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3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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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貴公子聽到蕭遙接連打了兩場勝仗,想起她那種灼灼如牡丹的美人臉,心中都有一種虛幻感,覺得很不真實。 此時聽到她的聲音,馬上抬頭看過去,見蕭遙一身戎裝,臉還是那張叫人移不開目光的美人臉,可是此刻臉上和身上帶著斑斑血跡,身姿挺拔,除了比往常多了幾分颯爽英武,還有悍將的凜然之色,叫人不敢直視,不由得俱是一怔。 張余年見了蕭遙,目光一閃,旋即大義凜然道:“你是有功,不過只是小功,待打完北戎,老夫定會為你請功。不過,”他看向蕭遙,一雙老眼帶著冷意,“希望你不要因此而自傲,從此輕敵?!?/br> 蕭遙抱拳道:“末將不敢!” 五皇子冷笑一聲道:“我看你不是不敢,而是很敢。朱參將職銜比你高,可你與他說話,沒有半點尊重,顯然是自恃立功飄飄然了?!?/br> 一路上,支撐他在冰天雪地中繼續(xù)前行的,是蕭遙無法急行軍到達駐地受罰甚至被革職拿下,可是來了之后得知,蕭遙不僅提前到達,還立下兩次戰(zhàn)功了! 這種事宜愿為,讓他一下子便受不了了。 蕭遙看向五皇子:“原來在此相見,不是以私人身份談話,而是按正式場合述職么?” 袁旭想阻止五皇子,可是五皇子已經在他阻止之前開口說話了:“自然不是,在張將軍營帳中,自然是按職位述職了。” 李公子和唐公子都移開了目光。 五皇子果然是個心里眼里只有錢的草包。 蕭遙俏臉一沉:“既然如此,身為白身的五皇子對我囂張說話,又該怎么說?” 五皇子一滯,發(fā)白的俊臉瞬間漲得通紅,半晌才色厲內荏地叫道:“我是皇子,你怎么能如此與我說話?” 蕭遙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軍營內的其他將領:“我以為,戰(zhàn)場當以軍功大小說話,而非外行指導內行。五皇子身為皇子,地位尊崇,自然該尊敬,可是若論在軍中職位以及關于軍情的論述,我認為,五皇子還是藏拙的好?!?/br> 五皇子被氣得吐血。 馬上有貴公子出言為他解除尷尬,并給了他一個臺階讓他下來。 五皇子臉色陰沉,坐在一旁,不再說話,只是目光偶爾掃過蕭遙時,顯得無比陰狠。 蕭遙沒理他,跟張余年述職完,便退下了。 北戎損失了一員悍將揭奴,且揭奴帶出去的精銳全軍覆沒,因此全軍士氣極為低下。 而且,提起大興朝的那位美人女將,北戎很多士兵都心懷恐懼。 北戎大皇子怒不可遏,罵手下的將領道: “一個小娘們兒罷了,怕什么?當日我們攻破永城攻破遠城時,抓了多少美貌的女子?那些小娘們兒還不是任我們宰割,連一只小羊羔都不如?下去,告訴下面那些小兵,是揭奴那個東西暈了頭,死有余辜,不是北戎的女將厲害!” 那些將士馬上召集自己率領的士兵進行洗腦,倒洗了一部分。 可是將領一走,士兵們討論起來:“聽說大興朝的女人都很弱,我們一個可以打三個,可是那個領兵的美人將領,據說是妖精變的,能吸人的魂魄。揭奴那么厲害的人,被她吸了魂,兩次均大敗?!?/br> 這種話,洗腦了很多北戎士兵,原本被將士們動員過之后不信的,也忍不住信了。 因為他們都見過大興朝的女子,那些女子一個個白白嫩嫩,嬌嬌弱弱,走路跟春天的枝條兒似的亂飄,好似下一刻便站不穩(wěn)似的,他們當時攻破永城,一個人隨便就能抱兩個回來,跟抱剛出生的小羊羔似的。 大興朝的女子這樣弱,居然能出一個兩次打敗揭奴的女子,那定不是真正的大興朝女子,而是妖怪變的。 因為有這種恐懼的心理,第二日被派出戰(zhàn)的士兵,都擔心碰上蕭遙,因此是懷著恐懼與怯意上戰(zhàn)場的。 很不巧,今日上陣的,正是蕭遙。 張余年雖然不認為蕭遙有功,可作為一個有心機的老東西,他不可能貿然讓自己人上去,而是會先派其他人探北戎的虛實,因此借口要看看蕭遙的戰(zhàn)斗力,讓蕭遙出戰(zhàn)。 