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2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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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怎么不懂?世子身份高,你嫁過去,過得幾年就是侯夫人了,這可不比在這府里蹉跎好?姑娘啊,你可不能被蕭姑娘越過去啊,聽說老太太托人打聽還未中舉的年輕秀才呢,若蕭姑娘嫁世子,你就得嫁窮酸秀才了。” “秀才?秀才有什么好!”杜晚香冷笑,但是身體卻打了個寒噤。 上輩子她搶了姨太太給蕭遙的婚事,嫁入侯府,而蕭遙,被老太太許配給了據(jù)說有望中舉的蘇秀才。 蘇秀才到底沒中舉,家里又出事,家道中落,日子過得很是窮酸,不得不回了原籍,后來縣太爺看上容色姝麗的蕭遙,跟蘇秀才暗示可以讓他進衙門,蘇秀才二話不說便叫蕭遙去□□,蕭遙不肯,卻根本反抗不了,最后一頭碰死了。 那時她在侯府過得很是絕望,聽到這消息,覺得比起蕭遙,自己倒還幸運些。 這輩子,難得有從頭來過的機會,侯府世子和未曾中舉的酸秀才,她一個都不會嫁。 杜晚香想到這里,見鶯歌還待再勸自己,便道:“侯府世子若那么好,怎么會看得上我和蕭meimei這樣出身的人?你休要再說了?!庇忠娍斓酵盹垥r分了,便起身,準(zhǔn)備去給姨太太請安,順便一起去吃飯。 去到周大太太院子,鶯歌還沒掀簾子,杜晚香便聽到里頭周大太太和大少奶奶在商議讓蕭遙替嫁去安寧侯府一事,她忙放重了腳步,這才進去。 她進了屋,周大太太和大少奶奶已經(jīng)換了話題,見了她,笑著招她過去,問她今日做了些什么,說了一會子話,有丫鬟來傳飯,這才一起去吃飯。 周大太太走出沒多遠,便被她的大丫鬟追上來說有管事mama找,只得返回去。 杜晚香見只有自己和大少奶奶,便讓丫鬟們離遠些,自己則低聲問大少奶奶:“秀jiejie,怎么我聽說要讓蕭meimei嫁去安寧侯府?都說齊大非偶,這想必不合適罷?” 她到底是女兒家,說到親事,臉上有些發(fā)燒。 大少奶奶聽了,低聲道:“這事復(fù)雜,里頭有各種考量,你不要管。” 杜晚香聽了這話,沉默片刻,還是低聲道:“秀jiejie說笑了,我哪里是想管?只是想著,兩家不合適,硬要結(jié)親,最后只怕不僅結(jié)不成親家,還會成仇。府上幾個讀書人,可不好得罪了人。” 她體會過上輩子的絕望,并不希望蕭遙也經(jīng)歷一遍,尤其是蕭遙上輩子本就十分不幸。 大少奶奶聽了,四下里看了看,見沒有人,便壓低聲音道:“我何嘗沒有勸過?只府上的主子們,舍不得侯府這門親家。至于成仇,倒也不怕,安寧侯府逼迫二姑娘嫁過去沖喜,你看他們做的是什么事?” 杜晚香還待再說,見已經(jīng)快到老太太院子了,便住了嘴,想著吃完飯回去,跟姨母旁敲側(cè)擊,好勸一勸姨母,也算幫蕭遙一個忙,讓她命運不至于那般悲慘。 吃完了飯,杜晚香送周大太太回去,直送進屋子里,正尋思著如何開口,就聽到周大太太說道: “老太太說姑娘們都大了,托我物色了幾個家境還不錯的讀書人,我看著,出自鹽城蘇家的一個年輕人很是不錯。你母親不在了,你爹又娶了妻是顧不上你的,你若愿意,我便促成此事,直接讓你爹答應(yīng)下來?!?