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03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到?jīng)]有辣椒的世界后、咸魚小結(jié)巴他又浪又慫[穿書]、在年代文里吃瓜、六零之囤貨強手、科技強國,向秦始皇直播四大發(fā)明、重回1979、貴妃嬌寵日常、末世兄妹流放種田、八零后重生日常、世人為我塑金身[快穿]
秦老太太笑呵呵地說道:“要的要的,不說別的,就是念歌,離開尚書府多年也很掛念尚書府的老太太和太太們,常與我們提起尚書夫人與幾位太太待她有多好?!?/br> 韓半闕聽到她提起自己祖母,不由得想起蕭遙離府前一日自己祖母中毒事件,眸色頓時變得冰冷,淡淡地道:“沒什么好掛念的,也沒福分讓秦三奶奶掛念,告辭——” 說完拱了拱手,不再理會幾人,而是蕭遙所在的圈子走近了幾步。 季姑娘原本難看的臉色變得更難看,如同調(diào)色盤似的,顏色變了又變。 秦老太太年輕時也曾掌管過家里生意的,在老太爺生病時,更是親自出門去處理的,對人的情緒感知可以說很有一套,如何看不出韓半闕的冷淡以及對季姑娘的不滿? 而且,絕對不止是因為這次季姑娘說錯話才不滿的。 她冷冷地瞥了季姑娘一眼,笑道:“韓大人慢走……” 蕭遙救下中年男子,額頭上出了很多汗,因為給男子的胸膛處按壓,需要不少的力氣。 她讓香草給自己擦汗,自己則給恢復(fù)了呼吸的中年男子把脈。 把完脈,躺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呻吟著睜開了雙眼。 蕭遙見他醒過來了,便道:“你醒了,能聽到我說話么?” 那中年男子看著在自己上方的蕭遙,如同看到了仙女,露出夢幻的神色,沒有說話,在蕭遙又說了一遍之后,才點了點頭。 蕭遙便道:“你是勞累過度才突然暈倒的,這種暈倒,若救治不及,多數(shù)是救不回來的。往后萬不可如此了?!?/br> 中年男子眨了眨眼,卻沒有答應(yīng)。 這時外頭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當(dāng)家的啊……” 接著一個瘦弱的婦人跌跌撞撞地沖破人群,撲了進來。 蕭遙讓開位置,讓這悲愴的婦人與中年男子說話。 婦人聽到來傳話的人說,自己當(dāng)家的暈倒了,瞬間沒了心跳,救不回來,因此一路跌跌撞撞地哭著進來,不想竟看到活著的當(dāng)家的,一時怔在當(dāng)場。 蕭遙笑了笑,揚聲對四周的人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遇到這種情況,以及溺水者,有很大機會能將人救回來的。三日后,我們平安堂每日晌午,會在平安堂大門口教大家如何搶救,不收錢,希望大家都來學(xué)一學(xué),能學(xué)得點急救知識?!?/br> 四周的老百姓頓時歡聲雷動,馬上表示一定會去學(xué)。 但是也有一些人,認為剛才看蕭遙cao作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因此只是嘴上應(yīng)著,卻沒打算去學(xué)。 蕭遙似乎知道這些人心中在想什么似的,等眾人的喊叫聲停下來后,再次揚聲道: “大家千萬莫要以為,剛才看我施救便知道如何做了,實際上按下病人心口幾次,按壓多深,如何吹氣等,都是有嚴格要求的,所以,還是來學(xué)一學(xué)。不然,學(xué)個皮毛,是救不了人的?!?/br> 那些自覺已經(jīng)學(xué)會的人聽到這話,臉上都有些發(fā)熱,忙都收起原先那些想法。 一個老者越眾而出,對蕭遙深深一揖:“蕭大夫真是個心懷百姓的神醫(yī),老朽佩服!” 蕭遙微微一笑,不驕不躁,語氣平和但是聲音堅定地道:“我是個大夫,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zé)。” 祁公子看著在人群中發(fā)光的蕭遙,忽然覺得她比天空中的太陽還要耀眼許多。 韓半闕看著蕭遙,忽然失去了語言。 