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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364節(jié)

    此時又有一撥客人從雅舍里出來,聽到這話,雖然沒說什么,但都忍不住對林家眾人行注目禮。

    林家眾人被這許多人看著,都覺得萬分丟臉,恨不得有條縫鉆進去。

    蕭遙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向林三姑娘:“林三姑娘怎么不說了?難不成也知道,林家忘恩負義見利忘義是丟臉的事,不宜對外聲張?”

    林三姑娘羞憤欲死,強自辨道:“我們林家何曾忘恩負義了?世子夫人莫要含血噴人?!?/br>
    蕭遙輕笑一聲:“你既然不愿意承認,那么今日我們便好生掰扯清楚罷?!?/br>
    林家眾人本來便壓力大,再聽到蕭遙要掰扯清楚,頓時都如墜冰窟。

    蕭遙是破落戶,不怕丟臉不怕閨譽有損,可是她們怕!

    林家二姑娘心知當真掰扯下去,他們縱然能中傷蕭遙,但自己的名聲也不能要了,當下連忙暗中扯了扯林公子,希望他跟李永真道歉,盡快轉移話題。

    林公子也不敢讓蕭遙跟自己掰扯下去,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原是說我們家的家奴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世子和世子夫人的客人的,怎地又說起別的事來了?沒有好好管束家奴,是某的不是,某這便跟李公子道歉。”

    說完對李永真一叉手,認真道歉:“某管教不善,以至家奴無狀,辱及李公子,實在抱歉,還望李公子海涵?!?/br>
    李永真感激蕭遙為自己出頭,但是聽了蕭遙和林家人的話,知道蕭遙當真說下去,少不得損及她本人的閨譽,也不想多追究了,便道:“林公子這致歉某便厚顏收下了,希望林公子以后約束家奴,正一正家風才是。”

    秦越蕭遙為李永真出頭,李永真卻直接接受林公子的道歉,似乎沒有追究的意思,心里頭有些不高興,可聽完李永真的話,頓時笑了起來:“李公子說得有理。”

    說完,不再理會林家眾人,扶著蕭遙走向馬車,打道回府去了。

    林家眾人見安寧侯府和李家的馬車都走了,也紛紛上了馬車。

    坐進馬車里,林家三姑娘異常惱怒:“欺人太甚!一個小小商賈,一個勛貴世子,竟敢諷刺我們林家家風不正!”

    林家大姑娘看了她一眼:“你若想我們林家更丟臉,只管大聲嚷嚷,好叫滿京城的人都聽見?!?/br>
    林三姑娘聽了,只得閉上了嘴。

    可想起當初能譏諷蕭遙不自量力想攀附林家,如今卻只能由蕭遙譏諷,還不得不跟蕭遙道歉,心中怒意和憋屈之意控制不住地往上涌,怎么也消不了。

    第1138章

    因蕭遙說了那話,李永真便跟著蕭遙和秦越去了安寧侯府。

    雖然沒什么事,但人來了,該有的禮儀和客套都不能少,故蕭遙和秦越招呼李永真吃茶,又帶他去拜見養(yǎng)病的安寧侯,之后才送他出去。

    即將走到門口,蕭遙忽然停下:“少東家,如果我說,從此華裳堂不做林家的生意,你愿意么?”

    李永真頓時大受感動,忙道:“蕭——世子夫人和世子為我出氣,我已經銘感五內了,實在不必做到這一步。”說話時激動地看向蕭遙,暗想難道她對自己終究不是無意的?

