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0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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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半闕見她看自己,沒有從前瘋狂的愛戀,也沒有恨之若狂的恨意,只有淡然,便清楚地知道,她真的真的,將自己當(dāng)成了陌生人,做到了形同陌路。 那一剎那,他并沒有松一口氣的感覺,反而有些不舒服。 不過,他這次來,并不是探究自己的感覺的,因此壓下心里頭的感覺,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便說道:“祁公子并非良配,還請蕭大夫慎重?!?/br> 他似乎也意識到這樣背地里說人不好,因此說完之后,臉上訕訕的,但是眼神卻十分鄭重。 蕭遙覺得韓半闕搞笑,不說她和祁公子沒什么,便是有什么,何時輪到韓半闕來說話了? 當(dāng)下說道:“我想,這是我的事。” 韓半闕見蕭遙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心中有些急了,道:“蕭大夫,我與你說這話,是出于道義,請你聽我一勸?!?/br> 蕭遙沒打算和韓半闕這樣一個類似陌生人的人爭執(zhí),當(dāng)下便說道:“我和祁公子沒什么?!闭f完沖韓半闕微微頷首,“謝過韓大人提醒?!?/br> 韓半闕見蕭遙分明不將自己說的話放在心上,有些急,但是也知道蕭遙不聽,自己真的沒辦法。 蕭遙一路回去,發(fā)現(xiàn)路上許多商旅行色匆匆地將物資運進城,又聽到路旁許多人討論,說是姚家正在為迎接圣駕做準(zhǔn)備。 她聽了一耳朵就回去了。 剛到家,便有姚家人來請,說是姚老爺又有些不舒服了,想請蕭遙去看看。 蕭遙帶上藥箱,跟著來人直奔姚家。 到了姚家,她跟著小廝進去,越走越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大戶人家的主人,一般是不住西廂的,可是帶她去看病的人,卻直奔西廂。 她停下腳步,問帶路的丫鬟:“可是走錯了?” 那丫鬟回頭笑道:“并不曾走錯,如今府上為了迎接圣駕,到處都在拆,主子們大部分都擠在西廂。等到院子蓋好了,才能搬回去?!?/br> 蕭遙見她說話時目光游移,便知道她在撒謊,當(dāng)即上前一步,上下打量著丫鬟,含笑問道: “你可曾聽說過,我和李大夫是如何治好千金堂的吳大夫的?我們將吳大夫的肚皮,一層一層切開,你是不知道啊,切開肚皮之后,里頭還有幾層,剛切開,便冒出很多血水……” 她的聲音變得陰惻惻起來。 丫鬟的臉色瞬間比紙還白幾倍,還露出惡心想吐的表情。 蕭遙繼續(xù)道:“當(dāng)肚皮被一層層隔開之后,便可以看到里頭的心臟和腸子,摸起來熱乎乎的,看起來,還會動呢……” “嘔——”丫鬟再也支撐不住,吐了。 也不能怪她膽子小,委實是蕭遙和李大夫醫(yī)治吳大夫這事傳得很是厲害,又有人添油加醋說了有多恐怖,早就給許多人營造了非??植赖姆諊?,此時蕭遙這個曾參與剖腹的人還親自講述過程,誰能扛得?。?/br> 蕭遙剛想問丫鬟還撒不撒謊,就聽到身后又傳來一道干嘔的聲音。 她扭頭去看,見竟是上次見過的姚大爺,不由得皺皺眉,收回目光,假裝沒看到,看向那丫鬟:“你現(xiàn)在知道怎么帶路了不曾?若不知道,回頭我?guī)湍惆涯愕母共科书_,讓你自己摸摸自己的腸子?!?