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4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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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下來,蕭遙陪侯太太和裴太太說話時,拜托她們推薦適合她和蕭芳的學(xué)堂,說起這個,不免也得交代一些家里的情況,因道, “家里老爺納的姨太太不少,前些年說軍閥來了,領(lǐng)著其他姨太太走了,單扔下我們這幾個不受寵愛的。我和大姐幸得幾個姨太太照應(yīng),好容易長大出嫁,不想又被夫家以不識字無子為由休棄,還被打得重傷垂死,我知若不改變,必只有死路一條,因想盡辦法往這里來,想讀書識字,不枉到這世上走一遭。” 侯太太和裴太太雖然不曾留學(xué),但也是進(jìn)學(xué)堂讀過書的女子,深明大義,聽了這些話,驚愕之下,又萬分同情,當(dāng)即就答應(yīng)了幫蕭遙和蕭芳找適合的學(xué)堂。晚上回去,跟各自丈夫提起蕭遙的家世,唏噓之余,不免有幾分敬意。 一般女子被休棄,若娘家可靠,過得還不錯,可若沒有娘家扶持,多數(shù)是零落泥淖里,像蕭遙這樣破釜沉舟,帶著家小一起逃到魔都博一條出路,實(shí)在太難得,太叫人佩服了。 侯德昌也很驚愕,他以為蕭遙身手那么好,必定是哪個軍閥家的大小姐,不想居然也是書香門第出身,當(dāng)下心中嗟嘆,對侯太太道, “便是有軍閥混戰(zhàn),蕭家要逃難,帶上蕭小姐幾個人也是行得通的,實(shí)際沒帶,怕是有意留下的。這般為人父母,實(shí)在豬狗不如,幸而蕭小姐不是那等愚孝之人,知道博一條出路來讀書。她如今年紀(jì)已大,不能耽擱,你問過她讀過多少書識得多少字不曾?” 侯太太道,“她主動與我說了,說她姐妹倆沒讀過書沒進(jìn)過學(xué)堂。只蕭遙在治病時,跟醫(yī)生識了幾個字,連好好閱讀也不能做到,怕是要從頭讀起的?!?/br> 侯德昌聽畢忍不住驚嘆,“沒讀過書,那日竟能說得出那樣一番話來,可見是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橫豎于我們也是舉手之勞的事,你平日便多看顧一二罷。”又忍不住罵蕭正,“書香門第出身,居然不好好把女兒培養(yǎng)成才,反倒拋棄,想必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侯太太笑起來,“這是自然。不止我愿意看顧,裴太太也樂意。你是不知道,蕭遙容色姝麗,實(shí)在是罕見的佳人。我們雖是女子,這般看著她,心中不免生起色授魂與之感?!?/br> “你又亂用成語了,這詞哪里是這么用的?!焙畹虏Α?/br> 侯太太笑道,“我就隨便一說,你能理解就罷。進(jìn)學(xué)堂的事,你比我熟悉,到時還是你多幫忙看看,看好了,我再帶人去讀書?!?/br> 侯德昌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你平時走動時,也多教她們識一些字罷?!?/br> 蕭遙一行人離開足足五天之后,吉祥嫂想著蕭遙那傷應(yīng)該好得差不多了,于是再次叫了上次那婦人一起去看蕭遙。 到了蕭遙家,見大門緊閉,也沒多想,只以為幾個被拋棄的婦人關(guān)門閉戶過自己的日子,伸手敲門。 不想敲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回應(yīng),當(dāng)下頓覺詫異,又加大了力氣敲門,見還是無人來,心知有異,忙家去叫來年輕的后生,悄悄翻墻進(jìn)入蕭家。 兩個后生進(jìn)去了很快出來,帶來里頭無人的消息。 