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9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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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聽到這里,心里涌上了無盡的難過。 如果原主不曾被人擄走,還在大長公主身邊,想必大長公主有兒有女,即便沒有駙馬的愛,還是能活下去的。而原主自己,也能在疼愛自己的母親身邊平安長大。 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 太后拿過皇帝遞過來的帕子擦眼淚,又道: “也怪哀家,若哀家當(dāng)年好好去尋你,你也不必受那么多的苦楚。你本是大長公主的嫡長女,有哀家這個外祖母,有皇上這個親舅舅,你一定會過得很好,不會受人欺負(fù)的……” 蕭遙聽到這話,垂下眼瞼,心情很是沉重。 被欺負(fù)算什么,太后不知道,其實(shí)那個真正的天之驕女,已經(jīng)被活活打死,不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了。 明明,她可以得到萬千寵愛的,她可以平安長大,然后出嫁,生兒育女,一輩子順?biāo)斓摹?/br> 皇帝安慰好太后,冷靜地道:“遙遙不可能無故失蹤的,想必是有人故意的。母后,你當(dāng)年可查到些什么了?” 太后搖搖頭:“當(dāng)年事發(fā)之后,先是尋遙遙,之后你皇姐大受打擊早早產(chǎn)下小石頭便去了,哀家一面忙著處理你皇姐的后事,一面忙著延請所有好大夫治療眼看著養(yǎng)不活的小石頭,一面又去拿沈氏給你皇姐陪葬,雖然也派人去查,但錯過了最佳時機(jī),查不到什么線索?!?/br> 而且當(dāng)年她痛失唯一的愛女,心里頭憤怒得幾乎失去理智了,滿腦子都是要打殺了沈氏給自己的女兒陪葬,派人去拿沈氏,為此又與蕭家理論,每一處都需要花費(fèi)無盡的精力,落在查線索上的精力,便少了許多。 蕭遙將自己得到的消息認(rèn)真過了一遍,說道:“這事倒也不難查,只看事情發(fā)生后,誰是最大的受益人便可以鎖定懷疑目標(biāo)了?!?/br> 太后馬上道:“是沈氏那個賤人!”說到這里眼睛都紅了,帶著恨意與悲哀,“可是,那賤人有人護(hù)著,還拿當(dāng)年對哀家的養(yǎng)育之恩壓哀家!” 在她心中,這是外祖家對她的背叛,她想到早逝的女兒,想到被人擄走的蕭遙,想到從小體弱多病的小石頭,永遠(yuǎn)無法諒解! 蕭遙沒有說話。 大長公主去世之后,沈氏被扶正,這般推算下來,還真有可能是沈氏做的。 因?yàn)槿舸箝L公主沒有去世,平安誕下麟兒,那么沈氏永遠(yuǎn)是小妾,她生下的兒女,只能是庶出。不管駙馬多寵愛她,她的身份地位以及兒女的身份地位,在世人眼中,永遠(yuǎn)低人一等。 皇帝冷冷地道:“那么,便先查沈氏罷。” 太后點(diǎn)點(diǎn)頭,開始跟蕭遙說原主的生父如何寵愛小妾,如何冷落原主親娘,如何為了小妾與原主親娘吵架,如何過分,說得口干舌燥。 蕭遙相信,若不是即將到午膳時間,太后只怕還要說許久。 她想起答應(yīng)小石頭的事,適時打斷太后的話,親自去廚房做了幾個菜。 溫文溫雅一邊打下手一邊偷偷看她的臉色,過了一會子溫雅實(shí)在忍不住,問蕭遙:“蕭jiejie,你是公主的女兒,以后還讓我們跟著么?” 蕭遙聞言,意識到兩人這是不安了,便笑道:“那是自然。不管我是什么身份,都不會拋下你們的。另外,雖然我是公主的女兒,可是我并不打算到宮里去?!?/br> 她就算與太后相認(rèn),也不想就此跟著回到深宮之中。 比起深宮,她更喜歡這片大地,以及這片大地上無處不在的美食。 溫文溫雅聞言,都松了口氣。 蕭遙笑笑,這時忽然聽到一道有些委屈的嗓音響起:“你要和他們走,不要我了么?” 聽到這話,蕭遙忙回頭,見是蒼白瘦削的小石頭,他此刻正用黑黝黝的眸子注視著自己,眸子里帶著受傷。 看到這樣的眼神,蕭遙心里刺痛了一下,當(dāng)下說道:“我不是拋棄你,我只是不喜歡呆在宮里。