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從小誦讀的那些四書五經(jīng),都沒有恰當(dāng)?shù)脑~可以拿來形容眼前的女子。 她如同鳳凰一般,蛻變成最美的模樣。 香草扶蕭遙回到馬車上,嘴上道:“娘子,給平哥兒做的獅子頭和辣子雞丁全都灑了,可如何是好?” 蕭遙道:“不礙事,我們回去再做就是。” 她因為想著晚上回來再做一份,家里還有食材的。 祁公子沒有跟上去,而是等蕭遙的馬車走遠了,才慢慢地,一步一步,堅定地跟了上去。 他原先不想看到為兒子忙碌的蕭大夫,可是這一刻,他覺得,其實一切都無所謂。 只要,她是她。 留在原地的老百姓議論紛紛:“原來先前那香味,竟是蕭大夫做的菜。蕭大夫真厲害,醫(yī)術(shù)高明,還做得一手好菜!” 蓬山看著蕭遙的馬車遠去,又站了一陣,見韓半闕沒有動靜,不由得喚道:“大爺?” 韓半闕回神,手放在下巴清了清嗓子,眼神晦暗地道:“走吧?!?/br> 蓬山跟上,想了想,忍不住道:“大爺,我覺得,蕭大夫是個很值得尊敬的人?!?/br> 韓半闕的腳步頓了頓,點了點頭,聲音輕得宛如嘆息一般:“是啊……” 蓬山又道:“蕭大夫笑著說她是個大夫時,我覺得,她比太陽還要璀璨明亮,她比最美的花還要美……” 韓半闕直接停下了腳步,但是很快又重新往前走,越走越快,仿佛被誰追趕似的。 秦老太太去吃飯,看也不看季姑娘一眼,只是讓三哥兒好生吃飯。 回道秦府,秦老太太柔聲讓三哥兒去讀書,然后讓季姑娘去她的院子。 季姑娘覺得自己最近特別倒霉,沒錯看蕭遙的熱鬧,都會遇到韓半闕,都會被韓半闕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何應(yīng)對秦老太太的盤問。 精明的老太太經(jīng)過今日經(jīng)歷過的一切,一定能識穿秦峰之前撒謊了。 秦老太太回到院子,問的,果然是韓半闕為何那么冷淡,是不是季姑娘得罪狠了他。 季姑娘找不著說得過去的理由,只能推說自己不知。 秦老太太的目光馬上變得陰冷起來,盯著季姑娘看了一會兒,見季姑娘還不肯交代,便揮揮手,讓季姑娘離開。 季姑娘不相信秦老太太這么快便愿意放過自己,一顆心高高提起。 果然,第二日開始,她去請安時,秦老太太表現(xiàn)出了對她的冷淡以及不待見。 兩個妯娌看到之后,當(dāng)天就開始給她難看。 季姑娘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她跟回家的秦峰哭訴,秦峰雖然做了一些努力,但是卻沒多大改變,而且從秦老太太那里知道季姑娘說了什么話被韓半闕聽到,自己對季姑娘更多了幾分生分以及冷淡。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認識這個妻子了。 蕭遙這日在醫(yī)館給人治病時,接到一個被猛虎所傷的獵戶的急救,連忙扛著藥箱帶著香草和孫大夫出發(fā)。 祁公子連忙跟上。 蕭遙剛走不久,一輛富貴奢華的在平安堂停下,里頭走出來一個穿著綢緞的管家,急急地問:“蕭大夫呢,我家老爺消渴癥發(fā)作,亟需找蕭大夫救命??炜?,快讓蕭大夫出來?!?/br> 寶生忙道:“我們蕭大夫先前已經(jīng)出城救人了,眼下不在平安堂。我們這里的廖大夫?qū)ο拾Y也有研究,不如讓廖大夫走一趟?” 那管家臉色頓時一變,道:“我家老爺如今已經(jīng)昏迷不醒,廖大夫如何能救?”說完馬上對身邊的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道,“你們上起碼去將蕭大夫追回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將她追回來。” 寶生聽到這,馬上說道:“我們娘子先答應(yīng)醫(yī)治獵戶的,便是你們前去追,我們娘子也不可能回來?!?/br> 那管家聽到這話,倨傲地道:“我還不曾見過不肯去我們姚家看病的大夫!” 寶生還待再說,廖大夫便扯了扯他,然后對管家拱了拱手,說道:“王管家,蕭大夫性格如何,想必你也略知一二,再者,如今貴府老爺昏迷了,也拖延不得,我看,不如你們帶著府上老爺出城,讓蕭大夫在城外一并醫(yī)治?” 