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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808節(jié)

    因?qū)m中人口簡單,連個繼承人都難找,少了爾虞我詐,所以她們彼此之間相處多年,都是有感情的。

    如今眼看著皇帝去了,心里如何不難過?

    次日開始守靈,蕭遙不顧勸阻,一直待在靈堂里。

    房止善與安公子等職位低,按說是沒有資格進(jìn)宮的,但兩人的姑母都是宮中嬪妃,故得以進(jìn)去。

    兩人看到蕭遙,俱都大吃一驚。

    昔日那個灼灼如牡丹花的明麗少女,臉蛋一下子尖了許多,白皙的臉龐上,少了那股子生氣與紅暈,竟有了羸弱之姿,叫人看了心疼。

    安貴妃道:“皇上,申和與止善都來送先皇了,你莫要太過哀傷,叫先皇子走得不安?!?/br>
    蕭遙轉(zhuǎn)過臉來,黑黝黝的眼珠子看著安貴妃,聲音干澀地道:“這輩子,我再也見不到父皇了?!?/br>
    說話間,兩行清淚潸然而下。

    安貴妃的眼圈一下子紅了,轉(zhuǎn)過臉掩面哭泣,再說不出安慰的話。

    安公子的眼睛里也多了一層淚光,他伸出手,手指動了動,想緊緊地抱著哭泣的她安慰,卻又做不出任何動作。

    她已貴為女帝,即使哀傷,亦不是他可以撫慰的了。

    房止善看到一貫鮮活入世的公主如此哀傷,眸中也忍不住閃過一抹憐惜與難過。

    公主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袁征端著一碗?yún)^來,見蕭遙無聲地流著眼淚,心一下子抽緊了,忙快步上前。

    然而他還未曾走到公主跟前,忽見無聲流淚的公主臉色一白,身手捂住心臟,驀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皇上——”眾人齊呼,連忙上前,想抱住吐血之后失去意識暈倒的公主。

    袁征搶了先,一把將蕭遙抱在懷中,口中叫道:“公主,公主——太醫(yī),快宣太醫(yī)?!?/br>
    因怕新上任的皇帝哀傷過度,太醫(yī)是一早守在殿外的,此時聽傳,馬上急奔而來。

    太醫(yī)診斷畢,臉上流露出驚色,讓其他太醫(yī)診斷。

    診斷完,幾個湊在一快,面帶驚色地低聲討論著什么。

    安貴妃忍不住道:“到底是何癥候,還不從事說來?”

    幾個太醫(yī)商議完畢,由太醫(yī)院院正上前,一臉驚色地回道:“屬下替皇上把脈,診出皇上并非疲憊過度,而是中毒了?!?/br>
    在場所有人聽了這話,頓時均臉色大變。

    安貴妃急問:“是什么毒?可能治?對皇上身體損傷如何?”

    太醫(yī)院院正腿上一軟,跪了下來:“是已然失傳的毒藥藕斷絲連?!?/br>
    “藕斷絲連”四個字一出,袁征首先變了臉色。

    他快步上前,一把揪住院正的衣領(lǐng):“你說的可是真的?不曾診斷錯誤么?”

    安貴妃看到袁征如此,忙問:“藕斷絲連這毒,到底如何?”

    安公子也急問:“是啊,你快說罷,問一句答一句,可急死人了?!?/br>
    太醫(yī)院院正額頭上冷汗涔涔,道:“此乃劇毒。中此毒者,將纏綿病榻,身體逐漸衰弱,好似生了病一般,一般毒發(fā)后,兩年內(nèi)便……”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在此被袁征揪著衣領(lǐng)提了起來。

    只聽這個太監(jiān)宛如閻羅一般,冷冷的道:“你對此毒既然清楚,想必知道如何配制解藥的罷?”

    安公子也一臉瘋狂,上前搖著太醫(yī)院院正:“沒錯,你一定能制作出解藥的,是不是?”

    他無法接受,逍遙公主只剩下兩年的命。

    旁邊安貴妃與房淑妃幾個,驚叫一聲,一下子暈了過去。

    一時,殿中一片大亂。

    太后作為長輩,是無須為皇帝守靈的,此時也被從宮中請到了蕭遙的寢宮。

    當(dāng)?shù)弥掃b中了“藕斷絲連”,老太后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無比,旋即滿是絕望之色。

    再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毒效果如何了。

    蕭家皇室為何人丁如此單???

    便是因為這毒。

    中毒之后,不僅無藥可解,還會將毒傳給胎兒。

    蕭家皇室有皇帝中了此毒,傳了足足三代,到剛駕崩的先皇身上,還有余毒,以至于先皇的身體一直不好,生下的小皇子亦體弱多病。

    如今,皇帝剛登基,便被發(fā)現(xiàn)中了如此歹毒的毒,而皇弟才不過三歲,根本擔(dān)負(fù)不起重任。

    難道老天注定要亡蕭家皇朝么?

    太后看向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孫女兒,忍不住哀痛起來。

    這個孫女兒雖然與她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到底是她看著長大的,如今還不滿十七,不過十六的韶華之年,竟就身中此毒,只有兩年性命,老天爺何其不公?

    遙遙她,還未來得及體會到人生的美好呢。

    醒過來的安貴妃見到太后,馬上淚漣漣地問道:“太后,這可如何是好?”

    太后看向太醫(yī)院院正:“足足五十年了,你們可琢磨出解藥來了?”

