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7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到?jīng)]有辣椒的世界后、咸魚小結(jié)巴他又浪又慫[穿書]、在年代文里吃瓜、六零之囤貨強手、科技強國,向秦始皇直播四大發(fā)明、重回1979、貴妃嬌寵日常、末世兄妹流放種田、八零后重生日常、世人為我塑金身[快穿]
哪兒來的啊,沒名沒姓的,也敢來這個高級會所。 此時看到有人出來,見都是不認(rèn)識的,忍不住就有些不懷好意地指點起來。 正說著,見王玄野從包間里出來,忙收起原先的嘴臉,迎了上去,笑著問道:“你怎么也出來啦?” 這位家里條件比她們家好,人又生得高大端正,待人也溫柔,是她們很多人的目標(biāo)。 王玄野笑道:“只是出來走走?!闭f完又問,“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那個包間的顧客過去從來沒有聽說過,所以好奇地看了幾眼而已?!币粋€女孩笑著說道。 王玄野聽了順著她們的目光看過去,眼睛一下子如同漆黑的夜里突然亮起了探照燈一般。 伴隨著發(fā)亮的雙眸,還有他臉上的激動與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 眾女孩愕然,接著就看到,王玄野快步迎了上去,臉上掛著靦腆和激動:“蕭遙,你怎么也在這里?” 蕭遙聽到聲音看過去,認(rèn)出這是小時候曾經(jīng)一起玩過但后來已經(jīng)徹底生疏了的小伙伴王玄野,就笑著說道:“有朋友生日,過來一起慶祝?!?/br> “原來如此?!蓖跣罢f完,又試探著問,“你是在休假嗎?”什么時候有空,我們也一起聚聚? 可是后面那句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當(dāng)初他們不和蕭遙玩,現(xiàn)在看她變得優(yōu)秀了,又湊上來,怎么看怎么不是東西,他實在沒臉問。 蕭遙點點頭:“有幾天假期,就在家休息?!?/br> 正在這時,林恒等從其他包廂出來,看到蕭遙也笑著迎了上來:“蕭遙,你也在這里,真巧——” 蕭遙笑著和他們打過招呼,因要幫忙送喝醉了的朋友,就沒有多聊,寒暄幾句,就走了。 她走之后,看到一個個優(yōu)秀的青年才俊上趕著跟蕭遙打招呼而陷入目瞪口呆的那幾個女子們,都如夢初醒。 她們吃驚地看向唯一有交情的王玄野:“她是誰呀?怎么態(tài)度好像挺高傲的?” 對一眾家世突出的才俊們居然如此不屑一顧,她們酸得牙齒發(fā)疼。 王玄野道:“她是我們小時的玩伴,我們曾對不起過她,所以后來生疏了?!彼麄兪柽h(yuǎn)了她,排擠了她,所以小時候一起玩的那些情誼,全都沒了。 這怪不了蕭遙,只能怪他們。 眾女孩看到一眾年輕才俊臉上的惘然若失與追悔,心中都酸酸的,當(dāng)然,也十分好奇。 小時的玩伴,之后他們對不住她——難道這個她家道中落,他們就疏遠(yuǎn)了她,所以現(xiàn)在她對他們不屑一顧? 一個女孩忽然想起一事,馬上看向王玄野:“我剛才聽你叫她的名字,好像是蕭遙,又是你們從前的玩伴,她該不會就是那個很出色的狙擊手,女特種兵蕭遙吧?” 說到這里,心中的酸澀瞬間沒了,全部變成了崇拜。 其他女孩聽了,也都十分好奇,馬上看向王玄野。 王玄野點頭。 幾個女孩頓時發(fā)出尖叫聲:“啊啊啊,真的是個大美人!難怪韻姐說過,比她還要好看!” “我的偶像,沒想到真人居然這么美!