/br> 杜晚香上輩子也曾聽過這樣一番話,只是她當(dāng)時滿心滿腦都是想法子代替蕭遙嫁去侯府,只聽了個囫圇,此時再聽,下意識就要搖頭拒絕,但卻不好直說,于是含羞低頭: “姨太太疼我我是知道的,只這人,出身才華倒是其次,最要緊的,是合眼緣?!?/br> 周大太太點點頭:“這倒也是。我這里有些畫像,你來看一看?!边@原是很不合禮數(shù)的,但是周大太太素來疼愛唯一妹子所出的女兒,憐她孤苦,很是希望她過得好,所以這會兒,也顧不得規(guī)矩了。 杜晚香看了幾個年輕人的畫像,也看不出什么,但是她記得,在她出嫁后第三年,出身相對普通的陳振中舉了,隨后又因種種巧合,殿試被欽點為榜眼,很是引起了轟動,京中許多權(quán)貴人家,都想將女兒許配給他。 經(jīng)歷過上輩子,也知道蕭遙悲慘的命運,杜晚香這輩子已經(jīng)不去想嫁權(quán)貴了,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嫁一個家境才華都過得去的人,一輩子和和美美。 至于府上二公子,她那位表哥,她是有些想法的,可是二公子是她姨母的眼珠子,姨母是絕對不會讓她嫁的,她有過一輩子,斷不會那么傻,去得罪姨母。 思及此,杜晚香羞紅著臉,指了指陳振的畫像:“這位公子看著,倒是個老實人。” 周大太太見了,心神領(lǐng)會,但還是有些遲疑:“他的家境,在這幾個人之中,是最差的——”陳振的父親,只是縣令,家境實在有些差。 杜晚香低聲說道:“瞧著老實可靠,比什么都好?!币徽Z畢,臉已經(jīng)漲得通紅了。 “這倒也是。”周大太太點頭,臉上露出欣慰之色,對杜晚香道,“你知道這樣想,我很高興。但盼你將來一切都好,只你好了,我才對得起你母親?!?/br> 杜晚香聽了,想起周大太太對自己的照顧,心中很是感激,眼圈也有些紅:“姨太太對我好,我是知道的。在我心里,早將姨太太當(dāng)做母親一般……” 她這是真話,自從繼母進門,她的日子便很不如意,幸得周大太太將她接了過來,讓她在府上住著。 雖然她也是借住的,但是由于有周大太太回護,她的日子過得很是舒心,比蕭遙好了不知多少個檔次。 周大太太摟住她:“你這傻孩子……”又說了些開心的話,兩人相視一笑,心情都好起來。 臨走時,杜晚香想起自己如今算得意,不免為蕭遙的不幸難過,當(dāng)下對周大太太道:“姨太太,我聽說,蕭meimei要嫁去安寧侯府,也不知是真是假?” 周大太太聽了,以為杜晚香不忿她嫁得不如蕭遙好,當(dāng)下低聲說道:“傻孩子,那婚事看著是好,但若當(dāng)真那么完滿,難道不會忘好里挑么?”點到即止,便要轉(zhuǎn)移話題。 杜晚香沉吟片刻,問道:“不能退了這門親事么?” “退不得?!敝艽筇珨[擺手,又意有所指,“咱們府上,總得出一個姑娘的。” 杜晚香聽了這話,便住了嘴,心想她也算幫過蕭遙了,幫不上忙,也怪不得她,畢竟聽姨太太的意思,是肯定要讓府上一個姑娘嫁過去的,不是蕭遙,最有可能,便是她了,因為其他姑娘都姓周,可比她和蕭遙尊貴。 想到這里,她不免想到周老太太。 上輩子周老太太一直都想讓蕭遙嫁給蘇秀才,如今看來,周老太太想是知道姨太太的心思,因此想提前給蕭遙定下來,然后讓她嫁去侯府,可嘆她不知道這里頭的博弈,不僅辜負了姨太太的一片苦心,還主動往火坑里跳。 因她是蕭遙出嫁那日悄悄換過來的,周大太太什么都不知道,也無從勸起。 杜晚香辭別周大太太出來,走了一會子,便停下,對鶯歌說道:“你回去拿一串銅錢去大廚房,叫做一個雞絲小粥,拿了去蕭meimei屋里,我在那里等著你?!?