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青梅(雙重生)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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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輕顫,“裴小九……” 裴扶墨guntang的手心搭在她纖細(xì)的腕骨處,江絮清嬌呼一聲,他眼神幽深,似有火光跳動,則二話不說直接拉著她往最里面的床榻上帶。 第7章 想念 裴扶墨神色淡漠,微醺的面容使他此刻透著一股令人為之酥麻的邪氣,迷離的眼神,看向她時流露出若有若無的強(qiáng)勢掠奪。 他掌心的guntang,及勢不可擋的逼近,都使江絮清莫名有些害怕。 她被他一步步逼著往后退,手腕上他掌心的熱度像是傳入了她的體內(nèi)。 “裴小九……” 江絮清濕潤著杏眸,嗓音發(fā)軟:“你怎么了?” 直到她的腳后跟抵在床邊,身后是一張羅漢床榻,裴扶墨忽然頓住了步伐。 江絮清背脊靠在鏤空的床架邊,因身高的差距,不得不仰起脖頸看他。 裴扶墨是武將世家出身,自小便被鎮(zhèn)北侯嚴(yán)厲要求,在體能方面從未松懈過,是以他自小身高便較同齡男子更要修長,他結(jié)實的臂膀是在沙場上拿過刀槍,取過敵將頭顱的,是那樣危險且具有力量。 可如今那樣強(qiáng)勁有力的掌心,卻偏偏抓住了一只纖細(xì)到仿佛他再輕微使力,便能輕易折斷的皓腕。 裴扶墨喉結(jié)滾動,瀲滟眸子蕩著水光,眼尾的那抹紅一路蔓延至脖頸,嗓音低啞地問:“江絮清,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江絮清眼眸閃閃,仰著紅撲撲的面頰,說道:“我是來見你的,我知道今日哥哥必定會邀你出來,所以特地……” 她抑制著撲通的心跳,訴說自己的相思之情。 沒料裴扶墨全然不見感動,反而挑起眉梢,語氣淡然:“見我,我有什么好見的,若我沒記錯,你曾經(jīng)還說過看到我這張臉便討厭?!?/br> 江絮清尷尬了會兒,委屈地想,他竟是這般小心眼,幼時曾經(jīng)的一句無心之言,長大了竟還是記得。 江絮清咬了咬唇,不由靠近了他些,他身量高挑,將一身月白色長袍穿的盡顯矜貴雅然,挺闊的胸膛像是升騰著熱氣,一股撲面而來的男子氣概。 自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她每每與裴扶墨靠近,總是忍不住心跳加速,少女情懷實在難以掩藏。 江絮清右手拽起裴扶墨的衣袍,眼尾含著濕意:“那是從前,可現(xiàn)在的我想見你,日日都想見,見不到你我就很想很想你?!?/br> 這些話是她想同裴扶墨說的,但她一個姑娘家說出這樣直白不知羞的話,不知得鼓起多大的勇氣。 可即便再羞恥,她也要勇敢表達(dá)出來,至少無論這世發(fā)生什么,她也不要再與他錯過了。 裴扶墨身軀微僵,瞳仁凝聚成墨,冷著臉,沉默不語。 她都這樣主動了,可他還未曾表示什么,江絮清嗓音帶著哽咽:“裴小九……你說句話呀?!?/br> 她一直小幅度地拉扯著他的衣袍,一下一下地拉扯。 毛絨絨的腦袋垂在他胸膛前,許久沒得到回應(yīng),她不敢抬頭去看他的神情。 說出這番話本就鼓起她最大的勇氣了,若是得到的是冷漠的眼神與不屑的態(tài)度,恐怕她真的會受不住。 “裴……” 忽然,一股重量朝江絮清面前倒了過來。 她毫無防備,嬌呼一聲,隨著那重量朝床榻上倒了去。 男人挺拔的身形壓在她的身上,江絮清頓時有些呼吸不過來,好半晌才能抽出被他壓住的雙手,她按在裴扶墨的肩膀搖晃,“裴小九?你怎么了?” 他闔著眼,濃黑的眼睫輕微顫動,應(yīng)是昏睡了。 溫?zé)岬暮粑湓谒念a邊,江絮清嗅到一股酒氣,這才想起方才與那些公子聚會時,裴扶墨像是喝了不少酒。 怎么好端端的,向來滴酒不沾的人也碰酒了? 江絮清輕嘆一口氣,想必方才她那一番很想很想他的話,他根本就沒聽進(jìn)去。 無法,江絮清只能扶著裴扶墨換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 江絮清喊了門外的安夏進(jìn)來,周嚴(yán)見狀問道:“江姑娘,世子爺何在?” 江絮清小聲道:“他在里頭休息,我先照看一會兒,若是醒了再喚你。” 周嚴(yán)皺眉,世子怎會好端端的在酒樓里休息了?況且看方才的架勢,世子爺分明是想與江姑娘徹底一刀兩斷,怎么就這樣躺下了,還讓江姑娘親自照看? 周嚴(yán)本想進(jìn)去看看,后又想起,世子與江姑娘是十多年的情誼,他不該輕易插手。 世子對江姑娘用情多深,他自是比誰都看得清楚,這段時間世子有意避開江姑娘,實際上世子每日內(nèi)心不知與自己做了多少斗爭,看來無論他多么克制,果然還是拿江姑娘無可奈何。 “那好,我就在門外守著,江姑娘若有什么需要,便喚一聲屬下。” 安夏在酒樓小二的幫助下,打來了一盆干凈的清水。 江絮清坐在榻邊,擰干了帕子,輕輕擦拭裴扶墨蘊滿醉意的臉龐。 “姑娘……” “噓。”江絮清輕聲示意,讓安夏聲音小些。 安夏訕訕一笑,壓低了聲音:“姑娘,這種粗活就讓奴婢來吧,你何曾照顧過人?” 江絮清搖頭,“我可以的?!?/br> 前世總是裴扶墨在照顧她,從小到大,她已經(jīng)被他偏寵照顧了十多年,就連最后…… 思及前世,江絮清眼眸不知覺染上了水霧,有些想流淚了。 她已經(jīng)想好了,這世無論要面對什么難題,她都要與裴扶墨共度一生。 況且這世裴家還未曾出事,她也沒有被裴幽算計,她與裴扶墨之間一切都來得及呢。 江絮清擦干了裴扶墨面容上的濕氣,便坐在一側(cè)托著下巴,細(xì)細(xì)打量他的睡顏。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眼看天色都將暗了。 安夏站在一旁愈發(fā)急切,姑娘好似不急著回去,難不成還要陪著裴世子醒來嗎? 黃昏時分,夕陽西下。 江濯從大理寺辦完了案子來到觀月酒樓。 看到雅間最里面,一個躺著昏睡,一個托著下巴盯著人家睡覺的兩人,江濯扶額,上前提醒道:“慕慕,該回去了?!?/br> 江絮清小聲道:“一會兒吧,他醉了,還未醒呢。” 江濯拉了個繡墩坐過來,看著自己meimei那擔(dān)心將裴扶墨吵醒的謹(jǐn)慎模樣,好聲好氣地勸說:“你是個姑娘家,這樣守著一個男人睡醒像什么樣子?” “你先回去,這里有哥哥來幫你守著?!?/br> 江絮清的倔性上來了,說什么也不愿意,嚴(yán)肅地?fù)u頭?!安灰!?/br> 江濯也不好勉強(qiáng),所幸裴扶墨的為人他也清楚,兩家關(guān)系親近,即便如此也不會影響他meimei的清譽(yù),江濯只能就此作罷。 等到天色徹底暗了,夜幕降臨。 江濯的貼身隨從敲門進(jìn)來回話,“公子,今日內(nèi)閣的首輔大人到府上做客,老爺和夫人吩咐小的讓姑娘和公子早些回去?!?/br> 江濯頷首,正想勸說江絮清。 哪想江絮清聽到首輔大人的名諱,臉色霎時一變,突兀地問:“爹爹今日是不是又備上了好酒?” 隨從點頭。 江太傅平日嗜酒,每每醉后便不記事,偶爾也引起了不小的麻煩。 江絮清想起前世,父親是醉酒時卷入了謀殺首輔大人的案子,雖然目前時間對不上,按照前世來看也是一年后才發(fā)生的事,但這種關(guān)鍵時刻,她還是得親自去攔上一把才好。 江絮清頓時打起精神來,輕手輕腳地領(lǐng)著安夏出去,吩咐周嚴(yán)說:“世子在里頭醉著,若是一個時辰后還醒不過來,你就親自背他回侯府?!?/br> 這種宛如世子夫人的命令,令周嚴(yán)詫異了須臾,但也沒說什么,直接應(yīng)下了。 江絮清急著先趕回江府,連江濯還沒來得及跟出來都未曾理會。 雅間內(nèi),江濯坐在原位上,看著突然消失不見的meimei,好奇問了一句:“今晚還有誰來了?” 那隨從回道:“裴大公子也在?!?/br> 父親很是看好裴幽,時??滟澦熨Y聰穎,探討文學(xué)時也總愛帶上他,首輔大人來江府做客,喊了裴幽一同過來也不意外。 江濯搖了搖頭,meimei忽然著急回去,除了裴幽還有誰吸引她?總不能是那個年歲與父親一般大的首輔大人罷? “那丫頭急什么,裴幽還能跑了不等她么?” 說罷,江濯站起身,撣了撣衣擺,看著還醉酒不醒的裴扶墨,吩咐周嚴(yán)說:“你好好照看世子?!?/br> 周嚴(yán)頷首,目送了江濯離去。 雅間很快便清靜了起來。 江濯前腳剛走,躺在榻上的裴扶墨緩緩睜開了含著濕氣的眼眸,眼底毫無醉意,他靜靜地看著天花板許久,久到眼中漸漸浮起了刺骨的冷意。 室內(nèi)寂靜,沉默得有些嚇人。 ** 江府。 江絮清趕回來時,江義承與首輔宋初岐已然在對飲了,而裴幽則坐在一側(cè)看起來很是溫潤,臉上總是含著淡笑。 江絮清現(xiàn)在看到他虛偽的笑容,都覺得厭惡。 她快步走過去直接取走江義承要飲下去的酒盞,繃著一張小臉嚴(yán)肅道:“爹爹可不能再喝了?!?/br> 江義承朦朧的眼神直追著那酒盞,像是饞極了,“乖女兒這是怎么了?” 江絮清將酒盞藏到身后,正色道:“爹爹身體不好,本就不該飲酒,嚴(yán)大夫說的話難道爹爹都拋諸腦后了么?” 宋初岐笑著接話:“丫頭,你爹爹是高興吶,裴幽這孩子新發(fā)表的一篇文章,廣受好評,文人皆贊不絕口。裴幽是你爹爹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學(xué)生,他自當(dāng)喜不勝收,想要慶祝了?!?/br> 江絮清擰著細(xì)眉看向裴幽。 裴幽笑得無辜,“慕慕這是在怨我?” 江絮清不欲與他有牽扯,故意不回他話,反而對江義承說道:“想要慶祝有許多方式,爹爹唯獨不可飲酒。” 被閨女當(dāng)著眾人的面阻攔,江義承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恰逢這時江濯也趕了回來,見此焦灼的場面,也跟著勸說:“爹,慕慕說的對,上個月嚴(yán)大夫診平安脈時就說了,爹的身子大不如以往,的確該少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