普通的植物,就背著行囊往巴郎山流石灘進發(fā)了。

    很幸運,她一到達,就看到了石縫里鉆出來的水母雪兔子,忙放下行李拿出相機,趴下來認真拍照和觀察。

    看完之后,她拿起畫板坐下來,認真開始作畫。

    畫著畫著累了,放下畫筆伸了伸懶腰。

    忽聽聲旁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道,“真巧,我們又見面了?!?/br>
    蕭遙吃了一驚,忙尋聲看去,見是救過自己的周槐,一下子放松了,笑著反問,“我全身都遮得嚴嚴實實的,你怎么知道是我?”

    周槐頓了頓,說道,“我是憑畫認人的?!?/br>
    其實是看人認出來的,一看到背影,他就知道這是蕭遙。

    蕭遙低頭看自己的畫,“你記得你對畫沒什么研究,真沒想到你能憑畫把人認出來?!?/br>
    周槐扛著單反和拿著畫筆走了過來,“我對這個很感興趣,所以一直在學(xué)?!?/br>
    “歡迎加入我們的團隊。”蕭遙笑著伸出手。

    周槐伸出手和她的手握了握,坐了下來,“我也試著畫這個?!?/br>
    蕭遙看了一眼水母雪兔子,“這個對你來說可能有些難畫,我建議你可以選點別的先試著畫畫。那邊,有一株長柱垂頭菊,你要不試著先畫那個?”

    沒有基礎(chǔ),估計畫不好水母雪兔子。

    周槐道,“沒關(guān)系,我就是試著畫畫,暫時沒打算成畫?!彼群褪掃b畫水母雪兔子,等會兒蕭遙去畫長柱垂頭菊了,他再跟著過去畫。

    蕭遙是怕他畫不好之后喪失了熱情,見他不在意,便點點頭,又湊近認真觀察水母雪兔子的蓮座狀葉叢。

    周槐看這雪兔子,見一嘆一團的,不仔細觀察還以為一團絨毛狗狗,不由得去看蕭遙的畫。

    蕭遙畫這個雪兔子畫了足足兩天半,把所有特征包括皺褶,都一點一點地畫下來。

    她畫完,見周槐畫了一坨東西,便笑著指點他,見他聽進去了,便笑道,“這個的確不大好畫,你明天如果還在這里,就和我一起畫長柱垂頭菊吧,這個相對好畫一些?!?/br>
    周槐點頭,“我明天還在?!鳖D了頓又解釋,“我的身體不大適合高原氣候,所以我打算多爬爬這種高山,適應(yīng)一下?!?/br>
    “也不是人人都能適應(yīng)的,你如果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就醫(yī)?!笔掃b道。

    周槐點點頭。

    次日,兩人開始畫長柱垂頭菊,畫了兩天就畫完了。

    蕭遙以為周槐待不了多久,沒想到他竟一直都在,跟著她畫完了常住垂頭菊,又畫金沙絹毛苣,氈毛雪蓮、大花紅景天、巴郎綠絨蒿、紅花綠絨蒿、全緣葉綠絨蒿、總狀綠絨蒿……

    之后離開蕭遙離開巴朗山流石灘,以為周槐會跟自己分開,卻不想周槐道,“我感覺我的畫進步了很多,還想跟著你去畫?!?/br>
    蕭遙看了看他的畫,他畫得比較形似的,只有特別簡單的大花紅景天,但整體技法,比起一開始,的確進步了很多,當下點點頭,笑道,“你如果有空,我們倒是可以做伴。”

    “我給自己放了長假,直到高山植物花期結(jié)束?!敝芑闭f道。

    蕭遙聽了,就帶著周槐到滇西北的高山流石灘,這地方和巴朗山流石灘一樣,都位于林線與雪線之間,到處是被寒流冷風(fēng)劈碎的石塊,顯得荒涼破敗。

    不過再這樣的地方,卻總有許多色彩絢麗的花朵在怒放。

    篦葉巖須、喜馬拉雅巖梅、藍鐘花、半荷包紫堇、華麗龍膽、長邊紅景天、之形喙馬先蒿、棉參、暗綠紫堇、滇康合頭菊、離萼杓蘭、川貝母、玉龍烏頭……

    蕭遙簡直樂不思蜀,她每天都在期望時間過得慢一點,讓她把所有鮮花都畫下來,花期才過去。

    周槐的畫也進步神速,同時對流石灘的高山植物也有了更深的認識。

    等到花期將盡時,兩人都有些依依不舍。

    周槐看出見蕭遙情緒有些低落,就道,“我看了這么多流石灘的植物,發(fā)現(xiàn)綠絨蒿格外與眾不同。”

    蕭遙回神,笑著看向周槐,“你覺得怎么個與眾不同法?”

    “別的植物都以長得矮小以躲過寒風(fēng)和烈日,就它們,高調(diào)得不行,長得也很高,花朵高高綻放,絲毫不懼狂風(fēng)烈日。”周槐說道。

    蕭遙笑著點頭,“是啊,他們格外與眾不同。把葉子和莖都武裝到位了,一點也不怕風(fēng)吹日曬?!痹髋R死前,腦子里閃過的,就是這些綠絨蒿。所以她這次,把每一種看到的綠絨蒿都畫了。

    兩人說著回去。

    走了一陣,周槐發(fā)現(xiàn)蕭遙之前的低落情緒已經(jīng)徹底沒了,她又重新沖了斗志……雖然蕭遙看起來還是原來的樣子,可他莫名覺得,她現(xiàn)在的確是斗志昂揚的。

    想了想,周槐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在想,去看那些花的結(jié)果期?”

    蕭遙笑著點頭,“你說得沒錯,我就是這么想的!真幸福啊,畫完所有的鮮花,又到了他們的成熟期?!?/br>
    周槐看了她一眼,有些惋惜地說道,“可惜,我也想跟著畫,我才剛覺得有了點趣味……”

    蕭遙聽了,也有些不舍,但很快收斂了,“沒事,你明天再來畫也一樣,還有很多地方呢?!?/br>
    周槐凝視著她的臉,點了點頭。

    他還是不放心,晚上回家,給周老爺子打電話,“爺爺,我還不想回去,你繼續(xù)幫我看下公文和做決策吧。”

    周老爺子氣笑了,“你這個臭小子,你本來說一個月,后來變成三個月,現(xiàn)在還想拖?你別忘了,你爺爺我今年七十多了!”

    周槐道,“爺爺你老當益壯……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流石灘亂走?!?/br>
    周老爺子一聽,他竟然搬出蕭遙了,只得咬牙,“行,你愛玩多久都可以,不過,到時候把孫媳婦給我?guī)Щ貋??!?/br>
    “爺爺,可能需要的時間有點長。”周槐道,“她受過傷害,需要慢慢來?!?/br>
    湯暖和金先生談了一場戀愛,因為這場戀愛,她覺得自己丟了半條命,可是一切都很值得,在被愛情之火灼燒的時間里,她靈感的火花迸濺。

    至于楊閱,被她以時間很忙為由,漸漸冷淡下來。

    在你死我活的愛情里,她沒有心情再安撫另外一個人。

    除了愛情,她只能畫畫,別的,嚴重匱乏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