/br> 丫鬟這下子,直接軟倒在地上了,一邊干嘔一邊哭道:“蕭大夫你別嚇我,不是我要誆你,是我們大爺要見你?!?/br> 在后頭的姚大爺聞言走了上來,深情款款地對蕭遙說道:“蕭娘子,我只是想見你,才讓丫鬟騙了你,你何必嚇?biāo)???/br> 蕭遙道:“我并不是嚇?biāo)?,我討厭有人騙我,回頭她若找我治病,我是一定會剖開她的肚子的。便是你也是一樣?!?/br> 姚大爺心有余悸,并不想再聽蕭遙治病那些事兒,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蕭大夫,我心悅于你,一直想娶你。我乃鰥夫,你乃寡婦,我們何不攜手結(jié)為秦晉之好呢?” 蕭遙淡淡地道:“抱歉,我并不想嫁給你?!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 姚大爺連忙追了上來,說道:“你可知我小妹乃二皇子的寵妾?今太子無妻無妾無兒無女,已經(jīng)退出皇位之爭,將來若三皇子得成大事,我們姚家便是外戚,風(fēng)光無限。你若嫁與我,便是皇親國戚,貴不可言。便是韓大人,從此見了你,也要低下頭!” 第438章 蕭遙見他都還沒成為皇親國戚便開始得意,更不將他放在眼內(nèi),當(dāng)下淡淡地道:“我還是喜歡當(dāng)我的大夫,并不稀罕做個皇親國戚。”說完不理姚大爺,繼續(xù)走。 姚大爺見她即便神色淡淡的,也美得驚人,心里癢癢的,哪里舍得放她走? 再想到,如今自家接駕,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基本上本省都沒有人愿意為難的,一個個都想著上前交好,并提前與二皇子結(jié)交,便是自己強了這美人,也不會有人在這節(jié)骨眼上動自己,當(dāng)即忍耐不住,追上去,伸手去拉蕭遙。 蕭遙并不愿得罪了他,免得平安堂難做,先前才一再忍讓,此時見他當(dāng)自己是個可欺的,便不再忍,回頭狠狠地踹了姚大爺一腳,將他踹得倒在地上之后,又上前補了幾腳,踢得過癮了,再不著痕跡地掏出一些藥粉灑向姚大爺,這才施施然地離開。 這些年她以真面目行醫(yī),卻不曾出事,就是因為她身上隨時帶著一些藥粉,能藥倒對自己不軌之人。 姚大爺因為要行不軌之事,早將丫頭小廝支開了,因此蕭遙踹姚大爺,踹完順利離開,全程沒有遇上任何阻止的。 姚大爺躺在地上,想起美人發(fā)怒的樣子,心癢得更厲害了,只是渾身上下都疼,想做什么也是有心無力。 蕭遙剛回到醫(yī)館,便看到有人在醫(yī)館前打砸,醫(yī)館里有人罵庸醫(yī),又有人厲聲叫著“兒啊”的聲音。 她嚇了一跳,連忙加快腳步,走進了醫(yī)館,揚聲問:“發(fā)生了何事?”一邊說一邊四處打量。 鄭公子離開之后,人也帶走了,祁公子前些日子來了,但是這兩天又說有事走了,故醫(yī)館內(nèi)人并不多,她去姚家,連香草也不帶,就是因為醫(yī)館缺人。 如果有人來鬧事,缺人的醫(yī)館只能任人欺負(fù)了。 蕭遙這一打量,便看到大堂中間的門板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不住地冒冷汗的青年,他此時呼吸急促,眼見一口氣就要喘不上來厥過去了。 蕭遙看到了,連忙讓大家散開,又拿出銀針給病人疏通。 病人家屬看到蕭遙,連忙圍了上來,紛紛叫著:“蕭大夫救命啊,你們這醫(yī)館的李大夫不行……” 蕭遙給病人扎了幾針,見他的呼吸稍微正常了一些,并沒有停下來,而是對孫大夫道:“孫大夫,麻煩開藥,醫(yī)治心脾兩虛的?!?