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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村租二代[九零] 第92節(jié)

    直到貴嬸找了她,說要給他介紹個本村的鰥夫,她聽了對方的條件后,喜出望外,這是位遠(yuǎn)超出她期盼的好人選!等她和路先闊見了面后,她就更滿意了。看得出來,對方對她相當(dāng)滿意,一勁兒夸她漂亮,目光不停的在她身上瞄。在她的套話之下,問出了路先闊家有多少套房在出租,每個月有多少收入,存款多少,子女情況等,也是在和他交談過程中,感覺除了路先闊的性格,這是個老實、沒啥心眼子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最好控制。

    她倒也不是真的想謀奪路先闊家的財產(chǎn),只是男人越聽她的,她得到的保證就越多,這么多年的漂泊生活讓她懂得一個道理,實實在在攥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她想把控路先闊,把控住家里的財產(chǎn),就是想為自己以后的養(yǎng)老生活獲得一個保證。

    她不能生,也沒有后代,等她死了之后,財產(chǎn)自然還是路家兒子的。

    所以,她提了這兩點要求,她有很大的信心可以達(dá)成,卻從沒想過,房子不在路先闊名下,她感覺自己被愚弄了。

    貴嬸的話讓她冷靜下來。她再找不到條件這么好的交易對象,不能把事情搞砸了,她順手貴嬸手掌的力量重新坐下來,為自己剛剛的激動找著借口:

    “我想跟路先闊結(jié)婚也不是圖他的房和錢,就是,就是覺得他們不信任我,沒把我當(dāng)成一家人,要是這樣,我嫁過去還有什么意思?!?/br>
    貴嬸忙順著她的話說:“我跟二嫂子都能理解,不會誤會的。”

    何秀紅笑著點點頭,說:“就是圖點啥也不丟人,有句俗語,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現(xiàn)在雖說是講究男女平等,自由戀愛,可等到了結(jié)婚時,還不是得估量下對方身家、家底如何,家里有沒有房,干什么工作,一個月賺多少錢?”

    聽了何秀紅的話,苗香秀心里頭舒服了許多,頓時把何秀紅當(dāng)成了自己人,腦子一熱就說了心里話。

    “我不貪圖他的房子,我也沒個孩子,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貪了也沒用。我現(xiàn)在能干活,能賺錢,能照顧人,就是想著,將來年紀(jì)大了,干不動了也能有個依靠?!?/br>
    何秀紅心里頭那股覺得自己是黃世仁狗腿子的感覺頓消,跟貴嬸交換眼色,都覺苗香秀的要求合理,而且也在路光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

    何秀紅:“路先闊的兒子程光是個仁義人,他跟我保證了,每個月給你們零花錢,將來給你養(yǎng)老送終?!?/br>
    “真的?”苗香秀問,接著又說:“我也見過先前說得好好的,等癱了,不能動彈了,就給攆出去的,這樣的,去打官司都沒用?!彼娺^類似的案例不止一起,所以知道便是和對方結(jié)婚,對方成年子女對她也沒有贍養(yǎng)義務(wù),真要是把她攆出去,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何秀紅知道,苗香秀需要一個保證。路光說是可以給苗香秀寫保證書,但何秀紅不是那沒見識,她知道保證書并不具備法律效力,所以她沒有和苗香秀提保證書的事兒,她既然做了中間人,就要對雙方都負(fù)責(zé)任。

    她問苗香秀,“你有什么想法,就是確保路光爺倆肯定能兌現(xiàn)承諾的想法?”

    苗香秀的方法一開始就說了,就是得到婚姻、錢財?shù)谋WC。之所以要和

    路先闊結(jié)婚,是想得到他的財產(chǎn),有了財產(chǎn)便是被掃地出門,她也不怕。

    但既然房產(chǎn)不在路先闊名下,就是領(lǐng)了結(jié)婚證,也沒什么用處。苗香秀想了想,試探著說:“要不就多給我點彩禮?”

    何秀紅:“你想要多少?”

    苗香秀想了想,底氣不足地說:“五萬?要不三萬也行?!?/br>
    何秀紅:“三萬五萬現(xiàn)在看著錢不少,但是物價飛漲,你現(xiàn)在四十多歲,等二三十年后,到了你養(yǎng)老的時候,物價不定長成啥樣,這些錢夠嗎?”

    何秀紅這話為著苗香秀考慮得多些。按照程昱的說法,隨著社會經(jīng)濟(jì)飛速發(fā)展,物價上漲是必然趨勢,這會兒瞧著三五萬是個不小的數(shù)目,十年后,二十年后呢?豈不知二十年前萬元戶還能被敲鑼打鼓、帶紅花、上報紙被公開表彰!現(xiàn)在誰家沒個萬把塊的存款?

