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租二代[九零]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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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光的問題解決了,小果子還沒出院。 雖然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但反反復復一直在發(fā)低燒,醫(yī)生說孩子免疫力低下,還需要繼住院觀察。 周日這天,路圓滿和程昱帶了營養(yǎng)品和水果來西關(guān)村人民醫(yī)院探望小果子。 小果子住的是兒科普通病房,病房里的8個床位都住滿了。小果子住中間右側(cè)鋪位,正和旁邊一個剃了光頭的小孩子玩拉大車。拉大 車是一種非常簡單的撲克牌游戲,一人分一摞牌,不許看牌,一人出一張,誰出的牌和前面的一樣,就可以把兩張相同牌之間的牌都贏走,誰手里沒牌了,誰就輸了。 顯然,小果子是輸?shù)哪且环?,對方手里的牌小手都抓不住了,放了一摞在床上,小果子手里只剩下薄薄的十來張,小臉泫然欲泣,讓人相信,等他手里的牌出光了,那眼淚珠肯定會掉下來。 陪在一邊的陳大娘臉上就露出焦急的神色,看她的動作表情,路圓滿猜想著,此時她應該特別想一把奪過旁邊孩子的撲克牌,塞到自家孫子手里。不過,對面小孩孩子的家長也在身邊,陳大娘有這個想法,應該不會實施。 路圓滿開口喊了聲:“陳大娘。” 陳大娘立刻看過來,驚訝了一瞬后站起,“哎呀,你們怎么來了,快坐快坐!” 路圓滿把裝著東西的網(wǎng)兜放在小果子病床的床頭柜上,說:“我們來看看小果子,看著小果子狀態(tài)挺不錯的,醫(yī)生怎么說?” 陳大娘顯然很高興聽到這種話,笑著說:“醫(yī)生也沒說是啥問題,就讓多住幾天院?!?/br> 小果子看見了路圓滿,也忘了輸牌帶來的不愉快,有些害羞地低頭不語。在小果子這里,路圓滿即是小房東也是路老師,他想接近又害羞,是他除了自家爺奶之外,為數(shù)不多愿意親近的人。 陳大娘轉(zhuǎn)頭催促自家孫子,“乖寶兒,快跟路老師和程總問好。” 常來常往,見面總要有個稱呼的,程昱在路家租戶這里的稱呼就是“程總”。 小果子歪抬起頭,像只受驚的小白兔一般,掃著路圓滿,又用更快的速度掃過程昱,低低地張開嘴唇:“路老師好,程總好。” 路圓滿:“唉,小果子你也好,你要好好聽醫(yī)生的話,知道嗎?” 說著,路圓滿便跟陳大娘告辭,陳大娘要挽留,路圓滿忙說:“還有事兒要忙。” 陳大娘不敢挽留,又想讓他們把帶來的東西拿走,“小果子吃的少,放在這兒也浪費了?!?/br> 路圓滿又廢了幾句口舌才脫身離開。 上了車,路圓滿呼口氣,對著旁邊準備發(fā)動車子的程昱說:“我每次看見陳大娘他們老兩口對待小果子那個樣兒,都有種窒息感??粗麄?/br> ,我腦中都會浮現(xiàn)出一句話,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br> 程昱扣上安全帶,伸出手來在路圓滿的脖頸上蹭了蹭,笑著說:“是誰整天說自己冷心冷肺?還不是天天為別人cao心?!?/br> 路圓滿覺得有些癢癢,按住他的手,說:“我也不是為他們cao心,我就是看不慣。小果子被他們養(yǎng)廢了,更可怕是出于善意的,用疼愛的名義被養(yǎng)廢的。