王管家冷笑:“我們老爺尊貴,如何能出城遷就那些獵戶?我看還是讓蕭大夫趕緊回來罷!”說完多指了幾個小廝出門去追蕭遙。 鄭公子如何看不出王管家這是打算用強的,當(dāng)即冷笑,也派了幾個人追上去。 廖大夫看見,連忙叫住鄭公子,低聲道:“鄭公子,還請莫要輕舉妄動。這姚家,可輕易得罪不起。若能勸服蕭大夫先診治姚老爺,還是先回來醫(yī)治姚老爺罷?!?/br> 鄭公子問:“這姚家,難道大有來頭不成?” 廖大夫四處看看,將鄭公子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 “這姚家,乃京城姚家的分支,且這一支生了個好女兒,給三皇子當(dāng)了愛妾。你也知道,傳說太子不舉,年過二十五無妻無妾無子,如今三皇子呼聲極高,很有可能……總之,因著這個,姚家的氣焰很是囂張,咱們這城中,無人不知。” 鄭公子聽了,不以為然:“怕什么,難不成三皇子還能為了一個小妾的娘家大動干戈么?” 廖大夫嘆了口氣道:“鄭公子不怕,可也要想想蕭大夫啊。蕭大夫帶著平哥兒,孤兒寡母的,可挨不得麻煩。” 鄭公子聽了,沉默下來。 他自然愿意保她平安,可是,她愿意總躲在他羽翼之下么? 韓半闕在處理公事,忽然聽蓬山來報,說距離城門不遠處一個村莊的全部村民,快要與城中的大戶姚家打起來了,因為都想讓蕭大夫先救人,如今本城縣令已經(jīng)派人前去處理。 韓半闕聽了,問明白規(guī)模,知道事情嚴重,馬上起身,派人去給當(dāng)?shù)劓?zhèn)守的守備,讓其帶一支人馬出城待命,自己也快馬加鞭出城。 韓半闕趕到事發(fā)地,看到蕭遙一邊給一個血淋淋的獵戶穿針引線,一邊揚聲道: “凡事有個先來后到,獵戶先來看診,且又病得更重,我要先醫(yī)治他。姚家老爺要看病也不難,可即刻帶他前來此處,我保住這獵戶的命,即刻醫(yī)治姚老爺。時間緊急,你們?nèi)粼偻涎?,姚老爺若出了什么事,也是你們負?zé)?!?/br> 祁公子站在她身旁,一邊遞工具,一邊護著她。 韓半闕看到祁公子這般,眉頭皺了皺,又看向蕭遙。 她因為給獵戶治病的緣故,并沒有挺直腰背說話,但是那一番話,足以讓人看得清她的風(fēng)骨! 不畏權(quán)貴折腰,不管貧窮富貴,在她心中,都只是病患。 想到這里,他旋即看向囂張跋扈的王管家。 王管家聲音陰冷地道:“我們老爺移動不得,蕭大夫若見死不救,得罪狠了我們姚家,怕是以后再也不能行醫(yī)了。” 蕭遙飛快地縫合,嘴上冷笑:“還威脅上我了?今日我便把話放在這兒,我就是要治這獵戶,因為,是他的家人先來找我出診的!你們想救姚老爺,趕緊帶他過來,旁的,便不必廢話了!” 難道窮人性命垂危,但因為是窮人,就比富人命賤,就該死么? 憑什么? 便是天下人都是這么想的,她也不愿意這般! 獵戶村子里的人一個個拿著農(nóng)具,聞言都齊聲喝彩。 姚家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也很憤怒,死死地瞪著那些村民。 都是泥腿子,居然也有膽子和姚家對抗,真是不知死活。 這時韓半闕騎馬越眾而出,揚聲道:“消渴癥病發(fā),拖延不得,你們一再在此拖延,可是要害了姚老爺?” 王管家見過韓半闕,知道他是本地參政,又是尚書府公子,決不是姚家可得罪的,便是京中三皇子,見了尚書府的人也是要以禮相待好生拉攏的,忙恭敬而惶恐地道:“韓大人誤會了,實在是老爺不宜移動。” 韓半闕清清嗓子壓下心里的不自在,看了低頭忙碌的蕭遙一眼,揚聲道: “蕭大夫是個心懷百姓的大夫,以救死扶傷為己任,眾生不論貧富,在她眼中都只是病人,她不可能拋下垂死的獵戶轉(zhuǎn)而卻救貴府老爺,你若為了貴府老爺好,最好還是趕緊將貴府老爺帶到此處治病?!?/br> 蓬山站在韓半闕身后,聽到這話頓時目瞪口呆,用見鬼一樣的目光看著韓半闕。 這位,當(dāng)真是大爺么? 怎么突然對蕭大夫說出評價如此高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