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可以(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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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韓朔約定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蘇清坐在車里,手中的文件袋已經(jīng)拆封,里面裝著婚姻登記所需的一切材料。身份證明文件,戶口本…… 他翻到屬于自己的那一頁。 手指夾住特制的紙頁,一翻,下一頁就是蘇晚。 他們離得如此之近。 蘇清用指腹輕輕摩挲著蘇晚的照片,忽然開口問道:“在你看來,我和晚晚是什么關(guān)系?” 貼身秘書如坐針氈。 蘇清意識到了他的不安,出言安慰,“我只是隨口一問,想說什么都可以?!?/br> 秘書只好硬著頭皮說:“您和三小姐兄妹感情……深厚。” 蘇清一笑,語氣卻比表情凌厲許多,“假話。你那天明明都撞見了,還替我遮掩什么?這兒只有我們兩個,大膽點也無妨?!?/br> 秘書不由得更緊張了起來,心中暗暗揣度蘇清想聽的答案。 根據(jù)他幾天前在走廊撞破的那件事……家主和三小姐應該是情人關(guān)系。聽說昨晚家主大人甚至歇在三小姐房里一整晚,簡直視綱常倫理為無物! 腦補一場虐戀背德極致拉扯的狗血大戲之后,秘書艱難說道:“據(jù)我所知,您和三小姐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只是名義上的兄妹……咳咳,其實舊社會像三小姐這樣從小被收養(yǎng)長大的孩子,被稱為‘童養(yǎng)媳’……” 蘇清沒有說話。 秘書小心翼翼用余光看他,發(fā)現(xiàn)那張向來讓人捉摸不透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真實的笑意。極淺,極淡,只有呼吸一般短暫的瞬息,讓他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 * 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韓朔還沒有到。蘇清也不急,只是把文件收了回去,看向窗外的法國梧桐。 陽光把葉子照得透綠泛金,像是上好的翡翠。道路旁,有背著書包的學生在挑揀形狀漂亮的葉片,有人靠在樹干上聽歌…… 風吹過,一片綠葉飄了下來。 搖搖晃晃的梧桐葉在空中打著旋,陽光描摹勾勒出燦爛耀眼的銀發(fā)。墨鏡一摘,張揚的俊臉就在陽光下晃人眼睛。銀發(fā)青年把墨鏡別在領(lǐng)口,朝著他的方向信步走來,連路過的行人都忍不住駐足回頭。 蘇清皺了皺眉,“韓望?” 這兩兄弟的氣質(zhì)很好區(qū)分。囂張跋扈、任性妄為的是韓望;謙和有禮、進退有度的是韓朔。 銀發(fā)青年長腿一邁,俯下身敲了敲車門。脖子上那條銀色項鏈便隨慣性垂下來,砸在車窗上極不和諧的一聲。 滿懷挑釁的眼眸隔著車窗與他對望。 “你都能代蘇晚來,我代我哥來也正常吧?廢話少說,下車?!?/br> 蘇清很少被人這么不客氣地對待。 即便是被人羞辱,他的臉上依舊一派平靜,好像根本沒聽到韓望話里的挑釁。一旁的貼身秘書卻已經(jīng)氣到發(fā)抖了。年輕下屬剛想說些什么,蘇清就按住了他的手。 金眸微斂,目光由上至下,打量一圈,問道:“材料呢?你是空著手來的?” 韓望裝模作樣地翻了翻口袋,攤開手一臉無辜,“啊呀,忘帶了??磥斫裉觳磺?,只好改日再來了。真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 蘇清看完他這一番拙劣的表演,啞然失笑,“給你家的秘書打電話。十分鐘送一趟文件,足夠了。實在不行……” 他低頭看向已拆封的文件袋,里面放著蘇晚的身份文件,也放著他自己的。 “我隨便找個人和她登記就是了?!?/br> 他語氣溫和,不緊不慢,卻散發(fā)出極強的壓迫感。 韓望臉上的笑一僵,消失無蹤,就好像此刻狠戾陰鷙的表情才是他的真面目一般,“交換過拜帖的婚約,你說反悔就反悔?真當我韓家好欺負么?你們蘇家的臉,什么時候這么大了?” 蘇清嗤笑一聲:越是弱小的動物,越需要用危險的外表偽裝自己。他搖下車窗,某個瞬間發(fā)覺自己有幾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狡詐氣味。 “可你的心上人,也姓蘇?!?/br> 只這一句,便讓對方偃旗息鼓。 韓望氣焰銳減,卻依舊不甘心似的砸了車窗一拳,沉著臉警告:“你拿她威脅我?!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老子就算是同歸于盡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真是誤會我了?!碧K清搖了搖頭。他屈臂撐在車窗上,姿態(tài)矜貴而優(yōu)雅,“既然你是真的很喜歡她。我把她嫁給你,也不是不行?!?