本就害怕蕭遙的北戎士兵看到果然是一個女將出戰(zhàn),那個女將還美得驚人,比他們從前劫掠的大興朝女子更美,更相信她是個女妖了,因此還沒打,心先怯了,等真正開打,一開始就被碾壓,僅剩的勇氣和士氣都沒了,完全失去了斗志! 許多北戎兵心里的想法都很一致——看吧,那個美人女將,果然是個妖精,一上場就施法讓北戎落敗,這仗,肯定是打不贏的! 雙方交戰(zhàn),素來是敵強我弱,敵弱我強的,北戎軍弱了,大興朝的士兵馬上就強了。 蕭遙領著士兵們,士氣如虹地追著上去,幾乎將這一批北戎軍全殲! 張余年在城墻上觀戰(zhàn),覺得說北戎軍悍勇,肯定是吃了敗將的那些將士故意吹大以全自己不敵的顏面的,下午便派了自己的心腹出城叫陣。 北戎有一些小將和士兵逃回去,跟嚇破了膽似的,說蕭遙是個女妖,出來吹一口氣,他們便睜不開雙眼了,又說那些從天而降突破盾牌保護的利箭,分明就是蕭遙的頭發(fā),刷的一下,殺死了大部分北戎兵。 北戎大皇子聽到下面的小兵都在傳這種離譜的謠言,幾乎沒氣瘋,馬上砍了一個人禁止討論。 可是這流言,越是禁止,傳得就越快,哪里是止得住的? 下午聽到大興朝叫陣,憤怒的大皇子馬上就要派兵出去應戰(zhàn)。 幾個將領阻止,紛紛勸道:“如今軍中士氣衰竭,是打不贏的,不如再等幾日?” 因勸的人不止一個,大皇子原先是聽了的,可是聽到叫陣的大興朝問北戎是不是怕了,又各種譏諷,哪里忍得??? 他們一路南下,連破大興朝兩座大城,就要打到大興朝的京師去了,如何會怕大興朝這些弱雞? 大皇子覺得被小看了,再不顧阻攔,派了一個將領帶兵出去迎戰(zhàn)。 北戎兵士氣低落,心懷恐懼,打起來連之前的三成水準都沒有,沒有意外地再次大敗。 逃回去的士兵再次說蕭遙是個女妖,雖然沒上戰(zhàn)場,但是在后方作法,導致他們睜不開雙眼走不動路,拿刀射箭的雙手失去了力氣——其實,只是因為他們心中害怕,才覺得自己沒有以往英勇能打,樣樣都打了折扣,可是他們不知道。 因著北戎士兵士氣低落,大興朝居然接連三日打了勝仗! 這讓張余年十分滿意,覺得是自己的到來和用兵如神才讓大興朝頻頻獲勝的。 五皇子更是拿著這件事貶損蕭遙:“看罷,分明是北戎軍越發(fā)不濟了,你才撿了便宜打勝仗,根本就不是你會打!那什么大功,我看就別提了,免得笑死人。” 張余年大氣凜然道:“畢竟是蕭千總的戰(zhàn)績,該報,還是要報的?!?/br> 蕭遙一共只下場打了三次,之后,全是他的手下帶兵出戰(zhàn)的,戰(zhàn)勝的何止三次? 眼下連勝三日,他肯定要為自己的手下請功的,為了不落人口實,他自然會順便幫蕭遙請功的——反正跟他的手下相比,蕭遙的戰(zhàn)功根本就不算亮眼,請功了,蕭遙也得不到多大賞賜。 五皇子看到張余年寫折子回京述職,又給打了勝仗的人請功,心里頓時癢癢的。 李公子、唐二公子以及幾個不受重視被踢來的庶子不愿只留守在后方處理文書,來的第三日就請求出戰(zhàn)了,幾人也的確跟著軍隊取得了勝利,此番也被張余年寫在折子里請功了——雖然功勞不大,但怎么說,也是功勞??! 他堂堂一個皇子,難不成一直不參戰(zhàn)看別人拿戰(zhàn)功嗎? 須知,皇帝跟他說過,只要他好好干,回去就能封王的。 如果拿到戰(zhàn)功,那封王的稱號以及得到的嘉獎,應該是最頂級的吧? 五皇子忍不住了,馬上找到張余年:“張將軍,我也想出戰(zhàn),為保衛(wèi)大興朝盡一份力。” 張余年知道,五皇子這是想要戰(zhàn)功了,他樂得跟五皇子交好,又認定北戎不堪一擊,很爽快地同意了。 余下那些貴公子早就羨慕有戰(zhàn)功的貴公子了,此時見最為尊貴的五皇子都準備出戰(zhàn)掙軍功了,再也按捺不住,去求五皇子帶他們一程。 五皇子倒也爽快,直接讓他們跟自己一起出戰(zhàn)了。 京城中,皇帝雖然憂心忡忡,但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因此,殿試如期舉行。 殿試結束了,皇帝點了江南才子林稽為狀元,并對他大加贊賞。 有志在殿試中挽回一局的許瑾,在殿試中只排第四。 第二日,狀元榜眼探花等打馬游街,又參加皇帝特地舉辦的瓊林宴。 許瑾只拿了第四名,心情一直很不好,回家又被許尚書罵了一通,說他無甚本事,背靠祖父也不爭氣,心里頭更郁郁。 