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齒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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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適。 他跟夏莓又不是親兄妹,只是陰差陽錯間有了些更深一層的關(guān)系而已,住一間房不合適。更何況,就算是親兄妹,這個年紀(jì)了也不適合住一起,哪怕是有兩張床的標(biāo)間,但現(xiàn)在還是夏天,光洗澡就格外不方便。 他轉(zhuǎn)身要走,前臺小jiejie忽然叫住他:“你是一定要兩間嗎?” “嗯?!?/br> “我?guī)湍銌枂栁覀兞硪患疫B鎖店,不過離得遠,過去可能要半小時?!鼻芭_小jiejie說,“國慶節(jié)這酒店不提前是真不好訂,你們一家家找過來找到天亮都不一定有房?!?/br> “好,謝謝?!?/br> 前臺小jiejie給另一家連鎖店打了電話,得到還有多的標(biāo)間的答復(fù),于是讓人留出兩間。 程清焰又跟她道了聲謝。 夏莓正托著腮坐在臺階上,也許是演唱會后遺癥,在極度的興奮過后就是極度的累,連帶著腦子都昏昏沉沉的。 她歪著頭,看著遠處朝她跑來的程清焰。 他頭發(fā)也濕了,不知是汗還是雨,又被風(fēng)吹得凌亂,短袖被雨和汗弄濕,貼著身體,顯出勁瘦的窄腰,比他平時那干凈清雋的樣子也要狼狽不少。 夏莓看到過太多他的高光時刻了,就像那場球賽,引得全校女生都歡呼吶喊。 可她在這一刻,在他朝自己狼狽跑來的這一刻,卻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因為周圍很安靜,所以心跳聲也顯得格外清晰。 撲通。 撲通。 直到程清焰停在她面前。 “那邊還有一家空房,你要是累就先在這入住?!彼f。 夏莓看著他。 心想,這臉可真帥啊。 程清焰:“夏莓?” 她回過神:“啊?!?/br> 程清焰重復(fù)一遍,夏莓才問:“那你呢?” “我去別的地方住,他們另一家連鎖店還有空房?!?/br> “遠嗎?” “三十分鐘。” 夏莓站起身:“那我跟你一起去那家吧。” 兩張身份證,終于是開了兩間標(biāo)間。 夏莓從下出租車開始就不對勁,呼吸間都悶熱,鼻子也塞住了,腦袋沉,腿也沉,走不動路。 進了電梯,她就有點實在撐不住了,腦袋抵在程清焰肩上才勉強站穩(wěn)。 程清焰原本以為她只是困了,便隨她靠著,直到低頭看到她泛起潮紅的臉,連帶腦門都紅了。 “夏莓?”程清焰握住她的手,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guntang一片,“你哪里難受?” 她依舊靠在他肩上沒說話,眉心皺著。 “?!币宦?,電梯到了。 程清焰扶著她到房間,把人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估計是剛才淋了一場雨又吹了這么久冷風(fēng)的關(guān)系,她體溫有點高,有點發(fā)燒。 程清焰燒了壺水,又打電話問前臺有沒有退燒藥,好在酒店都會常備一些,很快就送上來。 他泡好藥,等放涼的工夫又去衛(wèi)生間擰了把毛巾出來,放到夏莓額頭上。 夏莓眼皮重得睜不開,對周遭的聲音反應(yīng)很慢,只覺得不舒服,于是抬手把那塊毛巾揮到一邊。 程清焰耐心地重新放上,她又要抬手去弄,被他扣住了手腕:“別動?!?/br> 夏莓不舒服極了,閉著眼就哼哼,表達不滿,掙著手就是要把那塊毛巾拿掉。 程清焰都不知道她都生病了怎么還有這折騰勁兒。 “夏莓?!彼ひ羰菧氐模茌p,“別亂動,你生病了?!?/br> “難受。”她咕噥出聲。 程清焰低聲:“嗯,我知道,睡一覺,如果明天還難受我們就去醫(yī)院?!?/br> 她就是要和那塊毛巾作對,又伸手去拿:“難受?!?