那孩子你也看見了,發(fā)育遲緩,語言能力差,缺乏思考、學習能力,膽小怯懦?!?/br> 路圓滿說著搖搖頭,說:“要是家里頭給他留下大片家業(yè),廢了也就廢了,起碼衣食無憂的,可偏偏他沒家業(yè)可繼承?!?/br> 程昱抽出手,俯身過來幫她系上安全帶。 路圓滿:“別系了吧?也沒多遠,勒得慌?!?/br> 程昱堅持給她系上,“防患于未然,系上我放心?!?/br> 雖然交規(guī)里規(guī)定了副駕駛要系安全帶,但不系也沒有懲罰,很多人覺得麻煩、受束縛,都不愿意系,程昱卻非常堅持。 路圓滿也就妥協(xié)了。 程昱給她系好安全帶,趁機在她紅潤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笑著說:“真乖!” 路圓滿笑著嗔道:“流氓!” 程昱開車上路,又聊起剛剛沒有聊完的話題,問:“小果子的爸爸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嗎?” 路圓滿回答:“他知道,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因為小果子mama偷了錢跟人私奔的事兒,他在家里家外都抬不起頭來,陳大娘有時候會把責任推到小果子爸爸身上,說他識人不清什么的。他自己跟著施工隊到處跑,不具備獨自撫養(yǎng)小果子的能力。他沒有話語權(quán),小果子又得靠父母養(yǎng),他想管,但沒有話語權(quán)。” 程昱開著車子從醫(yī)院大門出來,駛向主路。說:“那就沒辦法了,或許小果子再大一些,自己有一定思考能力,知道好壞對錯時,他自己會尋求改變。” 路圓滿對此情況不抱樂觀,說:“希望吧?!?/br> 她看看道路兩邊繁茂的綠色,說:“這一家人啊,你沒來之前,我們就幫過他們很多次了,麻繩總挑細處斷,他們家總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事兒,大概也和陳大娘老兩口的性格有關(guān)……愚蠢又固執(zhí),我跟我媽以前明里暗里勸過她好多次,后來就不愿意再說 了,她就是塊榆木疙瘩,說了也是白費口舌?!?/br> 程昱沿著西關(guān)村大街行駛著,在十字路口左轉(zhuǎn),進入到西關(guān)村家居城。 等車子按照引導員的指揮停在車位上,程昱才說:“盡力了無愧于心就好,你的一片好心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br> “是啊,你說得對?!?/br> 路圓滿解了安全帶下車,心想著,程昱說得對,好心未必有好報,孫佳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因為善意的提醒和她絕交了,雖然路圓滿從不后悔失去這個朋友,但有時候想起會很唏噓。 孫佳到底有沒有被拉去割腎,路圓滿并不清楚。年前孫佳病殃殃地在家歇了二個多月,有傳言說她是流產(chǎn)了在坐小月子,還有人信誓旦旦地說孫佳是被人割腎還債,說是村里頭診所的老大夫給她換的藥,說腰側(cè)邊老大一條刀口。 自那之后經(jīng)常在她家門口晃悠的那群小混混不見了,村里人相信孫佳是坐小月子的也有,傾向于孫佳是被割腎了的也有。孫佳病好之后就收拾東西離開了,據(jù)孫佳mama說,是南方的朋友邀請她去的,到鵬城去做大生意。 不久之后孫佳mama收到孫佳自鵬城寄過來的錢,又開始滿村子吹噓,村里就有了新的傳言,說孫佳是干皮rou生意去了。