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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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楊閱很明顯感受到湯暖的冷淡,但是知道湯暖有了靈感在埋頭作畫,而不是和哪個人去玩,他放下心來,自己找樂子,不再去打擾湯暖。 他知道,一個畫家有了靈感是多么不容打擾。 蔣石頭也在長吁短嘆,“唉,蕭遙她很久不露面了,我想她想得發(fā)瘋。” 聽到蕭遙的名字,楊閱的心情有些復(fù)雜,有些愧疚,有些感傷,有些心疼。 他按下心中的感覺,道,“她熱愛畫植物,肯定流連于高山的植物之間?!?/br> “是啊?!笔Y石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鍛煉了大半年,身體素質(zhì)好了很多,明年應(yīng)該也可以爬高山了。” 楊閱聽了,看向蔣石頭,“你是認(rèn)真的?” 蔣石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當(dāng)然是認(rèn)真的啊,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我產(chǎn)生這么大的決心,只有她。和她跑步,我竟然追不上,我快羞愧死了?!?/br> 楊閱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說道,“她過去吃過很多苦,如果你是認(rèn)真的,一定要好好對她,不然我一家人都不會放過你的?!?/br> “那還用你說?!笔Y石頭道,“你和湯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楊閱道,“就那樣?!?/br> 蔣石頭好奇,“就那樣是什么意思?你們確定關(guān)系了嗎?” “沒有。”楊閱搖搖頭,“她最近來了靈感,一直忙于作畫。我……”他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他有點(diǎn)不確定,自己現(xiàn)在對湯暖是什么感覺了。 說喜歡吧,長時(shí)間見面也不會很難受,說不喜歡吧,又沒有辦法放下。 蔣石頭馬上站了起來,“連關(guān)系都沒有確認(rèn)?我的天啊,楊閱表弟你幾歲了?就算五歲孩子也不會這么傻好嗎?走,我?guī)闳フ宜?!?/br> 蕭遙是他的,楊閱這個人一定要推銷出去! 楊閱連忙搖搖頭,“別了,她在作畫呢,不能打擾。” 蔣石頭卻不管,拉著他就往外走,“我跟你說吧,他們搞藝術(shù)的人,靈感來了的確很忙,也會冷落人,可是不會忙到連喜歡的另一半都不管的。我估計(jì),她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希望你主動上門?!?/br> 另外那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他卻沒說,怕傷了表弟的心。 不過蔣石頭覺得,這后百分之五十的希望也不好說,因?yàn)闂铋喌募揖澈懿诲e,人又認(rèn)真,湯暖想結(jié)婚的話,楊閱是個很好的選擇,她應(yīng)該不會錯過。若真是有別的男人,那這次也好讓表弟死心,別被吊著了。 驅(qū)車去湯暖家的路上,蔣石頭不許楊閱發(fā)信息,“直接過去,這叫驚喜,知道嗎?” 楊閱知道蔣石頭對女人很有一手,便聽他的。 車子快到湯暖住的小區(qū)前,正看著窗外的楊閱忽然眼前一亮,“我看到他們的車了,就在我們后面。” “那正好,我們先去停車場等著?!笔Y石頭說道。 他駕著車進(jìn)入停車場時(shí),特意找了找,想找連著的兩個空位,找不到才作罷。 湯暖的車子還沒進(jìn)來,蔣石頭拿出一根煙抽起來,“等一會兒吧,還不知道她的車停哪個位置呢?!?/br> 楊閱點(diǎn)頭,看著車外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遠(yuǎn)處又燈光,車子終于駛進(jìn)來了。 