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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芙是在和同學聊天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父親的關(guān)系好到令人發(fā)指,她沉默下來,沒有將這份另類宣之于口,只是安靜地聽她們吐槽自家如何喪偶式育兒。 原來大家和爸爸的關(guān)系都這么……一般啊。就算是好一些的,也已經(jīng)因為年齡漸長、性別的原因有了距離感。她輕輕蹙起眉頭,心想她和裴閔的關(guān)系是否是“不正?!钡??但是他們相處融洽,總比生疏要好。 裴閔下午來接她回家,裴芙忍不住和他說起這件事?!澳阌X得……我們關(guān)系是不是太好了?” 裴閔有點意外,看著她:“那你覺得我們該怎么樣?芙芙,每個家庭的情況都不一樣……我們家就我倆,要是不親不就是兩個孤兒了嗎?!?/br> 他又自夸:“……當然主要是因為你爸我性格比較好,又當?shù)之攱??!?/br> “確實?!迸彳揭矝]有反駁他,畢竟他說的也是實話,只是聽起來臭屁了一點。 但是事實上是現(xiàn)在裴閔也不太會和她有身體接觸了??墒乾F(xiàn)在她開始擔心這種由于她的成長而避嫌的疏遠,慢慢的會變成兩個人心靈上的形同陌路。 她看向窗外飛馳倒退的景色,過了很久又問:“那我們會不會有一天也變成那樣呢?” “人都是會變的,芙芙。”他倒車入庫,在昏暗的車內(nèi)偏頭凝視她,“誰也沒有辦法保證自己不會變……但是,” “我會永遠愛你的,不僅僅因為你是我的孩子,而是因為你值得被愛。我希望你也這么想我。只要你某一刻有過這種感受……” “那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開?!?/br> 裴閔微笑了一下,其實如果是以前他會抱一下她或者摸一下頭、牽一下手,但他沒有那么做,他只是看著裴芙?!澳憧矗乙渤砷L了很多,現(xiàn)在我越來越明白應該怎么樣去做你的爸爸了,也可以這樣和你講一段很長的話。如果是二十歲的我,可能只會很簡單的回答你:不會。” 那也不錯……二十歲的答案。裴芙的手輕輕攥著衣角,低頭看著自己的膝蓋,“我不想我們變成那樣,” 她抬頭看向他:“裴閔?!?/br> “怎么叫爸爸的。”他還是忍不住彈了一下她額頭。 “裴閔?!彼纸幸淮?。 “哎,以后都這么叫?那對我很不公平,我不還是叫你裴芙嗎?!?/br> “你沒明白我意思。”她輕輕呼了一口氣。 “那你告訴我你是什么意思?!迸衢h說:“不要讓我猜?!?/br> 我也不知道。裴芙開門下車,她抓不住自己的感覺是什么。這一年來她一直感到莫名的焦慮。她剛剛為什么叫裴閔而不是爸爸?她是在挑戰(zhàn)父權(quán),試圖與他并肩,還是害怕自己被他丟下、和他走散? 裴閔從身后走了兩步趕上她,他伸手牽住了裴芙,感覺她人一僵,抬起頭來。 “是需要這個嗎?”他問,又輕輕抱住了她,“還是這個?” 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看起來心情很差。是……有什么原因嗎?” “我不清楚,可能是因為考試?!彼咀∨衢h腰間的襯衫,他們很久沒有過這樣的肢體接觸……好像就是從云南那一次旅行之后,裴閔就有意減少了。她此刻埋在他的外套里,終于感到安心了一些。 十六歲,十六歲。 裴閔牽著她回到家里,換了鞋之后癱在沙發(fā)上發(fā)呆。這套房子已經(jīng)買了這么久了。她長大了。他的家都舊了。他也老了。盡管他堅持健身,護膚精致堪比女性,也沒有辦法阻止眼角爬上細紋,笑起來的時候能看出來。 而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懂裴芙了。她的擁抱和眼淚,她洶涌失控的情緒都讓他感到不安。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她說得太少想得太多,這樣的早熟對孩子來說并不是好事。