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情長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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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眠難受死了,抬起頭,仰望他。 “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br> 本來她差點(diǎn)把程珩一生日給忘了就夠差勁了,結(jié)果蛋糕還被她打翻了。 她含著哭腔說:“對不起,沒有準(zhǔn)備好?!?/br> 程珩一對上岑眠的澄澈目光,因為打了個蛋糕,眼眶變得紅紅的,一副委屈難受的模樣。 他也蹲下來,看了眼蛋糕。 蛋糕上插了一塊薄薄的心形巧克力,上面寫了“生日快樂”四個字。 “……” 心臟突然像是被擊中了。 “已經(jīng)很好了。”程珩一輕聲道。 他撿起地上托蛋糕的硬紙盤 ,一點(diǎn)一點(diǎn),將地上的蛋糕裝回。 岑眠盯著他的動作。 蛋糕上原本裱出的漂亮奶油玫瑰,已經(jīng)成了一團(tuán)爛糊,草莓和藍(lán)莓零落,完全看不出它之前精致的模樣。 好像預(yù)示著程珩一的這個生日過得很糟糕。 她越想越自責(zé)。 “我重新再訂一個蛋糕吧?!?/br> “不用?!背嚏褚粚⒌案饷忝銖?qiáng)強(qiáng)拼成了一個不規(guī)則的圓,“你看,這樣就好了?!?/br> 他把那塊寫著生日快樂的巧克力,插在蛋糕的中央,撿起草莓和藍(lán)莓,用來裝飾。 岑眠看他那么容易滿足的樣子,嘟囔道:“才不好?!?/br> 她打開手機(jī),找現(xiàn)在還有蛋糕賣的店,但是時間已經(jīng)很晚,來回折騰,十二點(diǎn)就要過了。 程珩一端著蛋糕,放到餐桌上。 他喚道:“眠眠?!?/br> “蠟燭呢?” “來陪我許愿吧。” 岑眠放棄了再買一個蛋糕的念頭,從冰箱邊站起來。 思思從她的裙子里鉆了出來,嚶嚶地叫。 岑眠無奈,又不舍得朝她撒氣,彎腰把她抱進(jìn)懷里,又找出買蛋糕時送的蠟燭和打火機(jī),遞給程珩一。 蠟燭是數(shù)字蠟燭,岑眠找店主要了一個2和一個7。 程珩一點(diǎn)蠟燭的功夫,她在客廳廚房走了一圈,把燈都關(guān)了。 岑眠站在餐廳燈邊守著,等他把兩支蠟燭都點(diǎn)燃,關(guān)上了餐廳燈。 所有的燈熄滅,室內(nèi)瞬間暗了下來,仿佛墜入無垠黑暗,唯有那一張餐桌里發(fā)出的兩束微弱燭光。 思思不安地叫了一聲,往岑眠的懷里窩得更深,感覺到后背溫暖,又安穩(wěn)下來。 岑眠想著,反正都這樣了,那就這么湊合過吧。 她輕輕哼起了生日歌,坐到程珩一的對面。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燭光明滅,閃耀著十字的光,映在岑眠的眼睛里。 耳畔的歌聲溫柔婉轉(zhuǎn)。 程珩一深深地凝望她,跌進(jìn)了那一團(tuán)宇宙星光中,帶他驅(qū)散黑暗,給他光明。 岑眠唱完,見程珩一就那么盯著她,目光灼灼,灼得她臉上發(fā)燙。 “你快許愿。”她催促。 程珩一終于閉眼,許了一個愿。 他沒什么所求,來來回回,就那么一個愿。 儀式感的事情做完,岑眠從廚房端出她做的飯菜。 賣相不算好的兩道菜,加上埋汰的蛋糕放在一起,和她想象中靜心準(zhǔn)備的生日驚喜,相去甚遠(yuǎn)。 她自己不滿意,反倒程珩一挺捧場,菜吃得干干凈凈,就連蛋糕也吃完了,一點(diǎn)不嫌棄它掉到過地上。 吃過飯,程珩一收拾起餐廳和廚房,不肯再讓岑眠插手了。 夜已經(jīng)深了,思思也困了,自己乖乖地回到小窩里,蜷縮著睡覺。 