/br> 酒店的窗簾厚重,一絲光也透不進來。 剛才進來時急,連燈都沒打開,只有從衛(wèi)生間里漏出來的一點光。 透過這點光,隱隱約約看到她潮紅的臉和緊皺的眉心。 拿不到毛巾,她又開始蹬被子。 程清焰將被子重新蓋好,兩側(cè)都仔細掖進去,聲音是從來都沒有的溫柔:“你生病了,好好睡一覺?!?/br> “聽話,莓莓。”他在黑暗中溫聲說。 因為這句話,夏莓鬼使神差地沒再亂動了,安安分分地躺在床上,不踢被子也不拿毛巾,就連后來程清焰喂她喝藥時也乖得不像話。 程清焰坐在床邊,看了眼時間,決定再在這待一會兒,等夏莓睡熟了再離開。 小姑娘安分的樣子和她平時一點都不一樣,不再張牙舞爪,反倒是軟綿綿的,看上去也沒什么脾氣,軟和得很。 只是忽然間,她蹙著眉,低喃著:“……媽?!?/br> 程清焰一頓。 “你能不能陪我一會兒?!彼]著眼說夢話,聲音又輕又軟,幾近呢喃,“為什么你不讓我見爸爸,我也聽你的話不見了,可你為什么還不陪我……” “我想跟你一起過年。” “為什么?!?/br> “……可為什么?!?/br> “你們都不愛我……” 她不知道夢到了什么,眼角忽然沁出一滴淚,劃過臉頰,滴落在枕頭上,很快就消失于無痕。 她像是迫切地想要抓住夢境中的什么,手從被子里伸出來,帶著急切的情緒,就這么用力抓住了程清焰垂在床側(cè)的手。 她緊緊握住,眉間的褶皺終于散開些。 昏暗的房間讓白日里難以訴諸于口的情感和難以宣之于表的關(guān)系都在這一刻仿佛被黑暗吞噬。 也讓程清焰重新想起那個他本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的光怪陸離的夢。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忘。 一切都歷歷在目。 他指尖輕顫著,就像是心尖執(zhí)拗的反復(fù)拉扯,不知該松開還是握緊。 最后,程清焰回握住夏莓的手。 也是在這一刻,他腦海中忽然閃現(xiàn)出一些過往的片段,程志遠殺人后逃跑、當(dāng)?shù)赜浾哒业剿也稍L、賭場人的報復(fù)、街坊鄰居的閑話、同學(xué)的議論。 這都是屬于他的過往。 正是因為這過往太過黑暗,看不到曙光,才讓這一刻的靜謐顯得那樣溫情又柔軟,仿佛都要成為他這十七年來中最溫情的時刻。 衛(wèi)生間的光透過磨砂玻璃透出來,灑在夏莓身上,成了漆黑湖面上中那一葉被灑了月光的船帆。 而程清焰完全隱于黑暗中,一只手抓住了這彎光下的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但也避無可避的必須承認(rèn)——他有可能會將這艘船也拽進無光的海底。 最終,程清焰松開夏莓的手,將她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 公主就該好好待在屬于公主的光芒下。 本就該站在聚光燈下。 沒有苦難,只受人敬仰。 “莓莓?!彼佳鄱茧[匿在黑暗中,低聲說,“哥在?!?/br> 他要給自己所有不同于從前的反常舉動、不同于從前的關(guān)注都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 一個“哥”字就足夠。 第26章 牙疼 翌日一早, 程清焰很早就醒了,洗漱完后又回到夏莓房間。 她還睡著,臉上不再那么紅了, 程清焰在她額頭上摸了下,燒已經(jīng)退了。 程清焰沒有吵她睡覺, 坐在另一張床上看手機。 直到—— “啊!”夏莓突然從床上彈起來。 程清焰問:“怎么了?” “這在哪兒?。俊?/br> “酒店, 我昨晚睡隔壁,你發(fā)燒了,進來還沒挨上枕頭就睡著了?!背糖逖嬲f。 夏莓兩手捧住臉,睜大眼:“那我還沒卸妝!” “……” 昨天病怏怏的小姑娘一醒來就生龍活虎, 語出驚人。 她昨天難得畫了個全妝,夏莓看過很多相關(guān)的文章,都把睡覺不卸妝說得格外嚇人, 好像一晚上不卸妝就會徹底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