    可是觸及蕭遙的雙眼,見她眼內一片澄澈,并無半點情意,心中滿腔幻想都沒了,只余感動和愧疚,覺得她將自己當成朋友對待,自己卻滿心男女之情,著實對不住她。

    蕭遙搖搖頭:“倒也不全是為了你,我也討厭林家。當初我家里給我與林公子立下婚約,年齡到之后我去林家,卻飽受羞辱,今日又被他們氣著,因此并不想做他們的生意?!?/br>
    李永真聽畢臉上露出怒意:“他們竟如此鮮廉寡恥和無情么?既如此,便不做林家的生意罷。”

    見李永真同意,蕭遙就跟李永真商量了一下該怎么拒絕林家的生意,商量好了,才送李永真出門去。

    目送李永真離開了,蕭遙和秦越回自己的院子,坐著吃茶時,她以手托腮看向秦越:“自打從外頭回來,你便一直一言不發(fā),可是有心事?”

    秦越凝視著她:“李永真在你心中很重要么?”

    蕭遙吃驚:“怎么這樣問?”

    秦越這會兒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醋意了,說道:“你當眾為他出頭,還請他到府上來?!?/br>
    蕭遙聽著這滿是醋意的聲音,再看向秦越那張醋意橫生的俊臉,愣了愣才笑起來:“你這是吃醋了么?”見秦越執(zhí)拗地盯著自己,丹鳳眼里帶著不確定,便坐直了身體,看著秦越:

    “你這個傻子,我哪里算是為他出頭?我只是想找林家麻煩而已。當日,他們也是這樣羞辱于我的,我想起前事,心里不痛快,這才找他們麻煩的,可惜我什么都不用做,你便幫我出頭了?!?/br>
    她其實可以自己討回公道,也更樂于這般,但秦越為她出頭,此時又滿心醋意,所以她說到這里時,下意識贊揚秦越。

    秦越見蕭遙看向自己時柔情蜜意,心中激動得很,握住蕭遙的手:“林家敢這樣對你,我定會為你出氣。”說完抿了抿唇,認真道,“你心里只能有我,不許對其他男子好,更不許為其他男子出頭?!?/br>
    蕭遙反手握住他的大手:“好?!?/br>
    秦越還想再說什么,忽聽外頭傳來丫鬟的叫他的聲音,便問:“什么事?”

    外頭的丫鬟道:“張先生托人傳話,說宮里來人了,要世子趕緊進宮一趟?!?/br>
    秦越聽了,知道是宮里有事,便對蕭遙道:“如今天冷,你早些休息,不用等我吃飯了?!闭f完又告知若有急事該找誰,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與此同時,周家也處理完周大太太給周老夫人下毒一事了。

    周大太太被剝奪了管家權,不經周老夫人允許,不許踏出她的院子。

    當時邱老太太就在現場,聽著周家這般處理,又氣又臊,卻還是頂著臊意為周大太太說話,只是完全沒用,因為周老夫人一點面子都不愿意給她,還說她的家教有問題。

    邱老太太被這樣直白地罵,再也待不下去,當即燒紅著老臉怒氣沖沖地回家。

    周大太太為周家孕育了兩子一女,從前掌家時也做得不錯,她生下的二公子即將參加春闈不好有個被休棄的母親,因此周家沒有休她,但對為虎作倀又倒打一耙的綠珠就不同了,直接將綠珠發(fā)賣了。

    做完這些,周老夫人氣喘吁吁,握著周大老爺的手流淚:

    “你說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這些年何曾為難過她?這個家給她管了,平日她要拿些東西回娘家我從來不說半句。可她為了給她娘家謀一幅雙面異色繡,竟就對我下毒。在她心里,哪里有我這個老太婆?想來也沒有我們周家,只有她那娘家。”