吉祥嫂斷然想不到蕭遙等人敢逃跑,但又著實(shí)想不出蕭遙幾個婦孺能去哪里,回去一思量,都覺得可能自己進(jìn)了城里找何司令了,一顆心頓時火熱起來。 蕭遙若攀上何司令,那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好事。 當(dāng)下不及多想,急急忙忙的派了人進(jìn)城,特意去找吉祥嫂的侄子帶話,說何司令的新姨太太是他們家的人,他們想見一見新姨太太。 就那么巧,何司令剛納了個姨太太,給侄子傳話的人也沒多問,直接就去回了。 新姨太太想著是娘家人,忙出來接見,及至見了蕭家人,發(fā)現(xiàn)一個都不認(rèn)識,深覺受了愚弄,也懶得聽人廢話,直接著人把這幾個騙子打一頓趕了出去,還不許在城里多停留。 吉祥嫂幾個滿懷希望而來,卻帶了一身傷被驅(qū)趕回去,又加上天氣熱起來,怎一個慘字了得,到家后,直接就病倒了,纏綿病榻,一直不見好轉(zhuǎn)。 對蕭遙,他們自然是十分生氣的,可生氣也沒用,他們壓根不知道蕭遙在哪里。 蕭家這些事不知怎么被傳了出去,傳到鄭家,把正在喝下午茶的鄭家老夫妻給氣得把口中的茶吐了出來,嗆得咳了一下午。 好容易不嗆了,夫妻二人想起被蕭遙騙走的那一大筆錢,均是割rou的痛,生生氣病了。 鄭老太太即使病了也咽不下這口氣,只要一想起蕭遙這個人,就忍不住破口大罵,怎么惡毒怎么罵,一邊罵還一邊叫鄭老頭去報警。 鄭老爺子臉色鐵青,倚在床上,“我何嘗不想找回那筆錢?可要是叫人知道,我們隨手就能給蕭遙那一大筆錢,你不怕他們會盯上我們?何司令來了,那還好,要是來的是土匪,我們這家業(yè)都得敗盡!”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鄭老太太捶胸頓足,“足足11000個銀圓啊,還有我娘家給我的珠寶玉石,我自己平時都舍不得戴!” rou痛完,不免又責(zé)怪鄭老頭當(dāng)初窮大方,“都怪你叫我拿嫁妝,明明糊弄那個小賤人隨便拿點(diǎn)金銀就夠了,你偏要叫我拿價格貴重的!那小賤人從小被仍在老宅長大,哪里見過什么好東西!” 鄭老爺子自詡一輩子英明,不想臨老被蕭遙這么敲一筆,簡直痛徹心扉,再聽到老太婆不住埋怨自己,也怒了,“你給我閉嘴,你以為我想的嗎?當(dāng)初她拿何司令出來說事,我敢用金銀打發(fā)何司令嗎?” “你早該查清楚的!”鄭老太太想到自己白白給出去的貴重珠寶,連鄭老爺子的權(quán)威也忘了,止不住地埋怨。 鄭老爺子臉皮實(shí)在掛不住了,對著鄭老太太就是一巴掌,“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這個妒婦非要把人趕走,壓根沒有今日的禍?zhǔn)??!?/br> 鄭老太太正心疼自己那些珠寶,一通埋怨不僅沒得到安慰,還被打了一巴掌,頓時也炸了,揮舞著爪子撲向鄭老爺子。 夫妻倆打成一團(tuán),氣得鄭老爺子直嚷嚷著休妻,才終于讓鄭老太太住了手。 可是老夫妻實(shí)實(shí)在在被打擊到了,之后接連一個月,心情都極其惡劣。 蕭芳前夫家知道被騙了,本待說出去敗壞蕭遙和蕭芳的名聲的,可思來想去覺得丟臉,到底沒敢提。 又過了幾天,行商領(lǐng)著伙計(jì)和傭人來蕭家打掃衛(wèi)生,并請人進(jìn)行裝修。 這番舉動驚動了蕭家族人,蕭家族人過來打聽,才知道這無主的房子被政府收歸處理,直接賣出去了。 蕭家族人不信,終于懷疑其蕭遙來,懷疑是蕭遙幾個把老宅買了,要看行商的房契等項(xiàng),等見上頭沒有蕭遙的名字,都有些失望,問行商,“那你知道原先住這里的幾個女子去哪里了嗎?” 行商不想有什么波折,一口咬定自己不知,就把蕭家人給趕出去了。 沒多久,當(dāng)?shù)鼐桶抵性趥?,說蕭遙幾個弱女子因容色好,又無人看顧,叫蕭家族人悄悄地賣了。 