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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成為野心家假千金的狗(np火葬場)在線閱讀 - 競選前夕(劇情)

競選前夕(劇情)

    帝國最高立法機構,二十二人議院。

    距離臨時選舉開始還有二十分鐘,蘇清整理了一下袖口和領結,垂落的黑發(fā)一絲不茍地綁在腦后,旖麗而矜貴,像是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他的目光掃過臺下的人群。

    媒體的席位架滿長槍短炮,這群聞到rou腥味的鬣狗向來追名逐利。臨時競選委員會席中,銀發(fā)桀驁的青年頭頂著副墨鏡,朝他投來挑釁的目光。旁邊的監(jiān)督席則是與他如出一轍卻表情平靜的韓朔。

    旁聽席位自然有他的秘書,另外一個人選卻讓人出乎意料——靠過道的席位上坐著他的meimei。

    不是此刻被軟禁在房間里的那一個,是和他有著血緣關系、黑發(fā)金眸的那一個。蘇柔換下了平日里那身實驗服,黑色西裝肅穆莊重,領口妝點著一枚精致的領夾。

    目光交匯間,那雙橙金的眼眸斂起,露出難得的笑意。

    莫名的,事情不受控制的預感出現(xiàn)在蘇清的腦海。他撫摸上耳垂處的紅寶石耳墜,目光鎖定在蘇柔耳邊那枚幾乎被短發(fā)覆蓋住的耳機——所以,蘇晚找到的救兵,其實是你嗎?

    她們的關系不是很差嗎?

    就算蘇晚拉得下臉去找她求助,從來不愿卷入家族紛爭的蘇柔到底又是為什么愿意幫她?

    二十分鐘,遲則生變。

    蘇清提前走上演講臺,鏡頭一下子對準了他。實時轉播的畫面緊急切換成蘇清從容不迫的臉,片刻的緩沖之后,主持人拿起話筒,“現(xiàn)在有請?zhí)K清先生做競選演講……”

    “時間還沒到吧?”果不其然,旁聽席中傳來一道不和諧的銳利女聲。蘇柔站起身,黑色西裝包裹下的身影與他極為相像,卻分別站于議院的兩端。

    嗅覺敏銳的媒體立刻把鏡頭對準了她。

    “據我所知,競選開始還剩下二十分鐘,另外一位候選人尚未到場,怎么能擅自開始演講呢?”

    “蘇小姐,您說的另一位候選人是指……?”

    面對記者遞來的話筒,她的表情有一瞬緊繃。但很快,她用禮貌的微笑掩飾住了自己的緊張,“蘇家三小姐,我的meimei,蘇晚。”

    記者連忙追問:“據說前任家主留下的遺囑中只提及了蘇清和蘇晚繼承遺產,您對此沒有怨言嗎?”

    “您如何看待外界蘇家兄妹不倫之戀的傳聞?”

    “有傳聞說前任家主的死是一場陰謀,您對此有多少了解?”

    連串的追問中,蘇柔隔著記者們組成的人墻,與那個男人遙遙相望。蘇清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沒錯,還有一位候選人。委員長,按照規(guī)定,競選遲到視為自動棄權,對嗎?”

    臨時競選委員會的委員長由議會議員抽簽選出,本就來自一個與蘇清走得較近的家族。委員長擦了擦汗,連忙附和:“是的?!?/br>
    蘇清點點頭,挺拔的身姿似乎生來就適合站在光下,站在眾人視線的焦點中。他氣定神閑地說:“那我們就再等十六分鐘?!?/br>
    隨后,他狀若無意地輕輕敲了敲表盤,收回了手。旁聽席上的秘書卻讀懂了這個手勢的意思——不惜一切代價,攔住她。

    議院內變得安靜無比,只聽得見秒針跳動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原本不被重視的時間,此刻卻具像化起來,變成每個人心中懸著的鈴鐺。五分鐘,十分鐘……眼看著十六分鐘即將耗盡,門口卻沒有任何人要來的跡象。

    蘇清露出一個篤定的笑容。

    他知道,她趕不到的。所以根本沒必要拿出那份協(xié)議,讓本就熱鬧的話題再多添一筆笑柄……但他居然不后悔自己昨天一念之差下的沖動決定。

    甚至隱隱有些慶幸:如果蘇晚死了,那么他就是她最后一任丈夫。

    蘇柔深呼吸一口氣,面前越塞越多的話筒組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墻,讓她有些呼吸困難。她按了按眉心,回想起蘇晚對她的囑托:

    “到時候可能需要你替我拖一會兒。你可以回答媒體的問題,拋一個餌。一切按照稿子來就好。”

    她接過某家媒體的話筒。

    “我要求推遲競選,重新啟動候選人資質審查!我有充足的證據表明父親的死絕非意外,而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我指控我的兄長,蘇清,罪名是……謀殺和叛國?!?/br>
    閃光燈此起彼伏,亮如白晝。

    過于刺眼的光線之下,蘇清的臉如同白瓷一般,被照得發(fā)亮。

    兄妹反目,長子弒父,這些媒體一定不缺頭條了。

    臺上的男人垂下視線,像是思考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如果你要起訴我,請到帝國最高法院。這里是議院,不是法庭。我相信法律的公平與正義,帝國的律法不會讓污蔑之言成為權力斗爭的利刃。”

    位于監(jiān)督席的韓朔突然開口,“帝國最高法院代表負責監(jiān)督選舉,確保選舉過程公平、公正、公開。鑒于候選人被指控謀殺與叛國,我宣布,臨時競選推遲。”

    蘇清攥緊手心,幾乎抑制不住冷笑,“法官大人,這不合程序!”

