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禮 第71節(jié)
如今看來?這方法是有效的! “快!你們倆跑快點。”話剛說完,柳安一溜煙便跑了。 周禾見王津也要?跑,他可是跑不動了,直接拽住王津的袖子,“丞相?著急和夫人見面,你著什么急!” “啊?丞相?不是說讓我們快點?”王津道。 周禾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榆木腦袋,丞相?就跟你客套一句,你還當真?了!” …… 盧以清小心打?開絲綢,至于里面是什么她確實好奇。每掀開一點,她的好奇就會多一點。 等到快要?打?開的時候,盧以清心中?一沉。這……這感?覺怎么見過?。若是舊物的話,那不是說明已經(jīng)有人知道了她的存在? 她屏住呼吸,將最后一層掀開。 這! 拿著玉塊的手不停顫抖,盧以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這是父親生前最喜歡的那塊玉!縱使玉有千萬塊,她也絕不會認錯眼前的東西。這塊玉在盧氏出事前,被父親留給了一位將軍。 盧以清渾身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難道送東西的人是父親的舊部? 想著想著,她雙腿發(fā)軟,人直接向后倒去。盧以清一手扶在桌子上。 ‘啪!’瓷器碎地的聲音傳入剛走到門口的柳安耳中?。 他嘴角的笑頓時僵在了那里,這哪里是瓷器碎了,這是他的心碎了! 柳安一抬頭,看見神色有些慌張的夫人。心想,不能生氣否則夫人會覺得是她做錯了事。 他快步走去,只見夫人手背在身后有要?躲開的意?思?,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想。 柳安走上前,彎腰將地下的碎片一片片撿起?,放在手心。再抬頭時夫人的神色已經(jīng)好了很多。 “這是夫人賣給我的禮物?”柳安問。 “碎了?!北R以清回。 柳安嘴角帶著笑,“無妨,只要?是夫人心里有我,那便足夠了?!彼焓秩ッR以清的臉頰,小臉有些發(fā)涼,“我們回房說,天色晚了,外面還是有些冷?!?/br> 盧以清愣愣點頭,被柳安牽著手往里走。 一路上她看著柳安的側(cè)臉,放在懷中?的玉像是暖的,總之是讓她整個人都覺得暖的。 這件事她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告訴柳安的,他連太子都不讓自己?提,若是讓他知道父親舊部想要?聯(lián)絡(luò)自己?,那更是不可行的。 盧以清能想到舊部聯(lián)系自己?的原因,無非是為了太子。只是一想到,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了,她還是有些發(fā)顫。 今日的皮影戲! 盧以清眼前一亮,忽然停住腳步。 “夫人怎么了?”柳安回頭,見她還是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又道:“我都說了無妨的,禮物這種東西是我應(yīng)該給夫人買的。” 雖說兩人想的根本不是一件事,但聽到柳安的話,盧以清還是點了點頭。 她心中?始終靜不下來?,她迫切的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那個帶著面紗的夫人,一遍遍從她的腦海中?閃過?。 盧以清覺得頭有些疼。 “夫人這是怎么了?”柳安問。 盧以清深呼氣,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想這個的時候。她努力平復(fù)心情,“沒什么,夫君要?用膳嗎?” “啊?好?!绷驳故菦]想一到府上就用膳,不過?既然夫人這樣?說了,那自然要?依著夫人的意?思?。 一直到了飯桌上,盧以清整個人還是一副出神的樣?子,柳安也沒有多大胃口。 他想,難道夫人是沒休息好?也不對?,他挺放過?人的了。 就在柳安還沒想明白夫人看起?來?不太好的時候,盧以清像是忽然變了個人。 “夫君不吃了嗎?”她像是忽然從睡夢中?驚醒一般,倒是讓柳安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嗯?!绷膊]有吃飽,但卻不知為何點了點頭。 盧以清倒不是突然醒了,而?是她覺得有些事想多了沒有任何用處,只會徒增煩惱,而?且若是她真?的想要?摻和一把朝政,恐怕還是需要?柳安的幫助。既然這樣?,倒不如先哄好眼前人。 至于柳安最后會不會幫自己?,她不確定。 一想通之后,旁的什么感?覺都沒有,只覺得腹中?空空——餓了。 和上官青青走了一日,可真?算是沒吃上飯。她看著滿桌子的飯菜,一時間越看越有食欲。柳安雖然已經(jīng)沒有要?動筷子的意?思?了,但絲毫不妨礙她再接著吃。 “夫君若是不想吃了,不必在這里等我的。”盧以清的余光看見柳安的臉,倒也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夫人愿意?吃飯是好事兒?,多吃些。”柳安道。 “你真?的吃飽了?”盧以清怕是自己?