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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493節(jié)

    不過一貫謹(jǐn)慎的他,還是起了戒備之心,站起來,快速將四周找了一遍,見沒有藏人,便猜測這是有人要謀殺自己,當(dāng)下又趕緊去關(guān)門。

    這是一個臨時的休息之所,由屏風(fēng)簡單搭建,為了抵御夏天的悶熱,設(shè)計了足足九個門通風(fēng)。

    三井關(guān)上第一道門便覺得不妥,于是棄了這個地方,喘息著往走廊深處走去。

    珍子躲在暗處,苦等不見有人過來,心中大罵飯桶,很想出去看看,可正在這時,她看到三井居然從休憩之所出來,頓時更急,就要起身去攔下三井。

    正在這時,她的嘴忽然被一方帕子緊緊地捂住。

    珍子大驚失色,連忙掙扎,卻發(fā)現(xiàn)越掙扎越無力,忙放緩了掙扎——鐵定是捂住她的帕子有問題。

    可惜已經(jīng)遲了,她很快沒了力氣,被人一把抱走了。

    起初她還有微弱的意識,但是隨著時間過去,她很快失去了意識。

    三井苦熬過藥力,馬上帶著雷霆之怒出去找珍子。

    然而,珍子的屬下一臉惶恐地告訴他,珍子已經(jīng)失蹤了!

    三井認(rèn)為這是珍子不敢面對自己的托詞,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將這些人拿下,送進大牢言行逼供。

    石原與珍子的上司得知消息,連忙過來求情,并且將珍子的真實意圖告訴三井。

    三井面沉如水:“那么,渡邊小姐呢?”

    石原與珍子的上司面面相覷:“這,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不過,此事珍子小姐知道,所以第一要務(wù),是先尋回珍子小姐?!?/br>
    三井的臉色更陰沉了,目光如刀:“也就是說,渡邊小姐沒有回到她在胡同里的家,如今不知所蹤,是這個意思么?”

    石原與珍子的上司擦了擦不斷地滑落的冷汗:“正在派人去查?!?/br>
    因為此事是珍子負(fù)責(zé)的,所以他們只知道計劃并提供幫助,并不能實時掌握蕭遙的去向。

    三井的臉已經(jīng)陰沉得可以滴水了,馬上吩咐人去找蕭遙,等人出去了,又吩咐人去找珍子,然后看向石原與珍子的上司:“此事危及我本人的安全,我希望,兩位能給我一個好交代,不然,我不排除上法庭。”

    石原與珍子的上司再次汗如雨下。

    當(dāng)天晚上,有人在匪徒出沒之處找到蕭遙的兩個護衛(wèi)——兩個護衛(wèi)均已死去,死狀可怖,兩個護衛(wèi)身旁,還有一個矮小的男子,經(jīng)辨認(rèn),他是蕭遙清晨出門時的司機。

    三井與井上、澤北看到三人的死狀,又知道此處有軍閥與土匪出沒,心中一下子涼了個透徹。

    蕭遙那樣的美貌,落到土匪手上,運氣好的,能混個壓寨夫人當(dāng)當(dāng),運氣不好,可能會被凌辱致死——蕭遙那個司機身上,有東瀛人的標(biāo)志,土匪如果認(rèn)為蕭遙也是東瀛人,那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澤北先生氣得差點噴火,暴跳如雷地對三井道:“如果不把渡邊小姐完好無損地找回來,我們保守派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那可是他慧眼相中的超級美人間諜啊,也經(jīng)過實際行動認(rèn)證的頂級情報員啊,居然被珍子那個該死的如此算計,在那等地方出事!

    三井腮邊的肌rou抽了抽:“我會馬上以抓捕逃犯的名義,在這一帶搜山,以及搜索渡邊小姐的下落?!?/br>
    澤北氣呼呼的:“還是不勞三井先生了,由你們找人,我怕只能找回一堆枯骨!”

    說完冰冷地對三井躬了躬身,轉(zhuǎn)身就走。

    井上也很憤怒,沖三井微微頷首表示了自己明面上的敬意,也跟著澤北離開了。

    一個星期過去,又一個星期過去,不僅蕭遙無聲無息,就連珍子,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保守派與擴張派劍拔弩張地撕了起來,一再要求擴張派讓利,但是一直不滿足。

    三井臉色蒼白,瘦了兩圈,召集擴張派開內(nèi)部會議:“目前不知道珍子是生是死,會不會落入敵手,所以不能確定我們原先的計策是否泄漏?,F(xiàn)在商議一下,如何更改計劃?!?/br>
    石原馬上道:“一切都已部署完畢,我認(rèn)為不宜更改計劃?!?/br>
    三井神色冰冷地看向他:“如果此事泄密,你愿意負(fù)擔(dān)起所有的責(zé)任么?”