/br> 她幫不了蕭遙,只能送些吃食,給蕭遙一些關(guān)心。 蕭遙的腦袋傷得厲害,一直昏昏沉沉的,這會兒由于饑餓,總算醒了。 正喝著水,就見一個千嬌百媚的少女面帶擔(dān)心地走到自己床邊:“蕭meimei,可好些了?我看你臉色有些差。” 蕭遙將水杯給伴月,輕聲道:“還是老樣子。杜jiejie這會子,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 杜晚香笑道:“今晚用飯時沒見著你,吃完了飯去姨太太那里坐了一會子,回來時想著你一直待在屋里難免無趣,便過來與你說說話?!?/br> 蕭遙連忙謝過她的好意,又陪著杜晚香說話。 認真說起來,原主和杜晚香之間,并無什么齟齬,最多也就是少女之間的一些別扭,以及為了府上二公子而偶爾別苗頭。 聊得差不多了,雞絲粥來了,杜晚香便起身告辭,叮囑蕭遙好生吃粥,養(yǎng)好身體。 原主由于身份問題,又不討周大太太喜歡,沒得周大太太回護,平日里是不大使得動大廚房那些下人的,若遲了吃飯,想去叫點好的吃,便得拿銀子過去,沒有銀子,人家斷然不會做。 但她寄人籬下,手里壓根沒幾個錢,哪里出得起錢?因此伴月多數(shù)只能從大廚房要回來一些冷菜或者饅頭,有時原主不愿意多事,便忍著不吃。 如今見杜晚香貼心送了雞絲粥過來,心中大為感激,連忙扶著伴月起身:“杜jiejie,你有心了。” 杜晚香擺擺手:“蕭meimei不必送,好生歇著罷,我這就回去了?!?/br> 伴月讓蕭遙坐下,快步追上去送杜晚香。 追上杜晚香了,她感激地道:“多謝杜姑娘的雞絲粥了。我們姑娘寄人籬下,凡事不敢麻煩人,幸好杜姑娘送了吃的來。我們姑娘這會子不親自出來送杜姑娘,是頭上傷得重,還沒好。我說要去回太太,請個大夫來,我們姑娘又不肯——” 杜晚香聽到這里,已經(jīng)知道伴月的意思了,便點頭道:“你且放心,好生回去服侍你們姑娘。明兒府里要請大夫進府給大奶奶診平安脈,我到時托大奶奶,叫大夫過來給姑娘瞧一瞧腦袋?!?/br> 伴月聽了,忙千恩萬謝,心說杜姑娘著實是個好人,可是事關(guān)姑娘的終身幸福,她還是會支持姑娘牢牢把住和侯府的婚事的。 只是送完杜晚香,她回去了,當(dāng)即便拿起針線,打算繡個香囊給杜晚香。 蕭遙知道,自己的腦袋應(yīng)該傷得很厲害,所以才一直昏昏沉沉的,沒點精神。 她強撐著精神,讓圓月伴月注意著府上關(guān)于她婚事的消息,便睡了過去。 第二日,大夫來給蕭遙診斷,也看不出什么,只說身子弱,傷得又有些厲害,需要好好養(yǎng)著,之后開了藥方,讓抓藥煎服,便再沒別的了。 伴月見杜晚香陪著蕭遙說話,便拿著方子去府里的藥方抓藥。 抓藥回來,剛進門口,就被圓月拉到了一邊:“伴月,我想了又想,總覺得這事很不妥啊?!?/br> 伴月不解,見圓月故意壓低聲音,便也壓低聲音:“什么不妥?” 圓月左右看了看,低聲道:“據(jù)說和侯府世子的婚期很近了,可我們姑娘傷著,府上也不叫大夫來看看,還得托了杜姑娘,這豈不是說,侯府那頭,很是不妥?根本不用管新娘子好不好?” 伴月聽了不以為然,低聲道:“那又如何?終究是侯府啊。姑娘能嫁進去,定是上輩子積了福了?!?/br> “什么積福,我們姑娘,可不要這樣的福氣。昨兒她是怎么說的,你也聽到了罷?”圓月道。 伴月還要再說什么,見對面走來一個身穿青衣的粗使丫鬟,連忙住了嘴,相攜著進屋。 蕭遙腦袋疼,壓根不想說話,勉力跟杜晚香說了幾句,已是極累,好在杜晚香很是知趣,很快告辭了。 