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情長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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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酒還沒喝夠……”岑眠又打一個(gè)酒嗝。 柳芳芳翻了一個(gè)白眼,“你都喝得腦子不清醒了,還喝!” 岑眠不服,仰著脖子:“誰說的!我清醒著呢!” 程珩一聽見了岑眠和柳芳芳的對(duì)話,擰了擰眉。 “你叫柳芳芳接電話?!?/br> 跟岑眠這小醉鬼講不清楚。 岑眠不高興了,“為什么要叫柳芳芳接電話?你不該就想跟我講話嗎?” “……”柳芳芳從她手里搶過手機(jī),接起電話,很快把餐廳的地址報(bào)給了程珩一。 程珩一接到人的時(shí)候,沒有想到她喝的那么醉,他彎腰把岑眠從座椅里拉出來的時(shí)候,她像是爛泥一樣往下賴,小臉泛起靡靡緋色,軟得像是沒骨頭,掛在他身上。 岑眠覺得熱,胳膊勾住程珩一的脖子,肌膚相觸碰的地方,一陣清涼,她把臉也貼了上去,像是蛇般纏繞。 程珩一面色一滯。 大庭廣眾之下,實(shí)在是受不住她的熱情,尤其伴隨而來的還有周圍人看熱鬧的好事表情。 他的手按在岑眠的腦后,把她的臉往他的胸口擋了擋,免得她酒醒了知道丟人。 走出餐廳,微涼的風(fēng)一吹,岑眠眨眨眼,稍稍恢復(fù)了一點(diǎn)清明,她偏過頭,看看牽著自己手的男人,才把他認(rèn)出來。 “你怎么來啦?”岑眠站住,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剛才吃飯的餐廳已經(jīng)看不見了,“柳芳芳呢?” “她等王睿來接她?!?/br> “哦,那你呢,你今天晚上不是值班嗎?”白天的時(shí)候她記得程珩一跟她提過。 “跟同事?lián)Q班了?!?/br> 岑眠眨眨眼:“是因?yàn)槲覇幔俊?/br> “嗯?!?/br> 岑眠抿著嘴笑:“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把你帶去賣了?!笔〉靡惶焯炀椭纴y喝酒,不長記性。 岑眠一點(diǎn)不怕,反而興致勃勃問:“賣去哪兒?賣給誰?” “隨便哪兒,隨便誰?!?/br> “不要?!?/br> 岑眠扯住程珩一,歪著腦袋認(rèn)認(rèn)真真說:“你要把我賣去白溪塘,給沈幺?!?/br> “……” 程珩一垂眸,目光凝在她的臉上,路燈溫柔地勾勒出她的輪廓,一雙眸子清澈見底,如春水盈盈。 第55章 白夜 柳芳芳挑的餐廳離京北大學(xué)醫(yī)院很近, 岑眠鬧著不肯現(xiàn)在回家,還想在外面野。 程珩一牽著她,帶她去了醫(yī)院, 在住院部后面的花園里散步, 等她酒醒。 岑眠鬧騰一陣以后,也累了, 安靜下來, 懨懨地跟在他身邊。 花園里草木叢生,光線昏暗,環(huán)境清幽, 此時(shí)已是深夜, 少有人跡。 “我們?nèi)ツ莻€(gè)亭子里坐一坐吧?!贬咦呃哿耍浧鸹▓@里有個(gè)亭子。 他們快走到亭子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里面有兩個(gè)黑漆漆的人影, 緊緊挨著在接吻。 岑眠:“這里已經(jīng)有人啦, 那我們走吧?!?/br> 她的聲音并不大, 但是在安靜的花園里,則顯得格外清脆。 亭子里的人影分開。 陳甫舟看見了程珩一,注意到他手里牽著個(gè)姑娘, 岑眠躲在程珩一身后,以陳甫舟的角度, 看不清臉。 他挑了挑眉,比起他的事被人撞見, 反而更好奇程珩一身后的姑娘。 “沒事, 不影響, 亭子那么大,一起來啊?!标惛χ弁嫘φf。 程珩一默默看他一眼, 不滿他言語的不正經(jīng),而后目光移到了坐在亭子里的林瑜身上,短暫停留了兩秒,眉心微蹙。 