    石原臉上的肌rou抽搐了幾下,到底不肯負(fù)擔(dān)這責(zé)任。

    三井于是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面面相覷,也是相決不下。

    正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接著門被“砰”的一下推開了。

    所有與會人員陰沉著臉看向推門進來的兵卒。

    那兵卒急促呼吸著,手指指著門外:“珍、珍子小姐回來了!她回來了!”

    所有人的臉色俱是一變。

    珍子如同個乞丐,回來之后不是馬上去梳洗,而是第一時間來會議室開會。

    三井看到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珍子,不由得想起蕭遙。

    蕭遙愛美愛享受,似乎天生就該享受富貴堆疊的好日子的,因此總是把享樂放在第一位,而且她也十分愛干凈,對很多事都十分挑剔。

    不過她長得實在太好,即使挑剔的小樣子,也格外迷人。

    珍子道:“我被東派的齊先生擄走了……”她的臉上露出屈辱的神色,“他過去一直與我裝腔作勢,這次才露出丑陋的用心?!?/br>
    田中冷酷的目光看著她,對她一臉的傷與身上的慘狀沒有半點動容:

    “珍子,你應(yīng)該先告訴我們,你是否泄密了,是否被策反了。呵呵……我問錯了,即使你被策反了,你也不會告訴我們。不過,我想,你一定能回答我,渡邊在哪里,是不是?”

    珍子掃了一眼,見不僅田中,就連三井先生看自己的目光也格外冰冷,就道:“說出來你們或許不相信,但我可以保證是真的,我的確派人去帶渡邊小姐過來,但是我還沒見到渡邊小姐,就被擄走了。”

    說到這里,她站直了身體,聲音帶著無限的鏗鏘:

    “不過,我可以以我的親生父母以及祖輩的名譽發(fā)誓,我沒有泄密!在一開始的兩天我一直處于迷迷糊糊中,不曾清醒。第三天我清醒過來之后,便與姓齊的虛與委蛇,在昨天才逃出來?!?/br>
    田中馬上冷笑:“誰知道你說這話是真是假?除非,你能發(fā)誓,若你泄密,你的祖祖輩輩將得到孝欽顯皇后一樣的下場?!?/br>
    珍子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田中,你不要欺人太甚!”

    孝欽顯皇后墓被盜,尸體被扔出,實乃宣康帝一脈難以說出口的奇恥大辱!

    她,自然也是聽不得這樣的話的。

    田中冷笑:“你既然敢肯定自己沒有撒謊,何懼發(fā)誓?”

    珍子聽了這話冷靜下來,當(dāng)即舉起手發(fā)了毒誓,隨后看向田中:“如今,你信了罷?”

    三井點頭:“那你便先退下罷。”

    珍子知道他這是不愿意自己列席參加會議,心中黯然,卻又滿是不甘,馬上看向石原與自己的上司。

    可惜兩人一直擔(dān)心三井向自己發(fā)難,也怕珍子不小心泄漏了什么,此時便故意避開珍子的眼神。

    珍子無奈,只得先回去梳洗,并積極發(fā)動自己手下的情報人員打聽消息。

    當(dāng)?shù)弥掃b也一直處于失蹤狀態(tài),她的兩個護衛(wèi)與開車的司機慘死,珍子低落的心情馬上好轉(zhuǎn)了許多。

    會議室內(nèi),三井等人經(jīng)過認(rèn)真商議,決定仍按照原計劃行事——還剩下幾天時間,實在沒有時間進行大的改變了,只能把時間提前一天,然后做了一些小改變。

    此時的蕭遙坐在一個小村莊湖邊的大柳樹下,吹著微風(fēng),不住地打盹。

    這時湖水嘩啦一聲響,一個英俊壯碩的男子破水而出,漸漸走近岸邊的蕭遙。

    湖水被他帶得嘩啦啦的響,水珠順著他的頭發(fā)與俊逸無雙的臉快速滑落,讓他猶如神話中的神祗。

    “美人兒,你想清楚了么?”

    這位神祗說話了,一開口便破壞了神祗那種高高在上的疏離,帶著nongnong的粗糙氣息。

    可是這種氣息并不讓人反感,反而與他好到極致的身材一起,營造出nongnong的荷爾蒙。

    蕭遙睜開雙眼:“不考慮,你趁早放了我是正經(jīng)。”

    男子帶著滿身水汽與荷爾蒙走到蕭遙身旁,一屁股在蕭遙身邊坐下:“往遠(yuǎn)的說,我把曾經(jīng)驅(qū)趕你去津門的小軍閥干掉了,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該以身相許。往近里說,你是我搶上山的,就是我的壓寨夫人?!?/br>
    蕭遙對他湊得極近的臉無動于衷——實在是這位經(jīng)常湊過來,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所以壓根不會覺得不適,不過這個距離實在太近了,蕭遙想起這個流氓對自己做的,便略略后退:

    “我有心愛的人,不會喜歡你的。你識相的,就放了我。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眼前人湊過來,嚇得連忙后退,可惜腰身被有力的大手僅僅摟住,根本無法往后退。

    很快,嘴便被堵住了。

    一吻畢,蕭遙氣紅了一張臉:“葉沉,我就是受不了你這樣的粗魯,我喜歡細(xì)水長流。你這樣,我是絕不會做你的壓寨夫人的!”