因此在瓊林宴上,不免多喝了幾杯。 喝多了,便尿急,要去解手。 許瑾解手回來,忽然在假山旁聽到有人低聲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是啊,若我有個好祖父,我沒準也能拿個第四第五……” “這是羨慕不來的,進京參加會試時,人人都說今科狀元定是許大公子,我還以為他多了得呢,不想會試過后,他才得那么個名次。他會試的文章,我也讀過,也就那樣罷?!?/br> “聽讀過他殿試文章的人說,殿試也寫得不夠好,原來皇上想看在許尚書的面子上,點他進前三的,可文章實在抬不起來,只能給他個第四?!?/br> 許瑾聽到這里,氣得渾身發(fā)抖,馬上走出來,厲聲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他雖然只考了個第四,但這絕對是他的真本事,而不是靠祖父才拿了第四的! 那兩個新科進士看到許瑾,頓時嚇得臉都白了,他們不怕許瑾,可是怕許尚書啊,因此連忙拱手道歉,說自己只是隨便說說的,讓許瑾不要當真,然后腳下抹油,飛快地跑了。 許瑾雖然得了道歉,可是心里如何能過得去? 要知道,有一個書生這樣說,就會有第二個,只怕以后他做了官,還是有很多人說他靠祖父呢。 就是祖父,在家不也是罵他即使靠著他,也沒有出息嗎? 許瑾越想越生氣,肚子里的怒火熊熊燃燒。 他陰沉著臉回到席上,正好見新科狀元林稽站出來跪在皇帝跟前:“皇上,臣有一事請求皇上?!?/br> 皇帝目光晦澀地看著林稽,問道:“愛卿何所求?” 難不成,剛成為狀元,又以詩詞討得他歡心,便要從他這里要官職了? 林稽語氣鏗鏘地道:“請皇上派臣北上,抵抗北戎!” 皇帝吃了一驚:“哦,你想投軍?” 須知,北戎軍自從破了永城,一路勢如破竹,又破遠城,之后圍困北邊最后一個小城,頻頻得勝,令得許多士大夫有南逃之心,皆不愿子侄后輩北上。 這林稽,作為新科狀元,怎么竟主動提出北上投軍? 林稽點點頭,揚聲道:“請皇上成全!”說完又一臉正氣地解釋,“臣雖出自江南耕讀之家,可從小酷愛習武,一直希望能投軍報國,如今知道北戎南侵,據京師不遠,恨不得即刻北上,驅逐北戎,保衛(wèi)京師!” 皇帝見他一臉正氣,不像是故意說好話,頓時大喜:“好!好!”又感嘆道,“若天下多幾個卿這等人物,我大興朝何懼北戎賊子?” 許瑾一聽這感嘆,心里頭那股怒火,頓時化成了建功立業(yè)和證明自己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豪情,當即也上前跪下:“皇上,臣許瑾也想北上抵御北戎,請皇上成全!” 許尚書知道許瑾居然自請北上抵抗北戎,氣得渾身發(fā)抖:“荒唐!” 他當時為了不讓許瑾北上,連老臉都不顧了,推了族中另一個兒郎北上的。 如今,許瑾主動請纓北上,不僅給了他會心一擊,還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許老太太和許大太太哭得跟淚人似的:“你怎么這么傻啊,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你一個書生,能頂什么用?” 許瑾身姿站得筆挺,臉上露出幾分剛毅之色,沉聲說道:“大丈夫立于世間,自當保家衛(wèi)國,雖死無悔!”又念了曹植《白馬篇》的一句自證其志,“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許尚書恨極,舉起顫抖的手,就要抽許瑾一巴掌。 許老太太忙拉了許瑾一把,讓他躲過這一巴掌,拉完了,想起許瑾到戰(zhàn)場上去還不知道會如何,忍不住又哭起來。 許大太太看著自己被保護得一派天真的兒子,哭得渾身都痙攣了。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這兒子就該被抽一頓的! 如果他當時為了若卿一意孤行時,她狠下心腸抽他一頓,然后教他人情世故,再讓丈夫和公公教他官場中的一切,或許他就不會這么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