方才的情緒影響到了他,畢竟平日里柳安的飯量不是這樣?的。 柳安站了起?來?,淡淡說了句,“我的飯還沒好,夫人當心別吃撐了?!?/br> 盧以清微微聳肩,他竟然還準備晚上接著吃點其他的。 …… 柳安一語成讖,盧以清一個不當心吃完覺得整個胃都要?漲起?來?了。坐著時倒沒有很大的感?覺,可一起?身就感?覺到了不對?。 她在后院走了一圈又一圈,整個人都累了才覺得沒有那么撐。 涼亭中?的燈影影綽綽,盧以清瞧著等下的竹葉,被悉心養(yǎng)護的竹子到底和永州的不同。 秀芝走過?來?輕聲道:“夫人,天色晚了?!?/br> 盧以清這才起?來?往房中?走去,她先是跟著秀芝去沐浴,本來?有些卷的身子被溫水裹著,倒是舒展了不少。不過?一從水中?出來?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秀芝沒有再跟著到床榻旁,盧以清繞過?屏風(fēng),看見榻上有一個……妖嬈?不對?,嗯……柳安的姿勢倒像是畫卷上的美人兒?,可他不是美人兒?啊。 盧以清不明所以走了過?去。 “夫人不覺得我秀色可餐?”聽見柳安說這話的時候,盧以清的下巴都要?驚掉了,他……他是怎么好意?思?說出這些話的?! 她笑的有些干,搖了搖頭。 柳安嘆了聲氣,從榻上坐了起?來?,“可我覺得夫人秀色可餐?!?/br> 盧以清瞬時紅了臉頰,她想到柳安在用膳時說的話。一時緊張了起?來?。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就被柳安拽入了懷中?。 即便是被人抱了無數(shù)次,她還是慌張的。柳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涼涼的。 她根本不知道,如今這幅樣?子讓柳安越發(fā)覺得口干舌燥。 “夫人今天是有事瞞著我?”柳安問。 盧以清正頭腦不清晰,被他忽然這么一問,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只聽柳安接著說:“我知道的,即便是阿竹什么都不說我也能知道夫人心中?可能藏著一些東西?!?/br> 盧以清一聽,就準備為自己?爭辯。 柳安一只手放在她的唇上,“夫人不必著急解釋?!彼е说碾p手又緊了緊,“夫人不用什么都同我說,在是我夫人之前,你更是你自己??!?/br> 盧以清聽的眼圈都紅了,柳安又道:“所以……夫人今日打?碎了要?給我的禮物,怎么補償我?” 柳安的臉越來?越近,盧以清也能感?覺到他的手臂也在收緊。身子不自覺往后仰,她自然知道柳安腦子里在什么,但也好奇為什么他整日都在想這些沒羞沒躁的事。 “你,你怎么整日都要?……”盧以清欲言又止,實在不知道要?怎么說出這樣?的話。 柳安勾著嘴角,“夫人想說什么?我怎么每日都想吃了夫人?” 盧以清紅著臉想低下頭,卻被他捏住了下巴。 “夫人不會以為親親抱抱就算了吧?”柳安笑的有些邪魅,盧以清緊張的咽下口水。 柳安的目光便順著移到了她的唇上。粉粉嫩嫩的,很好親的樣?子。 “想親,親了便是?!北R以清小聲道。 柳安像是聽錯了一樣?,這話竟然是夫人能主動說出來?的??磥?這些日子忍著沒有白費。 他心中?竊喜,嘴上卻道:“那夫人親親我?!?/br> 柳安聲音軟軟的,像是在撒嬌。盧以清看了看他,又閃過?眼神,最后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慢慢靠近。 蜻蜓點水般吻過?他的唇。 一瞬間分離,兩人四目相?對?,盧以清覺得很熱,分明不是夏季怎么渾身都在燥。她耳朵更是覺得發(fā)燙。 溫?zé)岬臍庀⒖M繞著兩人,像是仲夏的干柴。 柳安一直在強忍著,他試圖讓盧以清慢慢接受這一切。 “好了嗎?”盧以清小聲問。 “只是親了一下,夫人覺得我就這樣?好打?發(fā)?”柳安故意?道。 盧以清心中?焦急,她實在想不到還能怎么做,莫非……還要?像那日早上。她知道柳安不舒服,一咬牙,“我……我?guī)头蚓?。?/br> “不?!绷矃s很快拒絕了。 盧以清有些意?外,她睜大了眼,一臉無知看著柳安,“那要?如何?”她可不想被柳安欺負了,那日不僅身子軟了,還癢癢的,心中?還空落落的。 柳安深吸一口氣,故作平靜道:“不吃夫人也行,那……吃櫻桃。” 盧以清身子一緊,這人怎么!她還沒想完,就聽柳安嘆了聲氣,“哎,我雖不是什么大雅之人,也不是什么清廉之輩,但卻是潔身自好的。一直為了夫人守身如玉,可不想夫人長大的慢,十?余載過?去我也二十?余歲,眼看就是而?立之年??!彼а劭聪虮R以清,深邃的眸子第一次讓人覺得有些楚楚可憐,“夫人莫不是嫌我老了?” “???不是的?!北R以清心想,是不是自己?太矜持了些,讓他誤會了。倒也不是矜持,而?是實在羞澀。 秀芝說,床笫之間,要?放開些,如此對?兩個人都好。她想著想著,整個人的脖子都覺得燙。 雙手從柳安的肩上滑落,絲滑過?肩,她不敢低頭。 雙膝直起?,她再次伸手將人抱在懷中?。 心跳快的像是能沖出來?,她想,柳安能不能感?受到呢? “夫人你說,櫻桃為什么會長大呢?”柳安忽然問。 盧以清哪里知道這些,她不做聲,又聽柳安接著說:“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