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青梅(雙重生)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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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倆都站出來,江義承也覺得老臉沒地方擱,正想發(fā)怒振父綱呢,宋初岐就笑道:“我還真羨慕江大人這一雙兒女,這般孝順,無論什么情況都將江大人的身體放在首位,讓人忍不住感嘆。” 宋初岐的發(fā)妻去的早,在世時也并未留下一兒半女,即便他后來續(xù)弦了,也沒得子嗣緣。 不好在沒有兒女的首輔大人面前多說什么,倒有顯擺的意味,江義承只能謙虛道:“說來也是,家里府醫(yī)曾說過,勸我要少飲酒,差點給忘了?!?/br> 江絮清見事情揭過,這才僥幸地呼了一口氣。 放下心后,才一抬眸,便見裴幽瞇著眼眸,意味深長地望著她。 視線相撞,他反而不避諱,朝她笑彎了眼。 江絮清頓覺一陣惡寒,趁著父親和首輔大人交談間,便悄悄溜了。 ** 夜色蒙蒙,月色皎皎,清輝傾灑成霜。 裴扶墨酒醒了后直接回了鎮(zhèn)北侯府,路過玉榮堂時,云氏忽然喚住了他,“懷徵,今日休沐你去了何處,怎么現(xiàn)在才回?” 裴扶墨站的有一段距離駐足,語氣淡淡:“有點私事處理?!?/br> 云氏也沒多想,說道:“你兄長剛從江府回來,我吩咐廚房燉了參湯給他補補,你去喚他過來?!?/br> “府里的下人挺多的?!?/br> 他說的在理,但云氏明白,這是裴扶墨不愿主動去喊裴幽出來。 自從長子認回了裴家后,小兒子便態(tài)度不冷不熱的,還沒有幼女對待長子親近,但二人到底是親兄弟,她還是想要拉進親兄弟之間的關(guān)系。 云氏苦口婆心道:“為娘就拜托你做這點小事也不行了?” 裴扶墨無奈地聳肩,“知道了。” 說罷轉(zhuǎn)身便朝著裴幽的清幽院行去,到了院子門口,裴扶墨看著那三個醒目的大字「清幽院」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裴扶墨走到房門前,問站在門口值守的李勉:“大公子可在?” 李勉答話:“在里頭,小的這就去請公子?!?/br> 裴扶墨阻攔,“罷了,我親自去請他出來。” 臥室內(nèi)環(huán)境整潔,陳設(shè)雅致,墨香氣迎面襲來,而這間屋子使裴扶墨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記憶,面色掠過一抹戾氣,便很快消失殆盡。 走到最里處,裴幽坐在書案后垂首書寫。 裴幽自小流落在外,條件有限并沒讀過什么書,但因天資聰穎的緣故在江家住的那兩年,在文學(xué)方面頗有悟性,便很得江太傅看重,經(jīng)過那兩年的學(xué)習(xí),一手好書法更是讓無數(shù)文人為之贊嘆。 他低垂頭,聚精會神,好似沒察覺到有人來了。 裴扶墨緩步走到書案前停下,靜默了半晌,說道:“兄長好生勤奮?!?/br> 裴幽抬頭,笑了笑:“勤能補拙,況且江太傅那樣看重我,我也不能叫他失望?!?/br> 裴扶墨輕壓唇線,沒再接話。 裴幽左手順過右手的寬袖,眼眸微動,繼續(xù)提筆,落筆神態(tài)自然,這才不經(jīng)意地問:“懷徵近來怎么很少去江府了。” “公務(wù)繁忙,沒空?!?/br> “左軍都督府看來的確事情很多,竟是讓你都沒時間去見慕慕了。” 裴扶墨不欲與他談?wù)摯耸?,提起來此的目的:“母親說是燉了參湯給兄長補身子。” 裴幽笑著道了聲好,這才收筆,站起身整理書案上的書籍。 他將書案上幾本書籍摞起來,又將其中一本較小,又略微有些舊的那本書籍抽出,小心翼翼地輕輕撫平,像是很擔(dān)心受了點損傷。 裴扶墨目光被吸引了去,眼眸一凝,頓了片刻才問:“兄長是如何得到的這離元先生的孤本?” 裴幽將那孤本小心呵護地存放好,笑得溫柔:“慕慕贈予我的,她一直都知道我極其敬仰離元先生?!?/br> 書案上的燭火滋滋跳躍,拉長了裴扶墨的身影。 裴幽便從書案后走出來,看著身高高出他半個頭的裴扶墨,說道:“走吧,莫讓母親久等了?!?/br> 裴幽提步先行離去。 寂靜的室內(nèi),裴扶墨的眼神落在那本孤本上,久久無法平靜。 隨后他無聲笑了笑,出了房門。 ** 夜色正濃,窗外的枝葉迎著晚風(fēng)沙沙作響。 裴扶墨沐沐浴后才除去一身的酒氣。 他換了一身素白的松散長衫,坐在敞開的臨窗旁吹著夜風(fēng),似乎也想醒酒。 修長筆直的身形倚靠在描金軟榻上,他將右手枕在腦后閉目養(yǎng)神,夜風(fēng)通過窗口吹入時,室內(nèi)空氣清爽宜人。 過了良久,酒意徹底散了去,已是月上中天,萬籟俱寂之時。 