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情長 第8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不熟練心動、寶石胸針[先婚]、浮世珍饈館、七零大雜院來了個獨生女、郎君他心思重、刑部上司是我前男友、都水監(jiān)公廚、年代文漂亮作精jiejie、軟飯硬吃[重生]、嬌軟美人異世吹彩虹屁求生[無限]
第二天是禮拜一,岑眠醒來的時候,程珩一已經(jīng)離開,他早上要出門診,走得很早,總共沒睡幾個小時。 岑眠打著哈欠走到客廳,看見茶幾上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男人的字跡端正漂亮,寫道:早飯在廚房。 真是只要程珩一在,一日三餐就餓不著她。 岑眠從廚房端出早餐,坐在客廳地毯里,邊看電視邊吃。 手機震動了一下。 岑眠掃一眼屏幕,是柳芳芳發(fā)來的消息。 柳芳芳:【你之前發(fā)我的詩,有兩首過稿了,會發(fā)在下期的月刊上。】 柳芳芳:【有一家出版社對你朋友的詩很感興趣,想出成詩集,具體找時間我們面聊吧?!?/br> 岑眠驚訝,沒想到張瘋子的詩能得到那么好的反饋,她趕緊回復(fù):【好啊!你什么時候有空?】 柳芳芳:【今天晚上?】 岑眠:【可以,找個離你家或者公司近的餐廳?我請你。】 柳芳芳:【那我可挑貴的了啊?!?/br> 岑眠:【隨便挑!】 晚上,岑眠到了和柳芳芳約好的餐廳。 柳芳芳已經(jīng)坐在餐廳里等著了,她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西裝套裙,戴著一副半框眼鏡,頭發(fā)一絲不茍地盤起,干練成熟里透著一絲絲古板。 柳芳芳看到岑眠第一眼,問:“長高了?” 岑眠好笑說:“我都多大了,怎么還能長高呀。” 柳芳芳推一推眼鏡,用那種長輩看小輩似的眼神打量,“我看著像是長高了?!?/br> 岑眠無奈,坐在了她對面。 她和柳芳芳的地位,就重來沒有平等過,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被柳芳芳管,到現(xiàn)在了還時不時把她當(dāng)小孩似的看。 等菜的功夫里,柳芳芳和岑眠聊起張瘋子的詩。 “因為他還不是很有名氣,如果現(xiàn)在就簽出版的話,價錢肯定是按照新人的來算,會被壓得很低?!?/br> “我想的是可以先讓你那個朋友,多試試投一些有名的文學(xué)雜志,把筆名養(yǎng)一養(yǎng),等稍稍有些名氣了,再說出版詩集的事情。” “像一些文學(xué)性的評選和比賽,也可以多參與。他除了寫詩,還能寫其他的東西嗎?散文小說之類的?!?/br> 岑眠搖搖頭:“不太確定,我回頭問問他。” “嗯,可以多嘗試不同的題材,以后路子會更寬一些,不過也不強求,要想在某一個題材方面做到專精,也是很難得的?!?/br> 岑眠像是上課似的認(rèn)真聽,把柳芳芳提的建議都記了下來。 她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問:“你覺得他的詩真的能行嗎?” 柳芳芳直言:“能行的人太多了,現(xiàn)在的文學(xué)市場很復(fù)雜,運氣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要看怎么營銷?!?/br> 她抿一口紅酒,笑道:“你朋友運氣好,有你來搭橋牽線?!?/br> 岑眠聽懂了她的意思,有柳芳芳幫忙,只要張瘋子真有那個實力,運氣和營銷,對于柳芳芳來說不過是信手拈來。 她笑嘻嘻說:“那還不是我運氣好,有個靠譜的朋友。你還要吃什么,再點點?” 柳芳芳擺手:“不用,這些就夠了,我最近在減重?!?/br> 岑眠打量她:“你都那么瘦了,還減重啊?” “下周要拍婚紗照,照片里顯胖,瘦點好?!?/br> 聞言,岑眠驚訝:“和王睿?” 剛才說起公事還雷厲風(fēng)行的柳芳芳,此時含笑,眼尾染上一絲羞澀。 “嗯?!?/br> 岑眠也很替他們感到高興,揶揄道:“哎呀,你們這挺快的啊,就要結(jié)婚啦?!?/br> 她忍不住感慨:“真沒想到你們倆能從校服走到婚紗。