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咸魚后媽 第30節(jié)
許枝云一口氣把山河小精靈吹得眼睛都睜不開,她笑問,“猜對了?這回解鎖機械裝備系的拼圖了吧!” 她感覺自己摸到了山河大學拼圖的秘密,這不都是神話傳說里的東西嗎?難不成山河大學的建設目的就是用科技來還原神話傳說中那些毀天滅地的大法器? 想想就很刺-激。 山河小精靈已經(jīng)被打擊得蔫頭耷腦不想說話了,“一共解鎖三個拼圖,其中盤古幡對應機械裝備部,太極圖和誅仙劍分別對應其它系的拼圖,但因為宿主尚未建設,因此暫時無法解鎖。等宿主建設完成與之對應的院系后,會將拼圖正式發(fā)放。” 說完之后,山河小精靈把機械裝備系的拼圖往許枝云手里一放,就自個兒遁回山河大學里懷疑人生去了。 宿主太強,顯得自己很沒用??! 許枝云把兩份拼圖收進了山河大學中,回家的一路上都在想該怎么好好利用這兩份拼圖,讓這兩份拼圖的價值最大化。 可惜,她一直琢磨到晚上都沒琢磨出個名堂來。 臨近睡覺的時候,許枝云決定找雷鳴借一借靈感,她躺在床上,用手肘捅咕了兩下雷鳴。 雷鳴疑惑地看過來,“怎么,要來一次?我看你今晚一直都心不在焉的,還以為你沒這個興趣呢。” 許枝云滿臉黑線,“來什么來?我是想找你問問,你們部隊里,或者是國-家,如果想干成一件事兒,會怎么做計劃?” “五年計劃啊,從五三年開始的‘一五’計劃,五八年的‘二五’計劃,中間停了幾年,六六年開始的‘三五’計劃,現(xiàn)在正好是‘四五’計劃,怎么了?你打算搞什么大事?三年抱倆?還是五年抱四?” 許枝云翻了個白眼,“生那么多,我能帶的過來?要是都和鎮(zhèn)鎮(zhèn)一樣這么好帶,這么省心,那還好。萬一是個不好帶的,就和我妹和我弟一樣,那不得要了我的命?我才不生那么多……兒女都是債。” 她受到國-家五年計劃的啟發(fā),打算立馬潛進山河大學中給機械系發(fā)布兩個方向的五年計劃,故意裝出不想搭理雷鳴的樣子,翻身背對著雷鳴,說,“睡覺睡覺,你要想生那么多,自己生去,實在不行夢里求求女媧娘娘,看能不能用泥巴給你捏幾個孩子。” 雷鳴:“……” 第50章 遠景規(guī)劃圖 ◎你在西北撿到圖紙了?◎ 許枝云受到五年計劃的啟發(fā), 進入山河大學后,直接把這兩份技術拼圖做成了放大版,擺在了機械系一進門的大廳墻壁上。 機械系進門左手邊掛著機械裝備系的拼圖,右手邊掛著機械材料系的拼圖, 只不過名字不能直接寫‘拼圖’二字, 也不能用‘五年計劃’,這樣太過有緊迫感了, 五年肯定完成不了這上面的拼圖, 甚至五十年都不一定能做完。 想帶著這個專業(yè)攀登人類智慧的巔峰,哪有那么容易?需要一代代人的努力接替才行。 許枝云把這兩幅拼圖的名字定位‘遠景規(guī)劃圖’。 她對自己的起名水平十分滿意。 因為拼圖只激活了機械裝備系和機械材料系, 所以許枝云這回就沒有發(fā)全校公告,而是只針對機械系的師生發(fā)布了公告。 “經(jīng)山河大學校學術委員會研究制定, 機械系正是分為機械裝備系與機械材料系兩個方向, 并為兩個方向制定詳細遠景規(guī)劃圖,現(xiàn)已發(fā)布?!?/br> “請機械系師生認真研讀, 領會校學術委員會精神,并結合遠景規(guī)劃圖制定研究方案,為切實推動山河大學機械系建設貢獻個人力量?!?/br> 這份公告發(fā)布的下一秒, 所有機械系的老師和學生就都收到了通知。 盧中山教授已經(jīng)在首都軋鋼廠安置了下來,因為國內(nèi)的高校還沒有復課,他不能再回到講臺,只能在首都軋鋼廠擔任工程師, 而且因為他的身份特殊, 機械部雖然已經(jīng)給了口頭承諾,但還沒具體的文件下來, 這會兒也只能擔任一名普通工程師, 僅剩的優(yōu)點就是不用去生產(chǎn)一線進行體力勞動。 不過盧中山教授很滿足。 萬事開頭難, 能再回到首都,他已經(jīng)比很多老伙計都幸運了。 