長這么好看,她居然去做特種兵了,太辛苦了吧!” 王玄野聽著這些女孩的尖叫,微微有些恍惚。 如果,他當(dāng)初勇敢一點,不因為懼怕別人的目光和怕被人笑話,聽從內(nèi)心的想法,和蕭遙做朋友,伴她走過她叛逆的少年時代,今天的一切,是不是會不一樣? 可是,這個世界上哪里有如果? 蕭遙回去之后,見蕭景又忙得離開了家,就去探望外婆,陪了外公外婆己天,又投入了忙碌之中。 在她二十八歲那一年,她又升了,成為了少將! 這個年齡,這樣高的軍銜,是很罕見的。 不過,由于政壇有一顆新星連不疑也同樣出色,甚至有為人津津樂道、被稱為政壇門面,和蕭遙并稱軍政雙雄的人,所以蕭遙的出色,雖然人人側(cè)目,但并不算太過驚世駭俗。 升了少將之后,蕭遙得以參加高級別的酒會。 這種級別的酒會,一切都整整有條,雖然也有鮮花和燈光,但是就是比娛樂圈的酒會多了幾分規(guī)整和正式。 蕭遙一身軍裝,又美又颯爽,是全場最矚目的人之一,而另一個,就是現(xiàn)年33歲,意氣風(fēng)發(fā),英俊瀟灑的連不疑了。 和幾個海軍的軍官聊了幾句,蕭遙覺得有些累了,便到窗邊站著吹風(fēng)。 這時連不疑端了一杯果汁走了過來,遞給她。 蕭遙見了,謝過他,接過果汁,和連不疑聊了起來。 兩人是不同系統(tǒng)的人,她一直呆在海軍內(nèi)部,而連不疑是從政的人,備受一把手重用,不是在這個省歷練就是在那個省歷練,自打在非洲沙漠見過一次之后,一直沒有見過面。 不過,雖然只見過一次,但是對這位救命恩人,蕭遙實在印象深刻,因此還記得他,聊了一陣,發(fā)現(xiàn)兩人有共同話題,很快熟絡(luò)起來。 蕭遙看到大家?guī)缀醵紟Я俗约旱奶^來,想起自己經(jīng)常被外公外婆催婚,忍不住好奇地問連不疑:“聽說你也未婚,難道不會被催婚嗎?” 問完了這話,蕭遙才感覺,自己有點交淺言深了,不由得看了連不疑一眼。 難道是因為這個人表現(xiàn)出來的溫和無害? 他升得這么快,會不會也和這份能力有關(guān)? 連不疑笑道:“那倒不會,我家就我和我弟弟,我弟弟搞科研的,目前也未婚,他不催我,我也不催他。” 蕭遙笑著點點頭,馬上就要轉(zhuǎn)移話題,卻不想這時連不疑忽然開口,說道:“我一直不肯結(jié)婚,是因為我心里有一個人,一直放不下,這輩子只想娶她?!?/br> 蕭遙目瞪口呆,她才覺得自己交淺言深,這連不疑比她更交淺言深了。 連不疑凝視著她帶著吃驚的臉,手指動了動,抿了抿薄唇,繼續(xù)說道:“她是天之嬌女,身世顯赫,我怕自己配不上她,所以從來不敢跟她說,更不敢出現(xiàn)在她面前,怕忍不住。我一直在努力,努力讓自己變得優(yōu)秀,盡量配得上她?!?/br> 蕭遙有點不知說什么好了,就訥訥地說道:“是嗎?你現(xiàn)在就很優(yōu)秀啊,沒有配不上誰的?!?/br> “不,我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但是人生苦短,我怕蹉跎太多?!边B不疑道。 蕭遙已經(jīng)徹底不知說什么好了,道:“聽說面對自己所愛的人,都會覺得低到塵埃里……”她也不知自己在說什么,就是曾看見過這樣一句話,此時不知說什么,就拿來用了。 連不疑點頭:“是啊?!闭f完深邃的眼眸凝視著蕭遙的眼睛,“那個有一雙兇悍的眸子,第一次見面就拿槍指著我的姑娘,不知道愿不愿意給我個機會?!?/br> 蕭遙這次,是真的目瞪口呆了。 ———————————————————————————————————————— 蕭遙睜開雙眼,聽到耳旁傳來一道少年處于變聲期的嗓音氣憤地叫: “說我家是地主后代不能讀書,我們家該改造的已經(jīng)改造了,我爸媽和爺爺奶奶還因此沒了,還要我們怎么改造?先前領(lǐng)導(dǎo)下鄉(xiāng),也說過禍不及子女,憑什么要這樣為難我們?我推搡得我meimei都暈過去了,你們是不是人了?!” 蕭遙側(cè)頭看去,看到一個瘦削少年的側(cè)臉,由于瘦,他臉上的線條顯得如同刀削似的。 她動了動,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少年抱著的,于是掙扎起來,同時眼睛看著四周的人。 在少年質(zhì)問之后,四周的人臉上有些訕訕的,當(dāng)中一人說道:“沒說不給你來讀書,只是需要大隊出一份證明,這樣我們也好cao作。” “大隊不給我們開,我們能怎么辦?”少年說完,又馬上低頭看向蕭遙,驚喜道,“meimei,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蕭遙飛快地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確定這個少年是這個身體的哥哥,就說道:“我有點兒暈。”又看向前方那幾個大人,問道,“我和哥哥都不能讀中學(xué)了嗎?” 眾人看她,見她美麗的小臉蛋瘦瘦的,以至于一雙大眼睛顯得特別大,楚楚可憐的,不由得有幾分心軟,紛紛搖頭:“也不是,讓大隊寫一份證明過來就行了?!?/br> 心里卻暗罵,不知哪個收了沈愛國的好處為難人,現(xiàn)在讓他們在這么多人跟前丟了大臉。 一個領(lǐng)導(dǎo)模樣的人四處看了看,見圍觀的很多人都指指點點,分明是同意這對年幼失恃的地主崽的,再想到校內(nèi)也有其他地主后代的孩子在讀書,沒理由就不給眼前這兩個孩子的,當(dāng)即就道:“你們不用急,回頭我們找個人陪你們到大隊里要這個證明?!?/br> 這件事終于有了結(jié)果,蕭博馬上謝過這些領(lǐng)導(dǎo),并問什么時候去要證明。 領(lǐng)導(dǎo)也不想再拖,當(dāng)即就指了一個人,讓帶著蕭遙和蕭博去弄證明。 蕭博再次道謝,然后牽著蕭遙的手走到一個婦女身邊,低聲道:“十七嬸,麻煩你幫我看著我meimei,我和陳叔去要證明?!?/br> 十七嬸點頭,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你不該這樣在中學(xué)門口當(dāng)中鬧起來的,校領(lǐng)導(dǎo)倒還好,大隊長只怕會記恨你們?!?/br> 蕭博冷笑說道:“他本來就記恨我們,也不差在這件事了。再說,如果不是他拖著不給我出一份證明,我也不會急得直接找來學(xué)校?!?/br> 蕭遙在這一會兒,已經(jīng)大致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原主和蕭博是地主的后代,在劃分成份時,由于家里有三進(jìn)的青磚大宅子,又有長工和一個使喚的丫鬟,所以被劃分為地主成分。 兩人的父母和爺爺奶奶,當(dāng)即就每日參加勞動,工作比其他人稍重,但是對比起據(jù)說打死過人和住牛棚的北方,這已經(jīng)算十分輕松了。 可是后來,蕭家的長工沈愛國后來得了勢,做了大隊長,一切就變了。 他或許是覺得翻身做主人了,所以變著花樣給原主的父母和爺爺找活兒干,怎么辛苦怎么來,蕭家在當(dāng)?shù)匾彩谴笞澹嗽u了地主成分的原主家和另一家,大多數(shù)也是貧農(nóng),都不干,暗地里說大隊長過了。 