    一聲清脆的拍案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原本態(tài)度隨意的韓望不知何時把墨鏡取了下來,胸口家徽勛章泛著金屬與寶石的光澤。他微微抬起下巴,以俯瞰的姿勢,勾起一抹復仇的嘲諷,“既然有分歧,不如由選舉委員會投票表決。委員長,您怎么看?”

    委員長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蘇清。

    蘇清在心中計算著票數(shù),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擁有投票權的二十一人之中,七人在明面上是他的同盟,五人暗中表態(tài)過支持,剩余三人態(tài)度曖昧,既不表示支持,也不反對。只有韓望和以他為中心的那六票會是反對。

    即便如此,他的心情依舊有些煩躁。

    時間。還是時間。

    她的拖延之策得逞了。絕不能讓蘇晚出現(xiàn)在這里,哪怕……是不得不殺了她。

    旁聽席空出一個位置。

    不知何時,他的貼身秘書已經離席。

    *

    與此同時,蘇家主宅內。

    一條由床單被套毯子綁成的繩子從某個窗口垂了下來。緊接著,蘇晚的腦袋從窗口冒出,確認周圍沒有仆人路過之后,她抓住繩子的一端,小心翼翼地向下爬。

    “我還真像長發(fā)公主哈……”她踩著一處窗框,暗暗吐槽。

    “她在那!”“抓住她!”猝不及防響起的聲音嚇得她腳下一滑,身體失去平衡,一下子從高空中摔落了下去!

    蘇晚胡亂揮舞著手臂想抓住點什么,卻依舊不受控制地墜落。

    失重感中,景物飛速從眼前掠過。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慣性作用下,她裸露的皮膚撞到粗糙的磚面,蹭得發(fā)疼。

    “抓到你了?!?/br>
    蘇晚心里一驚,看到那只手的主人一身保鏢制服。視線再往上,刻意壓低的帽檐被一只戴著黑手套的手抬高,露出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邪肆,痞氣,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意,漆黑的眼眸卻盛滿溫柔。

    “您有點調皮啊,公主殿下~”

    是裴獻。

    蘇晚氣喘吁吁地爬進窗臺,頗有幾分絕處逢生的驚喜,“你怎么混進來的?”

    裴獻摟著她的脖子,掏出對講機裝模作樣地壓低嗓音匯報:“三小姐找到了,收網。我把她押回房間?!?/br>
    “潛入、刺殺、盜竊,這可是我們黑幫殺手的老本行??!別擔心,哥哥帶你出去……”裴獻停下話頭,用欣賞的目光由上至下打量她一番,“嘿,你們世家真變態(tài)啊,這女仆裝還挺那啥的……裙子只到大腿,一彎腰就漏屁股……”

    為了順利出逃,蘇晚事先換上了準備好的女仆裝。

    她被盯得惱羞成怒:“是這衣服尺寸太小了!而且女仆裝里面會配打底燈籠褲的好不好!”

    裴獻攬著她的肩膀,大搖大擺朝外走,“行,小女仆,跟上!”

    不知為何,裴獻竟然對蘇家主宅的構造很熟悉。他們繞開了仆人出入最頻繁的區(qū)域,來到地下停車庫。這里像是寂靜的墓場一樣,停放著數(shù)十輛豪車,其中有一些車頂甚至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飛馳系列飛馳系列……”裴獻一邊念叨著,一邊按著手里的萬能鑰匙。終于,他找到了一輛火紅的跑車,萬能鑰匙一按,車門應聲而開。

    “裴獻,我覺得……”蘇晚有些猶豫,“只要把這輛車開出去,他們一定會發(fā)現(xiàn)的。仆人根本沒有權限用這些車,蘇清和蘇柔又不在家,能開車的人只有我……”

    以蘇清的冷酷,殺她以絕后患也不意外。

    裴獻的大手壓在了她腦袋上。

    他彎下腰,視線與她齊平。漆黑的眼眸中閃爍過許多情愫,曖昧的距離,咫尺便要吻上?!澳阈挪恍盼遥俊?/br>
    蘇晚迎上他的視線,“我怎么會不信你?”

    他本不必親自來的。

    如果他是許蘭舟,大可以穩(wěn)坐許家繼任家主的位置,隔岸觀火??伤K歸還是那個裴獻,在雨夜屋檐下與她初遇的落水狗,愿意為她無數(shù)次以身涉險的忠誠情人……

    灼熱的吻落了下來。裴獻吻得極具侵略性,幾乎像是要把她吃進自己身體里,扣著后腦勺的手指下意識用力,把那頭長發(fā)抓得凌亂不堪。蘇晚熱切地回應著,胸膛里一顆心臟怦怦跳動。

    男人的聲音喑啞低沉,吹在耳邊自帶guntang熱度,“信我的話,就聽我這一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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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淺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