/br> 孫大夫應(yīng)了一聲,馬上去忙了。 病人家屬看到蕭遙有條不紊地安排好,又見自己得病的家人沒那么喘了,當(dāng)即轉(zhuǎn)怒為喜,道:“蕭大夫,我石頭可是好了?” 蕭遙道:“你們再次散開些,留一個人給他嘴對嘴吹氣?!?/br> 吩咐完了,這才看向李大夫,問道:“師父,這是怎么回事?”問完發(fā)現(xiàn)李大夫的手臂血淋淋的,正由許大夫處理傷口,頓時勃然大怒,“他們居然動手打人?” 動手打砸還不算,居然還打人! 李大夫目前是平安堂唯一一位能抓刀進行手術(shù)的大夫,一雙手十分矜貴,如今居然被打得血淋淋的,誰知道會不會影響以后做手術(shù)? 李大夫臉上帶著怒意,道: “他們不肯給病人吃藥,到城外的廟里求香灰給這人吃,越吃越糟糕,眼看不行了,才帶來我們這里治病。我想著,只能試一試用新藥看能不能救回來,也知道有些人不適合用新藥,要提前皮試,便先與他們說好。不想我試了發(fā)現(xiàn)過敏,這病患原本便重病垂死,試了更嚴(yán)重,他們轉(zhuǎn)身不認(rèn)賬,竟罵我是庸醫(yī)!簡直豈有此理!” 病人家屬半點不覺得自己有錯,蠻橫地叫道:“你們平安堂平時也曾讓人簽過,可從來不曾出事,我們以為這次也不會出事才簽的。哪知道,竟然就出事了呢。再說,人蕭大夫一回來便能救,你先前說救不了,分明便是你自己醫(yī)術(shù)不過關(guān)!” 蕭遙沒理會這幾個蠻橫的病人家屬,而是問李大夫:“可讓他們簽了文書?” 寶生忙道:“簽了的,這一份便是?!闭f著將文書遞給蕭遙。 蕭遙看了看那份生死文書,見上面不僅有名字,還按了指印,便冷了臉,看向病人家屬:“你們親自簽了文書,卻轉(zhuǎn)頭不承認(rèn),打了人,還敢如此咄咄逼人打人,可是以為我們大夫便可以隨意欺負(fù)?” 病人家屬連連陪笑:“沒有這回事,只是這李大夫,委實是個庸醫(yī)?!?/br> 蕭遙走過去,看了看李大夫的傷口,見傷口頗深,臉色更陰沉,冷冷地說道;“李大夫是我們平安堂唯一一位能開刀治療之人,他最擅長的,也是這個,并非你們口中的庸醫(yī)!另外,他還是我的師父!” 病人家屬聽了蕭遙的話,連忙道歉,然后陪著笑臉讓蕭遙救人。 蕭遙自然看出他們眼里的不以為然,但想著病人家屬也是擔(dān)心病人才急了,且李大夫已經(jīng)傷了,到時多收些診費便是,因此說了一通,不再計較此事,在病人過敏癥狀解除了,又根據(jù)祁公子帶來的醫(yī)術(shù)上的病例,和擅長這方面的孫大夫廖大夫多次斟酌,險險將病人搶救回來。 病人脫險了,病人家屬將人帶走時,居然不肯交診費,而且振振有辭:“是你們醫(yī)館的庸醫(yī)治錯才病危的,如今治好,也只是將功抵過,怎么有臉收我們的診費?” 說完見蕭遙堅持要收診費,便走到門口嚷嚷,說李大夫是庸醫(yī),還說平安堂不要臉硬要收診費。 他們?nèi)硕?,嗓門又大,四周又有一些閑漢以及流氓地痞揚聲附和,因此顯得聲勢浩大,吸引了許多老百姓圍在四周看熱鬧。 蕭遙行醫(yī)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可惡的病人已經(jīng)以及病人家屬,氣得想打人。 有老百姓認(rèn)出鬧事的人,便悄悄將她拉到一邊低聲勸: “蕭大夫,算了算了,這沈家一家子素來是無賴,也不知多少大夫被他們訛詐過,也有不肯被誣陷的,報了官府,可是這罪名不算重,最多關(guān)個三兩天,治不了他們,反讓他們出來之后叫上流氓地痞常日來搗亂。許多醫(yī)館煩不勝煩,一來二去,大家都愿意息事寧人,自己吃一些小虧。