而且他還有山河大學的教職在,每天都能與來自全國各地的人才交流,依照這種很隱秘的渠道繼續(xù)為國-家培養(yǎng)人才,山河大學也為他的生活提供了許多便利。 這會兒聽到山河大學面向機械系發(fā)布通告,盧中山教授一個晃神就進了山河大學,從校門口直奔機械系去。 一路上,盧中山教授幾乎把機械系的師生都撞見了一遍。 “老盧,你也來了?” 盧中山聽到這么高亢的聲音,立馬回頭看去,就見一個個頭不是很高但精神相當矍鑠的白發(fā)老頭子一路小跑地追了過來。 “老杜,你跑慢點,別再給你摔著?!?/br> 精神矍鑠的白發(fā)老頭子叫杜江山,是烏工大的教授,因為烏工大專業(yè)拆分,被調(diào)去了齊齊哈爾,凍出了一身毛病,研究方向是重型機械裝備。 杜江山和盧中山屬于一個圈子的,二人很早就認識,只不過杜江山?jīng)]被下放到西北,一直都守著齊齊哈爾的烏工大分校做研究,盧中山運氣差了點……二人都沒想到,能在山河大學重聚。 杜江山一溜小跑追上了盧中山,說,“多虧了山河大學校醫(yī)院的藥膏,把我多年的老毛病都快給調(diào)理好了。我現(xiàn)在跑起來腿都不疼了……” 杜江山仔細打量了幾眼盧中山,‘咦’了一聲,又問,“老盧,你最近遇到什么喜事兒了?我看你的精神比之前好多了。原先不能說自怨自艾,但總有些愁眉不展,現(xiàn)在臉上都帶著笑了,攤上什么好事兒了?又處了新老伴了?” 盧中山被氣的倒仰,“去去去,就不能有點正行?天天惦記著處新老伴的事兒,就不怕你愛人和你吵?” 他看了一眼四周,壓低嗓子說,“我因為那高壓鍛造機的事兒,被調(diào)回首都了。咱們系有個學生,聽到通告之后,在首都軋鋼廠幫忙運作過,軋鋼廠那邊是我早年的一個學生在當權,正好高壓鍛造機是國-家所缺的,機械部就派人去把我撈上來了。你說,這算不算好事兒?” 杜江山差一點口吐芬芳,“咋這么好的事兒就不往我老杜頭上落呢?話說,你那個高壓鍛造機的實驗,是怎么做出來的?我都沒聽你說啊,突然就突破了?你在西北撿到圖紙了?” 盧中山生怕自己被杜江山這張嘴給氣得暈過去,他掐著自己的虎口說,“去去去,我去哪兒撿圖紙?是老-美有這么好心還是毛子有這么仁慈?封鎖我們的政策擺在那兒,誰敢給我們圖紙?又有誰會給我們圖紙?” “在咱們機械系的地下三層,有一個山河大數(shù)據(jù)仿真平臺,我是在那上面做的實驗。老杜,那個山河大數(shù)據(jù)仿真平臺可千萬不能忽視,不僅能幫忙模擬我們實驗的真實發(fā)展情況,還能根據(jù)模擬結果推斷出錯的地方。” “我被下放到西北前,就一直在做高壓鍛造機的研究,下放到西北之后,雖然條件艱苦,可平時除了勞作也沒別的事,就一直在堅持著高壓鍛造機的研究?,F(xiàn)實條件不允許,我就做理論推導上的工作……” “前段時間我在機械系里參觀,看到上面有設備,就和云校長打了個申請。云校長說那些設備不太方便啟用,但我們可以用山河大數(shù)據(jù)仿真平臺做實驗,我就去試了試。那個平臺太強了……超乎想象的強。” “不僅能夠模擬實驗的真實發(fā)生情況,還能幫忙推導出錯的地方。我第一次模擬的時候,確實沒成功,是我的推導過程出現(xiàn)了一個疏漏,我自己檢查的時候都沒意識到,可那仿真平臺跑了一遍就查出來了,還給了我建議?!?/br> “我按照平臺的建議修改了方案,回頭又跑了一遍……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在功德碑林那里有了一塊我的碑,山河大學里面立得第一塊碑,上面有我老盧的名字,然后就是機械部派人把我從西北撈回了首都,現(xiàn)在安置在首都軋鋼廠繼續(xù)做研究,待時待命吧?!?/br> 杜江山羨慕得人都快酸了,“打住打住,不就是給你立了一塊碑嗎?回頭要給我立三塊五塊的呢!你嘚瑟個什么勁兒?咱先去看看學術委員會給我們做的遠景規(guī)劃圖到底是什么樣的,然后我也去你說的那個什么什么平臺上轉轉,說不定老杜我今天就也立上碑了。” 