    她這樣一次性要這么多彩禮,真不如按照路光的提議,按月拿錢。況且,何秀紅覺得路光不會出這筆彩禮,至少不會給這么多,說得不好聽但卻現(xiàn)實的,頭婚的大姑娘彩禮都沒這么高。

    路家河這邊嫁娶之風(fēng)還算是樸實,彩禮要得也不高。程昱那是個例,兩邊都不缺錢,純粹是為了體現(xiàn)男方對女方的重視。

    通過這陣子的接觸、溝通,何秀紅品出來了,苗香秀這人看著精明,內(nèi)里卻是個憨的。幸好這么多年的挫折讓她改了性格,是個能聽得進(jìn)去勸的。

    她低頭思考著何秀紅的話,一會兒之后抬起頭來,看向何秀紅的目光更加信任了一分,說:“二嫂子你說得對?!?/br>
    短短時間里,她想了不少。她自己也知道三五萬的彩禮確實不少,是給了對方討價還價余地的,她心理價位是不低于1萬。但聽了何秀紅的話后又覺得有道理,路光按月給錢,只要自己不是一兩年就死,很快就能超過1萬塊,沒必要為了這些錢跟對方扯皮弄得不愉快。

    退一步想,就是收租錢自己拿不著,但租房、吃飯錢都省了,自己才四十多歲,還能繼續(xù)打工,打工賺的錢都能存下來留著養(yǎng)老,怎么想都是合算。

    苗香秀接著問:“二嫂子,那他們每月能給我多少呢?”

    何秀紅心說終于問到點兒上,反問她,“你覺得給你多少合適?”

    苗香

    秀又低下頭去,手指頭動著,好似在計算金額,過了一會兒后抬頭說,眼神飄忽地說:“怎么也得,也得600,是給我自己的零花錢,不是家用?!?/br>
    何秀紅點頭,說:“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guī)湍愀饭庹f。”

    苗香秀謝了又謝才離開。

    何秀紅又跟貴嬸閑聊著搖搖頭笑著說:“你這個房客啊,真是個老實人,我都說了物價會上漲,過幾年后三五萬的不是錢了,600塊的還是錢嗎?”

    貴嬸一拍大腿,“別說她沒想到這一點,我也沒想到,我還尋思著她還真敢要,600塊,趕上小光一個月的工資了吧?人家能答應(yīng)嗎?”

    何秀紅沒跟貴嬸透露路光的底價,說:“問問看吧,咱們干的不就是兩頭說和的事兒嘛。”

    回到家,何秀紅沒著急跟給路光打電話,就把兩邊的事兒琢磨了一遍。

    何秀紅這人接了別人的委托就會好好干,絕不敷衍,這點上他們母女兩個很像。

    “媽,你琢磨什么呢?這么專心,我叫了你好幾遍都沒聽見?!?/br>
    路圓滿跟路志堅一起從錦繡家園回來。

    路志堅是去種地的,從3月份土地徹底解凍他就開始擺弄,先翻地,再打池子,再到現(xiàn)在開始下種子,忙得不亦樂乎。

    路圓滿不由得感嘆自家老爸對土地是真的熱愛。他那些年做饅頭做傷了,到現(xiàn)在家里都不怎么蒸饅頭吃,可他種地的時間更長,土地被征走時感慨著再也不用種地了,像是放下了重?fù)?dān),可這會兒得了塊菜地卻愛得不行,小賣部都不愛開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路志堅這個號莊稼把式打出來的菜池子,像是用尺子比著畫出來般的橫平豎直,是一個挨一個一般大小的長方形,程昱看了驚嘆不已,很是和未來岳父探討了一番打池子的藝術(shù),自嘆不如。

    何止是不如,程昱之前種菜比較隨性,他也不懂那么多農(nóng)業(yè)知識,只是淺淺把地翻一翻,簡單地把一大塊地分成幾個區(qū)域,再把種子撒一撒,想起來就拔拔草、澆澆水,純粹是當(dāng)個閑著沒事的消遣。

    路志堅卻是真正當(dāng)成個事兒來做的,恨不能每天都往菜地里跑幾圈。對了,他還雇人把菜地的籬笆墻重新弄了一遍,用的是南方運過來的竹子,很是整

    齊、美觀,安全性也更高,不跟以前似的,一偏腿就能進(jìn)去。

    打菜池子的好處是可以保持水土,讓不同的蔬菜之間有一定的區(qū)隔,還有就是整潔、美觀,經(jīng)過路志堅休整好的菜園子成了錦繡家園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

    后面3排2棟那套復(fù)試的小花園去年種了不少花,還擺了椅子、遮陽傘什么的,據(jù)說也打算騰出一半的土地來種菜;3棟的那套房子的花園前一陣子有人搬進(jìn)來了,女主人過來參觀了好幾次,還把弄籬笆墻工程隊的電話給要去了,準(zhǔn)備好好修整一番,讓家里的保姆幫著種菜。