/br> 韓望的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 嫁給我…… 他本能地覺得有詐,又覺得蘇清實在狡猾。這條陰冷的毒蛇太擅長開出讓人無法拒絕的條件,將人心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想要的,不過是蘇家家主之位和議會十六席。蘇晚執(zhí)意和我爭,只會兩敗俱傷。我不忍心下手對付她,只好把她嫁出去。但做哥哥的,總希望meimei嫁給一個愛她的人?!?/br> “你和韓朔不一樣。我覺得你會好好待她?!彼壑袔е侏M的笑意,“還是說,我看走眼了?” 韓望抿起唇一言不發(fā)。 他知道不該聽蘇清說超過三句話,理智和情感在腦海中上演著一場艱難的拉鋸,最終理智慘敗。他抓著那一絲微不足道的希望,自暴自棄道:“我當然會好好待她……” 一片翠綠的梧桐葉被風吹起,緩緩落下。明明還不到凋零的季節(jié),葉落歸根,風再挽留也是無用。 他當然知道蘇清的本事。 四年前就舍得拖蘇晚下水的男人,在權(quán)勢爭奪面前自然不會手軟。他相信蘇晚也并非全無對策,只是,她已經(jīng)輸給蘇清一次了,難保不會是同樣的結(jié)局…… 若真到了那個地步。 韓望垂下目光,衣袖中的拳頭握緊。 若這一切最終以蘇晚的慘敗收場,他會不會后悔今日,沒有選擇答應蘇清? “希望你說到做到,因為已經(jīng)有一個言而無信的負心漢辜負過她一次了……”淺金的眼眸眨了眨,將韓望的動搖盡收眼底。蘇清覺得這不夠,于是他又加了一把火,“那還是她中學時期的事情。有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騙走了她的初夜,還放下大話說要上門求婚……” 蘇清故作苦惱,“不過我等了很久,也沒見哪家發(fā)來求婚信。呵……小女孩總是很容易相信床上的承諾,卻不知道有些男人不過是貪圖她青春的rou體,從來不肯負責……” “不是!”韓望下意識否認,“他沒有不想負責,只是……只是……” “我一般把‘只是’、‘但是’、‘不過’后面的話理解為借口。”蘇清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佯裝困惑,“你為什么要替一個負心漢解釋這么多?難不成當初那個人,是你嗎?” 卑鄙! 明知故問! 韓望垂下的手握緊成拳,微微顫抖:蘇清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現(xiàn)在他又能用什么話來反駁呢?他竟然無話可說! 原來被人揭開舊瘡疤,是這么疼的。 那些鮮血淋漓的往事又浮現(xiàn)在腦海,結(jié)痂的舊傷口硬生生扯開一道口子,只見潰爛的膿瘡。原來那些傷從來沒有好過,所以才會戳一次,疼一次。鋪天蓋地的絕望再次涌了上來,讓他恨不得把這一切包括自己都毀個徹底…… 一只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蘇清不知何時走下車,站在他面前,“好在,你還有彌補的機會?!?/br> 他們身高相仿,隱隱是蘇清高出一頭。令人心情舒緩的檀香氣息無孔不入,漆黑的長發(fā)、秀美的容顏,韓望有一瞬的分神,心想他們兄妹倆果然很像。一樣都是cao縱人心的專家,蘇清卻比她更殘忍,刀刀致命。 韓望強壓下聲音的顫抖:“你到底要怎樣?” 蘇清撫了撫耳垂下的紅寶石吊墜。華麗的耳墜妝點下,他的臉也顯得無比旖麗,冷漠,“首先,為你剛才的無禮向我道歉?!?/br> 他不否認自己的惡趣味。 蘇清看著面前的英俊青年,想起的卻是晚宴上韓望和蘇晚站在一起的樣子,般配得有些刺眼。真奇怪啊,到底是哪一點讓蘇晚對他另眼相看?是這幅漂亮皮囊,還是那股子容易被牽著鼻子走的蠢勁? 如果眼神能殺人,蘇清大概已經(jīng)被韓望千刀萬剮了。但很可惜,贏的人是他,所以他可以欣賞到韓望咬牙切齒地朝自己最憎惡的人低頭道歉,拳頭捏到骨節(jié)發(fā)白。 蘇清暗暗勾起嘴角,第一次發(fā)現(xiàn)看人吃癟原來是這么讓人心情愉悅的一件事。 覺得屈辱嗎?憤怒嗎? 得知是你這種貨色染指了我精心呵護的玫瑰時,我也是這樣的心情。 “不好意思,”蘇清憐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終于還是沒繃住臉,笑出了聲,“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愿意把她嫁給你吧?呵……我開個玩笑而已。韓少,別動火氣,對身體不好!” 話還沒說完,韓望的拳頭已經(jīng)砸了過來。 可蘇清的反應比他更快——一把槍抵住韓望的額頭,封死了他的所有行動。 “她說,想和哥哥結(jié)婚?!碧K清居高臨下地看向韓望,眼中是平日里極難見到的溫柔,“所以,我打算滿足她。” 婚姻是利益交換的籌碼——可是他沒必要老老實實待在牌桌上。 這會讓他們成為全帝國的笑柄——那就讓他們笑吧,看誰能活著笑到最后。 蘇清心想,既然所有人都可以,他為什么不可以? ===== 一到晚上就開始臉滾鍵盤 哥:一款毒唯破防 望:天殺的敢耍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