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仵作小嬌娘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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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年前,吳泰流水銀子不夠,找小人周轉(zhuǎn)。小人也一直想攀上錢豐的路子當(dāng)皇商,不僅給吳泰湊了萬兩銀錢,還托他給錢豐送了萬兩銀票的‘鋪路財’?!?/br> 提及錢、吳兩位死者,張燁毫無悲戚之情,眼中譏誚滿溢。 “‘鋪路財’是什么?”陸青帆追問。 他還沒聽過這叫法。 “陵水城給錢豐送‘鋪路財’的人不在少數(shù),都是托他辦事的。事情辦成了自然好;辦不成、‘鋪路財’就全進了錢豐私人口袋?!彼沃鎻垷罱忉尩?。 說白了,“鋪路財”就是賄賂錢豐的一種特殊叫法。 陸青帆眼底涌上一抹厭惡。 “別看吳泰家大業(yè)大,卻是個十足的小人!對錢豐溜須拍馬,對桑農(nóng)卻極盡苛責(zé):年年提高桑田稅,收購的桑錢也是一壓再壓……周遭桑戶過得苦不堪言。” “既知吳泰、錢豐不是好人,你還同他們蛇鼠一窩?”宋知府早聽說了,三人經(jīng)常聚在一處用膳暢飲、張燁永遠(yuǎn)是那個送二人回家的“不醉人”。 張燁苦澀一笑:“上船容易下船難,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陸青帆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說說案發(fā)的情況。” “是,那日小人按照約定時間去酒樓找錢豐和吳泰。當(dāng)時他們特別高興,說尋了幾壇好酒,非要拉著我也嘗一嘗。我酒量淺,沒喝多少就醉了……第二天醒來就在家里了,門房說我是被蕭逸送回來的?!?/br> “蕭逸?”陸青帆皺眉,這個名字從未出現(xiàn)在卷宗和口供上。 “哦,蕭逸也是干絲絹生意的,沒吳泰那么厲害,聽說他也是普通桑戶出身,因養(yǎng)桑蟲好、吐絲多,被吳泰一手提拔的。他偶爾也會送我們回家……”張燁說完,小心翼翼地看了宋知府一眼。 “你怎么不早說?!”宋知府臉色難看得很。 “您早前也不像陸大人問得這般詳細(xì)啊……”張燁在宋知府的眼刀子下吶吶地閉上了嘴。 陸青帆轉(zhuǎn)身就往大牢外走,沖守在角落的冷川道:“立刻提審蕭逸?!?/br> “是?!?/br> 烈日西斜,臨近晚膳時分,云曦主仆終于從仵作房里出來了。 云曦揉著發(fā)麻的脖頸,無奈地抱怨道:“裙子又毀了?!?/br> 她只要一穿上漂亮裙子就會因為各種各樣的情況弄臟……別問她是怎么知道的。 “小姐干仵作以來,也沒做幾套漂亮衣裳啊……可不是都弄臟了?!鼻喙铝送律囝^,“咱們現(xiàn)在就去找錢夫人她們嗎?” “嗯?!痹脐匾呀?jīng)將兩具尸首從里到外、仔仔細(xì)細(xì)地驗過了。 只需確認(rèn)幾個問題,便能知曉誰是誰。 此刻,候在內(nèi)衙的錢夫人撐著太陽xue小憩,反而是吳夫人一直在屋內(nèi)不安地來回走動。 “都等了兩個時辰了,驗尸這么慢?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我們回去歇著……夫人,你倒是說句話?。 ?/br> “衙門就是要讓我們等著、詢問的時候好打個措手不及。你且坐下吧,晃得我眼暈?!卞X夫人心下冷哼,只覺這吳家的是個草包、沒甚城府。 吳夫人聽完更緊張了。 她坐到錢夫人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夫人這話是什么意思?衙門防著咱們哪?不會是懷疑我們殺了老爺吧?” 錢夫人眼底涌上幾分不耐,正想開口回絕、便看到房門外出現(xiàn)了一抹人影。她立時警覺地坐直了身子,吳夫人馬上乖覺地閉嘴。 “是誰在門外?”錢夫人厲聲呵斥。 人影由模糊變清晰,隨即響起了禮貌的敲門聲:“錢夫人、吳夫人可在?” 是云曦的聲音。 錢夫人心神一松,知是方才敏感過度了。她揚聲道:“云仵作請進。” 云曦和青果二人推門而入,云曦歉然一笑:“抱歉,讓兩位夫人久等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吳夫人到嘴邊的抱怨悉數(shù)咽了回去。 “只要能辨清老爺遺骸,讓我們再多等些時辰也無妨。”錢夫人話說得客氣,卻是在逼迫云曦拿出個明確的結(jié)果。 “夫人高義。” 云曦似是渾然沒聽懂,坐到對面掏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小本本道:“云曦還有幾個問題,待問明兩位夫人,便能確認(rèn)尸首身份了?!?