蕭家族人聽到這個傳言,頓時都?xì)獾猛卵樇t脖子粗地跟人爭辯,不僅沒能扭轉(zhuǎn)別人的看法,反而使得名聲越發(fā)壞了下去,一個月內(nèi),就有不少人上門退親,可謂元?dú)獯髠?/br> 蕭遙跟侯太太和裴太太學(xué)識字,每天也努力練字,進(jìn)步很快。 蕭芳卻沒有心思學(xué)習(xí),也舍不得把錢花在用紙用筆上面。 還有四鳳三個,每日也是憂心忡忡,眉頭緊鎖。 當(dāng)晚,蕭遙召集大家開短會,問四鳳幾個為什么每日憂思良多。 四鳳是蕭遙親媽,說話就沒那么顧忌,道,“單是住這里,一個月就花掉130個銀圓,再加上吃飯,又要20銀圓,我們賣房子只那么點(diǎn)錢,怕是住不了多久。我看,我們不如到郊區(qū)住,自己種些菜,能省一些就省一些?!?/br> 蕭芳點(diǎn)頭,“我也不想讀書了,如今我年紀(jì)大了,識字也識不了幾個,白花了紙筆和墨的錢?!?/br> 蕭遙看向大姨太和三姨太,見兩人也是憂心忡忡,當(dāng)下回房,將兌出來的銀圓并珠寶首飾全都拿了出來,“老宅賣了800銀圓,的確不算多。可我去鄭家要了11000銀圓以及這一箱珠寶首飾,還去了王家給大姐要了100銀圓和兩個金手鐲,料想能夠支撐一段日子的。” 當(dāng)然,還是要盡快找一門謀生的手段的。 四鳳幾個目瞪口呆,“鄭家怎么舍得給你那么多錢?” 蕭遙道,“他們怕我被何司令納入府中回去找他們算賬,所以給了我這些,希望彼此兩清。王家也是一般意思?!?/br> 說著把100銀圓及那對金鐲子給蕭芳,“大姐,這是你的私己錢,你自己放著罷?!?/br> “不用,不用。由你放著,你管著就是。”蕭芳從來沒有摸過這么多錢,哪里敢要? 蕭遙硬是把錢給她,“王家對不起你,我只能幫你討回這么點(diǎn)公道,你一定要拿著,這是你應(yīng)得的?!?/br> 大姨太用全新的眼光看蕭遙,“七小姐,你大姐手上從來沒拿過錢,拿了也不知道怎么辦,反而擔(dān)心弄丟了,這錢還是你拿著吧。將來你大姐如果還能嫁,你再拿出來給她做嫁妝就是。” 蕭芳也淚光閃閃地點(diǎn)頭附和。 蕭遙見她們堅(jiān)持,只得把錢拿回去,又看向三姨太,“三姨太是怎么想的?想分了把錢拿在手里,還是放在公中里?” “放公中就罷,需要錢了,七小姐給我們發(fā)就是?!比烫Φ馈K裏o兒無女,年紀(jì)也大了,這輩子只能依靠蕭遙,哪里敢多話? 蕭遙又看向四鳳。 四鳳笑道,“你如今有出息了,也懂事,我們都不懂,就聽你的?!?/br> 蕭遙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這些錢我們就一起花罷。不過每個人,還是每個月拿一個銀圓作為月例吧,不然兩手空空,去哪里都不方便?!?/br> 這事就這么說定了,蕭遙又勸大姐要念書,盡量補(bǔ)救一下,省得將來沒有一技之長傍身。 蕭芳還沒說什么,大姨太就道,“這是自然要學(xué)的,我回頭說服大小姐?!?/br> 蕭遙見了,就沒再提,讓大姨太母女倆回去說。 不過兩日功夫,蕭芳就被大姨太說服了,每日跟著蕭遙一起識字。 她自知遠(yuǎn)不如蕭遙,學(xué)習(xí)進(jìn)度慢上許多也不氣餒,每日都學(xué)得很認(rèn)真。 四鳳幾個知道手上有錢,暫時不用擔(dān)心,但是也明白,那些錢越用越少的,因此三個女人一商量,決定嘗試著做些醬菜來吃。 蕭遙和蕭芳每日在家學(xué)識字時,總能聞到各種醬料的味道,只是并不大好聞,過了十來天,還開始吃上醬菜了。 蕭遙嘴刁,一吃上醬腌菜和醬黃瓜,就毫不留情地說了一連串缺點(diǎn),說得四鳳三個一愣一愣的,信心大受打擊。 蕭遙自己卻愣了,反應(yīng)過來之后,將自己之前說的寫出來,又問了四鳳三個制作的配料和工序之后,按照品嘗的味道進(jìn)行一定程度的刪減,讓四鳳三個再試試。 四鳳三個回神,都不覺得從小沒接觸過醬菜的蕭遙曉得制作醬菜,但想著她這個一家之主既然提出意見了,好歹得尊重一下,于是就按她說的配方做。 