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國女學霸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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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走了,另幾個女生也覺得沒趣,討論沒再進行下去。 舒瑾城往人類學系樓走,一回頭又看到張澤園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后,忍無可忍地停下來問:“張先生究竟要去哪里?” 你要去哪里,我躲開行了吧。 “我?” 張澤園走到舒瑾城身邊,道:“我去我的辦公室。錢校長給我在人類學系樓安排了一個房間,我在校期間若有公事可以在那里處理?!?/br> 萬惡的權貴階級。舒瑾城抿住嘴,快步走進了系樓,好在張澤園的辦公室在一樓,并沒有跟上來。 舒瑾城的辦公室在人類學系樓頂層,和沃亞士的辦公室相隔不遠,門外有兩只半人高的羅馬風格石獅像,據(jù)說是沃亞士從希臘運到國內的。 她的辦公室內部并沒有過多的陳列,不到五平方米的小房間,幾乎都被書架堆滿了。舒瑾城坐到自己的書桌前,捏了捏眉心,不由疲憊地嘆了一口氣。 并不是因為今天的課有多么累,而是不知道為什么出現(xiàn),而且似乎還準備長期在她的課堂、辦公室周圍晃悠的張澤園讓她十分心累。 不知不覺間,舒瑾城從抽屜里拿出那把赤松給她的刀鞘,開始把玩起來。 她尤愛這把刀鞘沉甸甸的手感,總能令她的心保持沉靜。而上面紅珊瑚、綠松石的明快配色,也總能讓她想到雪域上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吐出一口濁氣,舒瑾城將羥刀刀鞘放在自己的手旁邊,拿出文獻繼續(xù)進行整理。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敲響了。 唯有人心不可量 唯有人心不可量 沃亞士推門而入, 他也是剛從教學樓回來的樣子, 笑著問道:“密斯舒,第一天上課還習慣嗎?” “一切都好?!?nbsp;見是沃亞士進來,舒瑾城舒了一口氣,微笑道。 沃亞士走近舒瑾城的辦公桌, 快速掃了一遍她擺在桌上的文獻,道:“還在整理白狼國的史料?” 舒瑾城點頭, 疲憊又有些興奮:“我收到了史社所的信, 暑假有可能就會對狼眼洞進行考察, 想先將資料再整合一次, 直接寄給夏鼎鑫博士?!?/br> “暑假就去?” 沃亞士驚訝地問。 “是啊, 怎么了?” 舒瑾城不解地道。 “只是沒想到華夏的考古發(fā)掘效率已經那么高了。” 沃亞士笑道:“你不會從下課后就一直坐在書桌前吧?” 舒瑾城點頭,這才記得把手中的筆放下。 “密斯舒, 現(xiàn)在已經是下午兩點了?!?nbsp;沃亞士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我可不想你成為金陵教會大學建校以來第一個餓暈的老師?!?/br> 沃亞士這么一提醒,舒瑾城果然覺得肚子咕嚕作響。剛剛為了躲開張澤園回到辦公室,一時忙昏了頭, 竟然把吃午餐都忘記了。 食堂已經關門了, 看來只能到校外去隨便吃點什么。 “密斯舒, 要不你去我的辦公室一起喝下午茶吧,我那里有桃源村的蝴蝶酥, 玫瑰桃酥和紅豆切糕,還有朋友送來的伯爵紅茶。” 聽了沃亞士的描述,舒瑾城已經覺得肚子在歡快的蠕動了, 她沒有推辭,接受了沃亞士的邀請。 起身的時候舒瑾城有些沒站穩(wěn),手拂開了桌面上散亂的文獻,將桌角被淹沒的羥刀鞘露出了一角。 “這是你從木喀帶回來的羥刀嗎?” 沃亞士饒有興趣地問。 “是的。可惜只有刀鞘,沒有刀了。” 見沃亞士很感興趣,舒瑾城把那柄精美的刀鞘遞給了他。 沃亞士將刀鞘拿到手中,反復翻看,越看越驚訝:“密斯舒,你知道你手中這把羥刀的價值嗎?” “我朋友從沒有說過。不過看這木質和材料,必定也是價格不菲的?!?/br> 整把刀估計也值她兩三個月的工資了吧。有時間還要找鋪子替赤松把刀身配齊。 沃亞士對刀鞘愛不釋手:“這刀鞘鞘身是極其稀少的紫楠陰沉木,上面鑲嵌的紅珊瑚和琥珀色澤瑩潤,品相完美,堪稱極品。而且看這銀紋款式,這把刀曾經屬于土司或者大貴族,起碼有200年的歷史了。密斯舒,光這一柄刀鞘的價值就要超過一萬大洋?!?/br> “一萬大洋?” 舒瑾城睜圓了眼睛,懷疑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問題。但她又隱約感覺這也沒什么難以置信的,土司、貴族……赤松他并非普通人,這點自己不是早有所察覺了嗎? 她有些慌亂地將羥刀接回來,鎖進書桌柜子里,對沃亞士擠出一個笑容:“這刀鞘是朋友給我的,讓我配一個刀身,沒想到那么貴重?!?/br> “那一定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我知道一個金石古玩店可以做到,你需要的話可以問我?!?nbsp;沃亞士道,他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將舒瑾城領進了他的辦公室。 因為是系主任的緣故,沃亞士的辦公室比舒瑾城大很多,推門而入,除了皮質沙發(fā)和寬大的木桌外,還有專門擺放古董的玻璃櫥。 舒瑾城透過玻璃看去,里面琳瑯滿目的擺著一些陶器,瓷器,還有青銅的爵和尊,甚至還有羥族的面具。玻璃櫥旁邊有一個大缸,里面插了幾幅卷起來的畫作,看絹紗的材質顏色,也必是有年代的古物?!皐arner先生你對古董很有研究?” 舒瑾城望著那些古玩,審慎地問。 “研究說不上,就是喜歡到處搜集,這些都是在琉璃廠和夫子廟淘弄的一些小玩意,不值多少錢?!?nbsp;沃亞士用一只手輕輕按在舒瑾城的背上,把她引到辦公桌前坐下。 舒瑾城看著玻璃櫥里的東西,沒有再做聲,但心里卻有些嘀咕。她雖然沒認出烏木刀鞘的寶貴,但從小在舒家古玩堆里長大,也算見過用過不少珍寶,基本的眼力見還是有的。 沃亞士玻璃櫥窗里的東西,如果是真的,加起來絕不會比她的那柄烏木刀鞘價值低。 一個人類學教授怎么可能有如此雄厚的經濟實力?而且,古董行業(yè)的水那么深,他卻一腳踏了進去,對羥刀都能說得頭頭是道,沃亞士也不簡單。 舒瑾城面上不顯,心里卻記住了這個疑點。 沃亞士將蝴蝶酥等糕點擺在一個精美的鉑金骨瓷碟里,又拿出一把鎏金珊瑚鈕琺瑯壺和配套的兩個杯子,替自己和舒瑾城都倒了一杯紅茶。 舒瑾城捻起一塊蝴蝶酥放入口中,又喝了一口茶,酥香薄脆的酥點充斥著整個口腔,而后又融化在醇香的紅茶里,讓她微微瞇起了眼睛。 “我聽張澤園委員說,你們班上今天來了六十多個學生?” 沃亞士微笑著欣賞了一下舒瑾城吃東西的模樣,說道。 聽見張澤園的名字,舒瑾城覺得胃口不免有些倒,道:“是的,但估計也就是剛開始圖個新鮮,時間久了就不會再來了,我們做學生的時候都是這樣。還有,您知道張澤園為什么會突然來我們學校當觀察員,時間持續(xù)多久嗎?” “我也不清楚,這是錢校長的決定?!?nbsp;沃亞士道:“金陵教會大學教育權才被收歸國有,教育部派專員來觀察也是正常的。他平常就只是坐在教室里,并不會影響我們的教學。” 舒瑾城無奈地笑笑,雖然不影響教學,但影響心情?。】蛇@話沒法和系主任說出口。 