楊閱坐直了身體。 那輛車子進(jìn)來,在距離兩人有些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 楊閱看向蔣石頭,“走吧,我們過去?!?/br> 蔣石頭掐滅了手中的煙,“急什么啊。”雖然是這么說,但看到楊閱猴急的樣子,還是開了鎖,和楊閱一起下車。 兩人走了十多米,蔣石頭一把拉住了楊閱。 楊閱不解,“干什么?” 蔣石頭看向車子,“我覺得不對啊,都停車這么一會兒了,怎么人還沒下車?你確定,那真的是湯暖的車子?” 楊閱點(diǎn)頭,“就是她的。” 他在歐洲玩兒時(shí),就看過那輛車的照片,后來又見過,印象很深刻,不可能會記錯的。 蔣石頭看了自己表弟一眼,道,“你跟我來吧?!闭f著帶楊閱繞道從另一邊走近車子。 走近車子,見車子里的人還是沒下來,車子卻似乎有些搖晃,蔣石頭同情地看了楊閱一眼,自己停了下來,“要不你過去吧。” 楊閱沒有多想,點(diǎn)點(diǎn)頭走上前去。 看到車子在微微搖晃,他的腳步頓了頓,又走近一步,聽到一道低啞的男聲叫道,“是不是shuangsi了?唔,你夾得我好緊……” 嬌媚的女聲跟著響了起來,“唔,啊……快點(diǎn),再快點(diǎn)……我要死啦……” 楊閱如遭雷擊,怔立在了當(dāng)場。 那是湯暖的聲音。 他呆呆地看著晃動的車子,看著開了條縫的車窗——那些聲音,就是從那條縫里傳出來的。 蔣石頭站在不遠(yuǎn)處,看到楊閱渾身僵硬地站直了,心中有些同情,等了一會兒,見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走了過去。 低啞急喘的男聲低低地道,“我厲害還是那個姓楊的小家伙厲害?唔?他能讓你這么痛快嗎?” 嬌媚女聲道,“不,不……他連碰都沒有碰過我,你最厲害,啊……” 蔣石頭再次同情地看了自己的傻表弟一眼,從兜里拿出手機(jī),開了手電筒,對著車?yán)锞突?,“干嘛呢干嘛呢?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解決?” 車?yán)锏臏瘒樍艘惶置δ_亂地推開身上的金先生。 金先生這些年來征戰(zhàn)經(jīng)驗(yàn)充足,又在要緊關(guān)頭上,半點(diǎn)不在意,死死抱著湯暖再戰(zhàn),直到出來了,才拿衣服擋住湯暖,磁性的聲音道,“怕什么?” 湯暖手忙腳亂地拿衣服,又驚又怕,壓低聲音道,“我怕是記者……”說到后來,已經(jīng)快哭出來了。 金先生笑道,“真被記者拍到了,你就說我是你男朋友,這不就行了?” 蔣石頭很是服氣,覺得里頭這位jian夫的心理素質(zhì),可以和自己比了,便又想伸手去敲,不料手臂才抬起來就被拉住,人也很快被拖著走了。 走出幾步,蔣石頭不滿地看向沉默地拉著自己埋頭走的楊閱,“干嘛要走?大家見了面,沒臉的也不是你,你走什么??!” 楊閱沒有說話,腳步卻更快了。 蔣石頭沒法,只得加快腳步和他一起回到自己的車上。 上了車,楊閱低聲道,“開車吧……” 蔣石頭看了看他,試探著道,“你要不,哭一場?” “開車!”楊閱低喝一聲! 他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放震動的車子,回放那些香艷的調(diào)笑話,臉上、身上燒起來,可是心卻冷得如同冰一樣。 那樣的羞辱,那樣的羞辱…… 楊閱一拳重重地砸在車子的座椅上。 明明沒有在一起,卻有種被深深地背叛的羞辱! 湯暖整理好衣服在車?yán)锿奶幙?,沒看到什么人,便從車?yán)锍鰜?,繼續(xù)看,可還是沒見到任何人。 金先生衣衫凌亂地從車?yán)镒吡顺鰜?,看了看四周,低笑一聲,“走吧,不會是記者的,記者哪里會給你提醒啊,偷偷拍了就走。我看,多半是那些惡作劇的?!?/br> 湯暖側(cè)過臉,看向他邪魅英俊的臉,即使衣衫凌亂,看起來還是帶著致命的吸引力,她心中的擔(dān)憂一掃而空,說道,“走吧?!?/br> 金先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湊近她耳邊,“我們回去再來一次……” 湯暖臉上一熱,擰了金先生一把,和他一起回去。 