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7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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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愛國,就被人認(rèn)為腦子有坑,不過沈愛國對上是十分有手段的,所以雖然口碑不好,但還是坐穩(wěn)了大隊長的位置。 蕭遙被十七嬸拉到街邊,隨便找了塊石頭坐著等。 坐了一會兒,十七嬸看看街上跑來跑去的小孩子,就對蕭遙道:“河里有公社的在賣魚,你去看看?!?/br> 蕭遙對一切都很新鮮,也迫切想親眼看到更多,就起身,走到橋上,倚著欄桿看河里。 河并不算大,清澈見底,河邊被用石頭圍出了幾個圈,每個圈里頭都有魚,清澈的河水嘩啦啦地流,讓魚有充足的活水,因此石頭圈里的魚一條條,都?xì)g蹦亂跳的。 此時,各生產(chǎn)隊要買魚的都在圍觀,問價格。 蕭遙饒有趣味地看了好一會兒,直到魚被賣完了,蕭博才坐著那位陳叔的車子下來。 陳叔停下車,對蕭博道:“證明我這里收到了,你明天就來上學(xué)吧?!闭f到這里,看到旁邊的蕭遙,就道,“不過你要安排好你meimei,遲兩天也可以?!?/br> 蕭博謝過這位陳叔,這才牽了蕭遙的手,準(zhǔn)備回家。 蕭家沒有車,大家是靠走路的,所幸并不算遠(yuǎn),才兩里路,人多走起來不費(fèi)勁。 路上,十七嬸見四周都是蕭家的人,就問蕭博,大隊長沈愛國當(dāng)時是不是很生氣。 蕭博說道:“臉色不怎么好,可能覺得丟臉,不過也是他活該!” 一位年齡大的聽了,就道:“你這孩子,太耿直了。這話,在我們面前說就行了,可別在外人面前說,不然更得罪了沈愛國。你到時去讀書還好,蕭遙一個人可怎么辦?” 這是蕭博的為難事,聽了眉頭就深深地皺了起來。 回到家,蕭博就問蕭遙,愿不愿意轉(zhuǎn)學(xué)到靠近鎮(zhèn)中心的小學(xué)讀書,到時住在姑姑家里,這樣,他每天放學(xué)都可以出來看她。 蕭遙聽了,就道:“姑姑能讓我們住嗎?” 他們那個姑姑,出嫁之后,就跟家里劃清了關(guān)系,自認(rèn)為已經(jīng)不是蕭家人了,這些年來,原主父母過世,她據(jù)說也是不肯來的,還是姑丈,硬拽了她來,她才來過一次,之后沒來過了。 這樣的人,怎么會讓他們兄妹住他們家? 蕭博忿忿不平地道:“果然是世態(tài)炎涼!”說完又道,“不過,我們總歸是她的侄子侄女,明天我們?nèi)ヒ惶耍瑔枂査?。就算她不肯,姑丈?yīng)該愿意的?!?/br> 于是第二天,蕭遙就跟著蕭博去了那位姑姑家。 姑姑正帶著孩子在吃早飯,姑丈已經(jīng)去上工了。 看到蕭遙和蕭博,這位姑姑皺起眉頭,問道:“你們怎么來了?快坐——”卻沒問兩兄妹是否吃了早餐,更沒叫兩人吃的意思。 蕭遙肚子餓,唾液自動分泌,可是也知道這個姑姑不愿意叫自己和蕭博吃飯,因此強(qiáng)忍著。 蕭博見蕭遙沒有吵著要吃東西,松了口氣,鼓起勇氣問道:“大姑,我要讀中學(xué)了,留meimei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所以,能不能讓meimei住在你們家?如果你愿意,我們家還剩下那片菜地,就都?xì)w你了?!?/br> 第307章 外交家 大姑瞬間板起臉,訓(xùn)道:“這就是你不懂事了,你家就一小片自留地,給了我,你兩兄妹吃什么?吃草?你讀中學(xué)就讀中學(xué),蕭遙自己在家讀小學(xué)就行了,怎么不放心?多少人家八歲就能掙工分了,你還不放心她,已經(jīng)不是地主小姐了,怎么還有這樣的臭作派?” 蕭博被訓(xùn)得漲紅了臉,很是生氣,但想到有求于人,還是忍著氣解釋: “別人家有大人在家,我家里沒有,我怕她一個人出事。