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上司是我前男友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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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到柜臺去問伙計,那伙計方才忙得腳打后腦勺,沒注意到她,現(xiàn)在一見她來問便愣了一下。 “您不知道?。磕俏粻斀袢丈衔缇妥吡搜??!?/br> “走?走去哪?” “說是回京啊。哎呦,那排場叫一個大啊,”伙計一臉的感慨,“小的才知道那位爺原來是那么大的官老爺。好家伙,那接他的車有三匹馬拉著,好幾個衙門的差爺護送。那戲文里的欽差大臣也就這樣了吧?!?/br> 柳青聽他說著這些,覺得有些恍惚。 她才一個晚上沒回來,沈延就這么一聲不吭地回京了? 而且這伙計說的人真的是他么,他這人一向低調(diào),從京師來都是悄無聲息的,回京怎會弄這么大的陣仗? 她突然想起,她之前說要請假的時候,他一下子給了她三日的假,就好像很不想她回來似的。 她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便又叫了馬車送她去南京刑部。 然而一進刑部衙門,她就發(fā)現(xiàn)氣氛很不對勁。 衙門里的人各個臉上蒙了層霜。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些受傷的衙差被從門外抬進來。 其中有些人的臉上還蓋著布。 第48章 抬進來的人, 身上都扎著一根根的箭矢,被血浸透的衣衫黏在身上。柳青怕血,都不敢多看。 “駱大人,這是怎么了?” 柳青見駱聞忠朝她走過來, 向他行了個禮。 駱聞忠也很驚訝:“柳大人還沒聽說?。克麄冏o送沈大人出城, 路上遭了埋伏, 咱們衙門死了四五個, 傷得更多。” 柳青覺得頭頂上炸開了一個雷。 “……那沈大人呢?受傷了沒?人在何處?” 她平日講話斯斯文文的, 突然間連珠炮似的發(fā)問, 把駱聞忠問得一怔。 “據(jù)回來的人說,沈大人......不見了蹤影。不過我們已經(jīng)加派人手去那附近找了。” “人丟了?”柳青覺得難以置信,“不是說有好多人護送么,怎么還能把人送丟了?” 她不覺間聲音越來越高, 倒好像在責問駱聞忠似的, 引得衙門里的人紛紛看向她。 “......”駱聞忠有些尷尬, “是這樣,我們幾個主事原先是都要送沈大人出城的,但出了內(nèi)城之后,沈大人就讓我們早些回來,不要耽誤公務,所以后面發(fā)生了什么我們也沒瞧見。但梁大人一直送沈大人出了外城, 他才剛剛回來。那些歹人沖出來的時候他應該也在場, 要不直接讓梁大人跟您說說是怎么回事?!?/br> 柳青見駱聞忠小心翼翼的樣子, 便意識到自己方才有些激動了,不過她也沒工夫給他解釋什么, 就直接去梁虎暫用的那間值房找他。 “唉, 也不知是從哪冒出來的那么一伙人, ”梁虎坐在管帽椅上,抬著胳膊讓旁邊的郎中給他上藥包扎,“你們可是沒看見,那箭密得跟下雨似的,那伙人得有不下五十個,各個蒙著臉,上來就是一通亂扎亂砍。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躺了一地啊,這一條胳膊,那一個腦袋的。那挨著車近的都被扎成了篩子…...哎呦,幸虧我命大,要不今兒就折在那了?!?/br> 柳青聽他說著這些,仿佛看到了那時的情景一般。 對方那么多的人有備而來,又是放暗箭,又是跳出來砍人的。沈延一介文官,還勢單力薄,豈不是兇多吉少? “梁大人臨危不亂,一番忠勇,合該得朝廷嘉獎啊。” 駱聞忠非常及時地贊了梁虎幾句。 “哪里哪里,這點小事哪敢向朝廷討賞?!?/br> 梁虎擺了擺手,似乎是牽拉到了傷口,嘶地叫出來。 “那......”柳青臉色煞白,也沒心思假裝關(guān)心他的傷勢,“那沈大人呢,沈大人如何?” “大人當時坐在車里,也不知后來如何了......主要是當時太亂了,等我去查看大人,大人的車就已經(jīng)不見了?!?/br> 他那時一見有人朝車上放箭,便即刻俯下身趴到地上。他發(fā)現(xiàn)那些蒙面人都是奔著車去的,就趕忙連滾帶爬地躲得遠遠的,只被一只亂飛的箭擦傷了手臂。等到那邊終于沒了聲響,他才敢跑回來看,只見地上躺著一大片尸體,沈延的車早就不見了。 “哎,所以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啊,”梁虎皺著眉,狠狠錘了錘自己的大腿,“我當時若是再迅速些,說不定還能護大人周全?!?/br> 但是大人若真不周全了也無所謂,到時候朝廷換個新侍郎上來,說不定于他更有利呢。 “梁大人何必自責,您對沈大人的一片赤誠,昭昭如日月。您此時就該好好休息,趕快養(yǎng)好傷才是?!?/br> 駱聞忠的感佩之情溢于言表。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柳青心里卻急得要冒出火來。 “梁大人,據(jù)我所知,出城不止一條路,你們走的是哪條?” 