時間在四鳳幾個制作醬菜的過程中過得飛快,蕭遙帶著蕭芳學(xué)了約莫半個月,就決定進(jìn)學(xué)堂。由于她們年紀(jì)都比較大,就去了比較普通可以隨時跳級的小學(xué)就讀,跟著那些年幼的小孩子一起。 因?yàn)橥瑢W(xué)都是小孩子,蕭遙和蕭芳兩個大人極力想盡快畢業(yè),所以學(xué)得很刻苦。 過了些天,家里醬制的第二批醬菜可以吃了。 蕭遙和蕭芳回到家沒多久,四鳳三個做好飯菜端上桌,又去拿醬菜,甫一打開,一股鮮香就撲鼻而來。 四鳳、大姨太和三姨太驚呆了,用力吸了吸鼻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diǎn)不敢相信,忙將醬瓜盛了些出來,放在餐桌上。 一大家子開始吃飯,第一筷子都不約而同地夾向那醬瓜。 四鳳吃得最快,剛把醬瓜放進(jìn)嘴里,眼睛就是一亮,咀嚼幾下,就連臉也亮了起來,目光炯炯地看向蕭遙,“這醬瓜又香又脆又鮮,很好吃!” 第二個發(fā)表意見的是三姨太,她一邊咀嚼一邊品嘗著,目光中帶著狂喜,“鮮香爽脆,比我年輕時在堂子里吃的還要好吃,咱們要是拿出去賣,必定很多人買?!?/br> 蕭芳和大姨太吃過,也紛紛點(diǎn)頭附和,目光中都帶上了喜色,“這是個好營生!” 手上有個小生意,好歹不用像原先那樣發(fā)愁,擔(dān)心坐吃山空了。 蕭遙試了試,覺得醬瓜味道還不錯,但還是有意見,“下次再少放一點(diǎn)rou桂,現(xiàn)在味道還是有點(diǎn)大,另外,不夠脆,試著弄脆一些?!?/br> 四雙眼睛同時看向她,然后四個人異口同聲,“已經(jīng)很好吃了!” 蕭遙笑道,“好吃是好吃,但還不是最好吃的。你們聽我的,做出來的菜定會越來越好吃?!?/br> 四鳳幾個聽了這話想起如今這醬制的調(diào)料和流程,就是蕭遙改進(jìn)的,當(dāng)下點(diǎn)頭,記下她的話,打算下次再試。 蕭遙相貌出色,在學(xué)堂里學(xué)了沒幾天,就有闊少開著車來學(xué)校接她,說帶她去玩,對此,蕭遙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所幸她現(xiàn)在是做舊式打扮,叫很多追求新式的男子聽了就打消了念頭,所以來學(xué)校誘惑她的男子還不算多。 過了陣子,又一批醬菜做好了,蕭遙嘗了嘗,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以后就這么醬制?!?/br> 四鳳馬上喜滋滋的,“那我們明天就拿出去賣?!?/br> 蕭遙笑道,“這一批暫時別賣,裝出來,給侯太太家和裴太太家,還有我和大姐的幾個老師送一些,下一批再買。” 四鳳幾個對老師很敬畏,對熱情幫助她們的侯太太和裴太太也一直想報答,聞言都沒有反對,馬上利落地開始裝醬菜準(zhǔn)備送人。 蕭遙拿了醬菜送人,叮囑四鳳三個趕緊制作下一批,盡量多制作一些。 四鳳幾個想著要到街上賣,也是動力十足,很快就醬制上了。 然而還是有些慢了,一個星期后,吃完醬瓜的侯太太率先上門,“你們家那個醬瓜,是哪里買的?我昨天先后去了好幾家,都沒找著這味道的?!?/br> 四鳳愕然,“你已經(jīng)吃完了?” 侯太太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些日子吃飯沒什么胃口,得了你們的醬瓜胃口大開,早午晚餐都要吃,因此便吃得快了些。”說完又問四鳳要買醬瓜的地址。 四鳳得意道,“這是我們自個兒腌制的,你若要,再等些時候,我們下一批醬菜出來,保準(zhǔn)叫你吃上?!?/br> 侯太太大為驚愕,“竟是自制的么?原不知你們經(jīng)有這樣的手藝。前些日子你們還沒安定,我們不好說什么,卻是一直擔(dān)心,你們租這房子坐吃山空的。如今有了這手藝,以后必不用擔(dān)心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