你……”她頓了頓,卻還是道,“你以后,一同與我到處走,好不好?” 小石頭的眼睛瞬間亮了許多,仿佛盛滿了星星,他驚喜地問:“當(dāng)真可以么?我能不能帶上外祖母?” 蕭遙說道:“她年紀(jì)大了,怕是不適合和我們一起走遠(yuǎn)路?!?/br> 小石頭笑著說道:“那不礙事,有馬車呢?!?/br> 吃午飯時,蕭遙看到了嘴角有淤青的蕭家三老爺。 用完午飯之后,府衙熱鬧起來,當(dāng)?shù)剜l(xiāng)紳與豪族都遞了帖子進(jìn)來,說是要給皇帝與太后磕頭。 蕭遙對此不感興趣,便說要回吉祥酒樓。 太后拗不過她,因此派了幾個侍衛(wèi)跟著蕭遙,便讓蕭遙回去。 蕭遙回去,當(dāng)即就在吉祥酒樓掛出牌子,云若有人講古能讓自己滿意,自己可以親自坐一桌好菜免費(fèi)招待。 雖然皇帝說要查原主當(dāng)年走丟的事,但是她并不想什么都靠別人,而是希望自己也能出一番力。 酒樓里的管事與伙計(jì)見蕭遙似乎還繼續(xù)經(jīng)營酒樓,都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喜悅之色。 他們原以為,蕭遙是皇帝的外甥女,怕是從此不經(jīng)營酒樓,不再做菜了。 如今得知她還要做,相當(dāng)于他們有個十分硬的后臺,與誰競爭都不怕,如何不歡喜? 那些在附近徘徊的老饕們見了牌子,當(dāng)即喜不自勝地入內(nèi),滿臉躊躇地表示自己愿意講古。 蕭遙含笑將人帶到包廂里坐下,這才說道:“我想聽的,是十多年前的事。十多年前,我走丟了,我母親誕下我弟弟便逝去。我想知道,那段時間,可曾發(fā)生過什么非同尋常之事。或許,與之相關(guān)的事?!?/br> 那老饕沒料到蕭遙居然問的是這個,愣了一會兒,這才一邊回憶一邊說。 蕭遙聽了,沒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的,便又問道:“當(dāng)年在做生意上,可有什么特別沒有?” 老饕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 蕭遙并不失望,道謝后,含笑說道:“一桌酒菜不少,請三五老饕一同品嘗,不知可否?并非我舍不得多做一桌菜,而是精心烹調(diào)出一桌好菜,我希望不要浪費(fèi)了?!?/br> 老饕當(dāng)即笑道:“這是自然。有美食,與志同道合者一同品嘗,才能吃出更多的美味。” 蕭遙點(diǎn)點(diǎn)頭,讓這老饕在旁等著,自己去做菜了。 一桌菜做出來之后,她前去陪著一同品嘗,并讓大家點(diǎn)評,提出意見。 眾老饕吃得紅光滿面,臉上是純?nèi)坏挠鋹傊?,聞言紛紛笑著說道:“色香味俱全,老夫沒有什么意見?!?/br> “這是老夫這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一桌菜,每一道都恰到好處,堪稱味覺的盛宴!” “吃過這一頓之后,老夫往后只怕要吃不下飯了,畢竟吃過這等美味,再吃普通的菜肴,誰能吃得下?” 蕭遙含笑聽著這些恭維,又看眾人的神色,知道只是真心話,謝過眾人,便提起講古一事,問的,還是原先的問題。 一個老饕聽蕭遙問生意上有沒有特別,側(cè)著頭回憶了一下字,說道: “也不知算不算特別之事,當(dāng)時有個沈性商人,原本是與我一個親戚爭一筆木材生意的,但由于后臺不夠,最終沒做成,損失了一大筆錢。據(jù)說連房子都賠了,若非有個親妹子照顧,怕就要流落街頭了?!?/br> 蕭遙見他說話時,特地看向自己,便知道他猜到自己要查什么,也不說話打斷,而是靜靜聽著。 她查當(dāng)年的事,并不打算悄悄的來,因?yàn)楦静豢赡懿m得住,還不如直接來個陽謀。 那老饕見蕭遙聽得認(rèn)真,便繼續(xù)說道:“沒幾年,那沈姓商人的親妹子被扶正,成為了蕭家大太太,沈姓商人便拿到了許多生意,漸漸做大?!?/br> 蕭遙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那沈姓商人平素為人如何?” “據(jù)說頗為大方仗義?!崩削艺f道。 蕭遙之后又讓大家以互相討論的形式回憶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自己在旁認(rèn)真聽。 