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租二代[九零]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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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這個行業(yè)就是拼人際關(guān)系,先從親戚朋友、熟人開始做起,你買了嗎?” 路圓滿:“能不買嗎?買了您跟我爸的兩份。我怕她還嫌不滿足,跟她說了好幾次,強調(diào)是看在親戚的份上才買的?!?/br> 何秀紅:“對,就得這樣,不管這保險咱用不用得上,是自家親戚,人情摸不過去,肯定得買,但不能讓崔新紅蹬鼻子上臉。她這種人啊,給點陽光就燦爛,最會順桿子爬。她有有沒有提說找程昱買保險?” 路圓滿:“她試探性地提了一句,我故意問了她一個條款,她回答不上來,把她堵回去了。” 何秀紅:“哼,我猜她就得提,咱們買就算是全了親戚間的情分了,至于程昱公司用不用買保險,從不從她這里買,就是另外一回事了?!?/br> 路圓滿:“如果真有保險需求,怎么也得等她把保險那些規(guī)定、條款都搞清楚了再說,她自己都解釋不清,等真遇上需要理賠的事兒,能不能給爭取下來都不一定。我沒問程昱,但我想他們要是買保險,肯定也會選擇專業(yè)性比較強的經(jīng)紀(jì)人,而不是二把刀。” 有些人情必須講,但講多少,得有時有晌,不能被拿捏住了。 傍晚時分,何秀紅騎著小摩托去錦繡家園摘菜,一回來就跟路志堅和路圓滿爺倆念叨。 “我剛在路上碰見小果子那孩子了,長高長胖不少,居然主動敢和我打招呼了!劉秀英總算是做了件好事!” 路志堅:“那孩子變化是不小,有時候還能跟我聊幾句,給他好吃的也不肯要了,說不能隨便要人家的東西。” 何秀紅把菜拿到廚房里,都是自家種的菜,沒打農(nóng)藥,沒上化肥,干凈得很,用水沖一沖上面的浮土就可以了。 “所以我說啊,孩子是好孩子,都是被家長給養(yǎng)壞了。幸好孩子還小,這會兒開始往過掰,還不算晚。就是怕陳大娘兩口子再給孩子扯后腿?!?/br> 陳大娘兩口是怕青苗小學(xué)真把孩子開除,小果子沒學(xué)上,做了沒有學(xué)歷的文盲才妥協(xié)了,但是打從心眼里覺得現(xiàn)在這樣是對孩子的苛待,心疼得不行。 路圓滿:“小學(xué)畢業(yè)時,小果子也十二三歲,能分辨是非、善惡、好壞的,到時候就看他自己的選擇了。”十二三歲,只是個小小少年,但特殊家 庭的孩子,注定無法跟父母雙全、家庭幸福的孩子一樣,可以從容成長,注定要早熟,提前去經(jīng)歷風(fēng)雨。至于經(jīng)歷風(fēng)雨后,是茁壯成長,還是摧折斷了,就不得而知了。 何秀紅:“這倒是,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除了孩子自己,誰也不能給他負(fù)責(zé),爺奶不靠譜,爹媽不負(fù)責(zé)任,自己再立不起來,這輩子也就那樣了。不管是咱們也好,劉秀英也好,都是只能管一時,不能管一世,畢竟不是自家孩子,能給,能管的有限得很?!?/br> 晚上吃完飯,張翠環(huán)過來了,進(jìn)屋就說,“崔新紅來過了?” 何秀紅剛切了半個西瓜,一半端給路圓滿讓她拿鋼勺崴著吃,一半切成牙兒,招呼著張翠環(huán)吃,說:“是,來了,大滿在家時來的,從她那里買了兩份人身意外險?!?/br> 張翠環(huán)拍著大腿,一臉的不高興,“哎呀,你說這叫什么事兒,拉客戶拉到家里來了。我也是才知道她上班的事兒,你說剛上兩天班,咋就坑起自己家來了,這不是吃里扒外嘛,大滿也是,忒實在,理她干嘛!” 