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dú)占青梅(雙重生)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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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太子李謙因能力平庸的緣故,已引起不少朝臣的失望,眾人都禁不住猜測,若非他背靠裴家,老師又是江太傅這般有聲望地位的文臣,恐怕晉安帝是真的想要廢儲了。 即便太子背后勢力這般穩(wěn)固,但因他能力品行都難當(dāng)大任的緣故,晉安帝對他倒是極其放心。 裴扶墨垂下眼眸,上輩子太子佯裝平庸,不過就是為了讓晉安帝對他放下警惕,可最終,他還是死在了李煜的手中,想來李煜多年來便一直在謀劃奪位,回想起這些算計(jì),也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 廣寒樓沒得逞后,想必他暫時(shí)會放過太子,將手伸到二皇子那處。 “世子,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周嚴(yán)上前問道。 如今線索斷了,背后下毒粉的人連是誰都不知。 裴扶墨站起身,撣了撣衣袍,淡聲道:“此事我心中有數(shù),暫且壓下不提?!?/br> 周嚴(yán)拱手領(lǐng)命。 “回府?!?/br> 鎮(zhèn)北侯府的馬車緩緩在朱雀大街行駛,此時(shí)已然深夜了,街道兩邊的店鋪皆已閉店打烊,寂靜的街道此時(shí)除了車輪滾動的聲音,便只剩下一家店鋪正要關(guān)門的碰撞聲。 馬車行駛在這家門前停下。 店鋪老板轉(zhuǎn)過身,望著朝他緩緩走來的高挑男人,問道:“客官要買點(diǎn)什么嗎?” —————— 今夜天氣涼爽,微風(fēng)拂起時(shí),寒凌居的庭院飄蕩著淡淡花香。 屋內(nèi),江絮清剛洗漱后,安夏拿著熏干的帕子為她絞干頭發(fā),邊問道:“夫人,時(shí)辰都這么晚了,世子還沒回啊。” 這都快到子時(shí)了吧。 江絮清說道:“從廣寒樓分開后,他有要緊的公事去處理,便跟我說了,會回的晚一些的?!?/br> 那便好,安夏這才替江絮清松了下心。 頭發(fā)絞干后,見江絮清實(shí)在困得不行,眼尾含著水氣,眼睛已然睜不開了,安夏便做主去將床鋪好,扶著她上去躺著。 江絮清迷迷糊糊,抱著床欄,語氣黏糊:“不要,我再等等世子?!?/br> 安夏嘆道:“夫人,世子今早出門特地前說了,夜深了就讓您自己先睡不必等他的?!?/br> 江絮清閉著眼,神思似乎因?yàn)樘?,?dǎo)致有些混亂,她小聲嘟囔:“我若睡著了,他不回來了,徹底離開我了怎么辦?” 像上輩子一樣,離開她了。 安夏沒明白她這不安感從何而來,問道:“難道世子曾經(jīng)有拋下過夫人么?” “裴幽……”這個(gè)畜生,都是他害得! 江絮清小聲念叨后,眼尾銜著一抹濕意,又說了一句,聲音低弱到安夏都聽不太清楚,她隱約間好似聽到了什么“上北”? 緊接,江絮清竟是抱著床欄睡著了。 安夏將江絮清扶下躺平,放下帷帳后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退出去,卻猛然看見裴扶墨站在圓桌旁,桌上昏黃的光照在他的面容上,襯得有些冷峻。 世子這是回來多久了?怎么不出聲? 難不成把夫人方才睡著之前,沒頭沒尾的嘟囔也聽進(jìn)去了嗎? 安夏福身行禮,“世子回來了,夫人她一直在等您,剛歇下還沒多久?!?/br> 頃刻間,裴扶墨容色恢復(fù)如常,他闊步朝榻前行去,仿佛方才的冷漠只是她的錯(cuò)覺。 安夏正想退下去,裴扶墨冷不丁喊住她。 “把你家夫人那紫檀柜的鑰匙給我?!?/br> 安夏愣了會兒,“什么鑰匙?” 裴扶墨抬眸看她,目無情緒,莫名嚇得安夏身軀一抖。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br> 安夏躊躇了會兒,猶豫道:“世子,不是奴婢不愿交給您,是,是因?yàn)槟鞘欠蛉颂氐囟谶^,讓奴婢好好保管鑰匙,誰都不能給?!?/br> “給我?!迸岱瞿Z氣更冷:“不要讓我說第三遍?!?/br> 安夏背脊汗液涔涔,不怪夫人總說世子變了許多,就連她一個(gè)丫鬟都感覺出來了,從前的裴世子雖說也并不會對她們丫鬟時(shí)常笑臉相迎,但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對她還算給了幾分薄面。 安夏緊張地從腰間取出一把金鑰匙,遞給了裴扶墨。 裴扶墨取走這枚鑰匙,斜乜她一眼:“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應(yīng)當(dāng)清楚?!?/br> 安夏嚇得咽了咽口水,便匆忙退出去了。 幽靜的室內(nèi),裴扶墨掀袍在床沿坐下,深沉晦暗的眼神,落在江絮清睡得乖巧的臉龐上許久。 從宮宴醒來后她對他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再到今晚的廣寒樓,若是他還察覺不出什么,豈不是白來了一趟? 