大姑,你不要菜地,我放學(xué)和放假掙的工分和上山扎掃把賣的錢,都給你,你讓蕭遙住你家,行不行?就蕭遙住,我不住。” 大姑搖頭:“不行,蕭遙這樣太小資作派了,是階級敵人,你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不然我可就要生氣了?!庇值裳劭词掃b,“還有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懂事點(diǎn),別總是懶懶散散的!” 蕭博一個小孩子,掙的工分根本就沒多少,她若答應(yīng)了,到時得養(yǎng)兩個孩子,虧死了! 少讓蕭遙吃東西或者克扣,卻是不行的,蕭遙她姑丈就不答應(yīng),所以她才不會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蕭博見她不僅拒絕,還反過來曲解他的意思說他們的不是,半分親戚情分也沒有,又拿自己兄妹訓(xùn),當(dāng)即氣得渾身發(fā)抖,又有著無盡的委屈,蕭爸蕭媽去世之后,他們唯一的長輩親人就是這個大姑了,沒想到這個大姑居然這么絕情。 蕭遙扯了扯蕭博,說道:“哥哥,別難過?!眲傁腴_口叫蕭博回去,說自己一個人行的,就聽到大姑道:“我要去上工了,你們趕緊回去吧,別總想著占別人的便宜,好好改造好好做人,讀書要好好讀,記住書上的道理,別偷懶?!?/br> 被內(nèi)侄內(nèi)侄女找上門來求助,親大姑不僅不愿幫忙,還反過來指責(zé)他們想占便宜和偷懶,自己半點(diǎn)錯誤都沒有,反而還對內(nèi)侄內(nèi)侄女有教育之功! 蕭遙想起這位大姑素來以嘴巴伶俐見長,頓時有種長了見識的感覺。 原來,語言的運(yùn)用居然這么有用。 蕭博氣得渾身發(fā)抖,赤紅的眼睛里帶上了薄薄的淚光,用發(fā)育期顯得尖利的嗓音大聲叫道:“連自己的侄子侄女都不肯照顧,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我大姑了!以后我們再也不會來找你們,你們也不要來我家!” 說完拉起蕭遙就要走。 大姑卻怒了,叉著腰罵了起來:“你這個小兔崽子,兩兄妹偷懶不干活,就想來吃我的,居然還跟我耍起脾氣來了,行啊,以后別來我家,我看你們怎么橫!小小年紀(jì)就知道偷jian?;?,沈愛國就該抓你們?nèi)ダ^續(xù)改造!” 她小時享過福,少年時就倒霉了,在趨利避害中練就了好口才,知道不管如何,一定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diǎn)上——當(dāng)然,她是不懂這個詞的,但是不妨礙她這么干,說的話做的事,總是能找到理由,并說得極好聽,讓人聽著,全是別人的錯,她受盡了委屈。 表哥表姐這時有從屋里出來,其中表姐指著蕭遙和蕭博,昂起下巴得意洋洋地叫道:“你們不許這樣跟我媽說話,我mama能干,遲些我媽就是婦聯(lián)的干部了,你們不能這樣跟干部說話,要叫首長好!” 蕭博沒理這個表妹,而是看向大姑蕭媛,額頭上青筋畢露,馬上就要罵這個大姑。 蕭遙正在琢磨語言的魅力,只明白了一點(diǎn),那就是給對方扣帽子,別的也捉摸不出來。 不過聽到表姐說大姑遲些有可能做干部,不由得詫異。 都說干部要名聲好,影響好又能干的,大姑屬于這個行列的人嗎? 還要想,眼角余光撇到有蕭家的長輩和大姑這生產(chǎn)隊的人一邊說一邊走過來,腦瓜子一轉(zhuǎn),忙一把拉住蕭博,哇的一聲哭了: “大姑,你不愿意幫我們就算了,為什么要罵哥哥?我哥哥從來不哭,都被你罵哭了。我爸爸說,他去世之后,大姑就是我們唯一的親人了,說有困難找大姑幫忙,我們來找你,你不幫我們,還罵我們,你怎么跟資產(chǎn)階級一樣冷酷無情,心里只有自己的利益?” 大姑這輩子最討厭就是被人說自己和那什么階級有關(guān)系,所以聽了蕭遙的話,勃然大怒,幾步上前揪起蕭遙,一邊打一邊叫:“我怎么就是資產(chǎn)階級了,叫你亂說,叫你亂說,你這個死丫頭,小小年紀(jì)就不聽話?!?