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筆札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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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靈萱揉了揉太陽xue,已經(jīng)開始覺得頭疼了 “……何公子好?!?/br> 何曉行跨前一步,抬掌引向一旁的亭子,陶醉地誦了一句:“正所謂縱行遍天涯,夢魂慣處,就戀舊亭榭。阮姑娘與我的緣分真不淺?!? 說罷,他兩眼期盼地看著阮靈萱,想與她共鳴。 阮靈萱扭頭去看蕭聞璟。 救命,他又在說什么奇怪的話呀! 他這個人怎么一點(diǎn)也不記得疼,都忘記自己曾經(jīng)摔了他一回嗎? “何公子?!笔捖劖Z知道阮靈萱聽不懂太復(fù)雜的話,可這個何公子卻是個書袋子,平日里最喜歡引用詩文典故,也難怪阮靈萱一見到他就捂住臉,頭疼。 “啊,六殿下也在,失禮失禮?!焙螘孕羞@才發(fā)現(xiàn)阮靈萱身邊還有人,自覺自己剛剛旁若無人的行為相當(dāng)失禮,腰往下壓得很低,深鞠一躬,方能表達(dá)自己的歉意。 “何公子何時與阮六姑娘相熟了?” “就上個月初,在集市上遇到的,我見何公子想買桃牌,可恰好被另一位公子先行買了去,所以我就把我手上的送了給他……”阮靈萱搶先答道。 若是讓何曉行來說,不知道要絮絮叨叨說多久。 何曉行連連點(diǎn)頭,感動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br> 他永遠(yuǎn)會記得那日被一蠻橫公子搶走心儀之物后的沮喪時,阮六姑娘如仙女下凡,來到他身邊,遞給他一塊類似的桃牌,還貼心安慰他:“別哭了,不就是一塊桃牌嘛,這個給你!” 蕭聞璟不語,只輕輕呵了一聲。 他雖然不說話,可是那么高一個人杵在旁邊,那存在感是怎么也忽略不去的,更何況阮靈萱還指望著他搭救自己。 頻頻拿余光去瞟蕭聞璟的臉,次數(shù)多到都何曉行想不察覺都難。 “六姑娘為何總看六殿下?” “唔,我感覺他有點(diǎn)生氣?!?/br> 不確定,再看多幾眼。 何曉行大吃一驚,但他是沒能從蕭聞璟臉上看出任何“生氣”的表現(xiàn)。 六殿下美姿儀,好脾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他怎么會無緣無故地生氣呢? “沒有啊?!?/br> “你拿我送你的桃牌送人,我自然會生氣?!笔捖劖Z扭頭回答阮靈萱的話,那嗓音溫和,聽著很平淡,可偏偏這平淡里突兀的“生氣”二字讓人突生一個激靈。 阮靈萱:“???” 何曉行:“?。?!” “是殿下送的?”何曉行連忙從腰間把桃牌解下,捧在手里忐忑不安。 阮靈萱眼睛都瞪大了,歪頭聽蕭聞璟胡謅。 “自然。” 蕭聞璟面不改色。 何曉行瞳仁縮了又大,大了又縮。 這桃牌是近來才偷偷興起,心儀之人互送的定情物的事,他這個人雖于學(xué)問上可以滔滔不絕,但卻不太會與女子相處,可也羨慕別的公子腰間懸牌,遂想要自己買上一塊…… 只是,六殿下居然也知道這件事,并且還送給了阮靈萱。 他竟也對阮靈萱有那種意思?! “嘶——這,既是六殿下之物,某實(shí)不敢收下?!焙螘孕邢衲弥鴤€燙手山芋,左手掂右手,連忙把桃牌還給阮靈萱。 阮靈萱:“啊?” “失禮失禮!”何曉行倉惶逃竄,眨眼就從兩人視線消失。 阮靈萱拿回桃牌,迷茫道:“這分明是謝觀令給我的,你卻說是你送的,我們這豈不是騙了何公子?” 而且為什么何公子一聽桃牌是別人送的,就馬上跑了? 這桃牌究竟是什么呀? 原來是謝觀令。 蕭聞璟暼了眼她小手里握著的桃牌,“過來?!?/br> 蕭聞璟把她帶到一旁。 比起城里的鋪?zhàn)?,寺廟里多的是賣桃牌的地方。 蕭聞璟付了五文錢,買了塊新桃牌,拿走阮靈萱手里的那塊擱放在待售賣的牌子后,又把自己剛買下的放回到她手心。 “這樣,也就不算是騙他了?!?/br> 阮靈萱的視線在手里的新桃牌、桌子上舊桃牌,再到一臉“事情如此簡單就能解決了”的蕭聞璟輪番過了一遍。 對哦,她現(xiàn)在拿的這塊可不就是蕭聞璟送的,雖然時間順序有點(diǎn)不太對,不過結(jié)果是對的就行。 果然蕭聞璟的腦子就是好使! 難題一下就迎刃而解了呢! “你還亂送人嗎?”蕭聞璟問她。 阮靈萱搖搖頭,“不送不送了。” 一個何曉行就讓她頭疼不已,再來幾個,她一定會頭都炸了。 “靈萱!