    路志堅種的小蔥子可以移栽了,今天主要過去就是栽蔥去的,栽蔥的原則是深挖坑、高培土,這樣蔥白才能長高,栽蔥的時候培土,等蔥再長高一些還得再培一次。

    路志堅從錦繡家園回來直接去小賣部,繼續(xù)營業(yè)。路圓滿抱著一捆用榆樹條綁好的小蔥子回了家,一進(jìn)屋們就看見了自家老媽一副凝神思考的樣子,叫了她好幾聲才反應(yīng)過來。

    “呦,這小蔥子長這么大了!”

    何秀紅先看見了路圓滿手里的蔥。原本說是兩口子一塊種那塊地,但路志堅太勤快,一個人把活都干完了,何秀紅沒什么用武之地,也就偶爾去視察一趟,春夏之交,植物長勢太快,兩天不見就能長出一大截來。

    路圓滿:“可不,都有打骨朵的了,我爸把蔥都栽上了,留了一些蘸醬吃?!?/br>
    路圓滿將沾了黑泥土的蔥放到廚房去,這些黑泥土也是路志堅花了錢讓人去遠(yuǎn)處的撂荒地里挖的,那塊撂荒地原來也是農(nóng)田,但被開發(fā)商征用說要蓋樓房,兩年了還沒動工,路志堅親自去看過,覺得那塊地的肥力還是挺足的,而且是燕市難得的黑土地,才大老遠(yuǎn)的運了些土回來。

    路圓滿算算他爸的投入,雇人扎籬笆墻,雇人拉土,就是不小的一筆開支,他爸難得有自己主動花錢的時候,自然是全力支持。

    路圓滿洗了手,走出來,才想起剛剛問何秀紅女士的問題,她還沒有回答,便又問了一遍:“您剛剛琢磨什么呢?”

    何秀紅:“還不就是路光他爸的事兒,現(xiàn)在是雙方談條件。對了,閨女,媽問你,保證書是不是沒有法律效力?”

    路圓滿想了想,不確定的說:“有的吧?但

    好像不是隨隨便便寫一張就行的,要不我問問程昱,他們公司有法務(wù)部?!?/br>
    路圓滿掏出手機(jī)給程昱打電話,同時問:“怎么,路光他爸要寫保證書嗎?”

    還沒等到何秀紅的回答,電話就被接通了。

    程昱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想我了?”

    他的聲音帶了電流,電得路圓滿的右側(cè)耳朵連帶著耳朵眼里都是麻麻酥酥的。礙著何秀紅女士在場,她含糊的答了一聲“嗯”,然后直接問道:“幫我給你們法務(wù)部確認(rèn)一個問題唄。”

    程昱:“好,我現(xiàn)在就叫法務(wù)部的人過來?!?/br>
    趁著等人的功夫,何秀紅接了電話,把這個保證書的作用大概和程昱說了一遍。

    等法務(wù)部的員工過來,程昱把事情轉(zhuǎn)述給他,他想了想后,提出建議,說:“最好可以簽訂一個婚前協(xié)議,把雙方的責(zé)權(quán)利一條條都寫清楚,避免將來引發(fā)爭議。”

    程昱又問何秀紅:“阿姨,要不要公司的法務(wù)過去幫忙處理,他們都是法律專業(yè)的,也有律師資格證?!?/br>
    何秀紅忙說:“不用不用,這是別人家的事兒,咱就是不懂,弄清楚點,省得給人出了餿主意?!?/br>
    程昱笑,說:“好,阿姨,聽您的,有我?guī)偷蒙厦Φ膭e和我客氣。”

    何秀紅哈哈笑,“跟你我客氣啥,這是別人家的事兒,我就是確保我給人家提的意見不出錯就行?!?/br>
    掛了程昱的電話,何秀紅臉上的笑容未散去,說:“小昱這孩子!”

    結(jié)合語境、語調(diào)來理解,何秀紅這句沒有說完的話后半句應(yīng)該是“這孩子真好,真不賴”之類的。相處日久,何秀紅對程昱這個女婿越來越滿意,一開始還會審視、觀察、試探,現(xiàn)在像真正的自己人一般,多了理解、包容。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何秀紅又跟自家閨女說了說苗香秀的事兒,果然從她那里聽了些建議。

    路光再一次來家時,何秀紅跟他說道:“我觀察了,苗香秀這個人外表看著精明,內(nèi)里是個憨的,這樣的人,會耍心眼也有限。她沒孩子,爹娘去世了,跟娘家哥嫂也沒啥來往,是個沒了根的人?!?/br>
    路光今天大概是去了什么重要場合,穿西裝打領(lǐng)帶,看起來很氣派。