    周大老爺本就生氣,再聽這些話又是生氣又是難過,跪下哭道:“是兒子的錯,不曾教好那蠢婦?!?/br>
    心里對周大太太僅存的夫妻之情,瞬間消失殆盡。

    當日,秦越沒回來,只在天黑下來之后托人帶信給蕭遙,說他有任務,接下來幾日都不會回來,讓她萬事要小心。

    秦越不在家,蕭遙白天除了去給侯夫人請安,基本上便不出門了,每日不是刺繡便是看書,日子倒也悠閑,只是總忍不住思念秦越。

    幾日后,蕭遙將第一幅雙面三異繡繡出來了,秦越也終于風塵仆仆地回來了。

    秦越探頭進來對蕭遙道:“等我一起吃飯?!闭f完便去沐浴換衣服了。

    片刻后,換了一身干凈衣裳的秦越坐到桌邊陪蕭遙吃飯,吃完了,才說道:“接下來形勢估計有些嚴峻。”見蕭遙看過來,便解釋道,“王國舅與周國舅爭一個清倌人,幾乎沒打起來,彼此都派人進宮了?!?/br>
    蕭遙馬上猜到是陰謀,忙問:“皇上怎么處理?”

    王國舅是太后的親兄弟,碩果僅存的一個兄弟,周國舅則是皇后的胞兄,是握著軍權的周將軍的嫡長子。

    王國舅是皇帝的親舅舅,周國舅家里有軍權,都是皇帝不會割舍的,現下這兩個人起了沖突,考驗的是皇帝的態(tài)度。

    一旦皇帝偏向王國舅,周家會有想法,雖然暫時不會做什么,但周家還有一個女孩兒嫁的是二皇子,皇帝得擔心周家偏向二女兒,可一旦皇帝偏向周國舅,太后會有想法,甚至拖延還政。

    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位國舅幾乎打起來,可就耐人尋味了,這背后絕對有人煽風點火。

    秦越道:“目前名面上是偏向太后,暗地里則對皇后和周家多有安撫。這幾日,皇上托我去查此事,只是找到一些端倪,但拿不出證據,因此沒法阻止?!?/br>
    蕭遙馬上說道:“可有派人保護王國舅和周國舅?”背后的人既然要讓這兩派打起來,絕對不會就此罷手的,下一次的沖突說不定會更嚴重,甚至出現傷亡。

    這么一來,就逼得皇帝支持其中一方。

    可在這個關鍵時刻,不管皇帝偏向哪一方,都有極大的隱患,甚至導致政權不穩(wěn)。

    秦越點頭:“此事交給方大人負責了?!闭f完又叮囑蕭遙,“京中正值多事之秋,你務必要萬事小心。能不出門,便不要出門。遲些大長公主那里有個賞雪宴,是避不了的,你去了要小心?!?/br>
    蕭遙笑著說道:“這你不必擔心,我自保的能力恐怕比你還強呢。”

    秦越一想也是,但事關眼前人,他總免不了擔心的,當下道:“那你答應我,無論如何,要先護自己周全,好不好?”

    蕭遙看出他眼里的擔心,心中涌上暖流,點頭道:“好?!毕肫鹱约旱碾p面三異繡已經繡好了,便去翻了出來,遞給秦越,“你且看看,喜不喜歡?”

    秦越第一反應不是開心和激動,而是擔心:“怎么這樣快?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實在不必著急,大年初一再給我也是省得的?!?/br>
    一邊說一邊接過來低頭打量,待見上頭的姚黃栩栩如生,宛如有生命一般,上頭一只蝴蝶更為這幅繡品增加了生命力,他忍不住驚嘆:“這太妙了,即使是單面的繡品,以它的工藝,也能賣出高價?!?/br>
    蕭遙見他一邊贊嘆一邊愛不釋手地細看,便笑道:“你且瞧一瞧另一面?”