林瑜的頭發(fā)凌亂,她慌亂地理了理,咬著嘴唇,站到陳甫舟身側(cè),那神情羞怯,好像誰欺負(fù)了她似的。 岑眠聽見陳甫舟的聲音,探出了腦袋,看清了亭子里的人是陳甫舟和林瑜。 她發(fā)出一聲輕嘖。 “程珩一,”岑眠拉了拉他的手,“走啦?!?/br> 碰見林瑜,真是太晦氣了。 岑眠喝了酒,腦子轉(zhuǎn)的慢,離開了花園,才回過味兒來。 “林瑜怎么和陳甫舟在一起了?” “不知道啊。”程珩一漫不經(jīng)心說,并不太在意,手指又蹭了蹭岑眠的掌心,覺得軟軟的,很好捏。 岑眠攥緊他的手,瞪他說:“癢!不給你牽了?!?/br> 程珩一覺得岑眠喝醉以后,幼稚得不行,他勾唇笑笑,忙哄道:“嗯,不蹭了?!币廊粻恐氖植环拧?/br> 岑眠聊回剛才的話題:“可是林瑜不是喜歡你嗎?” 她一直以為是這樣的。 程珩一淡淡說:“她只是在有限范圍內(nèi),尋找合適的對(duì)象。” 岑眠皺皺眉,不解地看他,沒聽明白。 “什么意思?” 程珩一靜靜看她,半晌,道:“你不用懂?!?/br> 岑眠不滿,以為是嫌她笨,踹他一腳。 第二天,岑眠醒來的時(shí)候,頭疼欲裂,渾身酸痛。 昨晚的記憶席卷而來,她喝醉了,不肯回家,拉著程珩一,從京北大學(xué)醫(yī)院,一路走回了家。 京北大學(xué)醫(yī)院離她住的地方,有十公里…… 走到一半,她走不動(dòng)了,還不肯打車。 程珩一后來是把她背回去的。 “……”岑眠躺在床上,想起她做了什么說了什么,臉頰guntang,恨不得錘死昨晚酒后撒瘋的自己。 她在床上像是蠕蟲似的打滾,滾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不小心,從床上滾了下去,發(fā)出一聲響。 岑眠捂著屁股,齜牙咧嘴。 房間的門被人打開,程珩一出現(xiàn)在門口,錯(cuò)愕看她摔在地上。 “……” 岑眠愣了愣:“你沒走啊?!?/br> “嗯,今天周末?!?/br> 岑眠悻悻地趴回床上。 程珩一:“早飯我快做好了,收拾收拾起床吧?!?/br> 岑眠把臉埋進(jìn)被子里,半天才“嗯”了一聲。 岑眠磨磨蹭蹭,終于起床,決定把過去的拋之腦后,絕口不再提。 她走到客廳,視線不經(jīng)意地落在茶幾上,看見了擺在上面的退燒藥。 岑眠家里是沒有退燒藥的,只可能是程珩一后買的。 她想起昨天晚上程珩一陪她走了一路,她抿抿唇,走進(jìn)廚房,問道:“你感冒好點(diǎn)了嗎?” 程珩一打開冰箱門,回道:“已經(jīng)好了。” 岑眠不信,湊到他旁邊,踮起腳,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程珩一剛好伸出胳膊,往冰箱里面放東西,他另一只手搭著冰箱門,兩條胳膊就那么把岑眠圈在了冰箱和他之間。 岑眠也愣了愣,手放在男人額頭,感覺到他的體溫正常,訕訕地放下手。 放下來時(shí),碰到他的胳膊,岑眠縮了縮手,整個(gè)人就那么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他懷里頭。 后背傳來冰箱里的冷氣。 程珩一站在原地,也不動(dòng),目光灼灼凝著她。 岑眠眨了眨眼,不躲不閃,仰頭望他,突然道:“很多人都問我們是不是談戀愛了?!?/br> 徐路遙問過,她mama問過,昨天柳芳芳也問了。 好像他們順理成章就該在一起似的。 程珩一垂眸看她。 岑眠繼續(xù)問:“我們這樣算是在戀愛嗎?” 程珩一抿唇,似乎是在思索。、 見他不吭聲,岑眠不高興,皺著眉問他:“你到底追沒追我?!?/br> 程珩一的語氣略帶疑惑:“我不是一直在追嗎?” 岑眠歪著腦袋:“這樣算追?” 程珩一反問:“這樣不算?” 岑眠:“……” 程珩一坦誠道:“我以前沒追過人,以為這樣就是了,如果你覺得我哪里沒做到位,可以告訴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