    他點點

    頭,覺得苗香秀確實是個很好的人選。

    何秀紅:“我聽她的意思,她倒不是真想要家里的財產(chǎn),她自己也說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就是想要個保證,保證將來她年紀(jì)大了,你們不會把她攆出去,有個地方住,有口飯吃,年紀(jì)大了,動不了的時候,能有人照看著。我知道你肯定不是這樣的人,但她這些年在泥潭里打滾,聽過看過太多晚年不濟(jì)的例子,她害怕?!?/br>
    路光:“二嬸,我可以寫保證書?!?/br>
    何秀紅點點頭,接著按自己的節(jié)奏說,“她圖有個容身、養(yǎng)老之地,你圖你爸有個伴兒,吃飽穿暖有人伺候,小光,你別嫌二嬸說得難聽,其實這就是一場生意。現(xiàn)在苗香秀跟你爸就見過兩三次面,跟你連見都沒見過,要是有多深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的,人和人感情都是慢慢培養(yǎng)出來的,人心rou長的,你對我好我對你好,真心換真心。但現(xiàn)在,當(dāng)成是談生意,簡單、直接,你說是不是?!?/br>
    路光沒往做生意上去聯(lián)想,但他的思路卻是商務(wù)談判的思路,被何秀紅這番話說得,將他藏在心里頭的心思給說出來了,不得不承認(rèn)她說的對,“是,二嬸,您說得對?!?/br>
    何秀紅:“二嬸很少給人家做中間人,又得顧著兩方的利益,不偏不倚的,將來出了什么事兒,還得找我,且麻煩著,你二嬸我吃穿不愁的,我犯不上?!?/br>
    路光連忙說:“我知道,二嬸,這次都是我求您,您看是疼惜我,才管這個事兒的?!?/br>
    何秀紅點頭,說:“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的事兒我能不管。不過,二嬸這個人你也了解,不會因為你是請來的,就不管不顧一味偏向你這邊?!?/br>
    路光有點明白何秀紅的意思了,忙說:“二嬸,您盡管客觀、公正就好,我并不想坑騙她,也是奔著以后好好相處的目的來的。”

    何秀紅笑,說:“小光,既然把這事兒當(dāng)成個生意來做,咱們就在商言商。保證書是你自己單方面的保證,對你不公平,我覺得不如簽個協(xié)議,也能約束苗香秀。咱也不能不考慮,萬一過不下去了怎么辦,一方去世了咋辦?!?/br>
    路光稍微一想,就同意了,笑著說:“二嬸您說得對,那就簽協(xié)議!”

    何秀紅笑著點頭,說:“苗香秀的問題主要是兩個方面的,第一是養(yǎng)老

    ,第二是每個月的零花錢,她的意思是,每個月想要600塊的零花,家用單給。”

    這個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也在路光給出的最高限額之內(nèi),不過,路光之前想的是將家用都算在里面的,不過,用商言商的思路去想,頓覺得這筆錢也并不算多。

    “每個月600的零花錢,沒問題,我同意?!?/br>
    何秀紅說:“行,你比我有文化,協(xié)議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倒是可以找了律師幫你弄,人家經(jīng)驗多,考慮得比咱們都周到些。

    路光也沒意見,說:“可以的二嬸,既然咱們要弄正式的協(xié)議,就索性弄得更正規(guī)些。”

    何秀紅:“我再多嘮叨幾句,你也別覺得我是胳膊肘往外拐。你酌情考慮下物價上漲問題,600塊現(xiàn)在看著不少,過個三五年的沒準(zhǔn)就不算什么了。我是想著,以后你們還得長期相處,做出個為對方考慮的真誠態(tài)度,對方心里舒坦,覺得被重視了,才能更加真心地對待你爸還有你,別別扭扭著過,和真心實意的過,兩者區(qū)別大了去了?!?/br>
    路光想了想,說:“謝謝二嬸,您這么說才是真心為我們考慮。我們家也有二十來間出租屋,我跟我媳婦都有工資,也有單位的集資建房,我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生活算過得去,我爸這邊安穩(wěn)了,我們就更能踏的工作,我是愿意多出些錢的?!?/br>
    路光是個明白人,何秀紅跟他的溝通非常順暢。

    路光大概是想把這事兒趕快解決,很快就把協(xié)議弄好了,還帶著個律師過來,當(dāng)面解答苗香秀的問題。

    苗香秀沒想到路光陣勢弄得這樣大,頗有些受寵若驚,等聽了律師給她解釋了關(guān)于養(yǎng)老的保證,以及給她4間套出租屋的租金作為零花錢的條款后,激動得淚灑當(dāng)場,一再保證以后一定會好好照顧路先闊,好好跟他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