大隊長去振振有詞:“這是改造,改造知道嗎?我們這是南方,又沒打又不用下跪,就是多干點活,怎么干不得了?這樣的分量,換了我們這些做慣了的,分分鐘的事。他們就是享受慣了,才覺得受不了!你們幫他說話,是不是要維護(hù)地主階級?” 蕭家族人怕被扣帽子,雖然心里不服,卻不敢多說什么了,只是在有空的時候,暗中幫一把,或者偷偷送點兒吃的。 然而,蕭遙的祖父母當(dāng)年是享過福的,身體還真不怎么好,沒幾年就撒手人寰了。 原主的父母,干活累,吃的不多,又被安排住到自家大宅子從前放柴草的地方,身體就越來越差。 原主母親生下兩個孩子,身體就垮了,一直病弱,卻還是硬拖著身體干活,被原主父親強硬趕了回去,將一切攬在身上。 后來,據(jù)說原主母親為了不連累孩子和丈夫,用一根腰帶上吊了。 而原主父親,十分傷心,聽人說,當(dāng)時就抄著東西上大隊長家找大隊長算賬,認(rèn)為是他分派了太多工作讓他們夫妻做,才導(dǎo)致他的妻子絕望之下死去的。 據(jù)說這發(fā)展成了大規(guī)模的械斗,蕭家族人和沈家族人甚至打起來,互相指責(zé)對方。 蕭家族人認(rèn)為,蕭遙家雖然曾經(jīng)是地主,可房子已經(jīng)被分給大家住了,財產(chǎn)田地也全都拿出來分了,為什么還要這樣作踐人?好好一個年輕婦人,生下孩子沒多久呢,居然就狠心撇下孩子不活了,可想而知受了多大的委屈! 沈家族人也看不慣沈愛國的做法——他們沈家村和蕭家村,就隔了那么十多米,幾乎可以說是世代挨著住的,從前大家來往,都是鄰里,感情都有的,就算蕭遙家被評為地主成分,但人家從前也不作踐人啊,你沈愛國這么做實在太過分了。 可是就算看不慣,也不能讓沈愛國被蕭家族人打不是?因此都出來干架,還要在道義上站得直,就說沈愛國也是參考其他地方的,就算做得不是很合適,你們蕭家直接打上來,也太過分了,不管怎么說,都不能動手啊。 畢竟心虛,吵過之后,又都壓著沈愛國,讓他不許報復(fù)。 然而沈愛國因為曾經(jīng)做過蕭家的長工而在翻身之后瘋狂報復(fù),能聽話不報復(fù)嗎? 不能,他只是表面上大度了,但是該卡的,照樣卡,改為難的,照樣為難。 蕭博要讀初中,卻需要拿出證明,就是沈愛國跟學(xué)校某個領(lǐng)導(dǎo)打了招呼的結(jié)果。 校領(lǐng)導(dǎo)那里要求要證明,沈愛國又以各種原因一拖再拖,這么一來,蕭博就不能讀初中了。 可是蕭博出人意料,直接在趕集這一天,來到中學(xué)門口大鬧。 這么一來,人人都知道了。 校領(lǐng)導(dǎo)也是要面子的,所以只能幫忙。 他們這里是南方,一切都很溫和,遠(yuǎn)沒有其他地方那樣激烈,大家對地主成分家的孩子,并不歧視,畢竟都是鄰里鄉(xiāng)親嘛,只是有些小孩子會叫嚷著地主崽而嘲笑兩句,其他的該干嘛干嘛,和貧農(nóng)成分家的孩子,擁有的待遇是一樣的,敢明面上作踐人,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罵的。 就是那些曾經(jīng)很過分的地主會被針對,但對這些人的孩子,都是選擇寬容的,畢竟那么小,人家還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有一兩個腦子有坑的會去為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