    秦越如夢初醒,忙反過來看另一面,見另一面是一朵荷花,上頭立著一只蜻蜓,生動而逼真,不由得再次贊嘆出聲:“這顆實在太妙了。”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荷花與摸蜻蜓,“看著像是真的。”

    蕭遙很是高興:“你喜歡就好?!?/br>
    秦越拿著手中的雙面三異繡,凝視著蕭遙:“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很喜歡很喜歡?!?/br>
    蕭遙迎著他灼熱的眼眸,有些不好意思,可更多的高興,她帶著羞澀帶著笑意,回望向他。

    隨后也不知怎么,兩人便滾到了一處。

    第二日,蕭遙醒過來,感覺不像往日那般冷,反而暖融融的,便懶洋洋地睜開雙眼,動了動身體。

    下一刻她的臉色瞬間變了,昨夜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涌來,那些灼熱,那些激情,那些歡愉……

    這時耳畔傳來秦越飽含柔情的磁性嗓音:“阿遙,你醒了……”

    蕭遙抬頭,見秦越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摟在自己腰間的手又緊又熱,身體也熱了起來,移開目光道:“你怎么還不起床……”

    秦越圈住蕭遙,覺得怎么愛她都愛不夠,聽了這話便道:“我舍不得你,我恨不得與你黏在一起。阿遙,我愛你,很愛很愛,我們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永遠不要分開,好不好?”

    蕭遙先前雖然隨他回了侯府,可兩人之間一直不曾做什么,昨夜彼此柔情繾綣,控制不住圓房了,對他而言,是他這輩子從未有過的快活時刻,是比神仙還快活的時刻。

    蕭遙雖然覺得他粘人,可是此情此景,聽著這些話,她心里軟成一團,輕聲道:“好?!?/br>
    少頃夫妻倆起床,穿衣梳妝,洗漱吃早飯,都比平日黏糊了不少,恨不得無時無刻黏在一起。

    為了更多時間與蕭遙賴在一起,秦越干脆派人進宮告假了,自己則黏在蕭遙身旁,陪她一起賞雪,堆雪人,之后又一起進書房看書和刺繡。

    可秦越滿心歡喜,到底看不進書,便湊到蕭遙身旁看她刺繡,也跟著熟悉針法,待看到蕭遙開始繡了,便好奇地問:“這也是雙面三異繡么?怎么急著繡這個?”

    蕭遙道:“今年的貢品,師父和伴月她們應該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但還缺少關鍵的一件。我想繡一件小件的雙面三異繡,再想個法子徹底將樓家打壓下去?!?/br>
    秦越皺起眉頭:“那豈不是很辛苦?我為皇上辦差辦得不錯,樓家交給我好了?!?/br>
    蕭遙將針扣在繡繃上,伸手去戳秦越的俊臉:“我自己有法子,便用我的法子,你可不許搶我的活兒。”

    秦越握住她的手指,放到嘴邊親了親,柔聲道:“我自然知道你有法子,更知道你不比男兒差,喜歡自己干而不是我的保護,可是我總忍不住想對你好,讓你事事不必擔憂?!?/br>
    蕭遙笑道:“那你改一改罷,也好讓我展現一下身手?!?/br>
    秦越被她這一笑笑花了眼,怔了征才道:“好。不過你得答應我,絕不許自己出事?!钡昧耸掃b的答應,又繼續(xù)看蕭遙刺繡,間或問一問她的針法,并牢牢記在心中。

    從前悄悄地喜歡著她愛著她,以為這輩子都無望了,心里不知如何悲苦與絕望,此刻與她在一起,說不盡的美滿,讓他恨不得自己也會刺繡,與她一起繡雙面三異繡的另一面,所以他學針法,學得異常認真。

    繡了一會兒,秦越怕蕭遙傷了眼睛,便不許她再繡了。

    蕭遙點頭:“好,不繡了。”

    秦越這才想起忘了問她這幅繡品打算繡什么,當下問了出來。

    蕭遙道:“繡兩朵簡單的花兒罷,這算是簡單又拿得出手的了。”

    秦越想起蕭遙送自己那雙面三異繡上的蝴蝶與蜻蜓的針法,便皺起眉頭:“蝴蝶與蜜蜂不要再繡了,太耗費精力了?!?/br>
    蕭遙點點頭:“聽你的,這幅雙面三異繡不繡蝴蝶,也不繡蜻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