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0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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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人剛擼出來的喜意瞬間僵在了臉上,難以置信地看著蕭遙,忘了說話。 蕭遙直接讓新招來的店伙計趕人。 沈家人哪里肯走?他們家這些年的積蓄以及置辦的房子田地的契書,都是老頭子拿了藏好的,若老頭子醒不過來,多年積攢下來的財產(chǎn),或許便便宜了前頭那婆娘留下來的兒子了,當(dāng)即呼天搶地抹眼淚求蕭遙治病。 蕭遙硬著心腸,就是不肯診治,無論無賴家人如何哭求如何唾罵,就是不治。 她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她需要讓世人知道,大夫,是不能隨意打罵的。 沈家人接連來求了兩日,鬧得滿城人都在關(guān)注此事,可蕭遙還是不肯治。 最后的結(jié)果,是韓半闕以及馬先生都來,懇請蕭遙出手醫(yī)治。 馬先生苦口婆心地勸蕭遙:“雖然知道你是事出有恩,可是時過境遷之后,世人提起的,是你不肯救人,這對你的名聲不好,對平兒的名聲也不好。” 蕭遙聽到他提起平兒,心里暗嘆一聲,面上卻還是一副“絕不醫(yī)治”的架勢,揚(yáng)聲道:“我已立誓不醫(yī)治,卻又去醫(yī)治,不是毀諾么?” 馬先生撫須笑道:“這有什么?圣人有云,一諾千金。你若違背以此諾言,便收一千金,這便妥當(dāng)了。” 蕭遙似笑非笑地看向無賴的沈家人:“聽到不曾?拿出一千金,我便幫你們救你們家人?!?/br> 無賴家人面面相覷,他們哪里拿得出一千金? 家里積攢下來的財產(chǎn)都沒有一千金,若要支付這么多錢,他們還不如不救老頭子呢。 馬先生道:“將所有積蓄拿出來,若還是湊不夠,可以到官府幫工,以后慢慢還?!币活D又道,“一千金確實有些多,不如算一千兩白銀便罷?” 無賴的沈家人聽到一千兩,還是覺得貴,因此皺著眉頭說沒錢。 可是沒有這銀子,蕭遙不肯救人。 沈家人還想跟蕭遙扯皮,可這時候他們的嫡長兄出現(xiàn)了,他們深怕再拖下去,老頭子去了,財產(chǎn)大頭自動留給嫡長子,忙咬牙從官府借一千兩交給蕭遙,自己則簽下契約以工抵債。 蕭遙收了銀子,才開始給病人施針治病。 這件事之后,再也沒有人敢到平安堂鬧事了。 雖然有聲音說蕭遙此舉不妥,但是本城所有醫(yī)館都紛紛仿效——這是蕭遙為他們掙來的權(quán)益,他們當(dāng)然要行使了。 若在此時,為了反對蕭遙而罔顧自己的權(quán)益,那才是傻子! 這件事傳出去之后,正準(zhǔn)備找蕭遙算賬的姚家人不由得有些為難。 去找蕭遙鬧吧,他們并不敢肯定自己一輩子絕不會得病,不用求到蕭遙頭上。 可是不去吧,姚大爺似乎被踹得不行了,他還沒留下個男丁,不去讓蕭遙治好,他這一支便要斷絕了,這絕對是不行的! 作為當(dāng)事人的姚大爺要求一定要找蕭遙來給他治病的! 他想到自己未來是皇親國戚,身份貴重,不知多少美人投懷送抱,可自己卻無法消受,根本就無法忍受。 姚大爺是嫡長子,姚家人也希望搶救一下他,因此派人去請蕭遙以及孫大夫出診。 派出去的人一個人出去,又一個人回來,帶來蕭遙的答復(fù):“愿意給一千金,她便愿意治病,不給的話,她不會來姚家診治任何人?!?/br> 姚家這陣子被許多人奉承,正春風(fēng)得意著呢,不想居然被蕭遙這么一個小小的大夫如此要挾——雖然擔(dān)心以后治病要求到她身上不想得罪人,可是如今已經(jīng)得罪了,再擔(dān)心也沒什么用,還不如硬剛到底呢,省得本城其他人家以為他們姚家連個大夫都收拾不了。 于是姚家便讓大總管親自出馬去找蕭遙,并放話:“若不肯診治,姚家必銘記于心,未來一并清算?!?/br> 蕭遙的回應(yīng),是“一諾千金”! 一定要給她一千金她才愿意救人! 姚家人見蕭遙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勃然大怒,將蕭遙記在小黑本上,并直接讓管家前去要挾,等圣駕離去之后,他們再與她好生算一算這筆賬。 