/br> 蕭博看到大姑居然打自己的meimei,眼睛一下子變得赤紅,怒吼著沖過去,對著大姑就是拳打腳踢:“你居然打我meimei,你居然打我meimei,你不是我大姑!” 蕭遙自然不會任她打的,在她沖過來動手時,手腳就下意識打起來。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打的地方很不常見,卻叫大姑痛得不住往后躲。 雖然詫異,蕭遙卻沒多想,當(dāng)前先打這個女人一頓是正經(jīng),因此小拳頭揮舞得更起勁了,抬頭看到大姑,想起語言的魅力,一邊打還一邊大聲叫:“大姑別打我,大姑別打我?!?/br> 她后來才知道,語言的魅力,并不包括這樣撒謊。 大姑氣壞了,一方面覺得自己不可能連個丫頭片子都打不過,另一方面又覺得真打不過孩子太丟人了,因此是一直揪著蕭遙不放的,一邊打還一邊罵:“你這個死丫頭,還打人,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小畜生!” 她為了迎合廣大人民群眾,將小時的教養(yǎng)全扔了,將最市井的話學(xué)了個遍——她覺得,這樣才是真正的底層人民,真正的無產(chǎn)階級。 這一幕落在蕭家長輩和另外兩人眼中,就是大姑先沖過去打蕭遙,蕭遙瘦小的身體不住撲騰,蕭博見meimei被打,沖過去幫忙,可大姑就是揪著蕭遙不放,一邊打還一邊罵,罵得特別難聽。 蕭家那位長輩當(dāng)即就火了,還沒走近就喝道:“蕭媛,你做什么?一個大人,怎么還打孩子?他們還是你大哥留下來的唯一血脈,你看你罵的什么話?” 大姑自己生產(chǎn)隊兩個干部也看不過眼,跟著叫道:“快放開,別再打了,兩個小孩子呢!” 就算是一個生產(chǎn)隊的,他們也沒辦法幫蕭媛,因?yàn)樗龅氖聦?shí)在太令人發(fā)指了。 不肯幫大哥留下的兩個孩子,還打人,罵他們有娘生沒娘教,難怪兩個小孩發(fā)瘋了似的打她。 蕭媛聽到這聲音,頓時驚呆了。 她敢動手,就是算準(zhǔn)了這時大家都在田里地里上工,看不到她做了什么,萬萬沒料到居然被看到了,連忙松開手,第一時間辯解:“實(shí)在是這兩個孩子不聽管教,居然想偷懶,來我這里蹭吃蹭喝,還罵人,我才忍不住動手的。” 她的丈夫衛(wèi)國忠也是干部身份,這些日子正想努力也幫她弄個婦聯(lián)的職位,她自恃自己會說話,認(rèn)為職位十拿九穩(wěn)了,不想這時居然被看到了。 不過,想到自己平日里的好風(fēng)評和衛(wèi)國忠的能干,蕭媛的心定了定,她相信,這事對自己沒有任何影響,大不了別人說幾句嚼舌根罷了。 蕭遙和蕭博異口同聲道:“我們沒有!你撒謊騙人!” 說完了,蕭遙還加了一句:“大姑在吃早飯,沒叫我們吃,我們也沒提,更沒吃?!?/br> 蕭家長輩一聽,更是氣壞了,指著蕭媛道: “連個早飯都舍不得給自己內(nèi)侄內(nèi)侄女吃,你的良心被狗啃了嗎?虧了當(dāng)初蕭墨處處照顧你,你卻這樣對他的兩個孩子,你還是人嗎?還罵他兩個孩子是有娘生沒娘教的小畜生,你以后真的不要娘家了是不是?” 本來呢,大家鄰近生產(chǎn)隊的,朝不見晚見,這位長輩按理是不該這樣直接罵蕭媛并直接得罪她的,可是蕭媛這些年不說沒怎么照顧蕭遙蕭博兩個,還連娘家都不怎么回,蕭墨去世也不大肯回來,蕭家族人本來就很不滿了,此時這位長輩再親耳聽到蕭媛罵蕭遙兄妹倆,還動手了,一下子爆發(fā)了。 蕭媛生產(chǎn)隊的兩名干部也看向蕭媛:“這真的過分了,怎么說,也是你大哥留下來的兩個孩子?!?/br> 蕭遙見大姑又嘴巴微動,又要舌燦蓮花,準(zhǔn)備洗腦別人了,就道:“大姑說了,她嘴甜會說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根本就不怕別人知道。到時她隨便說幾句,又有姑丈幫忙,大家就都信她,不信我們,讓我們最好乖乖聽話?!?/br> 蕭博目瞪口呆。 