裴扶墨微提唇角,嘲諷似的輕笑:“騙子?!?/br> 第8章 家宴 日子一連過去幾日,這日江絮清在用早膳時,聽母親提起,這才知道昨晚鎮(zhèn)北侯已抵達長安,回了侯府。 周圍的人都在為鎮(zhèn)北侯一家團聚而表示由衷的祝福,江絮清卻心不在焉,她不知道裴幽是何時與三皇子勾搭一起的,鎮(zhèn)北侯夫婦對他那樣好,他竟是狼心狗肺做出殘害裴家的事。 她一個外人,哪有資格對別人家指手畫腳,即便她知道裴幽本性陰險,可又沒有任何證據(jù),況且鎮(zhèn)北侯夫人云氏有多想念這個兒子,她不是不清楚。 夜里,唐氏來了鳴秋院,說是鎮(zhèn)北侯夫婦相邀明晚赴府歡聚。 江絮清心思一動,便應(yīng)下了。 前世也是這個時候,兩家人團聚,在家宴上雙方父母便打趣讓裴扶墨娶她,實則也只是長輩之間的玩笑話,但…… 江絮清眼眸彎彎,下定了決心,這次說什么都要把握住時機。 ** 家宴這日,江老夫人得知是鎮(zhèn)北侯邀請,不由大喜。 兩家關(guān)系這般親近,一文一武的確羨煞了不少人。如今鎮(zhèn)北侯府的權(quán)勢更是不容小覷,與裴家關(guān)系親近些,于江家只會有利。 聽到是只有長房受邀,江老夫人笑容微凝,看了一眼身旁焦急的江嘉錦。 江義承便道:“裴玄才回京,我與他兄弟二人許久未見,他又是個不喜鬧的性子?!?/br> 話已至此,再腆著臉跟去也是尷尬了。 江嘉錦只能氣得攪手帕,看江絮清離開。 “祖母,您說過的,下回若是去鎮(zhèn)北侯府也要帶上錦兒的?!?/br> 江老夫人道:“沒聽見你大伯父說的話?鎮(zhèn)北侯只請了你大伯父一家?!?/br> 江嘉錦很是不甘心,江老夫人好心勸她:“總之裴家兩個兒子,慕慕總會留一個給你的?!?/br> “我才不要裴幽呢!”一個曾在江家做過下人,流落在外的乞丐,有什么資格跟天之驕子的裴扶墨相提并論。 江老夫人無奈搖頭。 鎮(zhèn)北侯府。 江義承先去找了許久未見的好兄弟鎮(zhèn)北侯裴玄,而唐氏便帶著江絮清和小兒子江琰去見了云氏。 玉榮堂內(nèi),云氏笑得滿臉幸福。 唐氏牽著她的手,感慨道:“jiejie如今心愿已了,再無任何牽掛了。” 長子的失蹤一直是云氏心里過不去的坎兒,她牽掛了二十多年,如今總算與長子團聚,心里的觸動難以描述,唐氏與云氏相識多年,自然明白找到了長子對云氏來說多么重要。 唐氏一句話,直往云氏心里戳,她濕潤了眼眶,嘆道:“也多虧了慕慕那孩子,若非幾年前是她拜托江大人救下幽兒,如今……” 云氏讓江絮清過來,牽著她的手,便是一陣溫言軟語。 江絮清心里現(xiàn)下無數(shù)的苦水,她不知多后悔當(dāng)初救了那個卑鄙無恥的東西。但這些話她根本無法跟任何人說,如今面對云氏,更是五味雜陳,只乖巧地低著頭,聽云氏說話。 裴靈夢剛回了府,便直接來了玉榮堂。 她朝云氏和唐氏行了禮后,擠到江絮清身旁小聲問:“你怎么了,悶悶不樂的?!?/br> 江絮清搖頭說沒事。 裴靈夢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江絮清說沒事,她也沒多想了,只顧著同她講近日去何處玩耍了。 兩個姑娘小聲說著話,唐氏和云氏閑聊時,不禁將眼神落在了她二人身上。 云氏說道:“瞧夢兒那樣,哪里像是個將要定親的姑娘家?一點兒都不穩(wěn)重,半點都不似慕慕?!?/br> 提起穩(wěn)重,唐氏覺得自己女兒也是虛的,便笑笑問道:“夢丫頭是許了哪家公子?” 云氏壓低聲說:“還沒完全定下來呢,是我在幫她私下看著,瞧著鄭國公家的二公子很不錯,那孩子家世相貌與才學(xué)都與夢兒很是登對?!?/br> 鄭國公的二公子,唐氏亦有聽說,贊同道:“那孩子是個不錯的。” 云氏較為愁苦:“但那丫頭太貪玩了,許是不愿出嫁,我只能先幫她看著,待過陣子性子收了些再同她提起?!?/br> 同是做母親的,唐氏懂云氏的用心良苦。 云氏這才順勢問道:“慕慕與夢兒同歲,可是有……” 她未點明,唐氏卻心知,搖了搖頭,但想起近日女兒對裴扶墨的反常,笑得一臉曖昧:“怕是,就是你家那小子了?!?/br> 云氏對上唐氏的笑容,二人心照不宣笑了起來。 江家與裴家雖未曾有婚約,但兩家來往密切,加之裴扶墨和江絮清自小相伴長大,這般情誼,無需定親,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二人日后定會成親。 目前只用雙方家長松口便可。 談話間,裴玄攜帶二子,江義承攜江濯一同來了玉榮堂。 ** 佳肴美饌已布了滿桌,兩家人圍在一桌,雙方長輩落座后,裴靈夢也按照往常般直接坐到了云氏身旁。 云氏看了眼裴幽,本想讓長子坐在自己身邊,但位置沒了,便只能拉著他坐到裴靈夢身旁。 裴扶墨斂眸,直接在裴玄身側(cè)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