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侍女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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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寶兒尷尬極了,她嚅囁說:“啊...掌燈...倒是個好方法呢…寶兒先回房了?!?/br> 等寶兒退出去之后,衡光朝著屏風喊:“出來吧?!?/br> “阿兄,我怎么覺得趙寶兒喊你同宿另有所圖呢?” 他神色怪異,認為趙寶兒三番五次故作小女兒求同寢實在過于... 衡光收著紙張,頭也沒抬便回復:“也許吧,我不去就是了。從你的暗軍里撥一個會武的女衛(wèi),貼身伺候趙寶兒?!?/br> 第二天,趙寶兒就見到了一名侍女。 “你是...你叫什么名字?”趙寶兒問。 侍女面無表情,身板端正,她冷冷地說:“奴婢玉珠,奉王爺之命,前來伺候王妃?!?/br> “玉珠呀...”趙寶兒念了一遍玉珠的名字,從妝匣中翻出一只釵子,遞給她。 玉珠看著玉釵,面上毫無波動,說:“王妃這是做什么,奴婢不需要這些,還請收回。” “欸,阿娘說,遇到新來伺候的人,要給一點首飾,好讓人開心。玉珠是不喜歡我這釵子嗎?可這是我成色最好的玉釵了?!?/br> 趙寶兒將趙夫人的話都記得清清楚楚,趙夫人原話是:寶兒呀,若是你院中有了新人,要送些討喜之物,別讓人覺得你心眼壞... 其實趙夫人意思是想讓趙寶兒收攏人心,但趙夫人知道純真的趙寶兒無法理解個中緣由,便換了說辭,讓趙寶兒做出相同的行為。 玉珠嘴角抽動,心想:想收買人心就直說,何必扯這些彎彎繞繞,還說什么還讓人開心,真是令人無語。 衡光手下的人,竟然都是些直腸子。 “不必了,王妃收回去吧。奴婢聽從王爺的吩咐,以后王妃有事找王爺,可奴婢交由轉達,不必親自去書房尋?!?/br> 聽到玉珠的話,趙寶兒像xiele氣的皮球,雖有了伺候的侍女,但跟衡光見面的幾率就少了,她分不清這是衡光對她的關照,還是有意遠離。 突然,陣痛感從小腹襲來,趙寶兒捂住小腹,神情痛苦。 “王妃,你這是怎么了?!”玉珠嚇了一跳,因為趙寶兒的小臉一瞬間就白了下去。 趙寶兒疼得說不出話,自己支著身體朝床邊走,手疾眼快的玉珠便攙扶著她,將她送到床上。 “疼...我好疼...阿娘...” 只見趙寶兒縮成小小一團,臉頰上都開始冒出冷汗,驚得玉珠心亂如麻。 “唔,夫君...” 對啊,找王爺去!玉珠聽到趙寶兒呼喚著衡光,先是給趙寶兒捻好被子,語速飛快地說:“王妃先忍忍,我先去找王爺...哦,還得找大夫...” 受過訓練的玉珠腳步穩(wěn)健,喚了人出府尋大夫,又轉道去了書房求見衡光。 屋內的趙寶兒縮緊身子,全身顫抖,手腳冰冷,腹如絞痛,下體雖有熱流涌出,但依舊覺得周身發(fā)冷,牙齒打顫。 “好痛...阿娘...寶兒好痛...” 趙寶兒小聲喊著,一會兒淚眼成串留下,遠嫁他鄉(xiāng)本就思念深切,加上枕邊人又是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趙寶兒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郁氣,抽噎著,察覺到房中無人,聲量便大了起來。 “嗚嗚——寶兒好痛,好冷...寶兒想回家...阿娘,寶兒想你了...” 寶兒做不到,寶兒實在做不到...寶兒已經很努力了,但是,還是做不到... 多日來的苦楚在此刻宣泄到頂峰,趙寶兒眼眶濕潤,哭著哭著就倦了。 在夢里,趙寶兒走在趙府石子路上,熟門熟路地踏進趙夫人的院內,急切地推開房門,大喊:“阿娘!” 趙夫人正在梳妝臺前,她看到趙寶兒后,手里的簪子都落到了地上,回應著:“欸!我的好寶兒!快過來讓阿娘看看你!” “阿娘!” 趙寶兒飛奔過去,撲進趙夫人的懷里,嚎啕大哭。 “阿娘,寶兒想回家。夫君他...” 趙夫人拍著趙寶兒的后背,聲音愴然:“我的寶兒喲,山高水遠,你如何回得來?好生伺候著他,安然度過后半輩子吧。阿娘日夜為你祈福,祝你與他相敬如賓。” 趙寶兒哭著,一直哭,哭到趙夫人的話語都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出:“你一定要做到...皆要靠你...” 衡光得到消息,進了廂房,聽到了趙寶兒的呢喃音,附耳聽到:“寶兒做不到,此事靠不得寶兒...” 此時玉珠的聲音從門邊傳來:“大夫,這兒,請跟我來?!?