大姑蕭媛怒發(fā)沖冠,馬上沖向蕭遙,伸出巴掌就要抽蕭遙:“你這個死丫頭片子,你胡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 蕭遙馬上往蕭家長輩身后躲。 蕭家長輩攔住蕭媛,和蕭媛生產(chǎn)隊那兩名干部意味深長地看向蕭媛,不點(diǎn)破,紛紛說道:“行了,當(dāng)著我們的面也要打這兩個孩子嗎?” 大姑蕭媛頓時氣得死去活來,有心要再說,那三人已經(jīng)不管她了,紛紛安撫看起來似乎在瑟瑟發(fā)抖的蕭遙。 蕭遙長得好,小臉白白的,很瘦,此時一副受驚的模樣,讓大人都動了惻隱之心,對蕭媛越發(fā)不滿。 不過蕭媛的丈夫衛(wèi)國忠也是大隊干部,大家怒意下來之后,就沒再說,而是開始勸和。 蕭博牽住蕭遙的手,對蕭家的長輩說道: “六叔公你也看到了,我這個大姑,幾乎沒回來看過我們,更不要說照顧過我們。我爸媽去得早,我們得不到父母的教養(yǎng),全賴你們這些長輩百忙中教一些,可是也不該被人罵有娘生沒娘教。這樣的大姑,我不要。我家我能做主,從今天開始,她就不是我的大姑了,和我蕭家再也沒有關(guān)系,六叔公你做個見證?!?/br> 六叔公覺得蕭博這太剛烈了,到底是親戚,血脈相連,難道真的就能徹底沒關(guān)系了?再說蕭博兄妹還小,以后估計少不得還要蕭媛幫忙的,就算蕭媛不肯幫,衛(wèi)國忠這個姑丈,礙于情面也要幫一兩分。 若真的沒關(guān)系了,人家衛(wèi)國忠不幫忙,也說得過去,就說蕭博把蕭媛除名趕出來,人家為了老婆生氣,誰能說他什么? 當(dāng)下就勸蕭博。 蕭博卻鐵了心,還讓蕭媛生產(chǎn)隊的兩名干部也做個見證。 蕭媛如今過得好,也不愿意有兩個拖油瓶親戚,且早說和地主階層的家里決裂了,說不說決裂她都不想回娘家走動,可是話卻不能說出來,只能在旁做出一臉委屈的樣子等六叔公定奪。 蕭媛生產(chǎn)隊的干部也覺得,徹底斷了親戚關(guān)系有點(diǎn)過了,就上來說和。 雖然蕭博年紀(jì)小,但是這些年,他跟個小大人似的干活掙工分,閑暇又帶蕭遙到山上割草做掃把或者找藥材賣,倒把日子過起來,大家也沒把他當(dāng)小孩。 蕭博不肯松口,堅持和蕭媛斷了親戚關(guān)系。 蕭遙也不想和這個大姑有關(guān)系,見蕭博只一味堅持卻沒說任何理由,就道:“她不像個大姑,我們村里,別人家的大姑不是這樣子的,不會打人,也不會罵內(nèi)侄內(nèi)侄女是有娘生沒娘教的小畜生,更不會幾年沒回來探望過。” 這話說出來,大家都用責(zé)怪的目光看向蕭媛,也不覺得她一臉委屈的樣子有什么委屈了,反而覺得她是在做戲。 蕭遙又說:“大姑平時很會說話,可是這會兒都沒有開口辯解一句,估計也不想和我跟哥哥有關(guān)系,不如就遂了大姑的心?!?/br> 六叔公和蕭媛生產(chǎn)隊的兩名干部聽了,心有所動,看向蕭媛,見蕭媛似乎要開始辯解,更肯定了蕭遙的話。 蕭博說斷了親戚關(guān)系,她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被蕭遙說,她才想起辯解,這證明什么,證明蕭遙說的沒錯。 當(dāng)下不再勸了,六叔公甚至道:“反正現(xiàn)在也差不多斷了親戚關(guān)系,不如就索性斷了吧,我們蕭家在這里不算什么頂級大族,但少一門親戚,還是有魄力的?!?/br> 蕭媛因?yàn)殚L得好,所以嫁給了家里有點(diǎn)關(guān)系的衛(wèi)國忠,自己又嘴甜會說話討好人,加上揚(yáng)言遠(yuǎn)離蕭家這樣的壞分子,從大方向上來說思想端正沒問題,日子過得很是不錯。 而蕭家,因?yàn)樵u了兩個地主,又護(hù)短,蕭家族里無人得以掌權(quán),算是落魄了。 這么一來,蕭媛幾乎沒有回來過,連親戚也不走了,大家認(rèn)定她不要落魄親戚,早對她不滿了——雖然對外大義凜然地說跟家里劃清界線,堅決要做無產(chǎn)階級,可是到底怎么回事,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