盧中山看了一眼四周,眼見著自己原本排在隊伍的最前面,同杜江山邊走邊聊了沒幾句,就已經(jīng)被十幾個學生超了過去,也慌了: “行,回頭我給你領路,我教你怎么用那個平臺。那平臺技術太先進了,還挺難用的,感覺給我們二十年也發(fā)展不出那平臺來。真不知道山河大學是什么人搞出來的……想不通。” 盧中山和杜江山二人快步走進機械系的門廳,湊到附近的機械裝備系愿景規(guī)劃圖前看。 學生們一邊看一邊興奮得討論,他們只是覺得這幅遠景規(guī)劃圖上提到的東西很新奇,一聽就很厲害,要說哪里很厲害,他們也說不上來。 可盧中山和杜江山的水平擺在那兒,視野擺在那兒,對專業(yè)的前瞻性還是有的。 兩位老教授越是仔細看,神色就越是凝重。 “老杜,你怎么看?”盧中山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蹦出心口了。 杜江山已經(jīng)開始摸自己口袋里的保心藥了,“太往后的技術規(guī)劃,我有些看不懂,但開始這些……我是能看懂的,技術難度很大,但規(guī)劃的路線,完全合理?!?/br> “這得怎樣高瞻遠矚的人,才能規(guī)劃出這么完整詳細、這么邏輯性強的專業(yè)布局?老盧你看,你一直覺得自己研究很厲害很厲害,可是放到這專業(yè)遠景圖上,只是邁出了萬里長征的第一步,后面的路還長得很?!?/br> 盧中山的臉立馬就垮了下來,他撇了撇嘴,“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消遣我?我做的東西不行,但也邁出了萬里長征第一步,你呢?你還只知道過嘴癮呢!我在大西北做出來的東西都立碑了,你天天守著你的學校和實驗室,不知道干什么?怎么,老杜,你該不會是天天給你的設備抹機油吧!” 兩位老教授一邊拌嘴一邊互相埋汰,卻步調(diào)十分統(tǒng)一地看完了機械裝備系和機械材料系的遠景規(guī)劃圖,然后盧中山又帶著杜江山去了機械系地下三層的山河大數(shù)據(jù)仿真平臺室,手把手教杜江山學會了仿真平臺的cao作方法。 杜江山把盧中山往凳子上一按,干勁十足地說,“老盧,你就在這兒等我,我回去一趟,立馬把我的資料帶過來,然后咱今晚就驗證,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等著給我也立一塊碑了!” 盧中山一臉戲謔,“只立一塊怎么行?杜教授這么厲害,怎么不得立個十塊八塊的?” 嘴上雖然在說風涼話,動作卻很實誠地在地下三層的cao作室里等著杜江山去取資料。 等杜江山把資料取回來后,盧中山還幫著杜江山把仿真模擬實驗的數(shù)據(jù)都挨個兒輸進去,交叉檢驗了三遍,確認實驗條件和實驗參數(shù)都沒有設置錯誤,這才把位置讓了出來,交給杜江山。 盧中山收起了臉上的不正經(jīng),“老杜,按吧,按下這個按鈕,等上一兩分鐘,就知道結果了?!?/br> 杜江山心里卻生出了一點的怯意,手心里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蓄滿了汗液。 “老盧,你說,我會成功么?這要是按了,沒成功,我是不是會特別丟人……會不會給造成什么損失?” 急性子的盧中山抓起杜江山的手來,一把按在按鈕上,親眼看著進度條跑起來后,他才說,“有什么好丟人的?你是學者,又不是神仙,更不是圣人,犯錯誤不是很正常的事?誰能生而知之?” “再說了,就你和我兩個人知道這事兒,最多添一個云校長知道,你覺得是我會笑你,還是云校長會笑你?至于造成損失,更是無稽之談?!?/br> “云校長說了,模擬費用都從學校賬戶里出,學校是大力支持我們做研究的,這回要是驗證出錯誤,那回頭認真修改就是了,只要做出成果來,我覺得云校長是不會嫌棄我們耗費資產(chǎn)的!” 