她轉而換了一個話題,把昨天遇見黃秋芳和她遭遇的困難告訴了沃亞士,并道:“這件事還是要重視,黃秋芳是一個比較柔弱的女孩子,我想和外國文學系的系主任也打個招呼,不能讓黃秋芳的哥哥來學校代替她做任何決定?!?/br> 沃亞士鄭重點頭,道:“我會和william溝通的,金陵教會大學理當保障每一個在學學生接受教育的權利。正好我在招一個英語足夠好,能夠替我處理一些日常事務的翻譯兼助理。這位黃小姐和家里鬧矛盾,可能也缺少經濟來源,如果她愿意來面試的話,我很歡迎?!?/br> “那真是太好了?!?nbsp;舒瑾城驚喜地說道:“我會告訴她的,我想她一定會很感激你的好心?!?/br> “好心談不上,她也要業(yè)務能力過關我才會聘用的?!?nbsp;沃亞士喝了一口茶,皺起了眉頭:“英國人的茶和中國人的比簡直是加了香料的鋸末,怪不得他們一定要加牛奶?!?/br> 舒瑾城被沃亞士的怪樣逗笑了。 從沃亞士辦公室出來,靠近自己的辦公室,舒瑾城的笑容便消失了,她方才強壓著的煩悶心緒又浮了上來。 關上房門,她將被鎖在辦公桌里的烏木鞘拿了出來,盯著它出神。 自己以前怎么沒有看出來那烏木下隱藏的金色紋路呢?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把刀曾經屬于土司或者大貴族,擁有上百年的歷史呢?怎么從來沒有想過,它竟然可能值一萬大洋呢? 一萬大洋,即使是登家鍋莊的鍋莊主,也不會隨意將這樣一柄羥刀刀鞘送給自己。赤松他究竟是什么人?舒瑾城刻意忽略的諸多疑問又涌上了心頭。 從登云阿佳對他過分客氣的態(tài)度,到他殺狼時手段的純熟,他偶爾流露出來的性格深處的黑暗與冷漠,還有最后,如果不是她阻止,赤松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掉蝦尓土司的少爺和他的隨從。 一個馬幫的翻譯,真的能將殺人隨意到這種程度嗎? 舒瑾城打了個寒戰(zhàn),那柄帶給她安慰的刀鞘變得有些可怖。她將它再一次鎖進柜子里,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事。 起碼赤松從來沒有害過她。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設定1塊大洋購買力約等于50元人民幣 楊子飯店鴻門宴 楊子飯店鴻門宴 接下來的兩周過得既充實又悠閑, 舒瑾城的兩門課都受到了學生的歡迎, 和同系老師的關系也不錯,一直關心的黃秋芳也通過面試順利得到了沃亞士助理的工作。 除了張澤園時不時在眼前晃悠,一切都很美好。 張澤園這兩周也沒閑著,他請系里所有老師喝下午茶, 她沒有去;得空就跟她閑聊,她也不冷臉, 只是總能找到方法讓張澤園自動說不下去;張澤園送她電影票、戲票, 她全拒不接受。 這樣一來, 就連系里的學生都知道, 張澤園在追求舒老師, 但是舒瑾城完全不為所動。 “真不知道舒老師怎么想的,張澤園要外貌有外貌, 要學歷有學歷, 要家世有家世,要事業(yè)有事業(yè),這樣的人物她都不放在眼里, 今后上哪里去找丈夫?” “誰說舒老師一定要找丈夫, 我看她醉心于學術, 根本就不需要成家,就是她永遠不結婚也沒問題?!?/br> “我看舒老師只是現(xiàn)在沒心思談戀愛, 但以后張澤園不來了,她還要后悔的?!?/br> 就這樣,學生里分成了兩派, 就這個問題爭論不休。 記者們也注意到了張澤園的動向,他一個政壇新秀,整天往金陵教會大學里跑算什么?再結合之前他之前在演講上獻玫瑰的舉動,小報們敏感地嗅到了熱點,甚至還有記者混入金陵教會大學去采訪。 