她因為自己心智與rou體的割裂而痛苦,而他開始擔心這樣的痛苦會淹沒她,讓她積郁成疾。 裴閔悲哀地發(fā)現(xiàn)能夠治愈她的正是他這一年來在減少供應的東西:牽手、擁抱,甚至是親吻。她如此需要他,渴求這樣的肌膚相親,甚至表現(xiàn)得像是一種癥結(jié),她失控的情緒只能在他的懷里才能套上韁繩。 在他又一次擁抱她的時候,在他又一次摟住她睡覺的時候,他也想把那個問題重新問給裴芙,你覺得我們是不是太親密了,寶貝? 裴閔笨拙地任她索取,他不知道這樣的時期要持續(xù)到什么時候。那等就到她考試結(jié)束,再等等…等考完再說吧。 你看,夏天又來了。 他高估了自己,事實就是即便裴芙已經(jīng)考完了、即將成為高中生了,她還是會爬上爸爸的床,鉆進他的被窩。而他對此毫無辦法。 裴芙在他的懷里靜靜地睡著了,她輕輕的呼吸落在裴閔的頸側(cè),他覺得癢,皮膚敏感地泛起雞皮疙瘩,卻不敢動彈,害怕驚醒她。睡著了的裴芙安靜得像個掉下凡間的天使,隱沒了翅膀,降落在他的懷里棲息。 這樣的依賴是甜蜜憂愁的折磨,他只能任她抱住,緊緊貼著他,偶爾的動作都帶來不可避免的摩擦,就像此刻,她的大腿探入他的雙腿之間,他們的腿交錯交纏,把被子都攪亂。 啊……他的身體緊繃著,裴芙的腿還在調(diào)動姿勢與他交纏,她像一只八爪魚一樣攀附在這個人形抱枕上,她睡得很深,留給爸爸一個人的兵荒馬亂,這只抱枕緊繃、發(fā)硬,他的懷抱收緊了。懷里柔軟的女孩散發(fā)出的淡淡的、溫熱的沐浴露皂香味,這點兒香味都像一把勾子……不,她只是一根落花無意的針,而貪欲者咬餌。 他感受到自己的胯下正在以無可救藥的趨勢發(fā)燙、發(fā)硬,裴芙已經(jīng)不再動作,溫馴地伏在他的臂彎里。裴閔輕輕地動了一下,立刻又被她收得更緊,她柔軟的小腹按在他勃起的粗長性器上,也許已經(jīng)沾上了他滲過布料的腺液。 裴閔此刻無比脆弱,他根本沒有膽量推開她,他想要撫慰自己脹痛的性器,想要射精。他本來就重欲,若是硬成這樣不弄出來很難下去。怎么辦,難道要叫醒她然后自己逃去廁所擼管嗎。 他的yinjing還在戳著裴芙,他試著動了動腰,試圖掙脫這只水妖的桎梏,徒勞無功。他的手悄悄伸下去,插進自己與裴芙之間,他伸手碰了一下那根驢貨,它立刻興奮地跳了一下,吐出更大一口腺液。那點兒水真的已經(jīng)蘸到了裴芙的小腹上。裴芙扭了幾下,應該是感覺到他的手在動,好像要醒了。 裴閔輕輕叫她,“芙芙。”他嗓子已經(jīng)被情欲熏啞了,還是很有耐心:“放開爸爸,爸爸去上個廁所?!?/br> 裴芙哼了幾聲,小貓一樣模糊不清的嚶嚀。腿放下去的時候彎著膝蓋擦過他的性器,裴閔太陽xue一跳,差點交代了。他趕緊下了床往衛(wèi)生間走。 裴芙睜開眼睛,看著他慌慌張張地逃跑。她眼睛里是清明的,分明沒有一點睡意。 裴閔不知為何如此敏感,弄了十分鐘的樣子就抖著射了。他洗了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臉春色,欲求不滿的表情像是十年沒碰過女人。 他步伐沉重地走進房間重新躺下,這次裴芙?jīng)]有貼過來,躺在很遠的地方,這樣也好。他松了一口氣,剛剛他差點就去睡沙發(fā)了。 裴閔閉著眼小憩一會兒,他總覺得裴芙還在動。 “芙芙?!?/br> 裴芙在這一聲輕輕的呼喚里降落。她松懈、虛軟下來,整個人都濛著一層薄薄的汗水。 過了很久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怎么了?” “感覺你還沒睡,有點動靜。” 裴芙側(cè)過身子轉(zhuǎn)頭看他:“有一點熱。” 裴閔看見她似乎有汗,靠過去,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別踢被子,可能是剛剛捂熱了?!?/br> 他熄了燈背對著裴芙躺下了,在陷入睡眠的那一線之隔中,感覺到她再一次貼了上來。 那么燙、那么潮濕。 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