電梯里,金先生懶洋洋地問,“你打算拿那位楊閱小朋友怎么辦?那么天真的人,要是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沒準(zhǔn)會哭鼻子啊……” 湯暖道,“反正沒有在一起過,就這樣吧?!?/br> 這些日子她陷入熱戀,單獨(dú)待在家里接到楊閱的短信時(shí),偶爾也會心里愧疚的。 只是她放不下金先生這個人,而且,她覺得她有過金先生之后,可能從此再也沒有辦法適應(yīng)和一個人結(jié)婚生子、循規(guī)蹈矩的生活了。 那么,楊閱,就不再是她覺得合適的人選了。 從此分開,她不會愧疚,楊閱也不會受到傷害,這樣很好。 金先生笑了笑,舔了舔她的耳朵,“寶貝兒,也沒必要分開那么快,愛情這回事兒,誰知道什么時(shí)候來了又什么時(shí)候走?” 湯暖一聽,心如同被烈火焚燒,她一口咬在金先生的俊臉上,“怎么,你這就想著撇開我了?” 和金先生在一起之后,她愛得奮不顧身,可又經(jīng)?;嫉没际?,因?yàn)榻鹣壬闈鈺r(shí)是真的情濃,但不再情濃時(shí),又若即若離,叫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金先生摸摸她美麗的臉蛋,“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舍得就這樣離開你?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進(jìn)了湯暖的家,金先生贊賞地看著湯暖已經(jīng)完成的一幅畫,“寶貝兒,這是我給你帶來的嗎?” 湯暖看向那幅油畫,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沒錯,它是你帶來的。” 那是一幅街景圖,以平行構(gòu)圖展示人生百態(tài),用色大膽,筆觸卻非常細(xì)膩,即使她之前的種種缺點(diǎn)還存在,可由于畫透露出來的藝術(shù)美和情感,這幅畫絕對稱得上是上好的作品! 也正是這幅畫,讓她下定決心和楊閱一刀兩斷。 她需要源源不斷的靈感創(chuàng)作出不下于這幅畫的作品,她應(yīng)該在藝術(shù)的烈火里灼燒粉碎,而不是在世俗的春風(fēng)里婀娜多姿地徐行! 她相信,這幅畫面世之后,能夠得到數(shù)不清的贊譽(yù),能夠穩(wěn)穩(wěn)地壓在蕭遙頭上。 金先生盯著畫一邊欣賞一邊點(diǎn)頭,“不錯,不錯……” 湯暖聽到金先生直白的贊揚(yáng),臉上的笑容蕩漾開去。 她的目光有些遼遠(yuǎn),仿佛透過虛空看向遠(yuǎn)方,聲音雖然輕但帶著堅(jiān)定,“這一次,你沒有辦法比得過我了……” 金先生耳尖,聽到這話,一下子笑了起來,“寶貝兒,這個你,是指蕭遙嗎?” 湯暖回神,看向金先生,沒有否認(rèn),只是問,“你覺得蕭遙的植物科學(xué)畫如何?” 金先生精準(zhǔn)地點(diǎn)評,“《蔥蓮》畫得很好,但是作為植物科學(xué)畫,注定只有單調(diào)而呆板的畫法……”他粗粗的眉毛皺了起來,似乎在想形容詞, “那是……唔,那是帶著鐐銬的精致畫,畫師被局限在嚴(yán)苛的科學(xué)要求里,不可能有什么作為?!?/br> 湯暖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可是蕭遙的植物畫已經(jīng)融入了屬于她本人的感情,她和其他植物科學(xué)畫的畫師是不一樣的。” 她還曾為那幅《蔥蓮》淚流滿面。 金先生伸手摸上湯暖的臉蛋,聲音磁性誘人,“那是她的靈魂,干凈、透徹、脆弱和堅(jiān)韌……她往后,最多也只能這樣周而復(fù)始地在呆板的植物畫上注入同樣的感情了。比起你,她的靈魂雖然深刻,但也太無趣了?!?/br> 湯暖如同醍醐灌頂,是啊,那是蕭遙的靈魂,《蔥蓮》被注入了蕭遙的靈魂,所以才格外深刻。 可是當(dāng)有一天,這些沒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