/br> “你真能認(rèn)出來?”吳夫人驚呼一聲:“衙門里經(jīng)驗豐富的老仵作都辨不清,你一個小丫頭……” “夫人不是期盼著盡快認(rèn)領(lǐng)吳家老爺歸家的嗎?” 云曦故作驚訝地反問:“夫人的口氣怎得有些不情愿呢?還是吳夫人一直都知道哪個才是你的夫君?” 第16章 大意了 云曦一針見血,噎得吳夫人半晌都接不上話。 她是好脾氣,但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吳夫人想拿捏她的如意算盤,怕是打錯了。 “怎、怎么可能嘛!我要是知曉哪個是老爺,何必在衙門浪費這功夫?”吳夫人干巴巴地解釋著,求助的目光探向錢夫人。 錢夫人心里暗罵吳夫人蠢貨,面上卻絲毫不顯:“她那膽子,埋怨人是頂敢的,知情不報卻是萬萬不能?!?/br> “就是就是,再借我?guī)讉€膽子我也不敢哪……”吳夫人越說聲音越小,訕訕地坐回椅子上,再不蹦跶了。 云曦也不再提,順勢將話題引到兩個死者身上:“敢問兩位夫人,吃花生就渾身泛癢的是哪位?” “都不癢啊?!眳欠蛉嗽捯魟偮渚捅诲X夫人惡狠狠地瞪了。 這蠢婦,她不說話沒人將她當(dāng)啞巴! 云曦似笑非笑地道:“想來兩家定是親近非凡,連錢老爺吃什么不耐受吳夫人都知曉?!?/br> 方才吳夫人是怎么質(zhì)疑云曦的,現(xiàn)在就如何就湊上臉被云曦打。 她還不得不接過云曦遞去的臺階,訕然道:“云仵作聰慧,確是錢夫人告知的?!?/br> 青果在一旁捂嘴偷笑。 “左臂脫臼過的是哪位老爺?”云曦再問。 “我家?!睂Ρ葏欠蛉耍X夫人就老練得多。 云曦在本本上劃個勾。 “長長夜里胃疼的是哪位?” “我家。”這次吳夫人學(xué)乖了,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云曦在這一行留下個圈。 “家住北方、更喜面食的是哪位?” “錢家?!?/br> “夜間喜食甜口宵夜的是?” “吳家?!?/br> …… 若方才錢、吳二人還會質(zhì)疑云曦的驗尸水平,那經(jīng)過十幾個問題確認(rèn)后,二人恍然意識到,這清麗的小姑娘是個極厲害的人物! 身為枕邊人都忽略的細(xì)節(jié),云曦竟然都從尸首上發(fā)現(xiàn)了! 終于,云曦合上手里的小本子道:“據(jù)兩位夫人所言,尸首身份已經(jīng)能確認(rèn)了。” 她起身,請錢、吳兩位夫人走一趟仵作房。 “這丫頭當(dāng)真厲害,相公愛吃南方宵夜她都知……”吳夫人被錢夫人拽了一記,再不小聲嘟噥了。 走在前頭的云曦和青果對視一眼,皆抿唇偷笑。 仵作房內(nèi),兩具尸首衣衫整齊地躺在冰棺內(nèi),渾然沒有被剖驗的痕跡。 吳夫人一看到夫君熟悉的衣衫,不由分說便趴到棺前痛哭:“嗚嗚嗚嗚夫君你死得好慘哪!那殺千刀的兇手不得好死!” “吳夫人,夫人?”云曦好心上前拍了拍,對瞬間涕淚橫流的吳夫人十分佩服。 演技絕佳哪! “別攔著我,讓我哭哭靈吧!”吳夫人哪里顧得上云曦,扎在冰棺上繼續(xù)哭嚎。 “額,我家小姐倒不是想攔你,只是吳夫人,您哭得是錢老爺?shù)氖啄??!鼻喙樣樀刂噶酥概赃叄骸澳遣攀菂抢蠣數(shù)氖??!?/br> 哀嚎聲是怎么突然開始的、就怎么結(jié)束了。 吳夫人不可置信地驚呼詰問:“當(dāng)真?” 云曦點了點頭:“當(dāng)真。兇犯給兩位死者換了衣裳,所以……” 穿著錢豐衣裳的,才是吳泰。 錢夫人早在哭嚎聲中紅了眼眶,她低聲道:“既然已經(jīng)驗明正身,我們總可以把尸體帶回去了吧?” 云曦躊躇了下,“我只是仵作、負(fù)責(zé)驗明尸首正身,帶回尸首的事得知府大人首肯?!?/br> “你們還要拖到什么時候?是不是等我們也死了跟老爺合葬???!” 吳夫人氣得抬手就要推搡云曦,被青果反手攥住了手腕輕輕一推,就將人搡到了棺木上。 “當(dāng)心!”錢夫人嘴上緊張、身形不動,眼睜睜看著吳夫人撞到冰棺,冰棺發(fā)出悶悶地“咚”響,嚇得她一激靈。 “這是作甚?”宋知府一行推開門,就瞧見倒在地上的吳夫人、擋在云曦前面的青果,以及一臉“驚嚇”的錢夫人。 陸青帆墨眸沉斂,通身的冷意靜靜地盯著錢夫人和吳夫人。 若他猜得不錯,這二人怕是想欺負(fù)云曦,反被青果給制住了吧? “我們……” 云曦剛想講出始末,吳夫人卻自個兒爬起來粉飾道:“沒啥沒啥,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青果憤憤地輕哼一聲,小包子臉別到一邊,沒再計較。 “大人提審嫌犯如何了?” “驗尸情況如何?” 云曦和陸青帆默契發(fā)問,又各自道:“你先說。” “兩位默契天成?。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