    太醫(yī)院院正跪在地上說道:“臣愚鈍,不曾研究出解藥。臣聽聞文德帝中毒之后,在兩年期將到之際,曾得到半枚解藥,本來太醫(yī)院是想取一些研究,以制作解藥的,可只有半顆解藥,若拿掉一些,便救不回正德帝,故……”

    眾人聽到這里都明白,因為怕救不回皇帝,所以沒有太醫(yī)敢切下一點(diǎn)藥研究,全將那半顆解藥給文德帝服下。

    當(dāng)然,他們也從中知道,這毒藥的毒性有多強(qiáng)大。

    吃下半顆解藥,傳了足足三代,竟還未曾清除干凈。

    逍遙公主看著雖健康,但小時也曾查出有余毒的,不過她屬于極其幸運(yùn)的人,余毒實在太少了,不影響身體,故身體一直不錯。

    安公子看著躺在床上的公主,不住地?fù)u頭:“不會的,不會的……”

    房止善看著蕭遙,神色帶著哀傷,一句話都沒有說。

    袁征道:“先讓皇上休息罷?!?/br>
    已經(jīng)升任太皇太后的太后不肯去休息,眾太妃也不肯走,而安公子與房止善是外男,很快被送出去了。

    坐在馬車上回去,安公子與房止善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安公子忽然開口:“止善,我很難過。我這里,像被用刀劍剖開,再放了鹽與辣椒一頓揉搓?!?/br>
    房止善怔了怔,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看向安公子,聲音沙啞地說道:“大家都是難過的?!?/br>
    安公子抬起了頭,企圖讓眼淚倒流回去,聲音帶著隱隱的哭腔:

    “老天為何要如此為難公主?她才十六歲,已經(jīng)夠苦了。她因為是公主,無法像我妹子那般每天過得快快樂樂的,她得上陣殺敵,她得賑災(zāi)……本已如此苦了,為何還要中毒?”

    房止善沒有說話。

    安公子道:“若叫我知道,是誰對她下毒的,我要將他碎尸萬段!我還要詛咒他,永失所愛。最好是他將心愛的人送上絕路,一輩子后悔!”

    第344章

    房止善揉了揉眉心,煩躁地道:“說這些詛咒之類的話,又有什么用呢。”

    安公子道:“我又不知道兇手是誰,這不還不能發(fā)發(fā)牢sao么?!闭f完眉頭緊緊皺起來,低聲仿佛自言自語地道,

    “我得通過我所有的朋友找解藥,一定要找到解藥。止善,你交游廣闊,在江湖上認(rèn)識的朋友很多,也幫忙找找。那位行商的王姑娘,她認(rèn)識的人也多,麻煩你也拜托她幫忙找找,好不好?”

    房止善心不在焉得點(diǎn)頭:“這是自然。”

    晚上刑部侍郎于秘密書房中見到房止善,臉上是止不住的喜悅之色,嘴上輕快地說道:“公子果然神機(jī)妙算,先前說不差這一兩年,便是指此事罷?公子——”

    房止善滿心焦躁,連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頭那股子即將爆發(fā)的暴戾,淡淡地道:“我乏了,你且去罷?!?/br>
    再不走,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擰下他的腦袋。

    因為他臉上的喜悅,實在太礙眼了!

    是夜,袁征坐在蕭遙的床榻旁,看著蕭遙顯得蒼白無生氣的臉蛋,俊臉上毫無表情,眼眸卻十分深邃。

    紅雀與枕心眼紅紅的,看了看蕭遙,又轉(zhuǎn)過臉去擦眼淚,卻都不敢哭出聲。

    過了良久,紅雀擦去了眼淚,對袁征道:“袁征,我在此守著皇上,你且去吃些東西罷。自打公主出事,你便不曾吃過東西了。須知——”

    袁征面無表情地點(diǎn)點(diǎn)頭:“好。”

    紅雀有點(diǎn)吃驚,她以為需要長篇大論才說服袁征離開皇上去吃飯,沒想到袁征竟爽快答應(yīng)了。

    袁征沒有理會紅雀的目光,他的眼睛深深地凝視了蕭遙一眼,起身出去了。

    他走得很快,很堅定。

    只是背影卻顯得異常沉重,似乎背負(fù)了什么異常沉重的東西。

    枕心見袁征出去了,便對紅雀道:“這小太監(jiān)倒是個忠心耿耿的。自打得知皇上中毒,他便再沒笑過,心里好像藏了許多事,怕是愧疚不曾照顧好公主。若說愧疚,倒是我們愧疚才是。”

    說到最后,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紅雀點(diǎn)點(diǎn)頭,輕聲說道:“也越發(fā)高深莫測了,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星月宮的據(jù)點(diǎn)內(nèi),葉子正在練功。

    這時眼前黑影忽然一閃,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xiàn)。

    葉子忙行禮:“宮主?!?/br>
    能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就只有宮主了。

    宮主的嗓音有些沙啞,道:“傳令回宮中,讓大護(hù)法帶齊與藕斷絲連相關(guān)的所有東西,注意,是所有,兩日內(nèi)來此見我。我不接受任何延誤。另外,我需要藕斷絲連的解藥?!?/br>
    葉子驚道:“兩日怕是趕不及,除非大護(hù)法施展輕功全速趕來,中途命人接應(yīng),不時換上日行千里的駿馬,如此交替才有可能趕到……”

    說到這里見宮主的神色絲毫不變,便知道,宮主給的這個兩日,正是以大護(hù)法的輕功加駿馬算的,當(dāng)即恭敬地拱了拱手,不再為大護(hù)法說話,而是恭敬地答應(yīng)。

    宮主吩咐完此事,身形一飄,轉(zhuǎn)身離開。

    蕭遙次日清晨便醒過來了,她除了覺得身體疲憊,沒有其他感覺。

    不過,她從未試過昏迷一個晚上,且又記得自己昨日自己似乎吐血了,當(dāng)下一邊用早膳一邊問在旁侍候的紅雀,問:“我昨日是怎么回事?太醫(yī)是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