蕭遙笑著對傲慢地來放話的大總管道:“我等著?!?/br> 大總管氣了個半死,回頭將這話學(xué)給姚家人聽,姚家人也氣了個半死,一致咬牙切齒地決定,等圣駕走后,一定要給蕭遙好看。 也有姚家人覺得,距離圣駕走后還有一段日子呢,這段日子讓蕭遙逍遙,而他們則憋著一肚子氣,未免吃虧,因此便發(fā)動自己的關(guān)系,讓蕭遙購買的藥材延遲到達(dá)。 平安堂開了醫(yī)館,生意不錯,自己采藥曬藥制藥便供應(yīng)不過來了,因此大頭是從外地購買的。 現(xiàn)在被姚家這么一卡,還真有些影響。 但蕭遙先前屯了一批藥材,短期內(nèi)是沒事的。 孫大夫憂心忡忡:“也不知姚家要針對我們到什么時候,若時間長了,我們的藥材便不夠了?!?/br> 蕭遙笑道:“無礙,我從前治好過一個走鏢的鏢頭,取信讓他走鏢時幫忙帶我們最為短缺的藥材便是?!?/br> 孫大夫遲疑片刻,忍不住問:“不如去拜托韓大人?姚家此舉,再怎么說也算不上正義?!?/br> 蕭遙并不想求韓半闕,因此便說道:“我能弄來藥材,不必求他。若實在買不到,我也會想辦法的?!?/br> 孫大夫見蕭遙不肯,想到蕭遙與韓半闕的關(guān)系,心里也能理解,當(dāng)即不再勸。 蕭遙道:“我們派人到處購買藥材,讓姚家以為,我們的藥材嚴(yán)重不足,省得他們加大卡我們的力度?!?/br> 孫大夫和廖大夫馬上點頭。 姚家得知平安堂到處購藥以及托人帶藥,心情終于舒服了。 本來就是嘛,一個大夫,居然也有膽子和他們這些皇親國戚對著干,真是不知死活! 心情好了,當(dāng)即吩咐下去,讓人繼續(xù)卡著,讓平安堂不上不下。 他們倒不擔(dān)心蕭遙會被皇帝看上然后仗著皇帝回來報復(fù),因為蕭遙雖然生得傾國傾城,可一來她是個寡婦,二來她是個跛子,皇帝便是再饑不擇食,也不可能收了這么個人的。 帶著這份樂觀,姚家人投入了迎接圣駕的大事之中。 季姑娘已經(jīng)出獄了,然而出獄之后,日子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好過——她已經(jīng)將標(biāo)準(zhǔn)降得很低很低了,可還是無法忍受。 因為,府里住進(jìn)了秦峰的表妹,據(jù)說是要給秦峰做平妻的。 季姑娘想找秦峰哭,可是還沒等她哭,秦大太太就找了她去,告訴她:“府里原打算休了你,讓老三娶個門當(dāng)戶對的千金的,但是老三力爭,說不愿休妻。老太太憐惜三哥兒,便同意,不肯休妻也可以,須娶個平妻。你掂量掂量,該選哪個?!?/br> 季姑娘聽完大太太的話,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說是讓她選,可是實際上,她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 或是被休,或是接受一個平妻,這難道是選擇題么? 季姑娘五內(nèi)俱焚,恨不得毀天滅地,但是她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只能忍,因此最終還是接受了讓秦峰娶平妻一事。 她以為,秦峰會為了平妻的事跟自己解釋,可是秦峰并沒有解釋,只是問了一句她知道不曾,得知她知道了,便不再談這件事。 季姑娘覺得絕望,可是她又知道,秦峰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算厚道了。 若非他是個正人君子,他估計二話不說休了她。 季姑娘知道事情沒辦法改變,便開始學(xué)著接受,并且派心腹去打聽表姑娘是什么樣的人,畢竟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如月打聽了一些回來告訴季姑娘,說完見季姑娘還是不高興的樣子,就低聲道:“奶奶怕是不知,平安堂出大事了,或許過不了多久,便要倒閉了。” 季姑娘覺得,自己遭遇的這一切,都是因蕭遙而起,因此心里第一恨就是蕭遙,聞言心中一喜,馬上追問:“怎么回事?你詳細(xì)說來?!?/br> 如月笑道:“蕭大夫得罪了本城的大戶姚家,又不肯去給姚家治病,姚家惱上了她,便聯(lián)系熟悉的人,卡住了平安堂購買的藥材。