何秀紅:“大嫂,瞧您說的,不至于。崔新紅去上班,自己賺錢是好事,咱們應(yīng)該支持。再說親侄媳婦上門張一回嘴,也不能駁了她的面子。她歸她,你歸你,你別替她不好意思?!?/br> 張翠環(huán):“說是兩家人,可到底是我兒媳婦,我一聽說她找你們簽單來了,就火急火燎的過來了,你說她要簽單,不先來找我,得虧是你心大不會多想,這要是換了別人,不定怎么想我們,唉,我這老臉??!” 何秀紅遞了一牙西瓜給她,自己也啃了一塊,說:“大嫂你啊,就是想得太多,我聽大滿說,崔新紅是準(zhǔn)備著等賺了錢,她自己掏錢,也給你們買份保險?!?/br> 張翠環(huán)接過西瓜,吸溜著啃了一口,說:“聽她耍嘴,說得好聽。她能舍得?再說了,我要那玩意有啥用,交幾百塊錢的保費,賠幾十萬,這吃虧的事兒人能干?” 何秀紅:“倒也不能說人家就真是騙錢的,就是有些條款人家不跟咱說,咱就不知道,等遇到真需要理賠的情況,人家才跟咱們說還有這么的條款,咱不符合理賠條件,不能給咱賠償?!?/br> 張翠環(huán):“我就怕她為了賺錢,把咱們這些親戚朋友全都得罪了。她崔新紅在村里能有什么臉面,還不 是賣的我和你大哥的?我可不想讓她為了三瓜兩棗的,讓村里人戳我的脊梁骨。” 何秀紅啃著西瓜,將西瓜籽吐到宣傳單疊成的小方盒里,說:“沒那么嚴(yán)重,能沖著你們面子買保險的,應(yīng)該不至于就這么翻臉。崔新紅應(yīng)該也沒那么大本事,影響力有限。你就別瞎擔(dān)心了?!?/br> 張翠環(huán):“倒也是,我們家里的這些事兒,村里該知道的都知道,都知道我跟崔新紅關(guān)系不好。就是吧,她用了我的人情,將來還不是得我還,還有面子這種東西都是用一次薄一次,用多了,我在老姐妹面前都沒臉?!?/br> 何秀紅覺得張翠環(huán)說得也就道理,說:“這樣大嫂,你回去敲打敲打崔新紅,讓她悠著點,別為了做成一單,啥招都用?!?/br> 張翠環(huán):“行,我回去好好說說她?!?/br> 張翠環(huán)啃完一牙西瓜,抹抹嘴邊的西瓜汁,說:“我走了,還得去梅香家一趟,崔新紅來完你家,肯定得去她家,梅香倒是好說,是路松小姑,我怕白建軍有意見?!?/br> 何秀紅:“建軍脾氣好,應(yīng)該不會有意見,不過,你去一趟也好?!?/br> 張翠環(huán)站起來,說:“我去了,起碼讓人心里頭舒服點。” 何秀紅送張翠環(huán)到大門口,正看見一對男女尋尋覓覓地盯著門牌號看。 張翠環(huán)離開,門牌號露出來,女的露出些喜色,對男的說:“應(yīng)該就是這里?!?/br> “找房嗎?”何秀紅下意識地打量著兩人,男的三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女的二十四五歲的年紀(jì),兩人年齡差距太大,但舉止親密,一時間分辨不出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 “對,我們找房,想找條件好一些的,有人說你們家的條件不錯。” 這位男士是鄰市津市口音,氣質(zhì)儒雅,長相斯文,穿著方領(lǐng)衫,長褲、皮鞋,衣服下擺掖進(jìn)褲子里,露出黑色的帶金屬扣的皮帶,看起來像是有些社會地位的,女的長相中等,皮膚很白,一點瑕疵都沒有,像是剝了殼的雞蛋白一般,何秀紅不由得多看幾眼。 “對,是有一間,有衛(wèi)生間,能洗澡,有電視、冰箱,你們兩人???” 儒雅男士的回答:“對,我們兩個住,能進(jìn)去看看嗎?” 何秀紅反身進(jìn)院,說:“進(jìn)來吧?!钡葍扇诉M(jìn)了院子,何 秀紅介紹說:“就是這個院子,我們家自己也在這里住?!?/br> 兩人打量著院子,白凈女生小聲說:“院子挺大,看著也挺干凈的,呀,墻角這一叢月季花開得真好?!?