當(dāng)日被叫醒吃完了藥,蕭遙覺得并無好轉(zhuǎn),想到興許是府里不給好藥,便讓伴月去翻找她的銀子,但在伴月翻找時,她的腦袋又一抽一抽的痛起來,她只得閉上眼,等待劇痛過去。 等著等著,便睡了過去。 鶯歌跟著杜晚香回到杜晚香住的園中,這才低聲將偷聽到的伴月和圓月的對話告訴杜晚香,說完了急道:“姑娘,蕭姑娘不喜歡這門親事,不如姑娘爭一爭罷?至于什么不好,人家一個侯門世子,哪里會不好?” 杜晚香壓根沒聽到鶯歌的勸,她喃喃地道:“她竟不愿么?”難道,也知道些什么? 不對,她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上輩子她便不知道。 可是,如果蕭遙和她一般有過上輩子,那知道便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杜晚香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得,蕭遙興許,也真的有過上一輩子。 蕭遙如果也有過上一輩子,那她肯定不會嫁去侯府的,以蕭遙剛烈的性格,若真的不想,說不得會尋死——上輩子,她就是一頭碰死的。 蕭遙若抵死不從,周老太太必定會心軟,到時,便會用計讓她嫁去侯府。 杜晚香一下子站了起來,快步往外走。 鶯歌吃驚:“姑娘,你這是要做什么?”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姑娘莫不是想通了,決定爭一爭?” 等看到杜晚香直奔周大太太的院子,她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可惜,杜晚香見了周大太太之后,便命她出去了,她并不知道杜晚香找周大太太做什么。 當(dāng)天傍晚,蕭遙又吃了一次藥,這次不僅沒覺著有絲毫好轉(zhuǎn),反而覺得腦袋更沉了,身上也無力得很,不由得暗驚,猜測自己是不是被下藥了。 然而不等她做什么,她便撐不住,睡了過去。 之后幾日,蕭遙多數(shù)時候還是昏睡著,即使偶爾清醒,嘴巴也是麻麻的,根本說不出話。 蕭遙想要自救,企圖用手跟兩個丫鬟比劃,但是雙手酸軟無力,竟沒有半點力氣。 又過一日,她終于有了些精神,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搖晃。 她打量了一眼四周,見自己待在一個極小極暗的空間,不過即使空間很暗,她還是能看得出,自己四周一片紅。 蕭遙低下頭,看向自己,見自己果然身穿大紅嫁衣。 想來,在她昏迷的時候,周家將她送進花轎里,鐵了心讓她嫁給侯府的世子。 蕭遙動了動手腳,發(fā)現(xiàn)手腳竟是被綁著的,連忙掙扎起來,打算撞倒花轎,讓花轎停下來。 第1090章 因為身上沒什么力氣,所以蕭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撞了花轎一下。 卻聽外頭一道和氣的女聲說道:“這花轎有點晃,抬穩(wěn)點啊?!?/br> 蕭遙聽了,又撞了一下。 這次,外面那和氣女聲沒說話,但是片刻后,她便聽到花轎一側(cè)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你不要兩個丫鬟的命,便繼續(xù)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