你想啊,平安堂一個醫(yī)館,若沒有了藥材供應(yīng),還能開得下去么?” 季姑娘很是吃驚:“姚家不是要接圣駕么?我聽老太太說,整個江南地界,不論是誰,都得給姚家?guī)追直∶妫掃b她是瘋了還是傻了,居然敢得罪姚家!” 如月說道:“誰知道她呢,許是被魘了也說不定?!?/br> 季姑娘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未必是被魘了,她性格就是那般執(zhí)拗?!闭f到這里,嘴角翹了起來。 連日以來心情不佳,總算有件叫人開心的事了。 如月說道:“據(jù)說姚家姑娘是三皇子的寵妾,這次若三皇子也來了,說不得直接砍了蕭娘子也說不定呢?!?/br> 季姑娘搖搖頭說道:“姚家也不會這么蠢。我看啊,最有可能是,等圣駕離開了,再找蕭遙算賬?!彼樕?,已經(jīng)不見一絲陰霾,全是即將看到蕭遙倒霉的歡快。 討厭的人倒霉,真是大快人心啊! 季姑娘在府里日常憋屈,因此得了這個消息便特地出門,到平安堂去找蕭遙,表面上是特地告訴蕭遙,是誰卡了她購買的藥材,實際上,是嘲諷蕭遙即將倒霉。 蕭遙快氣笑了,這季念歌也不知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居然來說這種事。 又不是她做的,她有什么好得意? 季念歌見蕭遙不說話,以為她是嚇到了,便笑道:“也不必?fù)?dān)心,聽說姚家在圣駕離開之后,會與你算總賬。若你現(xiàn)在便開始擔(dān)心,何時才是個頭啊?!?/br> 蕭遙看向她:“秦高山準(zhǔn)備娶平妻,所以你才這么閑么?難不成到時你們家的中饋,也由那位平妻掌管,所以你才提前無所事事?” 季姑娘的心病就是表妹平妻,聞言臉色一下子落了下來。 但是很快,她又重新擠出笑容:“遙遙,你年紀(jì)也不算大,生得又這般貌美,當(dāng)真不打算再嫁么?你看看你,分明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合該被位高權(quán)重的人放在手掌心寵愛的,卻做了大夫,被姚家這樣的人家為難,多可惜啊?!?/br> 蕭遙笑道:“我現(xiàn)在這般就很好。再說,不管怎么差,也差不過做平妻了?!?/br> 季姑娘見蕭遙口口聲聲都在說自己心里那根刺,快氣瘋了。 蕭遙知道季姑娘在乎什么,因此之后基本不說別的廢話,只說秦峰娶平妻一事,直接把季姑娘給氣紅了臉,咬牙切齒地離去。 在旁觀看了全程的香草見了,忍不住道:“娘子,我覺得季念歌越發(fā)不長進(jìn)了。” “以她的性格,處于低谷時期,哪里還會有什么歲月靜好?”蕭遙不以為然。 香草點點頭。 姚家緊鑼密鼓地準(zhǔn)備著,滿心迫切地盼望著。 然而在應(yīng)該接駕那日,他們沒能接到皇帝,反而得知了皇帝遇刺的糟糕消息! 當(dāng)日下午,韓半闕帶著守備以及浩浩蕩蕩的軍隊,簇?fù)碇鴰纵v馬車回城。 劇城中居民說,韓半闕、守備以及隨車的丫鬟太監(jiān)都臉色凝重。 姚老爺姚太太連忙帶著幾個兒子登門拜訪,可是韓半闕并沒有空招待他們,只是讓他們在一個房間坐著等。 姚太太使人出去找自家孫女的丫鬟,詢問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丫鬟出去了一會兒,便原路返回,說韓半闕不許人到處走動。 姚家人一聽,就知道事情必定十分嚴(yán)重,因此親自出去,說是求見三皇子的小妾姚氏。 守著的人不肯讓她出去,只說會稟告韓大人。 姚太太走回來,將這事告訴姚老爺,姚老爺?shù)哪樕亓?,摒退左右,只留下姚太太:“皇上或許身受重傷,不然韓大人絕不會防范如此嚴(yán)密的。” 姚太太嚇了一跳:“那女婿呢?” 姚老爺搖搖頭:“我如何得知?若沒事,自然好。”說完意識到隔墻有耳,連忙住了嘴,警惕地看向四周。 只是,想到若皇帝駕崩,三皇子登基,自己就成為皇親國戚,以自己女兒的受寵程度,貴妃不敢想,但一個妃,那是怎么都能撈到手的,心情便止不住地飛揚(yáng)。 姚太太也想到了,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