默默關注著這一切的許枝云心里為自己辯解,“不,我還是會嫌棄的,每做一次實驗就花我五塊錢的經(jīng)費,我雖然支持你們做研究,但也得心疼心疼五塊錢啊……” 第51章 好多人啊~ ◎不是吧,又來!◎ 這個年代的人還是很節(jié)省的, 大家都講計劃經(jīng)濟,沒有人會覺得鋪張浪費是個好習慣。 尤其是科研人員,雖然生活還算體面,社會地位也不錯, 可實則國庫里的錢都不多, 科研上多花一分錢,往民生上投入的錢就少一分, 大家做科研都緊巴巴的, 能壓縮預算就壓縮預算,生怕自己這一次花得超標了, 下次就再也從國庫里申請不到經(jīng)費了。 杜江山教授從烏工大分出來后,去齊齊哈爾的烏工大分校坐了好多年的冷板凳, 科研經(jīng)費都恨不得掰成八瓣花, 又怎么舍得浪費山河大學的科研經(jīng)費? 他怕自己萬一浪費了山河大學的科研經(jīng)費卻沒能做出成果來,萬一回頭被山河大學給辭退了, 那可怎么辦? 不管是進山河大學工作還是學習,都是尋常人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 杜江山教授看著那密密麻麻全是錯誤的提示報告,臉上多少都有些不好看, 他自嘲說,“看來我還是高看自己的水平了,本以為已經(jīng)推導得天衣無縫了,結果一看, 全是漏洞。” 盧中山瞅了幾眼杜江山手里的錯誤提示報告, 這次難得地沒有給杜江山教授潑涼水,他還寬慰杜江山說, “找到錯誤是好事, 回去慢慢琢磨。失敗是成功之母, 要是連錯在哪兒都不知道,豈不是距離成功更遙遠?” “老杜,你別太喪氣,我之前弄那個高壓鍛壓的時候,也提示過錯誤,錯了一大堆呢?” 杜江山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你也出過錯?改了幾次?” “一次。”盧中山露齒笑。 杜江山心里立馬就又擰巴了起來,他看到山河大數(shù)據(jù)仿真平臺上有歷史記錄,而且一共就兩條歷史記錄,一條是他剛做的,一條是盧中山的,便點了一下盧中山的那條記錄。 驗證生物信息的攝像頭直接瞄準了盧中山教授的臉,從上到下輕輕一掃,機械音從設備中傳出,“人臉識別成功!” 杜江山看盧中山教授的錯誤提示報告,看著上面那只有一個細微瑕疵的報告,再看看他手里那錯了一大堆的報告,氣得不想說話,“老盧,咱倆都多少年的關系了,你還和我說假話?是怕我老杜受不了?在你眼里,我老杜就是這么一個經(jīng)不住打擊的人?” 盧中山訕笑,“善意的謊言,善意的謊言,這不是為了讓你心里好受一些?” 山河大學機械系里發(fā)生的事情不亞于是一場驚濤駭浪,不只是教授們被打足了雞血,學生們同樣如此,他們在看了遠景規(guī)劃圖之后,雖然只能看懂里面的只言片語,可瞬間就被點燃了科研探索的熱情,紛紛去圖書館查找資料,主動學習。 其它系的人看得莫名其妙。 石油系和采礦系的學生平時都挺愛來圖書館學習,因為這兩個專業(yè)實在是太考驗學生的知識涉獵面了,懂得稍微多一點,在解決工程問題時,可能就會進步一大截。 如果只看書上講的內(nèi)容,那結果就是知識懂一點,但根本不會應用。 就和病人不會按照教科書上講的內(nèi)容來生病一樣,石油和礦產(chǎn)資源也不會按照教科書上講的內(nèi)容來埋藏。 而且因為石油系與采礦系存在相通的地方,這兩個系的學生大多都混熟了,這會兒突然看到圖書館里出現(xiàn)了大批量的陌生面孔,石油系和采礦系的人都挺懵的。 石油系的于巧巧最近心情挺美麗,她自打用了云朵霜之后,臉上的皮膚變得服帖了許多,被西北風吹出來的皴裂也看不見了,臉蛋上的那兩坨高原紅都變淡了許多。 于巧巧每天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晚上在采油廠食堂吃完飯下班,回家后早早洗漱,涂上云朵霜往床上一躺,就進山河大學去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