/br> 儒雅男士聲音放低,“對,環(huán)境比較干凈,就是租戶太多?!?/br> 白凈女生:“城中村就是這樣,我以前在這里租房的時候條件比這里差得多了,還不是照樣住,將就將就吧,好歹吃東西方便,反正咱們也就住幾個月?!?/br> 天色麻麻黑,路圓滿從客廳出來打開院子里的燈,何秀紅吩咐她,“把103的鑰匙拿出來,有人來看房?!?/br> 路圓滿答應(yīng)一聲,回屋里去拿了鑰匙圈,便找著103的鑰匙邊說:“媽你電視劇快開始了,你去看吧,這兒我來弄?!?/br> 何秀紅答應(yīng)一聲,跟看房的兩位說:“這是我閨女,租戶們都管她叫小房東,你們跟她聊就行?!?/br> 路圓滿笑著跟兩位點點頭,將房門打開,拉開電燈,將兩人讓進(jìn)來,說:“隨便看看吧,家用電器都是好的,一個月420,押一付一?!?/br> 這間房子本來是少了460不租的,自從“詩人”搬走后,好多人來看房,都能相中這房子,可都因為租金太高望而卻步,空了幾個月后,何秀紅終于決定還是要降一點點,420是她的底線。 白凈女孩拉開冰箱門看了看,說:“還挺貴的,比別家的房子高出一大截。” 路圓滿:“我們家高中低檔的房間,四百,三百,兩百的都有,這是條件最好的一間,房間面積大,電器都是八成新的。你們要是想找條件好些的,這間最合適。” 儒雅男士看著白凈女孩說:“就定這間吧,看了這么多間,就這間條件算是最好的。” 白凈女孩:“行吧,反正最多也就住兩個來月?!?/br> “你們只住兩個月?”路圓滿問。 白凈女孩:“對,我們來這里是暫住,過段時間就去南方了?!?/br> 路圓滿點點頭,按理說長租和短租的價格不一樣,短租會貴一些,但也無所謂,總比空著強,有些說長租的,住了一個月就要搬走,押金也都給人家退了。 “你們要是決定住了,我需要登記下你們信息,留個身份證復(fù)印件?!?/br> 儒雅男士很是遲疑,說:“這么麻煩?必須登記嗎?” 路圓滿:“對,是派出所的要求,也是村里的要求?!?/br> 白凈女孩:“我怎么不知道,我以前在村里住過,那時候都沒登記過?!?/br> 路圓滿笑:“以前就有相關(guān)規(guī)定,但是村里有些人嫌麻煩,偷懶沒有執(zhí)行,去年派出所專門挨家挨戶的宣傳政策,才成了硬性規(guī)定。知道同一個院子住的都是誰,來自哪里,做什么工作的,你們心里也能比較踏實對吧?!?/br> 儒雅男士點了下頭,說:“有道理,不過我比較注重隱私,我們的信息你可以登記,但復(fù)印件就別留了,可以嗎?” 路圓滿:“可以”。 路圓滿拿過兩人的身份證,記錄下了兩人的姓名、身份證號和家庭住址。 儒雅男士叫趙夢成,身份證上的居住地址是津市冶金集團(tuán)職工家屬樓5號樓2單元301。今年36歲。 女孩名叫安靜,身份證的地址是津市下屬縣城的,這個地方路圓滿知道,在津市和燕市的交界處,從他們那里去津市或者來燕市距離差不多,都不近。 路圓滿將原件還給他們,核對了電表,收了押金和租金,給了院門門禁卡和房門鑰匙,又發(fā)了一張租房需知的單子給他們,指指自家的方向,說:“我們家就住在那里,有什么事兒可以過來敲門,你們準(zhǔn)備什么時間搬過來?” 安靜:“我們東西都在村里的小旅館里,不過續(xù)住了一天,明天上午就搬過來,我看房間里挺干凈的,你們是不是剛打掃過?” 路圓滿:“對,昨天才打掃過一遍,這間房子密封性好,灰塵也少,又徹底清掃過,你們簡單收拾下就能住進(jìn)來?!?/br> 趙夢成低頭很認(rèn)真地看著租房需知,又問了幾個問題,才鎖上門和安靜兩個人離開。 “租了嗎?” 何秀紅和路志堅兩人在沙發(fā)上電視劇,是一部新加坡電視劇《東游記》,說的是呂洞賓這些仙人們之間的愛恨情仇。見路圓滿進(jìn)來,何秀紅轉(zhuǎn)頭看過去,開口問道。 路圓滿:“租了,說是就住兩個月?!?