……嗚嗚嗚……”蕭燕書沖過來一把抱住阮靈萱的手臂,委屈地抹眼淚。 阮靈萱把桃牌往袖袋里一塞,扶住蕭燕書,“發(fā)生什么事了?” 阮靈徵走來,解釋道:“七公主剛剛?cè)コ榱艘鼍壓?,抽到‘舊事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1 阮靈萱:“這個不好嗎?” “還有一句是‘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2 蕭燕書拉著阮靈萱嗚咽道:“我不但下嫁,將來還要二婚,這也太可怕了!” “壞的不靈好的靈!” 阮靈萱捂住她的嘴,“別瞎說!” 這一世很多事情變了,蕭燕書的婚事也未必會像是前一世。 蕭燕書淚眼婆娑。 阮靈徵拿出帕子給七公主擦眼淚,余光撞見從旁邊一座大殿跨出來的蕭宗瑋,怔了怔。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樵诜痖T凈地,大皇子的眉目都仿若寧靜了許多,與兩日前的那個憤懣不服的他,判若兩人。 阮靈徴扭回頭道:“人也漸漸多了起來,不若我們到后山摘幾支桃花就回去吧。” 阮靈萱也看見了蕭宗瑋,馬上同意。 一行人便去了大寶相寺的后山。 蕭聞璟雖隨著她們一塊去后山,但也不會和小姑娘一起摘桃花,謹(jǐn)言為他準(zhǔn)備了一壺清茶,就在亭子里看書。 阮靈萱把蕭燕書重新哄高興了,兩人就在后山上瘋跑。 別看蕭燕書人前靦腆含羞,在阮靈萱面前可是大膽活潑了許多。 賢德皇太后總說阮靈萱就是有種本事,誰在她身邊待久了都會變得很快活。 香山的桃花林盛開,吸引了不少香客流連。 阮靈徴偶遇到幾個閨中好友,她們也好奇她的親事,拉著她說個沒停。 阮靈萱帶著蕭燕書專門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免受人打擾。 她們剛看準(zhǔn)了一顆老樹,阮靈萱蠢蠢欲動打算捋袖子往上爬,不想另一邊急沖沖來了兩個人。 “你別想了,我是不會幫你的!再說,那不過是個窮舉子,你父親也不會答應(yīng)?!?/br> 是一對男女,不知道怎么爭吵到這里,阮靈萱和蕭燕書剛想出去。 “舉子怎么了,我爹說過,他是這么多年資助中最有潛力的,十七歲就中舉,日后金榜題名不成問題!若我嫁給了他,將來就像姑姑一樣誥命加身,榮華富貴!” “你想要榮華富貴,我……罷了,你喜歡誰自去追,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青年不太高興,語氣兇巴巴的。 “寧小氣,你不仗義,我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你怎么就不能幫幫我了!我們青梅竹馬長大,理應(yīng)互相照應(yīng),你日后喜歡誰,我也可以幫你!” 少女不肯罷休,追著青年滔滔不絕:“我是姑娘最是了解姑娘,你是男子,也更了解男子,我們互幫互助豈不是美哉!” 少女軟磨硬泡,青年最后不情不愿答應(yīng)。 阮靈萱趁他們離去,伸頭偷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姑娘是皇商唐家的女兒。 而她身邊的青年是寧王世子。 “寧王世子?我倒是很少聽過他的消息?!彪m然是宗親,不過蕭燕書和他并不熟悉。 “寧王低調(diào),久不在人前,他兒子也不怎么和人走動,自然沒有什么消息。”阮靈萱還是上一世看過寧王世子才記住他的樣貌。 不過她印象中,這寧王世子是喜歡這唐家姑娘的,那為什么又會答應(yīng)幫她追其他男子呢? 和蕭燕書摘完了花,阮靈萱獨(dú)自跑去找蕭聞璟。 剛剛唐家姑娘的話給了她一些啟發(fā),與其看書學(xué)習(xí)那讓人捉摸不透的感情,倒不如找蕭聞璟幫忙來得快。 “蕭聞璟!” 心事有解,阮靈萱心情大好,腳步輕快,就像一只吃飽喝足的兔子,連蹦帶跳地上了桃花林中的石亭。 聽見她的聲音,蕭聞璟并沒有馬上抬起,反而動了動手指,又翻過去一頁。 阮靈萱手里捏著一指長的桃花枝,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粉嫩的花瓣還在嬌嫩臉頰旁掃了掃。 “我想到了!”她笑盈盈地往桌上一靠,淺桃色的絲絳自肩頭滑下,從前胸垂落,軟軟地趴在桌上敞開的書上,遮住了幾個字。 蕭聞璟的目光從那抹淺粉色抬起,阮靈萱低著頭,離他的臉很近,兩眼明亮如星。 “蕭聞璟你幫我吧!” “我?guī)湍??”蕭聞璟輕輕捏起那根遮字的絲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