橫豎也就是一份醫(yī)藥費,忍忍便是了?!?/br> 蕭遙還就不肯自己遲一些小虧了,當(dāng)下上前對沈家一大家子道:“你們以為,這次治好之后,一輩子便無病無痛了么?我素來認(rèn)為,要對病人一視同仁,可是繼老酸儒之后,你們再次讓我發(fā)現(xiàn),這么做是不對的!” 說到這里,她不理會面露譏諷的沈家人,而是看向四周圍觀的老百姓,揚聲道, “今日,請各位父老鄉(xiāng)親為我作證,我蕭遙,在此立誓,在我平安堂鬧事的病患以及家屬,從此,其家人不得踏入我平安堂半步,便是踏入了,我們平安堂也絕不救!” 從袁先生一開始的看低,到兩日前在姚家發(fā)生的事,再加上李大夫被毆打一事,讓她清楚地認(rèn)識到,其實大夫是處于底層的,許多富貴人家看不起大夫,完全不將大夫放在眼內(nèi)。 從今天開始,她要讓所有人明白,大夫是能救命的人,他們手里掌握著醫(yī)術(shù),他們不該被看低,被毆打,而是應(yīng)該得到尊重。 若得不到,她會讓所有人明白這個道理! 許多老百姓對這一家子也是心有怨言的,聽到蕭遙如此強硬,都在心中表示支持,但也擔(dān)心蕭遙被報復(fù),因此有人上來勸蕭遙。 鬧事的沈家人對蕭遙的話不以為然,這世上的醫(yī)館又不是只有平安堂,平安堂不收,他們送另一家就是了。 再者,他們也未必總是生病。 蕭遙謝過好意來勸自己的老百姓,然后開始辦正經(jīng)事——她不打算讓沈家人在以后驗證自己的怒火,而是當(dāng)場就讓他們體驗——她命人報官了,報官的理由是,這戶人家不肯支付診費。 有簽下的生死文書,有圍觀群眾,又加上縣令顧忌欽差快意先生,不敢徇私,因此處理起來特別麻溜,當(dāng)天便做出判決,病人家屬除了付診費之外,還得付在平安堂毀壞的東西以及打傷了人的診費。 病人家屬過去鬧慣了,素來是滾刀rou一般的,死活不給錢,叫嚷著只有賤命一條,這次也是這般,卻不想這次縣令動真格,直接將所有人都關(guān)進大牢里,言明什么時候拿錢來,什么時候把人放出去。 這一下,病人家屬才怕了,連忙讓家里的女眷來贖,又讓她們?nèi)ジ肚逶\費。 等看到需要交付的銀子足足要八十多兩,病人全族臉都綠了。 只是鬧一場,居然就要八十多兩,平安堂怎么不去搶? 然而不管他們怎么鬧,還是被縣令強制將該付的銀兩付給蕭遙。 這家無賴不甘心,便決定用老辦法,叫流氓地痞去找平安堂的麻煩。 不想才找了兩日,還沒有什么過人的成果,無賴沈家的男主人家便摔了一跤,砸到了腦袋,人當(dāng)即就昏迷不醒了。 沈家人先是找赤腳大夫,治不好了,便跑千金堂和福慶堂,都得到無能為力的反饋,這些大夫紛紛表示: “這種顱內(nèi)受損以至昏迷不醒的,一向是無法治好的。唯一有可能將人治好,就只有平安堂的蕭大夫了,她有一手鬼神莫測的針灸之術(shù)?!?/br> 千金堂和福慶堂心里雖然不喜歡蕭遙搶生意,但是自從見千金堂的吳大夫也要求蕭遙治病,便決定還是和蕭遙交好為上,畢竟人有旦夕禍福,不定哪一日,自己也要求到蕭遙身上。 沈家人無奈之下,便跑平安堂。 蕭遙先前發(fā)下的誓言,他們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畢竟開醫(yī)館的,有病人上門,敢不治么? 真敢不治,他們便到處敗壞平安堂的名聲。 蕭遙讓他們知道了什么叫做說到做到,她看了看病患把了把脈,知道自己能治,便笑著看向沈家人:“我能治好他。” “那麻煩蕭大夫了!”沈家人馬上露出喜色。 蕭遙微微一笑:“可是,我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