雖然駱聞忠說刑部已經(jīng)派人去尋找,但那些人怎么靠得住呢。刺殺沈延的都不知道和刑部有沒有關(guān)系。 其實也不止刑部,三法司加上應天府都沒有她覺得可靠的,沈延查瓊樓的案子,斷了多少人的財路,威脅了多少人的仕途和性命,像他這樣的眼中釘rou中刺,誰會真心想救他。 別人都靠不住,那他就只能靠她了。哪怕他已經(jīng)遭了毒手,她也要幫他收尸。 柳青攥著拳頭,指甲已經(jīng)嵌進了rou里。 “我來我來,梁大人動動嘴就行,可不要碰了傷口,”駱聞忠一聽柳青要路線,馬上接了她的茬。 他即刻取了筆墨,按梁虎的敘述將沈延出城大致的路線畫給柳青。 柳青一邊看著他畫,一邊在想象當時的情景。他乘了那么大一輛車,跑到哪里都太顯眼了,情況真是極為不利。 他突然間要啟程回京,恐怕是那瓊樓的東家告訴了他些干系重大的事或是交出了那些賬本,他急著回京稟報。說不定那東家和他見面的事已經(jīng)被旁人知道了。 而那些心里有鬼的官員怕他回京將這證據(jù)呈上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讓他死在回京的路上。 柳青憂心忡忡地出了值房,正要往衙門外走,卻忽然被一個書吏叫住了。 “柳大人,應天府的王大人方才來找您,說請您去對面的茶樓一敘?!?/br> 柳青一皺眉,王友能找她能有什么正事,還不是要她請喝酒之類的。 “勞煩幫我給王大人回個信吧,我今日有些急事,改日再和他相談?!?/br> “王大人說您要是不去,就跟您說只要一會的功夫,而且您今日去了,日后便不用請他喝酒了?!?/br> 柳青一愣,聽這個意思,他也許真是有什么要緊事。反正就在街對面,同他說兩句也罷,還可以問問他有沒有沈延的消息。 她一跟茶樓的伙計說要找應天府的王大人,伙計立馬把她請上了二樓。 王友能今日穿得素凈,就一身巖色的布袍。他身后還站著兩個穿短打的人。其中一個瞧著十分精壯,一條胳膊頂旁人兩個粗,一看就是有些功夫的。另一個身姿挺拔,蒙著面。 這倒是怪了,從前也沒見王友能身邊跟著這么兩位,居然還有一個蒙面的。 王友能起身與她見禮。 他今日很奇怪,跟她說話都不敢用正眼瞧她,老是一瞟一瞟的。而且他今日規(guī)矩得很,都沒對她動手動腳的,也沒往她身邊湊合。 “柳大人……” “王大人,應天府的人也一起送沈大人出城了嗎?您可有沈大人的消息?” 柳青等不及聽他說,就先問他。 “.…..”王友能咽了口口水,似乎是把快要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正是,應天府也派了人送沈大人出城,但是在外城遇了一伙刺客,我們死了幾個人,有活著回來的說看見沈大人的馬車往城外那片密林深處去了。我們也派人在找沈大人?!?/br> 他今日說話倒是干脆利落,一點不帶油腥。 柳青記得在駱聞忠給她畫的圖里,城外的確有片密林。 “多謝王大人……”她已經(jīng)站起身,才想起是人家叫她來說話的,“……王大人有什么急事找柳某?” 意思是,沒有急事就不要再說了。 “……呃,是這樣,柳大人這些日子過得如何?覺得金陵如何?” 王友能邊問邊覷著身旁那個蒙面人,那神色倒像是問那人滿意不滿意。 柳青聽他這話,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他突然跟她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么? “王大人,我們大人現(xiàn)在生死未卜,柳某得盡快找到他,改日我們再敘吧?!?/br> 她說罷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就要走。 “你站?。 ?/br> 她身后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高高在上的口氣,絕不允許半點違抗。 柳青對這個聲音有種本能的反應,腦后即刻麻了一大片。 這個聲音莫不是…… 待她僵著脖子回過頭去看,方才蒙面那人已將面罩一把扯下來。 “怎么著,才這么幾日,就認不出爺了?” 那人將面罩往桌上一甩,嘴角橫出一條線,似乎有些不悅 王友能已經(jīng)十分恭敬地讓出座位,退到他身后。 原來如此。她方才就覺得那蒙面人周身帶著氣派,哪像是給人家干活的。 只不過他穿了身短打布衣,她根本沒往那想。 “大人,是您啊,您這是……” 這人還真是閑得慌,之前在京師就整日穿一身二品官服到處摻和衙門的事,今日居然還扮起了王友能的小廝。 不過……這意味著王友能是他的人? 結(jié)交權(quán)臣是他這種人的大忌,不過王友能品階低,與他結(jié)交倒也不算犯忌諱。 但他大老遠地結(jié)交應天府一個小官做什么? “你左一句大人,右一句大人的,還不都是叫沈君常。我可不是你家大人,以后叫五爺!” 那人從身后褲腰上掏出把灑金折扇,手上鉚著勁搖起來,似乎是要把心里的那股火扇下去一些。 柳青覺得她沒招他沒惹他的,他這個火氣簡直來得莫名其妙。 “……是是,五爺。” 她早就猜到他是皇子,他自稱五爺,那么想來是五皇子了。 “呃,五爺您……您來金陵玩?。俊?/br> 柳青也不知道能跟他說點啥,總覺得自己跟哄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