雖然張澤園曾經派人打過招呼,不要公開刊登自己演講獻花的照片,但金陵那么大,并不是每個報紙都聽他的,所以很快就有小報出了新聞,有些含沙射影,有些則直截了當?shù)卣f張澤園陷入“情海”。 可誰知這些報紙才剛出廠,就被滬上青幫全部買斷,所有報社收到青幫頭子杜青榮的警告,絕不允許刊登任何與舒瑾城和張澤園相關的新聞,否則后果自負。 報社們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也自然不敢招惹青幫的成員,都將還沒寫完的稿件扔進了垃圾桶。只是一個兩個都暗中驚奇,這舒瑾城到底是何方神圣,不但能引得張澤園魂不守舍,還能讓這么大的勢力暗中保駕護航。 但舒瑾城卻對發(fā)生的這一切都不知情。她照常上課、吃飯,和悉雪萍、王秋芳在宿舍后的人工湖邊喂魚。 舒瑾城掰了塊面包扔進一群鯉魚中間,欣賞著它們急切搶食地模樣,一邊問道:“秋芳,怎么樣,你給沃亞士先生工作還習慣嗎?” 黃秋芳點點頭,靦腆地道:“沃老師是個很好也很紳士的人?!?/br> “最近家里沒有找什么麻煩吧?” 舒瑾城問。 黃秋芳搖搖頭,“找到工作后我就按老師你說的那樣給大哥寄了一封信,告訴他我絕不會退學去結婚,也告訴他我已經找到兼職,以后都不會花家里一分錢了。他到現(xiàn)在還沒回信?!?/br> 黃秋芳的老家在丹陽,離金陵很近,信件兩三日內就能送達。 忽然有個蒼老的聲音在背后道:“你是舒瑾城舒小姐么?” 舒瑾城回過頭,見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花白的頭發(fā)梳成一個髻,穿著考究精致,眼睛耷拉下來,兩頰有很深的法令紋,一望而知不好相處。此外,她身后還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舒瑾城認出了這個人。這是陳媽,張澤園母親的貼身女仆,從娘家起她就伺候著張澤園母親,在張家的地位也很高。陳媽一直對舒瑾城的態(tài)度很冷淡,是她沒辦法融入張家的一大原因。 陳媽打量地看著她,眼神倨傲,沒有一絲笑容。 舒瑾城便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道:“我是?!?nbsp;然后就不開口了。 陳媽沒想到舒瑾城這么冷淡,停頓了一秒后道:“我們家夫人想找你。她是張少爺?shù)哪赣H?!?nbsp;說完便靜靜地等待著舒瑾城那張清麗的臉變顏色。 誰知道舒瑾城那雙清泠的眼睛里只有不解,疑惑地問道:“張少爺是誰?金陵城里姓張的人那么多,我從未認識過這樣一位張?zhí)??!?/br> 這可也太不識抬舉了,金陵城,張姓,太太,除了張澤園的母親還能有誰?這普通人家的女孩以為攀上了少爺就可以胡亂拿喬,眼皮子也太淺了一點。 她見過的名媛閨秀多了,誰不給自己三分薄面?誰不含笑問一句“陳媽好”? 她不屑地用目光掃過三個穿著棉長袍和旗袍的女孩,兩個滿臉寫著戒備,一個只專心喂魚,連看都沒看她,心里不禁窩火。她道:“太太是張澤園少爺?shù)哪赣H?!?/br> 舒瑾城就是那個喂魚的,她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笑道:“阿媽不早說,原來是張監(jiān)察員的mama??伤椅易鍪裁茨?,我和張少爺并不熟。” 陳媽努力壓住火氣,道:“少爺是個喜歡交朋友的人,你與少爺也共事了一段時間,夫人想請你吃餐便飯,聊聊天。舒小姐這就請吧?!?nbsp;她比出了請的手勢,身后那兩個保鏢也上前一步,大有舒瑾城不愿意就強迫她去的派頭。 “你們想做什么,這里可是學校?!?nbsp;悉雪萍見狀,鼓起勇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