送走這些老饕,蕭遙讓管事看著酒樓,自己拿了一籃子新鮮的竹筍,準(zhǔn)備去府衙給小石頭做菜。 她剛走到府衙門口,就見蕭大老爺臉色蒼白地被人抬著從府衙出來,蕭二公子臉上憤憤的。 蕭遙見了這兩人,也沒多理會,繞過他們,繼續(xù)往府衙門口行去。 蕭大老爺看到了蕭遙,忙叫:“遙遙——” 蕭遙停下腳步,看向原主這個生父,淡淡地道:“蕭大老爺,我們并不熟,你叫我蕭姑娘便是?!?/br> 蕭二公子一下子怒了:“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認(rèn)回皇帝舅舅與太后外祖母,便可以不把親爹放在眼內(nèi)么?” 蕭遙笑了,淡淡地看向蕭大老爺:“他說親爹,你覺得,自己配么?” 割舍不下真愛,便不要去公主,娶了公主,就該好好負(fù)責(zé)人,與真愛斷了。 就算按照時下的規(guī)矩,硬是要納個真愛做小妾,那也該給公主應(yīng)該有的尊重,而不是寵妾滅妻! 蕭大老爺?shù)哪樕幌伦訚q得通紅,轉(zhuǎn)而又變得刷白,他囁嚅片刻,道:“遙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雖然對不起你娘,可我都是有苦衷的?!?/br> 蕭遙聽到這里沉下臉來,點(diǎn)點(diǎn)頭:“有苦衷,有苦衷便可以為所欲為么?”說到這里,不等蕭大老爺回答,將手上的竹籃子重重砸在蕭大老爺挨過打的臀部。 蕭大老爺頓時發(fā)出一聲慘叫,蒼白的臉色瞬間冷汗淋漓。 蕭二公子怒叫:“你在做什么?你這是不敬父母!” 蕭遙道:“第一,這是有苦衷的。第二,沒有我的承認(rèn),他便不是我的父親?!闭f完重新提起籃子,見籃子上沾上了一些血跡,便一臉嫌棄地看向身后的侍衛(wèi), “你們,一人幫我那一捆,這籃子臟了,不要了?!?/br> 蕭二公子氣得渾身發(fā)抖,就要沖上來打蕭遙。 蕭遙看向他,等著他先出手,自己再順理成章地打人一頓。 她知道,原主的悲劇,與蕭大老爺有關(guān),與沈氏有關(guān),但是與蕭二蕭四是沒多大干系的,但是若這兩個人主動挑釁就又不一樣了。 蕭大老爺露出萎靡之色,苦笑著叫住了蕭二公子,這才看向蕭遙:“我的確對你母親不住,可是,一切都是陰差陽錯。” 蕭遙扭頭就走。 進(jìn)入衙門,她讓侍衛(wèi)把竹筍先送去廚房,自己在門內(nèi)站著,見啰里啰嗦的蕭大老爺一行人離開了,這才重新走到衙門跟前,拿起大鼓,用力敲了起來。 鼓聲響起,里頭很快有衙役出來。 他們看到是蕭遙,臉上都閃過驚愕之色,忙恭敬地問:“蕭姑娘,不知因何事?lián)艄镍Q冤?” 心里頭都忍不住腹誹,這蕭姑娘自己的親舅舅便是皇帝,有什么冤屈,跟皇上說一聲,不比在這里擊鼓鳴冤要強(qiáng)許多? 蕭遙說道:“我要狀告兩件事。” 衙役聽了不敢為難,也不敢打擾了她告狀的興趣,當(dāng)即按照程序請她進(jìn)去。 蕭遙進(jìn)去之后,看到一身官服,坐在上頭的蕭家三老爺。 蕭家三老爺一拍驚堂木,問蕭遙狀告何人何事。 蕭遙說道:“一告本地縣令、師爺勾結(jié)當(dāng)?shù)剜l(xiāng)紳與一些大廚為了謀奪我的吉祥酒樓,誣陷我為流竄犯王娘子。二告當(dāng)年有賊人故意擄走我,導(dǎo)致我離了親娘,有家不得歸,只能為奴為婢,而親娘也因我被擄走而慘死?!?/br> 蕭三老爺緊緊地握住拳頭,看著臺下那張白皙如玉的臉,心里是鈍鈍的痛。 明明一同處在這衙門內(nèi),如此近的距離,可心里卻深刻地明白,他與她的距離,太遠(yuǎn)太遠(yuǎn)。 咫尺天涯,不過如是。 過了良久,他喉嚨干澀地道:“師爺已記錄在案,即日起,本官會竭力查明此兩件事,還蕭姑娘一個清白?!?/br> 蕭遙點(diǎn)了點(diǎn)頭,福了福身行禮:“謝過蕭大人?!?/br> 蕭三老爺聽到蕭遙這一聲“蕭大人”,想勾勾嘴角,可是到底做不到。 第二日,林東家、縣令與師爺,還有被林東家買通誣陷蕭遙是流竄犯王娘子的人以及與蕭遙不對付特地幫腔污蔑蕭遙的那些大廚,全都被痛打三十大板并下了大牢。 縣令得知自己“謀奪治下百姓財產(chǎn)”,因此被革職,且三代以內(nèi)不得科考,當(dāng)即就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