裴扶墨傾下身,將江絮清虛虛地?cái)堅(jiān)趹牙?,語氣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病色。 他低低呢喃:“慕慕,你相信人能重活一次嗎?” 睡著的少女未曾給任何回應(yīng),他近到連她粉嫩臉頰上的絨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仿佛透過她,回到了遙遠(yuǎn)的上輩子,那塵封已久,已千瘡百孔的上輩子,便是再細(xì)想一分,他都無法平心靜氣。 倘若她也重來了一次,那他如今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猶如小丑一般可笑。 他被那樣欺騙背叛,竟還想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與她重新開始? 江絮清啊江絮清,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揚(yáng)言想嫁給他? 若是真的重來了…… 她會這般轉(zhuǎn)變,是因?yàn)槔⒕螁幔?/br> 他沉著發(fā)紅的眸死死地看了她許久。 最終,手心收緊,還是將那枚金鑰匙收了起來。 他想,或許是他多疑了,慕慕那樣膽小的性子,哪里敢相信什么前世今生? 再者說,上輩子的她又怎會年紀(jì)輕輕就死了? 她應(yīng)該陪著裴幽平步青云,懷了孕,生了孩子才對。 她該很幸福才對,又怎會死? 裴扶墨很快推翻了方才那點(diǎn)猜測,說不清是不愿面對現(xiàn)實(shí),還是想要繼續(xù)裝傻。 但總歸,他堅(jiān)信上輩子的慕慕?jīng)]了他之后也應(yīng)該會很幸福,又怎會死? ** 金燦的陽光從雕花窗縫隙投入,柔和的照在屋內(nèi)的各處。 江絮清一覺睡得甘甜,她翻了個(gè)身,身體自然而然地伸手抱住身旁的男人,待感覺到熟悉的觸覺及氣息后,她懶懶地睜開眼,對上正面對她側(cè)著睡的裴扶墨。 他不知何時(shí)醒的,睜著一雙沒有任何睡意的桃花眼,直勾勾看著她。 江絮清眨了眨羽睫,笑容可愛嬌甜:“早呀,夫君?!?/br> 裴扶墨淡淡笑,“早?!?/br> 江絮清癟了癟唇,不悅地想,他究竟什么時(shí)候才肯叫她娘子,只是她一個(gè)人喚夫君,總覺得被占便宜了。 江絮清伏在他懷里,閉著眼嘀咕道:“你今日怎么不著急起身了,還陪我賴床呢?!?/br> 裴扶墨掌心輕輕撫她后腦,笑了聲:“嬌嬌不想我留下來陪你么?” “當(dāng)然想呀!”但是平日里總是把公事看得很重要的人,竟忽然懶散起來,倒是教人意外呢。 “那我便今日一整天,都留在家里陪你如何?” 江絮清怔了,半晌后,才從他胸膛前抬起臉,一臉驚喜道:“真的么?” 裴扶墨頷首,“自是比你會爬樹還真?!?/br> “沒錯(cuò),比我會爬樹還……”江絮清瞇著笑眼附和裴扶墨的話,說到一半才覺得不對勁,這個(gè)裴懷徵,又在嘲笑她了。 她不開心地撒開手,直接坐起身,“是,我是不會爬樹,我又不是猴子,當(dāng)然不會了。” 裴扶墨瞧她氣得小紅微紅,忍俊不禁道:“也不知是誰,好幾次從樹下摔落,哭得跟小花貓似的,分明什么都不會,還膽敢夸下海口。” 幼時(shí)江絮清好幾次與同齡的小孩玩耍時(shí),仗著自己跟裴扶墨到處野了,在那些人面前炫耀說自己很會爬樹,結(jié)果每每都是千辛萬苦地爬上去,又不會下樹,最后都是裴扶墨趕來救場。 不過有次意外,是裴扶墨來晚了,她在其他人的刺激下,自己嘗試下樹,結(jié)果卻半途掉了下來,導(dǎo)致腰部被石子劃傷,還留下了一道月牙似的疤痕。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腰,還在呢,不過隨著時(shí)間流逝,疤痕已經(jīng)不大明顯了。 江絮清的目光落在裴扶墨的腰側(cè),他的腰部也因?yàn)樗粝铝艘坏腊毯邸?/br> 當(dāng)年她從樹上摔落后,得知腰部會留下傷疤,傷心地哭了許久。 最終還是裴扶墨為了安慰她,也在他的腰側(cè)同一個(gè)位置,拿石子劃了一道留下了疤痕,才將她哄好。 回想起幼時(shí),竟基本都是裴扶墨對她千萬種的好。 即便他有時(shí)態(tài)度不對,脾氣大了點(diǎn),不耐煩了點(diǎn),霸道了點(diǎn),但每次都會站在她這邊,保護(hù)她,陪伴她。 江絮清抿了抿唇,杏眸流轉(zhuǎn),正想說什么,裴扶墨已經(jīng)起身穿衣了。 江絮清也跟著起來,問道:“你今日是休沐么?” 裴扶墨邊扣著衣襟,邊懶散點(diǎn)頭。 安夏這時(shí)進(jìn)屋回稟:“世子爺,夫人,早膳已備好了?!?/br> ** 玉榮堂內(nèi),云氏說完自己該說的,便又喊江絮清過來,附耳說了一句話。 返回寒凌居的路上,裴扶墨問道:“母親跟你說什么了?” 江絮清面色的羞意一閃而過,方才母親特地說了,今日裴扶墨難得休沐,今晚便要抓緊時(shí)機(jī),便是有關(guān)孩子那事。 她猶豫了會兒,生孩子這事不是她一個(gè)人能做到的,還是想跟裴扶墨商量,話才到嘴邊還沒出口,游廊另一頭便走來兩道人影。 是裴幽和趙嵐并肩朝玉榮堂的方向行來。 二人駐足,趙嵐福身行禮:“見過世子,世子夫人?!?/br> 裴幽率先開口,問道:“懷徵今日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