村人做這種猜測的根據(jù)是,孫佳一個啥啥都不出色的小姑娘,憑啥一去鵬城就賺到大錢,不合理,除非是出賣色相。 孫佳到底如何,路圓滿并不關(guān)心,這會兒她很有興致地看著家居城里各色的家裝。 最近程昱纏著她布置房子,事情原因是這樣的。 某天晚上,程昱躺在床上睡不著覺,忽然覺得自家以黑白兩色為主的裝修風格太冷清,用來做婚房不適合,便想著把房子重新裝修下,裝修成溫馨的暖色調(diào)。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打電話咨詢裝修公司,裝修公司很誠實地答復說加班加點的干,也得最少三四個月的時間才能裝修完,雖然可以用純環(huán)保的裝修材料,但建議也不要立刻入住,最好晾上幾個月通風。 程昱也不是沒有裝修經(jīng)驗,只是之前他不著急住,所以沒管工期長不長,到底要通風多久,一聽裝修公司的答復,知道如果裝修的話,這間婚房就用不上了。現(xiàn)買一套還是面臨著裝修問題,也是一樣的。 程昱 越看自家的裝修越覺不順眼,路圓滿知道了這件事后,笑得不行,覺得程昱是得了婚前焦慮癥。 程昱將她抱在懷里使勁親,說:“我不是婚前焦慮,我是等不及,想給你最好的?!?/br> 路圓滿回吻他,倆人親了好一陣兒,險些又要去吃辣火鍋時,才放開了他,氣喘吁吁地等著理智回歸后建議道:“咱們買些軟裝回來把房子布置一下,就不顯得冷清了?!?/br> 程昱不滿足地親吻她的耳朵、脖子,說:“都聽你這個女主人的,你說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br> 路圓滿規(guī)劃著,打算先買幾個顏色鮮艷的抱枕,再買上幾副色明艷的裝飾畫,其他的,等到了家居城再說。 家居城地上地下總共五層,有賣家具的,有裝飾品的,窗簾的,兩人逛了逛,買了抱枕,買了兩副裝飾畫,便已到了中午,便決定先把東西放到車上,去一層的飯店吃了中午飯再繼續(xù)逛。 門口有發(fā)傳單的,一看見兩人出來,就立刻笑容滿面地迎上來,“兩位好,婚紗攝影了解一下。” 還有幾個月就結(jié)婚了,正是對這種事情敏感的時候,程昱聞言停下,雙手都占滿了,就低頭去看那宣傳單上的內(nèi)容。 那名發(fā)單人員立刻問道:“兩位婚期定在什么時候?” 路圓滿沒回答發(fā)單人員的問題,而是笑著說:“你怎么知道我們要結(jié)婚?” 那人笑著說:“我是干這一行的,肯定得有點眼力價。女士,我們是新開業(yè)的婚紗攝影公司,有多種不同的風格主題可供您選擇,還可以出外景,您兩位條件這么好,不比那些影視明星差,可以幫您打個八折,不賺錢,就當給我們做個宣傳。” “成,要是有拍照我們就過去?!甭穲A滿敷衍著說。 發(fā)單員大概覺得他們很有希望,就追在兩人后面,又介紹了一番自家店的優(yōu)勢,還幫著最后將兩張宣傳單塞進車里,叮囑道:“二位一定要來哦。”這才離開。 路圓滿被他纏得著實不耐煩,“咱們還是別回去吃飯了,省得再碰上他?!?/br> 人家笑臉相迎,又不能發(fā)脾氣,但是他纏著人不停地說說說,又著實煩得很,惹不起還是躲吧。 程昱笑:“好,聽你的,想吃什么,去哪兒吃?” 路圓滿想了想,說:“我想吃涼皮了,咱們打包回去吃好了,你想吃什么?” 程昱不愛吃涼皮,回答說:“我吃板面好了。”! 第62章 尚和 路圓滿愛吃的那家涼皮店位于體育大學附近,店家自己洗的涼皮、面筋,自己調(diào)配的料汁,筋道又好吃,好吃得讓人懷疑店家的料汁里放了罌粟殼,才讓人吃了還想吃。 