就王睿那欠兒樣,我以為你跟他在一起,沒半年就得把他踹了。” 王睿和她們是小學(xué)初中的同學(xué),到了高中還是同校但不同班,他和柳芳芳當(dāng)了九年的同桌。 岑眠一直覺得,柳芳芳跟王睿做同桌,真是倒了血霉。 王睿上學(xué)的時候,就沒少讓老師頭疼,像是混不吝的小潑猴,跟岑眠半斤八兩,偏偏他爸是校長,誰也不敢得罪他。 柳芳芳因為成績好,乖巧懂事,甚至有些木木的,就被老師安排在潑猴身邊,想叫小唐僧感化他。 但這結(jié)果,只可能是潑猴天天扯她頭發(fā),嘰嘰喳喳吵她。 不過柳芳芳也不是任他欺負(fù)的,被惹惱,直接告狀告到校長那里去。 校長是王睿他爸,其他學(xué)生打不了,王??墒潜缓靡活D打,回來就給柳芳芳起了個告狀精的外號。 岑眠最初聽到柳芳芳和王睿在一起的消息,是她已經(jīng)出國留學(xué)的時候,柳芳芳告訴她的。 她第一反應(yīng)還以為柳芳芳是想報以前被王睿欺負(fù)的仇,所以要好好折騰他。 柳芳芳笑:“你不是也快了,你和程珩一。” 岑眠趴到桌子上,嘟囔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絕交了好多年,最近才算和好呢?!?/br> “你不跟他計較啦?”柳芳芳不嫌事大,玩笑似的拱著火,“他走的時候,你不是氣的天天罵他嗎。” “……” 岑眠的眼前突然出現(xiàn)那張照片,猩紅暈染開,少年的背影纖瘦孤獨。 她搖搖頭,吸了吸鼻子,“不計較了?!?/br> 心疼都來不及…… “王睿跟程珩一的關(guān)系不是一直很好嗎?你有從王睿那里聽說過關(guān)于程珩一家里的事情嗎……”岑眠試探性地問。 柳芳芳:“王睿哪有你跟他關(guān)系好,你都不知道的事情,他肯定不知道了?!?/br> 岑眠:“好吧……” 柳芳芳疑惑:“他家里是出什么事了嗎?” 岑眠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br> 柳芳芳沒在意,想起了另一件事,“我和王睿的婚禮定在了十一,你有空來嗎?” “沒空也得來!”她補道。 岑眠笑:“來,給你包個大紅包?!?/br> “可以,我聽王睿說他早就叫了程珩一,還想請他當(dāng)伴郎長臉面,不過程珩一沒答應(yīng),說忙。” “王睿因為這事兒,罵了他好久,說他沒良心,好兄弟的婚禮都不來參加?!?/br> 柳芳芳看一眼岑眠,“要是程珩一知道你也來,下次王睿再問他,肯定就答應(yīng)了。” 聞言,岑眠面露猶豫之色,“你們婚禮是回南臨辦嗎?” “是啊,親戚朋友都在南臨呢。” “……” 岑眠抿抿唇。 她知道程珩一不愿意回南臨,更不想他每次為了她回去,卻讓自己難受。 說話的功夫里,菜陸陸續(xù)續(xù)上來,她們一邊聊,一天吃飯。 岑眠聊得高興,喝酒喝得也沒什么節(jié)制,半瓶紅酒下肚,紅酒后勁兒大,要散場時,整個人醉得暈暈乎乎,扒拉著柳芳芳,湊到她耳邊,一個勁地嘟囔:“我告訴你哦——” “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程珩一啊……” 岑眠喝醉了以后,半點矜持也沒有了。 “……”柳芳芳無奈,把她扒拉開,“你就這點出息。” 見岑眠實在沒法自己正?;厝ィ鍪謾C,找王睿要了程珩一的電話,想叫他來把這個小瘋子給帶回去。 柳芳芳撥通電話,把手機塞給岑眠。 “電話通了,你自己跟他說。” 岑眠捧著手機,眨了眨醉得霧蒙蒙的眼睛,“說什么?” “眠眠?”手機里傳出一道低緩沉沉的聲音。 岑眠認(rèn)出了是程珩一,拿著手機覆到耳朵邊。 她打了一個小小的酒嗝,軟軟糯糯地叫他:“程珩一……” 程珩一聽出她的嗓音里多少有些不清醒,眉心微蹙,溫聲細(xì)語問:“你怎么了?” 岑眠捂住嘴:“我不告訴你了。” “你不告訴我什么?” “嗯……” “嗯?” “就是不告訴你!” 程珩一輕笑:“你現(xiàn)在在哪兒?” “外面?!?/br> “外面是哪里?” 岑眠抬起頭,迷茫的四處看了看。 “在離你醫(yī)院不遠(yuǎn)的地方?!?/br> “你給我打電話的手機是誰的?” “柳芳芳的,我們在一起吃飯。” “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