    葉沉摟著她的細(xì)腰:“這樣的亂世,哪里有我細(xì)水長流的時間?不定哪天我就死了,豈不是白白地與你失之交臂?這可不行!我可不想再做一次傻子了。蕭遙,亂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我們不該浪費的?!?/br>
    蕭遙很不解,看向葉沉:“你說什么?你為誰做過傻子?”

    “?。课覜]有為別人做過傻子啊。你聽錯了吧?”葉沉說著摟住蕭遙:“你這個壓寨夫人,我要定了。我只為你做傻事!”說到這里握住蕭遙一只手,

    “你這小狐貍,不要再與我耍心眼了,我知道,你是主動去津門的,那個小軍閥只是被你利用了。不過他讓你那么狼狽,我還是很不高興,所以想辦法滅了他,把他的勢力搶了過來?!?/br>
    蕭遙聽到這話,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面上絲毫不顯:“若我能利用那個小軍閥,我就不會讓自己那么狼狽?!?/br>
    “小狐貍,你又撒謊了。”葉沉說到這里,松開蕭遙的腰和手,兩只手捧著蕭遙的臉蛋,目光直直地看進蕭遙美麗的眼睛里,

    “這個世界上,瞎子可真多,不過絕不包括我。這雙眼睛,這樣美,這樣清澈,這樣剛毅,怎么會是出賣色相的高級交際花呢?”

    蕭遙還是第一次被人看破了偽裝,可是卻很鎮(zhèn)定,目光直直地看著葉沉,哼了哼說道:“我本來就不是高級交際花,我是蕭家大小姐!”

    葉沉粗糙的拇指輕輕地?fù)崦碾p頰,目光如同前幾日一樣,軟得像水一樣,又暖得像春天的陽光,帶著不容錯認(rèn)的寵溺,磁性的嗓音性感迷人:

    “小狐貍,你就是不肯與我說實話。其實,我兩年前便見過你了。但是那時,我一文不名,是個被通緝的土匪,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你,一直看著你。所以,你是個什么人,我一清二楚,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清楚?!?/br>
    蕭遙心中暗驚,原來她這兩年多,一直在葉沉的監(jiān)視中么?

    葉沉見她不說話,理了理她如云一般的秀發(fā),笑道:“你知道么,我第一次見你時,天空中下著小雪,你一身紅衣,在幫兩個受傷的人包扎傷口。我當(dāng)時便想,世上有黑白無常,又多了你這個紅衣無常,那兩個可憐人在你的包扎下,鐵定活不了了?!?/br>
    蕭遙氣得一巴掌糊了上去:“你才是紅衣無常!”

    葉沉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笑道:“我那不是有眼不識泰山么?!闭f完看看天色,一把抱起蕭遙,“走,我們?nèi)コ晕鞴希湃锉?zhèn)過的,你最喜歡的吃法?!?/br>
    回到村莊里不算大的一個房子,葉沉把蕭遙放下,自己去拿放井水里冰鎮(zhèn)的西瓜。

    蕭遙坐在檐下,看著葉沉熟練地把西瓜釣上來,然后破開,用勺子將里頭又紅又沙的西瓜rou一塊一塊挖進大碗里,那大碗里的西瓜,越來越滿了。

    蕭遙記得,自己剛被擄來要吃冰西瓜時,葉沉是將西瓜一塊一塊破開的。

    她為了試探葉沉的底線,使小性子要吃冰鎮(zhèn)過,又一小塊一小塊挖出來的西瓜,葉沉親自去弄,結(jié)果手忙腳亂,一個瓜只有一半落在碗里,其他全落在當(dāng)作砧板的木板上。

    她吃碗里的瓜時,發(fā)現(xiàn)西瓜早沒了冰鎮(zhèn)過的涼意。而葉沉,則在吃落在砧板上的西瓜。

    后來,一天一天的,葉沉剖西瓜很快熟練起來了。

    蕭遙吃完了西瓜,坐到葉沉對面:“既然你知道我是什么人,那么便該任由我自由進出?!?/br>
    葉沉握住蕭遙放在桌上的兩只纖手:“本來是不該限制你的,但我怕你跑了。等你成了我的壓寨夫人,我便放你去?!?/br>
    談話未果,蕭遙也不急,又坐了一陣便到園中吹風(fēng)。

    葉沉忙得很,陪著她坐了一陣,便飛快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