/br> 何秀紅:“兩個月就兩個月,也比一直空著強。我一見他們就好奇兩人的關(guān)系,年齡差距有點大,男的看著應(yīng)該是個事 業(yè)有成的,還是津市口音,怎么跑這里來租房子。” 路圓滿:“不好說,男的身份證上的家庭住址寫的冶金集團(tuán)家屬樓,應(yīng)該是冶金集團(tuán)的員工,瞧他氣質(zhì)、年齡,能住上3樓這樣的好樓層,應(yīng)該不是一般的職工。那個女孩以前在咱們村住過,聽她的意思,在這邊住兩個月過度下,之后要去南方。” 冶金集團(tuán)算得上是津市的支柱型企業(yè),現(xiàn)在下崗潮那么洶涌,冶金集團(tuán)卻穩(wěn)如泰山,有個好工作的中年男人突然和個年輕女孩要往南方跑,還跑到路家河村來作為過渡,怎么想怎么覺得奇怪。 何秀紅突發(fā)奇想,“兩人不會是私奔的吧?” 路圓滿笑起來,“都是什么年代了還私奔,我看您就是這陣子老琢磨小果子媽的事兒給鬧的。沒準(zhǔn)他們就是辭職或者停薪留職,準(zhǔn)備下海去南方闖蕩呢?!?/br> 路圓滿那天一回家就把路上碰見小果子mama,還給小果子爸爸打過電話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跟何秀紅講了一遍。何秀紅覺得小果子爸爸的決定沒錯,她說小果子有個當(dāng)野雞的mama還不如沒有,反正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有mama的日子。 很是好奇小果子mama私奔之后的際遇。當(dāng)初小果子mama是跟著個男人一塊跑的,可以說是為了這個男人才決定拋夫棄子,還偷了家里所有的錢,只是不知道怎么就淪落成了一個賣rou的。 這事兒要保密,又不能跟姐妹們討論,何秀紅又好奇,心里頭時不時就琢磨猜測下,所以這會兒見新租戶的所做作為不符合常理,腦中下意識就蹦出“私奔”這兩個字來。 一開始,路圓滿覺得“私奔”的這種猜測有些好笑,但越琢磨越覺沒準(zhǔn)這就是真相。 家具設(shè)計師的方案通過后,程昱很快跟他們簽訂合同,并且把預(yù)付款轉(zhuǎn)了過去,兩天后,新家具便運到錦繡家園,開始安裝。 樓下臥室都是組合型的家具,比較簡單,七八個工人花了半天的時間就組裝得差不多了,樓上就比較復(fù)雜一些,地面、墻面都需要重新做處理,不過還好工人來得比較多,干活又都很高效,到下半晌也就完成了。 程昱雇傭的保潔團(tuán)隊到位,立刻將安裝一新的主臥還有樓上打掃了一遍。 保潔走后,程昱和路圓滿站在煥然一新的主臥臥室門口,往里瞧著 。 程昱摟著路圓滿的腰,笑著問她:“還滿意嗎?” 路圓滿:“滿意,很滿意,瞧著比效果圖看起來還棒?!?/br> 床上只有床墊,按照路家河村的風(fēng)俗,新婚用的床褥鋪蓋要女方家陪送,何秀紅早就準(zhǔn)備好了,放在自家的柜子里,準(zhǔn)備明天就送過來了。 程昱走過去,將窗子打開。他搬到到別的臥室居住,在結(jié)婚之前,主臥會空出來,正好借著這兩個月的時間放放家具上的味道。家具選的是實木的,環(huán)保的,只有淡淡的原木清香,據(jù)說不含甲醛,但還是放一放、散散味道更讓人覺得安心。 中午,路圓滿從外面回來,正碰上兩手都提著東西的安靜,便跟她打了個招呼。 安靜笑了下,雪白的臉在日光照耀下閃閃發(fā)光,白里透粉,說:“小房東,今天上午我看見房東他們抱著大紅喜被出去了,你們是不是要辦喜事了?” 路圓滿被她這張無暇的臉皮征服,不由得多看幾眼,點頭說:“嗯,我9月份結(jié)婚?!?/br> 安靜:“呀,恭喜你,你這么年輕就結(jié)婚了,真羨慕!” 路圓滿:“這有什么可羨慕,你不也是年紀(jì)輕輕就結(jié)婚了。” 安靜:“……也算是吧,你對象是干什么的?多大了?”