/br> 見到衡光后,玉珠行禮,指了指身后的男子,說:“王爺,這是請來的大夫...” 衡光背手而立,看了一眼玉珠,轉而看向趙寶兒,思緒百轉。 屋內陷入死寂,大夫向玉珠投出求助的眼神,而玉珠則搖搖頭,二人一起候著衡光的指令。 趙寶兒痛苦的嚶嚀聲愈發(fā)地大了起來,衡光依舊沒有出聲,只是看著她,發(fā)現她將唇瓣咬得發(fā)白。 許久,衡光朝大夫招手:“過來給她看看。” 大夫應聲向床邊走去,拿出絹帕和小枕頭,給趙寶兒診脈。 他捋了捋胡須,又瞧了趙寶兒的臉色,腦袋顛晃幾下,收了用具,起身朝衡光行禮。 “王爺,王妃這是來月事,但...” 月事?女人來這種東西會痛苦成這副模樣? 衡光按下不解,說:“都清楚道來,本王不會降罪于你?!?/br> 得到保障后的大夫吐出一口濁氣,繼續(xù)說:“但是王妃底子薄弱,每逢月事便會手腳冰涼,腹痛不止...這需要溫養(yǎng),不可斷了藥。這一斷,會前功盡棄,也難有身孕...” 子嗣向來是權貴家最重視的,大夫說完有些膽怯,還是怕衡光勃然大怒,又補充說:“草民赤腳醫(yī)生,醫(yī)術有限,但調養(yǎng)還是略懂一二。我開個藥方,王妃喝上個三兩月,雖不能解決身孕一事,但月事期間下床行走還是可以做到的。” 衡光默默聽著,記起幾次房事都沒有留意子嗣的問題,心中后怕:好險趙寶兒體質虛弱,不然留有血脈,又是一件難以處理的麻煩事。 “還有就是,王妃心有郁氣,心病還須心藥醫(yī),草民開方,也治不好這心病?!?/br> 心?。亢夤饷碱^一動,問大夫:“你是說她抑郁成疾?” 大夫頷首,說:“回王爺,從脈象看確實如此。具體緣由,還是得王妃醒后她自己說出來,才能對癥下藥了。如果沒有別的事...” “本王最近火氣過旺,要不大夫開幾副涼藥給本王去去火?” 想要離開的大夫聽了,說:“保險起見,還是讓草民給王爺診脈吧?!?/br> 衡光卻推脫:“你直接開藥方便是。玉珠,帶他下去?!?/br> “是?!?/br> 等玉珠帶著大夫走后,衡光坐在床的邊緣,眼底深不見底。 冷汗浸濕了趙寶兒額前的發(fā)絲,衡光隨手將發(fā)絲挑開,指尖戳了戳趙寶兒蒼白的小臉,輕聲說:“你想做到什么呢?” 囈語最能暴露一個人的內心,衡光很難不多想。 太陽西沉,趙寶兒從睡夢中醒來,感覺到床邊有人,順眼看了過去。 “呀,夫君...”她氣若游絲,去了大半條命一般。 衡光給她墊了枕頭,好讓她靠在床頭。 “寶兒,你突然腹痛,眼下小臉煞白,真是令我不知如何是好。你這可是娘胎帶下來的病?剛剛大夫給你診脈,說你底子虛弱...” 不管如何,衡光做足了為人丈夫的面子,展現了極致的關切。 趙寶兒伸出冰涼的小手,和衡光的大掌貼在一起,說:“是一年冬天落了水,一月高燒不止,虧空了身子。大夫還說...” 瞧著趙寶兒欲言又止的可憐模樣,衡光包住冰涼小手,給予她更多的溫暖。 “說我這輩子極難有孕?!壁w寶兒極為艱難地說著,“我一直都很怕,怕嫁給夫君卻不能綿延夫君子嗣...我不介意的,夫君可以多納幾房美妾...”但到了那時候,我就只是個盡職盡責的王妃,沒有任何男女情意。 你的郁結之氣,就只是這個嗎? 衡光張了張口,卻沒說出來,而是看向她的小腹問:“現在還疼嗎?你以前都是這么熬過去的?” “以前阿娘會叫人備熱水袋子,放在這里。”趙寶兒掀開錦被,帶著衡光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夫君的手很溫暖...” 說著,趙寶兒瞇上眼睛,乖巧的像只貓兒。 “其實,阿娘給我備了一箱的熱水袋子,只是進到王府后,我也找不到我的嫁妝在哪了,隨行的仆從都不知為何被遣散走...” 衡光便開始揉著她的小腹,說:“往后有我,我給你捂肚子?!?/br> 如此柔情蜜意的舉動,趙寶兒心里暖洋洋的,她挪動身子,抱住了衡光,說:“謝謝你,夫君,寶兒很開心。獨守在空院里,唯有夫君的溫柔體貼,讓寶兒有了盼頭。” “盼頭?寶兒為何這么說?” “整天呆在府里,橫豎無趣得緊,但是寶兒知道身為婦道人家,總歸是不能拋頭露面的,之前待字閨中,總會偷跑去街上,尋些樂子...如今,是一點都不敢肖想了,唉——” 衡光說:“你想出去,對吧?” 什么哀怨,什么憂思,衡光分毫不在意,他只從趙寶兒的言語中得知趙寶兒想要出門,而且認為趙寶兒出門藏有別的心思。 電光火石之間,衡光繼續(xù)說:“好,我同意你出去,但需要和玉珠一起。三日一次,不得有多?!?/br> 衡光想下一盤大棋,他想看看趙寶兒這個魚餌,能不能掉出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