岑眠做個飯,把廚房搞得跟被炸了一樣,程珩一收拾起來很費(fèi)勁。 她等不住,先去了浴室洗澡。 回臥室拿衣服的時候,岑眠望著衣柜里一排的睡衣,來回?fù)芘藘上?,猶豫片刻,最后挑了一件雪紡的吊帶裙。 程珩一終于洗完被岑眠燒糊底了的鍋,放在流理臺上晾水,他拿過毛巾,擦了擦手,轉(zhuǎn)身時,看見岑眠靠在門邊。 岑眠洗完澡,頭發(fā)濕漉漉的,垂在耳邊,穿著純白色的吊帶裙,只有兩根細(xì)細(xì)的帶子,掉住圓潤的肩膀,裙子的布料清涼且單薄,貼在她的身上,起伏有致。 “你收拾好了?”岑眠像是不知道自己這身打扮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眨了眨眼睛問他,純潔得像是一朵初開的梔子。 “嗯。”程珩一移開了視線。 他彎腰,提起起一旁的垃圾袋,“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 岑眠沒想到,已經(jīng)大半夜了,他還要走,是一點(diǎn)暗示沒收到? 她忍不住問:“程珩一,你非要當(dāng)君子?”那么沒勁。 “……” 程珩一明白她話里的含義,沉默不語。 岑眠整個人賴在門上,身體柔軟,像是沒有骨頭,又問他:“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 程珩一的眸色深沉,凝望住她,半晌,淡淡道:“我怕你嫌我?!?/br> 岑眠眼神輕慢,向下瞟一眼。 “嫌你太?。俊?/br> 程珩一卻笑了,不知道岑眠說起話來,還能那么不知羞。 “激我?” 岑眠一只手環(huán)住另一邊的胳膊,抹胸的吊帶裙勾勒出隱約綽綽的曲線。 她不遮不掩,落落大方地仰頭望他。 “嗯。” 就看你敢不敢吧。 細(xì)細(xì)的吊帶從岑眠的肩膀上滑落,半截鎖骨深邃,凹出了淺窩,似能斟酒。 程珩一伸手,將她的吊帶拉回到肩膀。 “這么不害臊?!?/br> 岑眠在國外待了幾年,周圍的朋友一個比一個開放,并不覺得有什么值得遮遮掩掩的。 “那你來不來?!?/br> 要不是程珩一始終都是溫溫吞吞的,也用不著她主動。 程珩一垂眸,對上她瑩亮的眸子,直白而熱烈。 “……” 他揉了揉岑眠烏黑的發(fā)頂,越過她,走出廚房,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岑眠眨了眨眼,對他的反應(yīng)頗為不滿,跟在他后面。 本來這事就不該她主動,還被拒絕,她有些惱羞成怒。 “程珩一,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程珩一走到玄關(guān)口,怕岑眠再招惹他兩下,他真就控制不住了。 “行不行,等見完家長再試吧。” “……” 岑眠愣了愣:“見家長?” “嗯?!?/br> 雖然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兩個人相處得很好,但到了家庭層面,程珩一怕有變動。 別說岑眠這樣的家境,換做其他普通家庭,知道他家的條件和情況,大概也不愿意把女孩子嫁過來。 如果最終他們沒有走到一起,程珩一不想她吃虧。 岑眠沒想到他已經(jīng)想到要見家長了,訥訥道:“會、會不會太快了?” 程珩一挑眉望她:“怎么這件事你嫌快了?” 他控訴:“你是不是沒在跟我認(rèn)真?” “……”岑眠以前沒正經(jīng)談過戀愛,像是沒長大的孩子,意識還停留在談戀愛要背著家長的階段。 她趕緊否認(rèn):“沒有?!?/br> “那要見就見吧,等過年的時候回去。” 講實話,岑眠也有些拿不準(zhǔn),家里人會是什么態(tài)度,萬一真的對程珩一不滿意,那她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