板面店就開在涼皮店旁邊,老板煮面的大鐵鍋往門口一放,上面架了案板,隨時把切好的寬面條撥拉下去煮,旁邊的鹵鍋里咕嘟嘟地蹲著大塊鹵rou、雞蛋、豆干之類。 這家店還是路圓滿帶著程昱來的,不然程昱沒有機會來這種簡陋小店吃東西。 “還是老樣子?”路圓滿問程昱。 程昱點頭。 路圓滿朝著正在切面的老板喊:“老板,來一份半面條,鹵rou、雞蛋、豆干全都要,再多加一份鹵rou,多放青菜?!?/br> 老板隔著口罩看她,笑著說:“好嘞,小姑娘,又帶著對象過來了?!?/br> 路圓滿上的高中距離這邊不算遠,從高二起,晚上要上晚自習,中間休息的時間太短,就不回家了,晚餐都在附近解決,算來跟板面店、涼皮店老板認識七八年了,周圍的店鋪關(guān)了開,開了關(guān),只有這兩家屹立不倒。平時這個時間,學生、白領們早把這邊圍得水泄不通,也就今天是周末,人才沒那么多。 路圓滿笑:“是啊,我對象想吃你家板面了,我把他也帶上癮了。” 說得店家眉開眼笑,又往里面多放了一把面條。 路圓滿連忙道謝,說:“您弄好了就幫我打包,我去隔壁買涼皮。” 買完涼皮,又去旁邊新開的一家涼拌菜的門市買了拌肚條、豬耳朵之類的涼菜,叮囑老板:“不要蒜末?!?/br> 路圓滿從前蔥蒜不忌,吃完之后刷牙、嚼茶葉就沒有味道了,不過跟程昱在一起時,這類有刺激性味道的食物盡量不吃,程昱時不時要親她,在愛人面前,路圓滿想要時刻保持美好形象。 兩人打包了帶回去,在錦繡家園吃了頓簡單又美味的飯菜,就開始擺弄新買回來的沙發(fā)墊和裝飾畫。 沙發(fā)墊都是真空包裝的,買了橘紅色和草綠色兩種,擺放在純黑的皮質(zhì)沙發(fā)上面,愈加顯得顏色鮮明。 路圓滿讓程昱站在玄關(guān)處看,“是不是顯得不那么沉悶了?” 程昱點點頭,黑白之 中多了一抹亮色,讓整個客廳都顯得明快了許多,“不錯?!?/br> 路圓滿催促著程昱:“快把畫掛上去?!?/br> 這兩幅畫也是路圓滿選的,是兩副油畫,據(jù)說畫畫的人得過獎,是放在這里寄賣的,價格不便宜。 程昱和路圓滿都沒有美術(shù)細胞,看不出油畫的水平高不高,反正看著順眼、好看就完了。 一副是陽光下的向日葵,不過向日葵用的不是寫實的黃色,而是偏橘的黃色,正好和沙發(fā)墊的橘黃顏色相近;另一副畫的是一個穿著粉色裙子帶草帽的小姑娘在茂盛的草地上放風箏,風箏飛得老高,與天空齊平,小姑娘仰頭看著,一臉燦爛的笑容。這副畫里面的顏色比較多,草地的顏色正好與沙發(fā)墊的顏色相對應。 兩人在寬敞的客廳里找了好一會兒適合掛畫的位置,才終于決定掛在后墻的陳列柜上。程昱對這些活計不熟練,路圓滿卻是干慣了的,登著梯子上墻,比量好位置,把鋼釘用錘子敲到墻里面,再把畫掛上,調(diào)整下位置,齊活。 程昱擔心路圓滿掉下來,一直扶著梯子,隨時準備接應。路圓滿扶著他的胳膊下來,問:“真的不歪吧?” “真的不歪”,程昱跑到遠處確認過了,兩幅畫在同一水平線上,掛得端端正正。 掛上這兩幅畫后,進屋的人繞過玄關(guān)首先就會看到這兩幅畫,會首先形成一個五顏六色的視覺感受,再看屋子中的其他地方,大概就不會再感覺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了。 路圓滿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兩圈,看著沙發(fā)旁邊擺放著的巴西木說,“屋里子再擺幾盆花可能會更好?!?/br> 程昱:“咱明天去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